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莲叹了一声,“这些年小姐不清醒,我一个人又没什么用,这些年的月钱都被她们找借口拨了回去,我们这里只有我每个月的一吊钱维持,我怕这次……。”
水之墨冷笑一声,“这样说我的钱都进了那些人的口袋?这次的不用担心,她们不会不给的,该想的应该是如何让她们把吞进去的吐回来。”
“是。”
翌日,一大清早水之墨就浩浩荡荡带着彩莲和钟嬷嬷向主院走去,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看着面目明净的大小姐,惊异之下却是不敢怠慢的恭声行礼。
水之墨越过众人,来到了曹氏的院子,经过传报,屋内的人也知道了她的到来,面色各异。
水之墨进门扫过众人,发现除了自己院,其他的人都是派了丫鬟来领的。
这些个丫头说是各个院的大丫鬟或是管事丫鬟,可是见了水之墨也不得不行礼,毕竟今儿个的西墨院不同往日,据说现在的大小姐恢复了神智之后,那脑瓜儿机灵着呢,就连曹氏都吃过亏。
如果是彩莲一个人来的话就算是平起平坐吧,没想到往日看不起眼的西墨院却是不得不让她们弯腰。
水之墨淡淡的说了一声“免礼。”
然后对上座上的曹氏,笑道,“曹姨娘,咱来领月钱了,彩莲这丫头没读过多少书,没想竟然连银子都会弄错,这次我亲自来也是教教她如何领到应得的月钱。”
众人听到她的称呼,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些人里不乏有昨日去过西墨院的人,因为都被遣了出来,对房里发生的事只听到了个大概。
曹氏也不可能把自己受挫的事说给下人听,这些人听到这称呼,岂不惊讶。
特别是听到后面的话时,知情人士自然明白,得,人家来要账了。
曹氏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一下,强颜欢笑道,“来,你的十两银子,还有院里的丫鬟小厮,加起来总共十五两。”
一个丫鬟拉着荷包递了过来,水之墨可是来要账的,怎会接?
“姨娘,我说的是彩莲没算上的那些一起,彩莲虽然没读过书,可是这记性还是不错的,来,看看你这脑子少拿了多少个月的银钱。”
彩莲憋着笑,一副回忆状,“小姐从六岁开始,到现在便没有在领了。”
水之墨嗯了一声说道,“将近十年,也就是一百二十个月,一个月十两纹银,便是一千二百两,加上年底的份钱,就是一千五百两,还有季节性的制衣费两百两。”虽然平时膳食和服饰都是准时送来的,没有偷工减料,可是她可是听彩莲提过,每年还有固定的宴服,由于她并没有外出,自然被借口拦下了。
曹氏听着她蹦出一串串数字,眉头微挑,“这笔钱数目太大,怕是……”
水之墨淡淡道,“月钱可以记在账本上,完全是正常支出。”
曹氏一噎,心里冒着冷汗,这些年的月钱都记在账本上了的,自然地这些支出的银子便是被用掉了,让她从哪里那么多银子给她。
水之墨也不催促,静静地看着她,被这样一闹,其余人也不敢先去领钱,都呆在一旁不敢出声。
定了定神,曹氏笑道,“账本上明显写着月例的支出,全部显示着西墨院的字样,恕我无法拨给你们。”
闻言彩莲有些急,这钱明明就是被各院挪用了,西墨院可是一根毛都没见到啊。
水之墨早就得知她绝对不会轻易拿出这些钱的,“我问过账房了,银子并未经过彩莲的手,更别说我的了,既然如此,我猜测有人假借西墨院的名义挪用公款。”
曹氏没想到她竟然会去问过账房,心里一惊,挪用公款这罪名可不小啊,一个不慎,便是可能丢掉了主事的权利。
想着,曹氏将目光扫过场等人,暗道,这事人人有份,自然是大家一起担了。
“我记错了,记成其他院的了,我这就给你。”曹氏递了个眼色给丫鬟,不一会儿便拿来两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彩莲向前一步接过,水之墨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里盛满笑意,没想到如此简单便得手了。
那笑意在曹氏眼中显得如此刺眼,毕竟付出代价最大的便是她。
其余人却是惊疑不定,水之墨可不管那么多,拿了银子就走人,潇洒的转身离去。
等到她走远之后,曹氏才幽幽一叹,看向正翘首以盼的众人,揉揉眉心。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今日我只发奴才们的月钱,主子们的最近就免了吧。”
听这话,不会是把主子们的月钱全部给了大小姐吧?
曹氏猜到众人想的是什么,冷声道,“大小姐的月钱去了哪里众人都心知肚明,若是不想背上公款的罪名就把这气咽下去。”
曹氏说完吩咐了一声,便甩袖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久领了各院奴才的月钱便散去了。
曹氏回到房中,一肚子气没处发,喝了一口茶却是一口吐了出来,骂道,“这是要烫死我啊?”
小丫鬟被吓得不轻,连连告饶,却是遭到了更深刻的辱骂,可怜的小丫头是被殃及池鱼了。
其他院里,原本看到月例没到手,正要来问清楚,在听到各自丫鬟的回话,一直沉默了,各院静悄悄的,像是什么都没发什么一样,却是暗流涌动。
西墨院,水之墨喜滋滋的摸着银子,在现代,她可是没见过真银的,如今看到,不由欣喜的摸了两把,不过想到在这里这只是钱,没有任何装饰价值,便没了兴趣。
水之墨将银票锁在了箱子里,召集了院内的人,“今日没人赏半吊钱。”
看着水之墨那么大方,就连绣月也将脸上的不善掩了下去,看着众人表情各异,水之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个各怀心思的人,若是当那个白眼狼,别怪我不客气。
彩莲看见水之墨那样花钱大手大脚,不由担忧起来,看着她的神情,水之墨笑道,“剩下的拿银票取出几百两,由你和钟嬷嬷保管,每个月给我一份账本就行。”
两人对她的信任感染,连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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