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只用了三天,文家在欧洲所有的涉黑企业全部被查封,相关责任人员全部被清缴。【】就算是正当的企业,也会被各种调查,最后,总能跟涉黑的企业挂钩,然后一并查封。且这次全欧洲范围内的行动,统一部署和执行,没有给文家丝毫的反应时间和补救机会。开玩笑,血族是个古老的家族,可以说在欧洲根深蒂固,谁愿意为了不起眼的文家,得罪血族?
欧洲的行动刚一结束,华夏对文家的清算紧接着到来,瞬间就把文家所有的窝点和势力一网打尽,甚至已经听到了风声,蛰伏起来的势力都没有放过,全部挖了出来,涉黑人员和企业全部被绳之以法。至此,一个久消不灭,在华夏势力颇广的黑社会性质家族,真正被连根拔起。
华夏也曾多次围剿,奈何欧洲是文家的避风港,稍有风吹草动就到欧洲去避风头。华夏政府也曾和欧洲一些国家协商,希望可以联合行动围剿文家。但这些欧洲国家对此并不热衷,毕竟文家在欧洲的危害并不深,还经常通过欧洲的贸易来洗从华夏赚到的黑钱,给他们创造利润。
但这次,文家糊里糊涂地踢到了铁板,反而使华夏和欧洲国家步调一致地消灭了文家,整个过程不到一个星期,且欧洲的行动根本没有和华夏通气,却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些全拜树远行所赐……
京都一个热闹繁华的地段,一幢幢高楼大厦环绕着的不起眼的低矮平房区,一间常年晒不到太阳的房间里,破旧的家具堆满了整个屋子,两个人卧在沙发里狠命地抽着烟,这两人正是文子涛和他的父亲文烈。
刚刚得到消息,远在欧洲养病的文远山,被人从病房里拖了出去,本就身体不好的他被气得咳了两口血就一命呜呼了,欧洲再也不是文家的避风之地。
文子涛和文烈刚刚准备好了去欧洲的相关事宜,就被一个个重磅消息打得蒙了头。直到现在,他们已经一无所有,文子涛才开始整理思路,研究整个事件的原委。他知道泰国去执行任务的人都死了,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死,以及他们的死和整个文家的沦陷有什么关系。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文家现在的遭遇,全拜一个人所赐,那就是树远行。
文子涛使劲地撵着手里的烟头,咬牙切齿地念到:“树远行”
文烈此时却稍显颓废,沉痛地吸着烟,沉闷地说:“也许,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不该贪图金家的那些利益,为他们卖命而搭上了子岩的性命。我们不该不知收手,承认自己的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大地认为自己必胜。我们不该步步紧逼,甚至不论遇到何人何事都率性而为,自认为万事都能摆平,混黑社会的竟然不懂低调,却还如此嚣张。”文烈自嘲地笑了笑,深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最最不应该的是,一直与树远行为敌,认为他不过是个孤儿,势单力薄。但,其实,当他从那个院子里出来以后,身上就有了许许多多的牵连,那是一个庞大的网,我们却一直视而不见……”
文子涛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狠狠地说:“那又怎么样?只要我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是未知况且,我所做的,是得到他的支持和首肯。我不信树远行有能力与他抗衡,没有人能与他抗衡。”
文烈摇摇头说:“子涛,你还没有看透吗?他在下棋,而我们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甚至树远行也是棋子,只不过是颗重要的棋子罢了,所有的棋都在围着他转。”
文子涛瞬间愣住了,他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些,他对那个人有着过分盲目的崇拜。现在,被文烈一语道破,令文子涛失神了片刻。紧接着,文子涛哈哈大笑起来,竟笑得流出了眼泪,他不停地用手掌把眼中的泪水抹去。
文烈诧异地看着他。而文子涛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止住了笑,阴狠的表情又爬上了脸颊,冷笑着说:“如果是这样,那树远行的结局只会比我更惨,更可悲”
文烈很心痛地看着文子涛,不禁想,自己的儿子怎么了,难道仇恨和麻木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让他看不清本质也不懂反思吗?
文烈正要出言开导,文子涛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文子涛慎重地接了起来,轻轻“喂”了一声,接着,文子涛的眉头都竖了起来,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念道:“树远行”
树远行平静的声音响起:“还不放弃吗?差不多该结束了。在华夏,你们还能躲到哪去?”
