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一般在这种场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很少人去吱声帮忙。
顾萧寒循着阿辉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一帮男人拦住顾倾颜的场景。
“让开。”顾倾颜道。
哼,黄毛一个冷哼,伸出脏手,就在脏手要抓到顾倾颜的身子的时候,一个旋腿便闪过来,只觉眼前一晃,黄毛还觉察不出是什么,就已经被那腿劲给踢出去了几米远。
嗯?顾倾颜收回自己的长腿,她只不过用了点力,那人就飞出去了,而且对方还伤得不轻。真不知道她以前是在哪里学的功夫,相信一定是下了苦功才练出来的。
“他、妈的,老七,你那药是不是假药,一点都不管用。”
黄毛嘴角渗出血迹,一副骂骂咧咧。那个叫老七的立马唯唯诺诺的拼命摇头,证明自己没放错。丰臣漫也困惑了,那种药怎么会在顾倾颜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她的功夫还不赖。
那么清清爽爽无害的人,一脚扫过去,几乎要了人的命。她不相信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人,能做出来和练出来的。之前她并未注意到顾倾颜这个人,最近丰臣零闹了些非闻,她才知道有那么个人的存在。她只知道她是丰臣零的保镖,也没想过会那么厉害。
只是现在要她面对的是一群地痞无赖,丰臣漫不由得又担心起来。
顾倾颜自然也有困惑的地方,那黄毛不怀好意让她喝下那酒的时候,她就是坚信她不会有事,这种直觉很强烈。她好像对那种药有免疫力一样,奇怪!
“哇,老大,那个女的真酷,就像女特工杀手一样。”
这边阿辉眼底全是艳羡的光芒与佩服,混打混杀生死度外这么些年,还从未有谁让他这般夸赞过。其实他也从顾萧寒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亮光,未及他深,但他是真真的注意到了那个女子的存在感。
“给我一起上。”
那边黄毛开始唤同伙,并且演艺厅内又陆续赶来了一些他们的人,足有二十几个之多。抱着看热闹的姿态,现在也就五六个人一起在对付顾倾颜。
只是才那么两三下,顾倾颜伸手抬腿间已经扫清了障碍,五六个人全部倒地,趴窝不动,在地上叫唤,好不凄惨,把一旁看热闹的同伙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无辜看他们的样子彻底触怒了那帮人,见她那么厉害,那些人直接就二十几个人一起上,涌上来,一时间把顾倾颜围得水泄不通。
毫无惧色,还是几下功夫,原本被二十几个人围住的视线,便随着一个一个的人的倒地而变得开阔,渐渐看到她瘦高的身子。
哇,围观人群一下子欢呼声与口哨声淹没了整个厅内。
这简直就是一出精彩的动作片,真实的上演。
她,他记住了。顾萧寒饮了一杯酒,视线依旧落在前方的顾倾颜身上。
她身上有一股潇洒劲,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喜欢,仅此而已,无关爱,很奇怪的感觉。想要过去,才发现那边似乎有些不一样的人物出现,而且不止一个,她怎么会认识他们?
奇怪,她对着药物竟然没事。从进入演艺厅开始,落展鹏便死死盯着厅内打斗的情况,之后进来的司礼零和丰臣零也如他般站着不动,怪异的眼神看着令他们困惑的场面。
顾倾颜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之前她的身手已经让他们领教过了,绝非是等闲之辈那么简单。现在连药性极强的燃情药,都被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在体内被压下,这更不简单。
没有一惊一乍,这三人显得很平静,只是平日浮浮的外表收了许多。
“丰臣零。”
丰臣漫一见到他,忽然像找到了港湾一样,只是看到自己身上狼狈出丑的样子,她低下了头。丰臣零没有说话,脸上依旧如初无表情,脱下外套套在丰臣漫身上,拥着她走出去。老钟和顾倾颜也一道跟了出去。
“丰臣零,我给丰臣家丢脸了。”
车子疾驶在路上,老钟和顾倾颜在另一辆车子,丰臣漫和丰臣零一辆。
丰臣漫心情凝重,如一盆凉水在大冬天里兜头而下,冰凉凉的,凉到骨子里,不过也觉醒了。
腾出一只手在车内拿出纸巾递给她,他依旧不说话。车子在一家精品衣装店停下,他走了出去,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手提袋。电话吩咐了老钟先行回去,丰臣零的车子并没有直接回丰臣宅,而是开往酒店,下了车要了房卡,他并没有上去。
“好好上去梳洗一下自己,别让爷爷担心,我在车子里等。”
“丰臣零。”话到嘴边,丰臣漫却说不出话来。
也许他的沉默无言才是对她最大的支持,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比亲情更宝贵的。以前她是真的太随性,总是让他们失望。
子夜娱乐城某包间,衬着两张美轮美奂的男性容颜,随意底下却也透着认真。
“阿四,你怎么看?”
