提起铸剑,怕是没有什么是月俊杰不知道的,可是眼前书籍中画着的花花草草,对月俊杰来说还真是有不小的难度,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小说
看着穆喜脉对那些书籍中的图画爱不释手的样子,月俊杰似乎若有所思一般。
“哈哈,喜脉,瞧你说的这么容易,这画的花花草草我可是没有一个认得,正所谓对牛弹琴,便是此情此景。”
“唔?嘿嘿,那倒是,那是因为二哥你整天与剑打交道,不认得也正常,若是我面对铸剑图纸和器具还不是如此?”
两人说着笑着,气氛很是和谐融洽。
“二哥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喜脉可愿意答应?”
“嗨,二哥你跟我客气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自然愿意答应啊!”看着月俊杰谦恭诚挚的样子,穆喜脉禁不住在心里笑开了花。
身为堂堂的七王府郡主,在七王府,自然是恩宠无度,还从来没有像在鸢尾山庄的这段时间里,被月明轩鄙视,被有些人明里暗里眼光言语中伤。
若不是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为了长久之计,穆喜脉才不会受这种气。
眼前月俊杰带给她的却是与以往在鸢尾山庄完全不同的待遇,除了像哥哥一般的亲切,还有眼前这毫不掩饰的尊重和重视。
“正好这段时间铸剑阁无事,我也觉得闲来无趣的很,既然喜脉你精通这些并不稀奇的药草,不如以后有时间我便来馥雅居讨教一二,也好让我以后闲下来有事可做,如何?”
“什么,你……你要跟我学这个?”
穆喜脉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幸福来的太突然,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种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居然还会收“徒弟”,“这要是让娘亲知道了,她一定会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人,肯定会笑死。”
“可是,这些东西我也不太会啊,要不是因为从娘亲哪里顺来的药粉药丸都用完了,没了防身用的东西,我也不会硬着头皮去看这些东西,万一到时候被二哥发现其实我也是初学,岂不是要让他笑掉大牙?”
见穆喜脉半天不回话,月俊杰自然当做穆喜脉不愿意教他,本着君子不强人所难的正道,月俊杰正准备随口将这个尴尬的话题掩盖过去天才都市最新章节。
“哈哈,喜脉,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不用当真,我自小与兵器打交道,这种悬壶济世的事情哪里做得来?”
穆喜脉心里舒了一口气,面上却保持着平静,顺着台阶还不下她傻啊!
“啊,真的?嘿嘿,那倒也是,那等二哥哪天真的想学,我一定倾我所有。”
“好,一言未定!”
“嗯,一言为定!”两人击掌为证,一点儿都不生分的气氛看的一旁的玉儿是一愣一愣的,大抵实在想不出来穆喜脉是什么时候与月俊杰混的这样熟的吧。[起舞电子书]
与月俊杰相处几位轻松享受,大有一见如故之感,穆喜脉自然不愿意与那些她看起来有些难度的花花草草干瞪眼,便吩咐玉儿将找来的书先放到一边去了。
两个人在馥雅居后面一小片竹林中的石凳子上面坐着,谈天说地,一会儿是穆喜脉给月俊杰讲她从小到大的趣事,一会儿是月俊杰给穆喜脉将他铸剑的所见所闻。
不管是穆喜脉还是月俊杰,都像是与生俱来的默契一般,谁也不去提与月明轩有一星半点关联的事情。
茂密竹林下,光影斑驳,难得的欢声笑语,时而阵阵微风,拂的竹叶沙沙作响,就像是与穆喜脉、月俊杰两人的一见如故、无话不谈鼓掌喝彩一般。
不知不觉几个时辰已经过去。
“唉,二哥,你说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一眨眼天就要黑了。”穆喜脉望着残留在远处山头的一抹金黄色,不由得感叹起来。
循着穆喜脉的视线望过去,只不过是夕阳西下,黑夜来临的前奏罢了,在他眼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和值得感伤的地方。
看着穆喜脉双手撑着下巴,一脸郁闷的模样,不可否认,在月俊杰的心里,对眼前这个“不简单”的女子又有了新的认识。
“没想到喜脉你也有这般感慨的时候,黑夜过后便是白昼,想通了其实也没什么。”
“是吗?二哥倒是看得通透,其实我只是觉得二哥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呆在偌大的馥雅居,定又是无趣的很,嘿嘿。”
穆喜脉笑的一脸明媚,白净精致的侧脸在夕阳的映照下仿若镀上了一层金光一般,神秘纯粹,嘴角微微弯起,明眸红齿,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干脆直接,毫无一般女孩子的娇柔之气。
月俊杰看着,有一瞬的闪神,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原来如此,哈哈,以后只要二哥有时间便来陪你,当然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去找我,除了在铸剑阁,随时恭候大驾!”
“一言为定!哈哈……”
自从月震山走后,月震天为了月明轩和月懿的婚事,也是头疼的不行。
眼下是搪塞过去了,能拖一段时间,但月震天心里更清楚月震山的性子,既然他已经接了月懿回来,又毫不避讳的提了婚事,不达到目的是绝不会轻易罢休的。
可是,月震天的心里,始终是有一件心事未了。
万般纠结无果,月震天还是打算先听听月明轩的意见,若是月明轩同意,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若是不同意,那就只能另当别论了妖夫逼上门全文阅读。
从拂韶门回来鸢尾山庄之后,月明轩忙着处理庄内的事宜,已经一整天没有见过穆喜脉了。
耳边少了穆喜脉的声音,月明轩只觉得就像身上莫名的少了一块什么一般,向来习惯了独来独往、耳边亲人与人冷漠的他,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与穆喜脉明里暗里较劲,看穆喜脉生气的模样。
何况,之前穆喜脉已经与他不明就里的僵持了许多天,一回到庄上穆喜脉便回了馥雅居,再也没有出来过,整个鸢尾山庄安静的就像是没有穆喜脉这个人一般,这倒是有些不符合她的性格。
月明轩心里大概已经明了了几分穆喜脉想要离开鸢尾山庄的心思,想来穆喜脉找书籍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炼制一些迷药吓唬人罢了,救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要是在外面遇到一个厉害的角色,想要逃脱明里不太可能,但是暗的倒是极有希望的。
正是想到这些,玉儿她们来替穆喜脉找书,他不仅没有过问,反倒是亲自替她选了一些简单实用的介绍迷药的药材和古方。
不过,鸢尾山庄岂是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如此随心所欲的地方?