文子涛低声咆哮:“只要我在世一天,就与你不死不休”
手机那边的树远行“唉”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紧接着,屋外警铃大作,同时传来训话声:“里边的人听着,我们是华夏特种部队闪电突击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弃抵抗,缴械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里边的人听着……”
文烈和文子涛腾地站了起来,文烈眼里露出了绝望的神色,而文子涛则面露决绝,拔出了随身的军刀和冲锋机枪。
文烈按住了文子涛的肩膀说:“一会儿冲出去,我们奔不同方向跑,不论谁跑出去,都尽量隐藏起来,别再想着报仇,最要紧的是活下来”
文子涛刚要暴起反驳,看到文烈殷切的眼神,硬把要说的话咽进肚里,郑重地点头。
“嘭”文子涛撞破了本就破败的木门从屋里冲了出去,并冲到院外,文烈紧随其后,但出乎他们的意料,院子里院子外看不见一个人。他们出了院子的门,两人就分道扬镳,分别往胡同的两端逃窜。两人在逃窜的同时,警惕地看着周围,但没有任何人来阻拦他们,也没有谁对他们放冷枪,越是这样,两人的神经就越紧张不安。
文烈拼命地跑着,只要跑过了前边的拐角,就能逃上大街,那里人流密集,自己逃跑的几率会大幅度提高。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直接就把文烈罩在了里边,文烈拼命地挣扎,想从网里挣脱出来。这时,低矮平房上露出一个人影,手持一种特殊的枪,对着文烈射了一枪,便又消失了身影。文烈只觉得腿上一麻,但他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想赶紧脱离这张网,继续向前逃。只是片刻,文烈就跌倒在了地上,他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没有了知觉,再一看腿上的中枪的地方,是一颗针头,自己中了麻醉枪。
文子涛也发现了文烈的处境,停住了脚步,想赶回去救文烈,刚往回跑了没几步。文烈停止了挣扎,并坐直了身体看着文子涛,麻醉感正悄悄地向上移动。文烈脸上挂上了无所谓的微笑,并用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大声叫到:“子涛,别管我,你快跑”说完,扣动进了扳机……
“不要……”文子涛还没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文烈坚实的身体倒了下去。
文子涛愣了片刻,“啊……”地一声大叫,就要冲上房顶,他意识到,这些人都在房顶埋伏着。而他自己就如一只被戏耍的老鼠般在逃窜。
只是,文子涛还没跳上房顶,就有一阵密集的弹雨扫射而来,愣是把文子涛又逼回了胡同里,胳膊上还中了一枪。
文子涛肆无忌惮地向天上开着枪,大声咆哮:“树远行,你给我出来你这个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
“你还是投降吧”树远行的声音传来,但看不到人影,“都这个时候了,如果你还认为有机会逃跑,就是痴心妄想”
“呵呵呵……”文子涛停止了发泄,而是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一直处于不败之地的文家,竟在你的手上翻了船,搞得家破人亡,支离破碎。你到底做了什么?”
回答他的只是一声叹息,接着,就有多张网从天而降,落向了文子涛,文子涛用随身携带的军刀拼命砍着这些网,但慢慢地,还是被罩得严严实实。接着,树远行莎昂娜柳缘严局和闪电特种部队的人在街口出现,柳缘手里拿着一把特制的网枪,对着文子涛射了出去。一张铁丝网牢牢地把文子涛罩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树远行看了看远处文烈的尸体,又盯着文子涛说:“结束了。不该再有人继续悄无声息的死亡。”
文子涛嗜血地盯着树远行,咬着牙逐字说道:“我在下边等着你”说罢,咬碎了嘴里的毒药包,他本以为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用上。死后,眼睛还盯着树远行。直到死,他也不知道树远行做了什么,令文家在这个世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文家在出事的时候,金家的家主金铎,正在较有兴趣地观望着,他的二弟和三弟为下一任的家主之位各展神通,斗得死去活来。
文家瞬间被连根拔起,金家的内斗立刻停止,开始拼命的和文家撇清关系,甚至忍痛把所有与文家有关连的产业都卖了出去。不单如此,还要付出更多的利益去疏通关系自保。金家元气大伤,对其附庸的旁系家族支撑力和控制力都大幅减弱。旁系家族为了不受过多的牵连,都脱离了金家的控制,至此,一个庞大的家族彻底分崩离析。
当金铎和他的二弟三弟坐在金家主屋里,沉闷而和平地分割家产时,每个人眼里脑海里,都是这个屋子里曾经的辉煌,和缔造的一段段家族商业传奇。但,今天,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金铎看着人去楼空的屋子,脑海里跳出一个死神般的名字:树远行……
英国伦敦一座古老的城堡里,墨尔茨伯爵在他金碧辉煌的卧室里,不甘却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死前的一段时间,他脾气暴躁得很,吸干了城堡里每个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的血,上至六十下至十六。
墨尔茨伯爵在咽气时,紧紧握着一个年轻人的手说:“我不明白我不服”说罢就没了生气,死不瞑目。年轻人的肤色像其他吸血鬼一样,透着病态的白皙,身材修长鼻梁高耸,眼睛蓝得像深沉的大海,他在血族里拥有着较高的地位,是血族主教的儿子,人们都叫他沙威尔王子。
沙威尔王子抹下了墨尔茨伯爵的眼皮,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对旁边一直跟随他的管家说:“去通过特殊部门的渠道,联系华夏的相关部门,不日,我将秘密赶赴华夏,过问此事,期望华夏能给我们一个说法。”
当天,华夏特殊部门的办事地点,莎昂娜拿着英国发过来的传单,气鼓鼓地说:“他们杀我们的降头师可以,我们以血还血就不行,血族还真是霸道,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李甘和严局都笑着摇摇头,树远行自然知道莎昂娜的小心思,她还不太信任李甘和严局,就不紧不慢地说:“他们问罪是假,搞清底细才是真,我们再唱出大戏给他们看。”
李甘点点头:“无常利,无死敌,国师你放心好了”
莎昂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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