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神庙前的广场上死气沉沉,各寨寨主和所有会蛊术的人均被戴上了金属光圈,被禁锢了术法,甚至明媚的阳光都感觉不再那么温暖。【】除了树远行、于馨、柳缘和陈曦,其他人眼里尽是不甘和委屈,更多的是愤怒。
李甘恭敬地对所有人鞠了一躬,说:“感谢各位的深明大义,国家不会亏待你们,各位请回。”
树远行望着前方,深深叹口气,说:“李部长,该来的总会来,请李部长保护好我们这些手无寸铁身无长技的平民。如果各寨有什么损失,李部长你将是民族的罪人!”
李甘皱着眉头盯着树远行说:“你什么意思?”
树远行用下巴点了点前方说:“自己看!”
李甘回头一看,就见两个身影犹如从空气中撕裂开一个缺口蹦了出来,挥刀就斩向了两个特战队员的脑袋,两名队员的反应已经够快,但奈何对手速度太快,离他们又太近,避过了脑袋,却斩在了肩膀上,两条胳膊嘭地一声落了地,两名队员双眼通红盯着前方,却没有大喊大叫,但眼前瞬间就消失了刚刚偷袭者的踪影,似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李甘一身的冷汗,大叫道:“备战!保护好苗寨的人!”
特战队员每人从包中取出了一个眼镜,罩在了眼睛上,这个是热能眼镜,可以根据人的热量显现出人形。戴上眼镜后的特战队员对着前边连开了几枪,就有十几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中枪而死。就在各特战队员松了口气的时候,凭空又出现了几条人影,刀刀致命,立刻有几名特战队员被砍中毙命。
李甘也戴着眼镜,一脸的不可思议,大声叫到:“这怎么可能?”
柳洪基沉声说:“高级忍者是可以掩藏自己的行踪、气味和热量的!李部长,你还要坚持你的做法么?”
但还没等李甘说什么,每个人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虫眼,并冒出黑色的毒虫,特战队员根本没有机会拿出火枪和特制的除虫设备,所有人就觉得身上一麻,瘫软在了地上,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没有给人反应和应对的时间,就结束了,完败!李甘的脑子空白一片,他不能也不敢相信这一切。
就在蛊神庙的正前方,显露出二十几个正在猖狂大笑的日本人,并慢慢走向这里,眼里尽是藐视和嘲讽。叶康新著边走还边说:“花姑娘……”语调和语速像极了华夏抗日战争题材影片中的日本人造型。**裸的讽刺,这些日本人笑得更猖狂了。
所有人只觉得气往上涌,双眼通红地盯着慢慢靠近的日本人,恨得牙都咬得要碎了。但身体却不能动弹分毫,那种无力感让特战队员和苗寨的人比死都难受,似要抓狂般。李甘眼神空洞,心若死灰。
于馨、茉儿和小胖子要稍淡定一些,因为他们都看向树远行,知道他必有办法。柳缘和陈曦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虽然愤怒,但无力感占据了自己的心房。
树远行近距离一把攥住了李甘的脖领,瞪着他,愤怒地说:“这就是你的好办法?让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受此凌辱,而这些凌辱本就不该也不会发生。就是因为你的无知、自大、顽固、自以为是。你好好看看,你要害死多少人!多少人要在死前被折磨,这就是你,死一百次、一千次都抵不了你所犯下的罪孽!”
“啊!”李甘痛苦的大吼了出来,眼里的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瞬间似老了十几岁。
在这几个日本人身后,又有几个身披黄色或红色套头披风的人显现出了身形,其中就有沙旺国师,但此时的沙旺国师正在狐疑,因为自己和身边几个降头师释放的毒虫竟不见了踪影,似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般,就在这些毒虫钻出地面袭击了广场上的人后,就突然消失了踪迹,也摆脱了自己的控制,这在以前从没发生过。
沙旺国师正要出声警告,突然一阵心悸,危险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沙旺国师猛地罩了一层黑色的毒虫在自己的身外,身形急往后退,其他降头师也先后有了感应,急急做出了响应。只见密密麻麻的光影罩住了这些降头师,沙旺国师和三个长老险险避过了光影的偷袭,其他降头师纷纷倒地毙命,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和迷惑。
前边那二十几个正走向广场的日本人凭空消失,同时出现在了刚刚袭击沙旺国师等人的地方。沙旺国师盯着眼前这二十几个日本人,咬着牙说道:“傀儡术!”
叶康新著依然阴阴地笑着说:“国师好眼力!”
沙旺国师看着死在自己眼前的降头师,悲怆地说:“没想到,向我们举起屠刀的不是我们的宿敌,苗疆人,却是我们自认为可靠的盟友!”