“小孩说她失忆了,是最近的事。”司礼零淡淡的答。
“她的身手似乎并不简单,而且连最新型烈性******都能克制,除非是……”
黑暗世界的人,只有那些人才会残酷到锤炼这些常人无法忍受的药性折磨。当然,会有例外,只是加上她的功夫,判断方向便会驱使向这一方面。
“我担心她是故意接近丰臣零,有可能会对他不利。”落展鹏颇为担心。
司礼零顿了顿手中拿着的茶杯,“这几天我会去查她的底,其他的先别轻举妄动。有必要的时候再找哲修。”
纪哲修是医学方面的奇才,是不是真的失忆或者脑部受到创伤可以判断得出。只是在这之前,先查一下对方的底细是最保险的。凭他们的资源网,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人,除非……
“纪大爷他大爷的还不知道现在在哪国逍遥自在着呢。”
小孩双眼犯困,却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强撑着。
“睡觉。”顾倾颜不满的看着他,怀中的小人儿终于乖乖的在她的皱眉下乖乖闭上眼。
凝着窗外,她知道小孩在等谁,何止他,她也在等。
重新洗过澡的她,一袭长发柔顺的垂落肩头,干爽的天气,头发一下子便干透,透着清爽的发香。风动,它便也在动。柔柔的拂过她莹白的脸,像绸缎滑过,软滑细腻。
良久,羽婕微启。
“你们回来了。”望向二楼厅内门口,丰臣零和丰臣漫的身影映入眼帘。
“谢谢你顾倾颜。”丰臣漫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顾倾颜无以回应,回以她浅浅的笑容。
丰臣漫不再言,并不进来,而是倾自离开,回她卧房。
“怎么不睡?”丰臣零换了鞋,走进。
对她,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来对待,于他而言她依旧是陌生人,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我只是担心丰臣小姐。”
“她没事。”淡淡的不着边际。
“哦。”跟面前这个人讲话,总让顾倾颜觉得词穷。
即使是他毫无怒气无害的坐在旁边,总感觉她想要动一下都要受他影响,不敢动弹。真的很奇怪这种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丰臣小姐?不是要嫁入丰臣家了吗,称呼还这么见外。丰臣零,不要告诉我,你要结婚这不是真的?”乔雨欣突然出现,身上穿着睡衣,嘴角若有似无的笑看着两人。
看到丰臣零的眼神投向她,“哦,我跟丰臣爷爷说了,我回来暂时没地方住,酒店住不惯,所以在这住几天。”
“雨欣,我跟谁结婚很重要吗?”他自嘲而笑,却让乔雨欣无话可说愣在那里。
以前他从不会这样跟她说话,大概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可是现在姐姐不在他身边这些年,他变了,变冷了,那股温顺不复存在。
“姐姐她想你。”
“结婚了我也可以想她不是吗?”他依旧尖锐。
“你们真的没有未来了吗?”乔雨欣脸上惨白。
“如果有诚意,这话似乎不该是你来问吧。”深眸一转,闪着耀眼的光芒,“或许我该试着重新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就像现在,我会尝试着适应她。结婚也许也不一定是枯燥乏味的事情。”
“顾倾颜,该回去睡了,明天挺着熊猫眼就不好了。”
亲昵的拥着顾倾颜,他起身,视线亦扫向她怀里的小孩,心里忽然有一个声音,他怎么长得这么像他呢。
目光一直目送着丰臣零和顾倾颜离开,乔雨欣眼底藏着的灰暗也越来越深。因为把小孩子送回房间后,他们竟然一起回了丰臣零的房间。这是不是说他们已经开始住在一起了?
她的傻子姐姐在她回来之前还自信的说丰臣零会等她,只要她还在这世上,丰臣零就不可能再和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是这样吗?姐姐,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这次似乎不一样了,游戏可能不由她来喊结束。
顾倾颜盯着偌大的卧室,这是她见过的最大的卧房吧,自来到a市。深沉的色调简单透着一种稳重气息,这种房间搭配似乎很适合丰臣零,一如他的形象深沉内敛。
“丰臣总,我想跟你说件事。”
刚刚可以在外面说的,为什么要带到这里,她不明白。
“以后在外面叫我丰臣零。”他躺进舒适的床内,伸展开自己欣长的身子“坐。”
顾倾颜皱着眉头看了看里面,不知道该坐哪。一双茫然的眼睛不安的张望,却不敢看他。室内独有一种男性清新的气息,一如平时他身上的味道,给人一种清新又带给人窒息的感觉,那种感觉会带给自己迷失。
这是给他当保镖一段时间以来,她对他的认知。
她究竟是什么人,那双茫然的眼睛是如此的传神,根本就不像演戏能演得出来的,难道真是她本来就如此。可今晚,她成功的压制了******的药效。
她究竟是谁,他感兴趣,从今晚开始。
“坐这里。”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床。
“我。”顾倾颜犹豫了一下,终是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你,”她想了想,“你真的要跟我结婚?”
