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范围内爆发的校长、教师猥亵儿童案都逐一结尾,除了刑事上加重判刑力度,也让中央和教育部反思,加强了教师队伍的监管,并出台了一系列措施,严防此类事故的发生。【】
树远行所在的三年级三班,成为学校中最牛的班级,因为这个班是考试满分人数最多的班级。树远行、于馨、柳缘和陈曦每次考试必满分。茉儿和小胖子也会时而满分,未答满分也不是因为他们不会,而是不小心马虎做错的。
而树远行、于馨、柳缘和陈曦的满分还有所不同。树远行和于馨学习是种浑然天成的感觉,不刻意,顺其自然就行了;柳缘和陈曦则像在较劲,互相较劲,也和树远行、于馨较劲。这不,两人无意中看见树远行和于馨默写、默读的东西,就问是什么。树远行也没什么可藏私的,什么三字经、黄帝内经、四书五经给列了个单子。
于是,这些东西成为柳缘和陈曦惨痛的童年回忆,没有像忘尘这样的名师指导,整日背诵那些拗口的文章,还不明其意。再看树远行和于馨,似手到拈来还其乐无穷的样子,就让柳缘和陈曦更加奋进也更加痛苦。
当两人被折磨的不轻,准备放弃的时候,树远行一定会适时地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博学多才地一顿答疑解惑,让两人羡慕的不得了,便就又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新一轮的痛苦背书,而树远行又渐渐淡出,似又放任他们自我摧残去了。两人又是倔强不屈的性子,绝不主动找树远行寻求帮助……如是往返。
暗地里,于馨笑眯眯地看着树远行说:“哥哥好坏哦!”
树远行摸摸鼻子说:“我可没有害他们,且他们会在此中受益匪浅。只是让他们过剩的精力有的放矢,就不会主动找我们麻烦了。”
柳缘和陈曦如是这般度过了半年光景,也渐渐明白了树远行通过背书这件事情控制了自己的一部分精力,但这种苦难般的生活,自己却根本停不下来了,似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一旦停下来,好像大部分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并且,柳缘和陈曦已经互相成为了钳制,心里都想,树远行我已经赶不上了,不能再输给他!
这天,树远行主动给柳缘和陈曦讲解了道德经的一部分内容后,两人出奇安静地看着树远行,也不说话。
树远行看看他们俩儿,轻轻咳了一声说:“首先,你们背诵的东西绝对是你们一生的财富;其次,让你们坚持下来受此折磨的不是我,是你们的性格,我只是顺势而为。”
柳缘和陈曦都愣了一下,又同时叹口气,心中哀叹:自己如何才能超越这样一个人!首先,树远行很会把握人的性格,他不用去费力做什么,只需要轻轻引导一下,自己就会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其次,他没有害自己,却达到了他的目的。最后,也是最让自己无力的原因,就是树远行他太坦诚,他就这样明白地告诉自己,我这么对你是有目的的。而自己对树远行也有目的,虽然意识到树远行已然知道,但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自己不敢,也不能……
沉默片刻,柳缘拿出了一本书,快速地翻开了一页,书页上全是柳缘做的标注,很自然地问树远行:“这里有部分我还不是很明白。”并指出来给树远行看。
树远行的笑容更温暖了,不经意看了眼陈曦,并开始给柳缘解释。
陈曦眉头紧皱,手紧紧攥着书桌里的书籍,手都在颤抖,但最后,依然没有像柳缘一样,把书拿出来问树远行他不懂的问题……
当晚,夜幕降临,各家各户炊烟袅袅,同时,灯红酒绿也随着夜色,慢慢扯开它今天巨大的画布,开始毫无新意地描绘美女靓腿、丰胸纤腰、红唇靡音。
在学校的旁边,于志新和杨清的家里却传来了欢声笑语,饭桌上坐满了人,忘尘和达侬都在座上,忘尘会不时进市区来检查树远行和于馨的功课,达侬也不时来看望他们。于志新正在桌上和忘尘、达侬饮酒,厨房里,杨清和茉儿的母亲正在忙着。两人配合默契,已经在这半年时间里多次切磋过厨艺,竟生惺惺相惜之感。
树远行、于馨、茉儿和小胖子均完成了功课,心无旁骛地坐在桌上喝着饮料聊着天,小胖子一到饭桌上,就处于六亲不认的状态,直到吃撑或被茉儿恐吓,且发生的都是后一种情况。
于志新感叹:“我们来滇南的这半年,工作业绩不错。全靠远行提供给我们很多有用的线索。”
树远行喝了口饮料微笑着说:“这没有什么,有人千方百计地想接近我,那必然会在外围做些手脚,好渗透到我身边。我只是个转手,就能成为于叔叔的业绩,何乐而不为呢?”
