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太子,每天都在干什么?
对此,外界当然非常好奇,如果不是因为有相关的法律使得报纸不能随意报道与皇室有关的新闻,估计肯定会有一些报纸报纸皇室的生活,可即便如此,也不妨碍有一些三流小报在那里癔想着皇室的生活,不可避免的也会癔想皇太子的生活。
只不过与很多人按戏文里想象的皇太子的那种生活不同,身为皇太子的朱逢海朱其实每天和普通的儿童没有太多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老师是家庭老师,而这些家庭老师往往都是国内大学中最为知名的的学者。
国文、数学、地理、自然、科学等等,相比于普通的孩子,朱逢海甚至更辛苦一些,他每天早晨6点半就要起床,然后随同父亲一同跑步,然后上午8点至11点半学习,下午2点半至5点半的课时结束之后,他还要穿上军装,接受侍从官的训练。
作为皇太子,朱逢海的日子过的并不轻松,每天下午,一个小时的体能训练结束之后,浑身大汗的他,便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父皇的书房走去,他还要到那里,向父皇“报道”
来到父皇的书房外,朱逢海敲了敲已经打开的门,然后走了进去。朱宜锋抬起头来,看到穿着体能训练服,也就是T恤短裤的儿子,他露出了微笑。
“哦,怎么样,今天的训练累吗?”
“还好,训练还行。”
朱逢海摇了摇头,
“不过,我觉得如果有必要的话,应该让我练习射击,而不是在训练场上玩泥巴。”
“哦,有一天,你会练习射击的,现在,你要知道,每个士兵每天都必须要在训练上玩你所谓的泥巴,玩上一天。”
“嗯,所以,我们应该给予士兵足够的尊重,因为他们真的非常辛苦。”
朱逢海点头说道,他能够理解父皇的意思,在训练场上进行一个小时的体能训练,可以让他体会到军人的辛苦,然后才会始终保持对于军人的尊重。与历朝历代不同,中华帝国推崇军功、推崇军人,更敬重他们的荣誉。
他看到父皇的面前的桌上摊放着地图,那是一张用褐色和红色粗线条绘制的地图,上面零星写着一些地名,看上去就像是里的地名。朱逢海好奇地瞅着它们。
“那是哪儿?”
“波斯。确切地说,是波斯西部和美索不达米亚东部。”
朱宜锋微笑着回答了朱逢海直率的审问。
“为什么?我们要占领那里吗?”
尽管年幼,但是朱逢海对于开疆拓土同样也有着很浓的兴趣,当父皇看到地图的某一个地方的时候,他总会把同军事占领联系在一起。
“不。我在找东西。”
“什么?”
“油。”
朱逢海沉默了片刻。
“什么?”
“油。”
朱逢海又皱起眉头。这一次他的困惑更进了一步。
“父皇,如果你需要油的话,厨房里有的是,不需要去那远。”
儿子的话让朱宜锋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那种油。是用来……嗯,点灯用的油,还有就是机器用的润滑油。”
朱逢海正打算指出他的错误,告诉如果需要的话,他的舅舅很乐意送几桶油过来,但是朱宜锋则继续说了下去。
“儿子,父皇之所以要油,并不是因为父皇需要这样东西,而是因为将来,我们的国家需要它。”
“国家需要它?”
点了点头,朱宜锋说道。
“石油,儿子,你要记住在未来的几十年间,这将是最重要的矿产资源。父皇希望能买下波斯的石油勘探权和开采权。如果能够在那里找到石油,就可以把它成批用船运回国内。等石油到了国内,就可以提炼汽油、煤油,就可以把它卖给任何拥有机动车的人——任何拥有发动机的人,确切地说,当然还包括那些未通电的,使用油灯的地区。”
朱逢海的双眼睁得像铜铃那么大。他说不出为什么,可他觉得他正在聆听一种极为重要的真理。他坐下来,凝视着地图。
“波斯?”
他抬起头问道父皇,
“波斯有石油?”
“我希望如此,根据从史书上的记载来看,那里肯定有石油。”
“波斯的哪儿?”
“地下,甚至有可能就在地下上千公尺。”
“就像煤矿?”
“对,有一点像煤矿。”
“如果能挖到石油的话,我们是不是要占领那里?”
“并不需要占领那里,我们可通过其它的方式得到那里的石油,比如在那里进行投资。”
在说话的时候,朱宜锋做了一件事,一件——只是可能——会永远改变儿子一生的事。他把只有八岁的抱到桌上,然后跟他平视着。
“儿子,你想知道一个秘密吗?”
看着父皇,朱逢海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想,父皇,请告诉我,我一定会保密的。”
朱宜锋顿了片刻,看着儿子的时候神情显得非常严肃。
“石油就是未来,在我们于波斯湾的这块殖民地下,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油田,但是我们现在不要去开采他,我们要去开采其它地方的油田。”
朱宜锋用肯定的语气对儿子说道。
“石油是新世纪的燃料。汽车需要它,轮船需要它,工厂需要它,我们的生活,根本就不可能离开它。不管是谁,只要能找到石油就会赚取难以想象的财富。不仅仅只是财富——他们将会成为世界之王,因为整个世界到时候都要仰望着他,因为他掌握着世界的油管……”
朱宜锋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在未来,阿拉伯的那些土豪之所以能够在世界的舞台上得瑟,输出极端宗教甚至恐怖活动却被各大国视而不见,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石油,就是石油带来的巨额财富。
而现在,尽管通过与法、俄的谈判,从科威特往南阿拉伯半岛波斯湾沿岸地区数十万平方公里的沙漠,已经属于中国,那里埋藏着世界上最大的油田,但是他却仍然把眼光投到了对岸,投到了波斯。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够首先开采几十年的波斯石油,至于已经划为中国所有的“不值一钱”的沙漠,在未来的几十年间,还是让它继续贫穷下去。那里的石油是属于未来的。
当天晚上,朱宜锋家庭聚会结束后,跟徐树珊深入交谈了一番。几个星期后,徐树珊的一位同族的表弟,便离开了广州,踏上了前往新福州的轮船。
新福州是一座位于贾富拉沙漠边缘濒临波斯湾的小城,这座小城建于开宏五年,这是根据中、法、俄三国签署的秘约的约定,贾富拉沙漠地区被划入中国,随后,中国便规划了两座城市,一座是将科威特城夷平后兴建河口市,一座则是完全新建的新福州,而这座城市之所被称为“新福州”,是因为这里的第一批移民,都来自福建,也正因如此,这座城市中的餐厅大都是福建餐馆,尽管是福建饭店,但是对于徐临川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唯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来到这里的四个月中,就没吃过猪肉。
“什么有猪肉?”
