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清晨已在滴滴浓雾和层层寒露中到来。【】而这个时候也是人最恋被窝的时候,刺头正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是起床上厕所,还是继续窝在被窝里,在两个选择之间来回摇摆。最终,抵抗不过肚子里的惊涛骇浪,匆匆批了衣服向门外跑去,准备回来之后再睡个回笼觉。
打开门,就见树远行和梳着两个小辫的茉儿正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两人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刺头暗骂一句“小屁孩。”就匆匆向厕所跑去。
“他中的什么蛊?”树远行问道。
“半个时辰跑一趟厕所的蛊。哥哥你尝试着解,这个解开了,我再下更高难度的蛊,一点点儿地增高难度,最后哥哥你肯定能把自己身上的蛊给解了。”茉儿一脸认真。
“那真要感谢这些流氓了。”树远行认真的唏嘘。
“是呀!”茉儿认真的感慨。
在昨晚经历了蛊毒发作之后,虽然只有半个小时,但对树远行来说,却感觉比自己活了六七年的时间还长,那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刻骨铭心。
于是树远行老早就央求忘尘教他解蛊。忘尘也二话不说,立即传授,说解蛊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练气,是师门的独家练气法门,利用所练的气力,自己就能够切断蛊与释放者的联系,且又能被自己所驯服。越是强大的蛊越是需要强大的气来震慑。当然练气不是为了解蛊,它能干的事情有很多,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项好处而已。
树远行听的嗷嗷叫好,说要学。
忘尘捋着他的胡子补充道:“不过这种办法练个一两百年才能略有小成,就是冬不怕冷,夏不怕热,寒暑不侵。要想解这个蛊毒的话……悟性好的话,五百年应该可以了。”
树远行立马就蔫了,心说这老头又开始狂拽了,算年份都是以百年为计数单位的。
“那另一种办法呢?”
“另一种嘛!”忘尘说着就哗啦啦从大褂兜里掏出一本看样子有些年头的书,书页和封皮都是皮装的,差不多一尺的厚度。“了解蛊的习性,知道怎样安抚它和诱导它。记住,这种解蛊办法就是要稳,不小心激怒或使蛊虫兴奋,都会使你苦不堪言,甚至丢了性命。引导它爬出你的身体更是一项危险的事情,它如果一不小心从不该出来的地方爬出来,你能想象吧?”忘尘说着就看向了树远行的裆部。
树远行心里恨得牙痒痒,又对这个老头儿实在没办法。
而茉儿直直地看着那本书,好像跟家里祖传的练蛊秘籍很像。且比家里那本可厚多了,家里那本是练蛊为主的,而这本是以解蛊为主。另外,她没有告诉树远行的是,这本书上的皮,是人皮……
树远行很头大地看着这本书,翻开发现还是一种自己不认识的字,本来汉字就认的不多,这该怎么学。再看忘尘,又把眼闭上了,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于是树远行就招呼茉儿和达侬过来,一起看。还真找对了人,上边是古老的苗文。正是这一段善缘,使得茉儿的寨子在以后的发展中,躲过了一劫,也更上了一层楼,当然,这都是后话……
树远行和茉儿见刺头急匆匆地去了厕所,就赶紧进屋,把早就准备好的一片滴了晨露的香草用火熏了熏,把从忘尘那得来的一条四脚蜘蛛也烤了烤,又拿来个紫色鸡蛋壳烧了烧,使三种味道混合之后,又急匆匆出屋去,坐回原来的位置。
片刻,刺头提着裤子回来了,很疑惑地看着笑眯眯的树远行和茉儿。
“叔叔早!”两人异口同声。
刺头满头雾水地进了屋,刚哆哆嗦嗦地钻进了被窝,就听到“噗呲”一声,接着,刺头就像屁股后边着了火似地窜出了屋,嗖地一声就从树远行和茉儿面前跑过。两人兴奋中又显失望地对望,树远行嘀咕道:“不应该呀,难道这种调配不能让这个蛊虫安静,反而让蛊更兴奋了?”