听闻她的话,他一怔,旋即恢复正常,“你说呢?”
他低笑,是那么好听,乱了顾倾颜的心。
那放大的俊脸在眼前,一瞬不瞬她的容颜,纤长的手伸过来,带着一股蛊惑的气息,撩动她颈间发丝放置脑后,眼底尽带清明,不带任何轻浮。那蛊惑也并非真的刻意为之,轻浅得让人感觉不到他真在蛊惑,而是对方自认为被他蛊惑了。
他的靠近,潮红的脸不觉越涌而上,给她莹白的脸添了些粉黛,带着难以言喻的魅惑气息。她害羞得像羞涩的少女,视线乱移尤恐慌。
这样的她,他凝望,寻不出真相,却真真被那份美给乱了心湖,锁定了视线,移也移不开。
其实想试探的,却被他的新发现,把自己给先乱了。
“丰臣零,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不适合。”
她没有演戏的天分,帮不了他,她也不想混入他们复杂的情感世界。
能让丰臣零喜欢的女子一定夺颜夺目,她本身就不具备竞争的条件,也不具备表演能力,让别人信以为真。就算与他做戏演得好,又叫她如何专心两人上下属关系。她不喜欢工作上掺进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那样只会影响工作效率。
丰臣零全身都处于一种慵懒的状态,单手支着身子看她。
像密谋抹杀她一样,无辜深邃的眼一阵流转,便有如飞石火海一齐击向她,让人本能只想躲,逃过那慌乱。
他薄唇一扯,危险而带着邪恶,分明邪恶正起。看得顾倾颜心慌慌,心扑通扑通的跳,有心跳加速要呼不上气的窒息,闷闷的疼。
“我终于发现,你居然会脸红。”
他忽然倾身,一手圈住她的后背,只觉清冽的气息袭过,他的唇已迫近顾倾颜,正向她的唇靠拢。又像那天在媒体面前一样,在别人面前亲她吗,柔柔的软软的唇瓣相触,她忍不住轻咬唇瓣,舔了舔她的唇。
想到那时的片段,想到他又要那样做,她紧张害怕得羞红了脸,羽婕呼煽呼煽的动个不停,那份紧张难以言喻。
“别闹了丰臣零,我跟你说正事。”
她刚刚跟他说什么来着,要离开。对,要离开,调离他身边,她不想在他身边做保镖了。
额?他忽然又怔住。她到底是真的在装还是其他,连向来老练的他也辨不清了。
她的那份紧张生涩并不像一个有心机的人该有的。在她身上,他根本就寻不到任何漏洞,一丝蛛丝马迹留给他。是她藏得太深了,还是他还欠火候?
难道还真要逼自己继续往下使用美男计?这是他想过的最卑劣最没出息的计策,至少他这么认为。即使成功了也要鄙夷自己。
“你真的想离开?”
她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不待她答,出人意料的一片柔软的唇瓣已经飞快的覆上她。顾倾颜瞪大了眼,被电了一样,在那动也不动。
咔,门突然开了。
“对不起,丰臣零有……”话未说完,余下的话都被吞了回去。
乔雨欣不敢置信的看着做着亲昵动作的两人,整个人都傻住了。
他们真的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的在房间里面恩爱。她以为冒冒失失借故闯进来能看到好戏,借此拆穿他们,没想到这确实是一场‘好戏’。
“哦没事了,对不起打扰了。”砰,门重新被关上。
突来一袭,做坏事被抓一样,下瞬,顾倾颜赶紧推开丰臣零,使他们身体有所距离。她不断的呼着气,缓着自己的呼吸,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回过神来,见某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只是望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嘴角有她不确定闪过的一丝笑意。
她面露关怀,“你怎么了?”
