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苗寨的斗蛊大会圆满结束,虽然中间出现了颇多的波折,但,就算很多年后,这场比赛依然被奉为经典。【】也是这场比赛,让树远行的名字在各个苗寨里家喻户晓。家长经常以树远行为范典教育自己的儿女。
比赛结束后,各寨的寨主要带领各寨的精英回族,在临走前,必要见一见树远行。除了感谢之外,还嘱咐他,一定要去他们的寨子生活段时间,甚至还有人提议按月份,让树远行到不同的寨子里去生活,以尽各寨的地主之谊,已经初现了瓜分态势。
树远行赶紧婉言拒绝,说自己是个性格散漫的人,不想被束缚,但,各寨是一定会去的,寨主们才善罢甘休。
还有一位寨主夫人,一见树远行就眉开眼笑,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最后说:“我的女儿婷儿,今年六岁,这次没跟来。你去我们寨子的时候一定多住些日子,婷儿小小年纪就已经出落的漂亮大方、温柔贤惠、活泼可爱、我见犹怜、人见人爱......你们一定合得来的,觉得合适就住我们寨子里吧!喔呵呵呵呵......”旁边的寨主不住地点头称是。
树远行则一阵头大,还没等回话,旁边茉儿的母亲就不愿意了,“哦,就你有女儿呀,我也有女儿!且我苗寨一枝花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远行和茉儿早就相识相知了,他不可能去别的寨子,只可能在我们寨子里生活,你看他们多登对?”
“登对不登对是你说了算吗?是远行说了算,那他去我们寨子,婷儿那小性格、那小模样,不见得就打动不了他的心吧!”那位寨主夫人回道。
“晚了,晚了。远行已经和我家茉儿私定终生了,不可能再看上别的女孩子了!”茉儿母亲掐着腰说。
茉儿父亲看这两人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了,就咳了咳,扯了扯妻子的胳膊,说:“要低调,别这么声张。”茉儿父亲又对那位寨主夫人说:“茉儿和树远行现在已经出双入对了,你们就别想了!”
在场的所有人一脑门的冷汗,心道:你这也叫低调?
树远行心中凄苦,现在的大人越来越不矜持了!
他一手拉起了一直在憋着笑的于馨,一手拉起了脸色奇怪的茉儿,对他们说:“你们先聊,我得回去做功课了。”说着,就向外走去,小胖子不用拉着,也一直屁颠屁颠地跟在树远行身后。空留下屋里一脸艳羡的寨主和寨主夫人;和一脸得意的茉儿父母,嘴里还不忘说道:“看,多登对。”......
最后和树远行告别的是乌寨的寨主,和他的儿子吴柏然。乌寨寨主和吴柏然见到树远行直接抱拳鞠躬九十度,搞得树远行不知所措。
树远行跳起来要扶起他们的时候,乌寨寨主郑重地说:“此礼,小兄弟受得。在私,杀父之仇得报,救命之恩得保;在公,解我寨燃眉之急,使我寨没有遭恶人之手,没有背上苗寨毁灭的骂名。”
“吴叔叔不必如此,我也是顺势而为,所谓的功德妄不敢当。叔叔还是不要如此见外了吧?这样我都不敢去您的寨子了。”树远行回道。
乌寨寨主和吴柏然这才起身,说:“好!还望远行小兄弟早日来我们乌寨。我们会日日翘首以盼。”
“叔叔真的不必如此见外。我也答应过柏然大哥,去乌寨做客的。”树远行笑着说,并看向了吴柏然。旁边的人一阵头大,这辈分彻底乱了,吴柏然的父亲叫树远行小兄弟,树远行管吴柏然叫柏然大哥……
吴柏然微赧,心中感慨万千,当日的那刻,他只是把树远行看做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但只是几天的光景,他已然是各寨英雄般的人物,自己也不得不佩服,他在关键时刻的抉择,乃至他的心智,都不是大他几岁的自己所能比的。
想及此处,吴柏然把姿态放得更低,说:“大哥不敢当,只盼远行兄弟早日来我们乌寨。我们盛情款待。”
树远行也拱了拱手,“一定。”
之后,乌寨寨主便告别离去,吴柏然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茉儿,心中了然,怪不得一向任性、目高一切的茉儿能够如此地推崇树远行,甚至到了盲目听从的地步,他确实有过人之处。
吴柏然在回乌寨的路上,一直默不作声。乌寨寨主,拍了拍吴柏然的肩膀,恳切地说:“远行是我们的恩人,也是到现在为止,唯一能管得住茉儿的人。你们要做朋友,要做兄弟。不光光是为了报恩,还因为,你和远行在一起,会受益颇多。”
吴柏然看着蜿蜒的山路,轻轻点头,说:“爸,我知道。就算他不是我们的恩人,就算他不是各寨的英雄。其实,当我注意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会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是当时我真实的心里感受,没有任何理由。”
乌寨寨主欣慰地摸了摸吴柏然的头,连声说道:“好,好……”
遥远的京都,金青州带着柳云和柳缘,坐上了京都飞往滇南的飞机头等舱,就在不久前,金青州迎娶了已经给他生了七岁孩子的柳云。婚礼办得及其简朴,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只有金铎一家人和家仆参加,没有司仪,没有乐队,没有教堂,没有山盟海誓,没有仪式......