月明轩浑身的霸道细胞再一次迅速膨胀,穆喜脉想走可以,但是怎么也得他应允才行。
正准备出门前往馥雅居的月明轩被月震天的心腹月如初叫住了,月明轩心里纳闷,回来庄里第一时间便去找了父亲,不过半天时间,难不成先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交代?
月如初跟着月震天已经十年有余,向来忠心耿耿,自小被月震天带回鸢尾山庄精心培养了一身好本领,尽管年岁上大不了月明轩多少,给人的感觉却是格外的老成,性子已经不是冷漠、不近人情能够形容的了的,几乎是冷血绝情。
正是这些品质,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月震天的心腹,宛如一把利刃形影不离的为月震天效命。
冰与冰相遇,自然是万年寒冰、势如破竹,空气都仿佛是凝滞冰冷的一般。
月明轩冷着脸,墨色的眸子如深渊般深不可测,声音闷沉疏远。
“父亲唤我去书房何事?”
月如初自始至终双手作揖,恭敬的弯着腰低着头,尽管如此,在周身凌厉寒冷的磅礴气势下,倒完全没有卑躬屈膝、曲意奉承之感。
“属下不知,少庄主去了自然便知道了。”冰冷如人的声音蓦然响起,给人一种深谷绝响的空洞神秘之感,即便是说话,动作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若一尊黑色的雕塑一般。
“……”月明轩不语,凝神半晌,起身便信步迈着步子向外面走了出去。
书房门窗紧闭,内里并未点着几盏蜡烛,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书房里也被墨色浸染,只剩下门口处和案几处几盏烛光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中拼尽全力发着光,不过也是杯水车薪,偌大的书房寂静昏暗。
月震天正闭目仰躺在案几后面鎏金的太师椅上,神色凝重,像是被什么事情困住了一般,昏暗的烛光打在他的身上,投射出周身淡淡的带着寒意的光晕,莫名的便给人一种压迫感。
不知道是当真沉浸在深思中没有留意到早已经站在身后的月明轩,还是疲累之极不想理会,以至于月明轩足足在他身后立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两人相对无言,谁也不闯进谁的世界。
“咳咳……”
令人窒息的沉默终于在月震天突如其来的咳嗽声中被打破,一直仰躺在太师椅上凝神思考的月震天也终于回到了现实之中王牌佣兵。
月明轩眉头一紧,看着月震天略显憔悴的背影,昏暗中眸子里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噢,明轩,你来了?”
月明轩愣了愣,将视线从月震天脸上移开,“……父亲,你找我何事?”
“……明轩,我找你,是有事要问你。”月震天神色犹豫了一下,示意月明轩坐到了一边。
“懿儿这次回来,你可觉得她有哪里不一样?”
月明轩眉头皱了皱,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月震天,神色中似乎多了一些不耐。
“不过就是长大了一些,还能有哪里不一样?”
“是啊,是长大了,呵呵,明轩呐,你和懿儿自小一起长大,撇开懿儿去凤鸣上学艺的这几年,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懿儿也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三叔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希望懿儿能找个好归宿,一辈子过的幸福。”
月明轩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神冷厉,“果然还是不可避免……”
在离开鸢尾山庄送剑去拂韶门之前,从未听任何人说过月懿要回来之事,月明轩还能不了解他三叔的性子,想了念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终于要回来了,定是要大肆准备一番迎接他们的宝贝女儿。
即便拂韶门之行是为了引蛇出洞,行踪也未曾向任何人隐瞒,被月懿找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巧的却是月懿离开凤鸣山并不是直接回到庄里,而是与他们一行碰在了一起,若不是事先有人向月懿交代过,月懿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要去拂韶门?又怎么会一路跟着?
月懿与穆喜脉不过是初见面,按理来说,不该针锋相对、处处相逼,月懿口口声声说穆喜脉不安好心,说不是受人挑拨怕是也没有人会信。
一切的一切,聪明如月明轩,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从未点透半分罢了。
却不曾想到,他那个三叔下手如此之快!
“明轩?明轩?”
见月明轩有些出神,月震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明白结果已经一目了然。
“……”被月震天从神思中拉回来的月明轩,微微抬头,神色冷肃,脸上的不耐已经再清楚不过。
月震天心里明白多说无益,便开门见山起来,“你三叔来找过我了,要我替你和懿儿的婚事做主。”
“三叔胡闹,父亲你总不至于也跟着胡闹吧?”
月明轩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声音清冷没有起伏变化,脸上云淡风轻,周身却是寒意袭人。
“……明轩,懿儿自小便喜欢你,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懿儿对你依旧初心未改,难道你……”
“我从来都是将懿儿当妹妹对待,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情,与我何干?”
“这……”月震天一时语塞,一脸无奈。
两个人各怀心思,气氛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月明轩已经不耐到了极点,眼神阴鸷骇人。
半瞬之后,月明轩起身冷冷的说道,“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话音刚落,脚下的步子已经毫不犹豫的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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