“那我们怎么办?”茉儿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雀跃地说。
“我们再掺点儿牛、羊粪,对这种类型的蛊有安抚作用。”树远行说罢,就和茉儿一起去找牛羊粪了。
忘尘给的那本解蛊宝典,介绍了各种类型蛊虫的习性。其中,越是简单的蛊,操纵和驱使会相对简单,而随着蛊的等级升高,它的习性就越难把握,和生长环境,养蛊人的习惯,蛊虫的成长经历,甚至施放蛊术的时间等等,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解蛊,就是要考虑各种各样的因素,根据中蛊后的表现,发作频率,不同环境中的蛊虫表现等等,来决策解蛊办法,就像一个医术高深的中医,通过望闻问切来搭配中草药一样。而解蛊要比看病治人要凶险,因为一个不慎,可能会起了反作用。
时当正午,刺头终于可以歇一歇了,他觉得肠子都快空了,躺在地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为什么躺在地上?因为床上已经一片狼藉,屋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气。
疯子等另外三个人,看着刺头那才半天就瘦得只剩皮包颧骨的脸颊,一阵头皮发麻。再看向树远行和茉儿像看瘟神一样。
疯子咳了一声,出言道:“我该出去干活了。”说着急匆匆就往外走。另两个小弟回过神赶紧跟着。
茉儿指了指其中一个人道:“叔叔,你不能走。”
那人脸色惨白,慢慢回过头,一头的冷汗,哆哆嗦嗦地说:“为什么?”
“因为你什么都看不见呀!”茉儿手一摊,一脸无辜的样子。
于是,这人的眼前慢慢变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啊!我的眼睛!啊,老大救我。”
“放心吧,有我哪!”树远行轻声安慰道,脸上的微笑带着童真和稚嫩……
疯子和另外一个小弟头也不回匆匆往门外走。茉儿一边对他们招手一边喊:“叔叔晚上见,你们可要早点儿回来呀!不然身上的蛊毒会发作的,不信你们往手臂上看。”
疯子和另一个小弟赶紧撸开袖子往手臂上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在皮肤里,从手腕,到小臂处,趴着一条条红色的虫子……
我当初为什么要把这个瘟神给绑回来?疯子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京郊,巫岭,文子岩正恭恭敬敬地向连公汇报树远行及忘尘的近况。这也是连公最近特别关心的事情,所以文子岩不敢有丝毫怠慢,每有新的情况就向连公报到。
连公闭着眼睛轻轻敲击着座椅的把手不说话,文子岩坐在边上不敢有丝毫打扰,就在那里静静地等待。
“这些我都知道了。”连公开口道。“你们要做什么事情我不管,到时候我只负责把那个老头儿调开。其它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是。”文子岩低眉顺眼地说。
“就当是在你们这里住了这么久的报酬吧,自此之后,我将去其它地方。我们两不相欠。”连公说罢又闭上了眼睛。
文子岩等了一会儿,见连公没有进一步的表示,就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向外走去,怕惊扰了连公一般。
车子在开回市区的路上,文子岩对边上的黑衣保镖说:“把帮里的‘落叶小组’请出来吧!”黑衣保镖点了点头。文子岩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小子是计划里最大的变数。”……
在京郊的一栋高档别墅中。一个卧室拉着厚厚的窗帘。屋里传来呢喃和激情的声音。金青州一丝不挂,什么文雅,什么绅士风度,统统扔到一边,正做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而身下的女郎,容貌竟与杨清到有几分相近。金青州嘴中胡乱地唤着“清清”,女郎也很配合地口中应着,直到金青州的热情殆尽,慢慢的身体冷却。他侧过身抱着女郎,眼神也由炙热变得冷漠。女郎在他怀中不停地喘息。
都说对手真爱的东西也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就好像现在的金青州,于志新就是他仕途上的对手,而对他的老婆杨清,竟渐渐地越来越有征服的**。从刚一接触时,只是觉得她别有风情,而在工作中,接触的越来越多,杨清举手投足都会对自己有着严重的吸引力。甚至有时看到一身职业装的杨清出现在办公室,干练的模样,都想撕开她那一身衣服,恣意蹂躏一番。金青州发现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有了娃的有夫之妇,甚至是一种变态的爱。所以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长相与杨清有些相近的模特就包养了下来,当那种变态的爱意汹涌来袭的时候,就到这里来发泄。
金青州凭借着他温文尔雅的外表,颇受这个圈子里各种姑娘、富婆、贵妇的追捧和喜爱,也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人物,逢场作戏,左右逢源。自从杨清走进了内心,一切都变了,似乎对别的女人越来越提不起兴趣,而杨清就像一根细针,随着呼吸在心脏里越扎越深。
他揉捏着女模的身体,心中念道:也许,这个机会不会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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