茉儿一脸的委屈,忽闪着大眼睛说:“其实不用于叔叔出面,我也能摆平学校周围那些什么酒吧、什么ktv里的坏人的,只是远行哥哥一直控制我的出手范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唉!都快把我憋坏了。”
忘尘捋着胡子说:“远行这样约束你是为了你好。以后你就知道了。”
茉儿甜甜地笑道:“我当然知道是为我好了。我不过就是抱怨一下,以后还是会很听远行哥哥的话。哥哥你就放心吧。”最后一句话是悄悄对树远行说的。
树远行欣慰地点点头,他之所以如此管束着茉儿,是因为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似正被一股很强大的势力监视着。这种感觉还曾经出现在,自己从京都的小院死里逃生之后的一段时间。
“他们这样针对你,你觉得像什么人?”于志新问道。
树远行想都没想,说:“这么简单粗暴的行事风格,多像一个人呀?”
于志新眉头微皱,“你是说金青州?”
树远行微微点头,接着也稍稍皱起了眉头,说:“但不止是他,还有一拨人或一个人,似很沉稳很老练的样子。”
“用不用我帮你留意一些,查一查?”于志新问道。
“不用。”树远行摇摇头,“我发觉,也许事情会有很多的变数。如果外力干扰了他们,他们有可能行事风格和目的都会发生变化,那样就更不利于我们了。现在这样,挺好。”
“叔叔听你的。”于志新和达侬碰了一杯,继续说,“当需要我们介入的时候,远行你就说一声。”
树远行微笑着点点头。
于馨给树远行夹了一口他最喜欢吃的红烧肉,问道:“哥哥今天试探得怎么样?”
树远行香喷喷地吃着肉,说:“都不是铁板一块,也许裂痕还会很大……”
金青州的洋楼,柳云和柳缘正在冷冷清清地吃饭,很素很淡的两个青菜和一碗汤。消失了两天的金青州嘭地一声踹开了餐厅的门。
进门就瓮声瓮气地发脾气,“别的地方,我的势力都能渗透的进去,为什么就那个小学周边我插足不了!昨天警察又把我管辖的ktv和酒吧查了!我罩场子的人都有案底,一个个都出不来了!”
柳云轻手轻脚地拿来了碗筷,要给金青州盛饭。
“不用!吃过了!”金青州粗声粗气地阻止道。
柳缘冷冷地看着金青州,一句话也不说。
金青州鄙了一眼柳缘说:“通过你对他们的观察,只有茉儿这个丫头片子会蛊术,其他人都不会?”
柳缘开始低头吃饭,回道:“从我观察,是的。”
“那我只要找到钳制茉儿的办法,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咯?”金青州再问。
柳缘用像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金青州,也不说话。
金青州怒了,一直都不被自己承认的儿子,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只觉得一股股厌虐之气从胸中往外迸发。啪地一声,金青州把桌上的一个碗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怒道:“你这个杂种,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杂种?”柳缘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而是看向了已然脸色惨白的母亲柳云,心里质问:值得吗?
最终,柳云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柳缘无奈地叹了口气,毫无感情地说:“茉儿根本不是里边最厉害的角色。你以为你学校旁边的场子一直被查都是意外?”说完,又是毫不掩饰地鄙视。
金青州愣住了,片刻后,他指着柳缘,“好,好,好……”连说了三声好,就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
屋子再次陷入了安静当中,柳云叹口气,起身收拾起打坏的碗。一边收拾一边无奈地说:“你何必这样激怒他呢,他毕竟是你父亲。”
柳缘刚要开口大声驳斥,但看到母亲那哀伤的眼神,就硬生生把驳斥的话憋了回去。而是平静地说:“他,根本不是对手。就算我告诉他一切,他依然不是对手。在京都的时候他不行,在滇南他更不行……”说完,柳缘心情竟出奇的好,他想看着金青州败,而金青州的失败,在柳缘看来,已成定局。
相反,文子涛的家里很平静,陈曦低着头,而文子涛在沉思。片刻,文子涛低沉地说:“没想到,只要让他抓住一个点,就能四两拨千斤。”
文子涛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也给陈曦倒了杯热水,继续说:“一开始我只以为他有所凭仗,只要搞清楚他的凭仗并对症下药,就万事大吉了。并且,你有着出色的观察力和总结能力,想搞清楚一个孩子的底细应该很容易办得到。”
陈曦的头更低了些。
文子涛品了口红酒,说:“可是我们低估了这个树远行,半年来没能搞清他的底细,反倒比以前更模糊。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这算是把柳缘策反了吧?”
陈曦低声道:“还不至于策反,但是,让柳缘产生了很大的无力感,会间接激化他那边的矛盾。”
文子涛目光炯炯地看着陈曦:“是不是你也心生无力感?有些不知所措了?”
陈曦也直视着文子涛,坦白地说:“确实有一点儿,不知如何应对。”
文子涛收回了他审视的目光,微笑着说:“不急,该怎样还怎样,人都是有弱点的,我们只需要等待他暴露。”
陈曦轻轻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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