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胡同,静谧的只能听见落叶的沙沙声,时而清风拂过,传来似浪花破碎般的轻响。忘尘和树远行被安排在另一个屋里,屋门也被锁上。树远行意外地看着忘尘,“你就这么让他们把门锁了?”
忘尘笑笑,“你不也没想逃嘛!锁不锁对你又没啥影响。”
“遇到你之前我还有跑的必要,遇到你之后就没必要了。”树远行笑道,“对我没影响对你有影响呀!”
忘尘捻了捻他干插插的胡子,露出很笃定很自信的模样,说道:“根据我多年的授徒经验,对他的人生干涉的越少,培养的会越出色。”
“你的意思,如果我想跑出去呢?”树远行问。
“自己想办法。”
“如果我被他们打呢?”树远行又问。
“自己想办法。”
“那我要是快被他们打死了呢?”树远行不甘心地问。
“自己想办法。”
树远行:“……”
“你这么久都**过来了,如果这个时候突然有了依靠,你肯定会有依赖情绪。对别的孩子也许是好事,对你来说不见得是好事呀!”忘尘语重心长地说。“况且,我并不想对你有过多干涉。”
“可是您说我的腿是可以治的呀。”树远行道。
“对呀!”忘尘道,“可我没说要给你治呀!”
树远行一阵无语,心想,这老头儿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不着调儿……
“可是以后叫我爷爷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的。毕竟给自己孙儿治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忘尘又抛出个诱惑。
“不叫!”树远行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忘尘有些意外。
“谁知道我叫完之后,你能不能治好,治不好我不是白叫了?”树远行一摊手理所当然的说。
忘尘皱着眉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小友,现在应该是你求着我吧?你还敢这么横?”
树远行嘟着嘴道:“不求!看你耍赖皮的样子我就有气。”
忘尘听后哈哈大笑,同样的话,从谁口里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比如这句话,从七岁的树远行口里说出来,就能使忘尘开怀。
忘尘不再多说,只是手在树远行断腿处轻轻拂过,并一阵揉捏。树远行只觉得腿慢慢有了酥麻的知觉甚至一点点儿疼痛感。忘尘也暗自庆幸,经脉并没有大的破损。又从大褂兜里掏了掏,就掏出一盒银针来。
树远行瞪着忘尘的大褂,甚感惊奇,这里边可已经掏出不少东西了……
忘尘捻着一颗银针,渐渐用力,只见银针竟慢慢变红。树远行更惊奇了,“爷爷,你在干啥?”树远行也发现,多了这么个虽装b但牛b的爷爷,似乎是件既牛b又很装b的事情。
“消毒……”忘尘回道。
“可桌上有酒精和棉球呀?”树远行憨笑着戳穿道。混黑社会是会受伤的,刚好这个屋里的桌上就有包伤用的药品。
忘尘一阵脸红,嘴中一边念道“黄口小儿懂个屁!”一边一针戳下。树远行只觉一股清凉注入,一会儿又一股热气直冲腿部的损伤,就这样来回交替。而忘尘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慢慢把树远行那只腿归回了原位。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忘尘收了针。树远行试了试腿,虽还不能行动,但起码有知觉了。忘尘还没完,又从大褂兜里抽出一张黄纸,黄纸上画着一些诡异的图案。夹在手指中央,嘴中念念有词。念了片刻,只是一晃,黄纸自燃,忘尘赶紧将纸灰放入随身带的碗里,拿水冲了一碗黑呼呼的浆糊。
树远行愣愣地看着忘尘忙活。直到忘尘将碗放在他面前才回过神。
“喝了。”忘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树远行只好乖乖把这碗黑浆糊喝进嘴里。然后感觉了一下身体,没啥变化,感觉了一下腿,也没啥变化。树远行不禁纳闷:“刚才给我喝的这个是什么?”
忘尘看着树远行黑乎乎的嘴唇和黑乎乎的牙齿。“治病救人固然重要,但让患者相信你能治好他也很重要。所以耍了这一手,是为了让患者心存敬意,怎么样,很帅吧?”忘尘一副神棍的嘴脸。“更重要的是,看到你的衰样,我心情顿好,就原谅你之前对我的不敬了!哈哈……”
树远行一阵无语,这老头儿心眼这么小,还这么爱记仇。也顾不上和忘尘计较,赶紧使劲地把嘴里的黑沫往出吐,忘尘挂着“谁敢惹我”的微笑,给树远行倒了杯水,让他漱口。
树远行把嘴里的黑沫处理的差不多了。忽然抬头道:“爷爷,有没有办法,在不影响治疗的情况下,让我的腿看着和断的时候一样?”
“哦?为什么?”忘尘问道。
“我这腿突然这个样子了,肯定招他们怀疑。况且你又不救我出去,还让我自己想办法,我不留一手,将来怎么跑出去?”树远行沉静地道。
忘尘点点头,“嗯,说得很对。”
“那你有没有办法?”树远行冀希问道。
忘尘轻蔑地笑了笑,“还真没我办不成的事。”说着又开始在兜里掏,这次掏的时间有点儿长,终于,掏出了一个带盖子的黑色小瓶,忘尘眼睛一亮,道:“有了。”
树远行疑惑道:“这个是?”
忘尘把瓶盖一掀,露出了一个白花花的的虫子,光滑的身躯映着渗人的白光,见光后,如成年毛毛虫般大小的身躯来回扭动,焦躁不安的样子,丑陋的脑袋上两颗黑豆般大小的眼睛四处打量,目露凶光。
忘尘平静地看着树远行惊恐的眼睛,说:“这种情况,只能用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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