丰臣零不答,如果是真的要来接近他,他查过确实是老头子主动去找他们母子在先,而他们之前并没有做出任何诱使引起老头注意的事情。
这就怪了,怪,怪,怪。
“顾倾颜。”
察言观色,他什么也查不到,只道她味道好美又好生涩。那生涩微启的唇让他一下子便滑进了她口内,这才发现原来里面也如此的让他疯狂着迷。他灵巧老练的舌在她口内搅动,不断舔着她口内的甜美馥郁芬芳,那源源不断而来的琼浆玉液,几乎让他迷了心智,一个劲的舔食。
她回避的舌亦是他追随的对象,到哪他都快速的缠上,舌与舌之间痴缠。直到她冰凉的手抵在他健壮的胸膛,他才有意识的退开,眼睛依旧不舍的看着面露绯色呼吸不畅的她。
没有他想要得到的答案,反而害他失了正常,他深眸拢上了几分复杂的暗色。薄被盖上,一个翻身,留一个脊背给她,淡淡到杂着些不易觉察的懊恼,“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妈妈,我跑不动了。”
美好的早晨,被楼下外面一声稚气快乐的童音吵醒,他紧了紧面部的神经,翻身下床。
礼拜天,又是空闲的日子。他拢了拢自己精短的发。清早并没有让他显得很精神,反而越渐颓废,懒懒的什么也不想做。四年来已经很少有这样休息的日子了,是他从来没给自己放过假。
走到窗边,清新的风一阵吹来,并不强烈,人一下子精神了许多。视线落在外面,一大早一对穿着普通白色体恤衫亲子装的母子,在满园绿色中显得格外温馨和谐,让人看着那份温馨移不开眼。
晨运,老头子似乎也很喜欢,他总也没时间陪着。
“不是叫你别跑吗。”
顾倾颜停住脚步,看着慢她动作不知多少拍的顾向晨一脸无奈。
嘿嘿,小家伙露出忸怩的笑,旋即又灿烂开来,伸手无赖的要她拉着。顾倾颜无奈伸手抓着他小手,他立马把他粉嫩的小嘴贴上她莹白的脸颊,蹭着便宜。
“妈妈我好爱你哦。”
“你啊。”顾倾颜纤指轻轻戳着他鼻子,脸上却绽开了浅浅醉人的笑。
“妈妈,我们去看丰臣爷爷修剪盆景好不好。”
顾向晨满脸带着期待,终于在下一刻软化了大人。
温情的一对母子让楼上的他思绪陷入回忆,渐渐由刚才的温和面部变得渐暗淡开来。他的童年如果能有哪怕只是父母中的一方单方面抚养,他应该也是满足的,为何也是奢求,更多的是残忍。
在他印象里,老头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他的亲生父母早在他心里已经死了。
“爷爷,爷爷,我们来帮忙。”
丰臣慕搬着花园内的花盆,一盆一盆的对着布局装点着花园,小家伙的到来给花园添了一早的活跃气氛。
一看是顾向晨来了,他喜上眉梢,“哟,小家伙是你啊,怎么不多睡一会。”
这小家伙真的很讨喜,他是从打心眼里喜欢。尤其是看到小家伙那么的懂事,加上嘴巴又甜,左一句爷爷右一句爷爷,甜甜的甜到心坎上,任谁又能说不喜欢呢。
就连小家伙的到来,可能会对他造成困惑的丰臣零,嘴上虽没说什么,昨晚见他主动剥虾给小向晨吃,虽然有做戏给乔雨欣看的嫌疑,那神情间流露出的一些东西,也并非只是做戏。
丰臣零从来都不喜欢小孩子,能让他主动对小孩显关怀已经实属鲜见。
“小颜在这住的还习惯吧,有什么要求尽管向刘婶提,我会让她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
丰臣慕边干着手里的活边说着。
“还好,谢谢爷爷。”顾倾颜看着盆景,那份赏心悦目让她看得移不开眼,“爷爷,我可以带盆盆景拿到房间摆放吗?”
“好啊,你喜欢哪盆就拿去。”丰臣慕很大方的说。
平时他很爱惜这些花花草草,侍弄这些花花草草,便是他人生的一大乐趣。
顾向晨在花园草坪里玩得不亦乐乎,小身子伸出小手,扑腾扑腾不时扑倒在草地上,像是毛茸茸的宠物狗在拿着球玩。听到丰臣慕和顾倾颜妈妈的谈话,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爷爷。”他叫。
“哎。”
“那天你诬陷我把你的盆景剪了。”而且还当着众多媒体的面,“您让我很没面子耶,我的形象都被你破坏了。”
他这么乖巧,这下形象全没了。
这孩子还记着呢,丰臣慕呵呵大笑起来。
“你啊,你这还好呢,我就被我那大孙子给害惨喽,直接被媒体说成不分青红皂白逼他结婚的老恶魔,你说我上哪讨理去。”视线一转,“向晨,你在干嘛呢,草地上湿,一会太阳出来了再在上面玩。”
“抓蝈蝈啊,可是它躲到洞里面去了。”
软绵绵的草地舒服极了,他懒得起,就趴在草地上,双手支着下巴聚精会神的看着草地上的动静。
“那爷爷和丰臣叔叔统一战线了吗?”看样子好像是统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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