又一次,从店小二那里得知,没有猪肉之后,徐临川又一次抱怨了起来。
“怎么还没有猪肉,两个星期前,我问你的时候,不是说最迟这个月,城外养猪场就能出笼了吗?不要说什么那些土著受不了那个味,我来到这都几个月了,都没见过一个贝都因人,顶多也就是妓院里有一些妓女,咱们吃猪肉,那帮孙子要是赶说个不字,老子直接拿枪毙了他……”
也许是因为几个月没吃过猪肉了,徐临川在说话时,恨不得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这日子他已经受够了,成天不是鱼肉,就是羊肉,他甚至觉得自己浑身都快有一股羊肉味了,虽说在堂叔家吃过的烧烤的羊肉串味道很好吃,但是天知道,这要是天天吃羊肉,真的能吃疯,尤其是这么热的天,羊肉吃多了还他么上火……
这几天,徐临川甚至都觉得,自己小便的时候,都烧的慌,要吃清淡点,不能再吃羊肉了……
“这位客官,真对不住,真不是那些个缠头的事,他们,他们能得瑟起来嘛?要是惹及了老子,回头一把火把那个什么地方来着,反正就是放着块石头的地方……”
一见客人火大了,店小二连忙解释起来,和国内大多数人一样,他同样也待见那些个身中国却心在天方的家伙,这种恨屋及乌的心理下,自然对于那些在沙漠里吃沙子的人,也是一个不待见,更何况,他们确实也不招人待见。
“这养猪场里,刚出来的十几头猪,这不是俄国军舰靠港,总督大人为了招待俄国水兵,把猪都买走了,压根就没给我们留啊!”
“俄国水兵?”
徐临川诧异之余,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店小二说道。
“你是说,猪肉现在都在总督府里?”
“反正不在总督府里,就在俄国人的军舰上。”
店小二的话音刚落,徐临川已经起身朝店外走去。
“徐少爷,您这是要去那……”
“吃肉!”
徐临川头也不回的嚷道。
“去总督府吃猪肉!”
当然,徐临川之所以去总督府,并不是为了吃猪肉,或许他想吃猪肉,但是现在,他看重眼前的这个机会。
之所以来到这里,徐临川是肩负着使命来此,他需要完成堂叔吩咐他完成的事情——在波斯拿下其国内的勘探权以及石油开采权。
当然,他不能够以官方的名义出现,他顶多也就是只能打着一个皇后娘娘远房亲戚的名义,还是不争气的那种,要是争气的话,就不会被踢到殖民地。
现在的徐临川只是一个殖民地的小商人,一个不甘心于命运的小商人。来到总督府,因为在几乎整个新福州都知道他是皇后娘娘远房亲戚,自然的也不会有人拦着他。
“你这次来,是为了俄国人?”
几乎一见到徐临川,孙兴平便指出了他的来意。
“没错,现在波斯是俄国人的地盘,我来这几个月了,就是想找个机会认识一个俄国高官,然后进入波斯,要不然的话,这么冒险进去,机会不大,在那儿寻找石油,没有得到俄国人的帮助肯定不容易办。”
孙兴平摇了摇头,然后顿了一下脑袋。
“毕苏斯基,不过只是一个海军中校,不算是什么高官。”
“哦,中校,已经不小了,你不能指望着有一个将军来这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来这了。毕竟——这件事,我们要私下里操办,一个中校就差不多了……”
“嗯,也对,不过你怎么认为毕苏斯基一定会帮你。”
“钱!”
徐临川吐出了一个字来。
“只要给他足够的金钱,他肯定会帮助我的,他只是一个中校,只要把我送到他的船上,我肯定能说服他……”
这正是他没有选择将军的原因,将军的军衔太高,收买的代价太高。
看着徐临川脸上的那种狂热不由让孙兴平笑了起来。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徐大人选择你的原因,至少在今天之前我不知道原因,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因为你比其它人更渴望办成这件事——”
“你会帮我吗?”
“你说呢?”
餐桌边突然静了下来,然后孙兴平用一种认真的口吻说道。
“你要知道,你在那里,几乎不可能得到我们的帮助,毕竟,现我们和俄国人之间,是盟友,而且会持续很长时间,不能因为你的举动,影响到现在的战争。”
徐临川笑了起来。
“这只是生意!”
徐临川笑着解释道,
“只是一个生意”。
徐临川的眼睛里闪烁着光彩,他看着远处说道。
“俄国人或许会在未来吞并波斯,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一个生意,我们需要的是,在俄国人吞并那里之前,把这一切固定下来,这就是我去那里的目的?盟友?当然,盟友也要遵守法律不是吗?”
突然,徐临川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看着眼前这位总督,反问道。
“至于战争,你认为战争还会持续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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