叶康新著刀尖渐渐抬起,指向了包括沙旺国师在内的四个降头师说:“华夏有句古话,叫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只是让彼一时发生地更快了些!”说罢,几个忍者就画出一道残影向降头师扑去,同时,有忍者画着指决,用日语叫道:“引火术!”嘴里喷出一团火焰罩向了降头师。降头师也迅速移动身影,并施放降头术,明明暗暗的飞虫向忍者罩去……
日本忍者和泰国降头师正在你死我活地激烈打斗。他们没有顾及到,也无法顾及到广场上的状况,一个阳光,但满脸怒气的青年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个青年正是树远行,他身边的人也逐一站起,其中包括李甘,树远行没有任何感情地说:“但万幸,你还能再选择一次。”
李甘没有了任何的锐气和自信,颓废地说:“谢谢,我险些铸成大错。我会把他们的禁锢都打开,这个钢圈需要我的指纹识别才能打开。事情结束后,我会向中央真实反应情况,参照你之前的军队管理办法,出台新的管理方案。”
树远行叹口气,说:“那你需要快些了,我们时间不多。”
李甘突然意识到什么,结结巴巴地说:“你是说……”
树远行微微点了点头说:“苗寨刚一沦陷就被他们惦记上了,东北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李甘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嘴里直念叨:“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树远行轻哼了一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们已经派去了支援的人,相信可以顶住一段时间,所以你要抓紧了。”李甘连声称好,并快速地为苗寨里的人逐一除去手上的钢圈。李甘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从自信满满到痛苦的煎熬、到满心的绝望、再到看到希望,让他的人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坐了一次过山车。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他都还在后怕,如果这次苗疆之行没有树远行在,那自己会怎样?恐怕死不瞑目都不足以抵消自己心里的不尽折磨。
树远行也轻吹口哨,有白色的虫子为这里的人解去麻痹。回过头,正巧看到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于馨和茉儿,眼里尽是温柔和自豪,甚至是幸福感。茉儿一脸的骄傲,说:“就知道哥哥你肯定有办法!”小胖子在边上也点点头,娇羞地对树远行眨巴着眼睛。直把树远行惊得一身冷汗。
柳缘看了于馨一眼,于馨清秀端庄的倩影映入眼帘,而于馨却正心无旁骛地看着树远行,微笑的双目跳动着幸福。柳缘心中叹道: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她的情郎。
陈曦很复杂地看着树远行,心中是叹服,也有不甘,为什么自己绝望的时候,他却有办法!就忍不住问道:“你是怎样办到的?”
树远行微笑着说:“这个说来话长,大概十多年前,这里发生过一次大的蛊阵夺权事件,发动的人是乌寨的吴迪,这个事情于馨和茉儿都知道。”于馨和茉儿两人同时点头。
“这件事过后,那些毒虫和蛊虫都被驱逐,但是风水阵法还在。”树远行接着说,“我提前捉了很多的毒虫到这个阵里,但是毒虫的数量有限,如果有人冲上前来,我只能保证台上人的安全,却不能保证台下人的安全。但只要毒虫进入这个风水阵法的区域,我就能够控制它们,并使我的保护范围扩大,这些降头师们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当然,那些日本忍者也蠢得可以,反倒不需要我准备的这些防备了。”
陈曦接过话说:“所以,你提议举办蛊术大赛,不单是为了给李甘做演示,还是为了把人聚到这里方便保护。并且就算那些日本人冲上台来,也讨不到好处,因为你已经凑够了足够多的毒虫来抵抗他们。”
树远行点点头:“是的。但只能保一时的安全,如果要制服这些忍者和降头师,还是需要苗寨的蛊术。相信只要给李甘一些时间,他就知道该如何去做。其实,如果李甘不搞这些事情,什么日本的忍者、泰国的降头师,刚进中国就会被驱逐,根本不会让他们这么猖狂。”正在给苗寨的人除去钢圈的李甘满脸的羞愧。
一会儿工夫,台上、台下的人都除去了麻痹和禁锢,没有人出声,都眼神幽幽地看向百米之外正在激烈打斗的两撮人。有两个降头师一个被烧死,一个被削去了头颅。有七八个忍者正面色素黑地在地上打滚,剧烈的疼痛让他们五官扭曲,一会儿就七窍流血而死,死前,眼里还有不尽的痛苦。
沙旺国师和另一个降头师也都带了些伤,沙旺国师的袍子在战斗中着了火,不得不脱下来扔在了地上,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竟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郎,小麦的健康肤色,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甚至可以说该凸的地方很凸,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没有一丝赘肉,富有青春的活力,五官轮廓清晰,头发张狂而个性,颇具狂野。身穿黑色皮短裤和皮背心,闪耀人眼,连伤口都似在修饰着她的不羁和狂放,在她周围分布着层层叠叠的毒虫做好了防御措施。
叶康新著啧啧啧地咂着嘴,舔着刀上的血,一脸陶醉地说:“早点儿露出本来面目,我下手就会温柔很多的!”
沙旺国师呸了一声,娇叱道:“变态!”声音也不再沙哑,反而很清脆舒爽。当然,树远行等人听不懂泰语,单从语调和音色上来说,很是悦耳。
“各位。”树远行对旁边的闪电特种部队队员和苗寨寨主说:“咱们时间不多,速战速决。泰国降头师需要俘虏、保护下来,她对我们有用。这些忍者嘛!各位看着办吧!”
闪电特种部队队员和苗寨的寨主都点头表示知道,树远行俨然成为了这里的指挥官,且所有人都很信服。李甘解开所有人的钢圈后,就一个人呆坐在了台阶上。
“李部长,还需要你调动直升机到这里来,我们处理完他们,需要尽快赶去东北!”树远行直视着李甘提醒道。
李甘慢慢地点了点头,最后,由衷地说了声:“谢谢!”就打起精神,打电话去了。
叶康新著的忍者和沙旺国师经历短暂地休整准备再战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大对,都向蛊神庙前的广场望去,发现特种部队的人都用枪指着自己并渐渐逼近,而苗寨的人胜似闲庭信步地跟在了后边,还一脸悠然的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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