有几桌还算丰盛的酒席,但由于家主金铎在,气氛也不热烈。柳缘全程只关注他的母亲,想看看他母亲的反应。柳云全程的笑容和泪水都是发自内心的幸福,这让柳缘没有欣慰感,反而觉得很悲哀和悲凉。
金青州泰然地坐在位置上,也不说话,看着报纸。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他一改以前的儒雅形象,带了些淡淡的忧郁和威压,不论他在家里,在柳云面前是多么的变态和暴躁,但在外示人时,总能很好地伪装自己。
这不,飞机上一个涉世未深的空姐,身材高挑,脸蛋娇好,就总会在金青州面前献殷勤,一会儿拿杯红酒,一会儿拿个毯子,一会儿又拿纸巾给金青州。
当空姐又一次带着一股香风来到金青州面前时,金青州压下了报纸,眼神炯炯地看着空姐,空姐脸蛋微红,躬身轻声问:“先生还需要红酒吗?”
金青州笑了笑,空姐顿觉得拨云见日明,手紧紧握着,微窘。金青州坐直了身体,两手轻轻握住了空姐的小蛮腰,稍一用力,空姐就被金青州按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接着,眼神真诚地看着空姐说:“我叫金青州,你很漂亮,也许,我们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一起聊聊不是吗?”
周围的几个乘客愣住了,柳云低下了头似没看见般,柳缘冷眼旁观金青州,又紧紧地关注着母亲的反应。
空姐的脸更红了,一时竟不知所措地坐在金青州的腿上愣了一下儿神,才赶紧站起来,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轻说声对不起,就匆匆走开。金青州玩味地看着空姐走进了洗手间,复又拿起了报纸......
后来,空姐就和金青州在纸巾上开始了交流,甚至,一下飞机,金青州就消失了一整个晚上。
柳缘看着微微出神、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柳云,不禁轻声问:“值得吗?”......
翌日,京都机场,同一架飞机,同样飞往滇南,同样是头等舱,甚至同一个座位上,坐着文子涛,依然品着红酒,看着报纸。身边是一个七岁左右的男孩,天庭饱满,身材精壮,眼神沉稳,安静地观察了一下自己及文子涛所在的环境,周围的人,所在位置的装置设施,甚至过道的宽度,自己和舱门的距离和驾驶室的距离等。
当一切都了如指掌后,男孩这才拿起一本飞机上的杂志,默默看起来,但还是有一部分精力关注着旁边发生的事情,甚至他都关注到了一个空姐的脖颈根部,有淡淡的红潮......
文子涛眼也不抬地说:“陈曦,不必如此紧张。你要学着泰然,否则,很容易被人发觉和拆穿。放松,这次的任务就是与目标人物接近,成为他的朋友罢了。”
陈曦很听话地收回了警惕探寻的目光,恭敬地说:“知道了,少爷。”
文子涛:“以后叫我父亲。”
陈曦:“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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