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三年前的稚气,她成熟了许多。可是再什么看,都还是未成年的样子,可她分明已经22岁了。
“布丁,我当年的那些照片呢,嗯?”
唇际凑近她,她的脸飞快映上红霞,却是咬牙不说话。
“不说话?那现在换换女主角来拍好了。”
当年,她居然敢在他的挑衅下,公然拍他和别的女人的限制级。死丫头,有种!
“你,你,会有人来的。”天渐亮,布丁的挣扎也强烈了,只是已经被折腾得快没力气了。
落展鹏松开绑着她的双手,隔着被单,她急忙要套上衣服。
“这里没有人会来。”落展鹏翻了个身,单手托着脑袋闭目,“你走吧。”
布丁穿衣服的动作停住,转身盯着他,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很多青紫的地方。难道是因为他的病,所以自虐。
“你,你的伤是什么回事。”她小心翼翼的问他,他却闭目赌气不语,布丁的眼泪又下来了,“你就那么恨我?”
所以要拉她一起下地狱,一点防护措施也没做。
他却突然坐起来,看着她,“就只有我出事了,你才会回来看我,我出事你很开心?”
这女人看着真他妈不爽,干脆就掐死她算了。你说傻不傻,明知道后果,还同意他那么干。她不怕死?简直已经蠢死了。
三年前也是这个样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他等着她挣扎,等着她拒绝。他不过只是想逗她,哪怕她只是稍微的拒绝他进一步,他都会放弃。可是她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便败北了。
他以为她会留在他身边,谁知第二天便跑了,既然想跑,为什么要同意他做那种事,搞得他好像强迫一样,这是他人生的一大耻辱。
落展鹏抓住布丁摸在他脸上,还有他浑身青紫处的手,“刚刚为什么不拒绝?”
布丁不说话,牢牢的看着他,接着就抱紧了他身体,埋进他的胸膛。
“那些伤痕是我老妈打的。”
“她为什么打你。”布丁小鸟依人的挂在他怀里。
“我装病。”
“……”
沉寂片刻,嗷……
病房里传来男人凄惨的哀嚎声。
惨了惨了,落落一定出事了,整整一晚上到第二天晌午都没有出现,会不会被人惨遭毒害。
已经能坐在病床伤的顾向晨,不无担忧的向上帝祈求,祈求宽恕展鹏叔叔的罪恶,他只是一不小心又一不小心经常装病而已,不是什么大罪,应该可以登极乐世界。
“小鬼,不要再担心那个家伙了,就算是三天三夜出不来,也很正常。”
一旁的司礼零悠哉的看着报纸,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小鬼过程,太太那个儿童不宜了。
“礼零叔叔,我们这个病房的人有问题吗,为什么那些护士阿姨都对我们病房指指点点的,老是在背后议论?”
好奇怪,都在议论什么呢,护士阿姨每天都很勤劳的进来,进进出出,医生阿姨也很勤快,连拖地板的大妈都殷勤得很。
“嗯。”
司礼零哼哼着,已经见怪不怪。这个病房里每天老是出入一堆钻石级别的男人,个个都养眼得很,论谁也不淡定。
就光昨天几个人被小鬼拉着一起下飞行棋那次,就已经在医院乃至a市各大报纸媒体登得看眼花了,简直写得闻所未闻,极尽夸张之本能,说什么千年难得一见的情趣,什么病房内全数帅锅美女,写的那是天花乱坠,口水横流。
搞得一个晚上,这个医院病房都吃紧了,尤其是他们所在的这层楼。
扣扣的敲门声,房门并没有关,有一男一女两人提着东西走进来。不是别人,是楚若凡和离欣。
“小家伙,叔叔来看你了。”楚若凡走到顾向晨床边。
顾向晨只是看着他,没什么反应。听说那天他要打爸爸,结果害得妈妈后背被打了一拳,他才不要跟他讲话,于是果断不理。
“司总也在。”小孩不理他,楚若凡无奈只能回来和司礼零打招呼。
“我来看孩子。”司礼零一如往常的淡。
“孩子的妈妈呢?”
“等一下就快回来了,坐。”司礼零仰起头,“离欣你也坐。”
病房里面专门摆了一张小型四方桌,有一些椅子,几人坐在那里等。
不一会顾倾颜和丰臣零便弄了午饭来,楚若凡和丰臣零触目,都把视线移开,互不理谁。
“顾小姐,很抱歉,家父一时鲁莽,害得您儿子受伤,今天我是代家父来赔礼道歉的。这是我们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楚若凡拿出一张卡,真诚的递给顾倾颜,大意是所谓的赔偿。
丰臣零冷眼一瞥,冷哼出声,“肇事者自己不来,这是为哪般,如果真的有诚意,岂是要他人来代替道歉。”
楚若凡面露尴尬,离欣一看僵住了,赶紧替楚若凡讲话,“丰臣零,楚伯伯身体不好,楚伯伯是若凡的父亲,我和若凡代他来也是一样的。顾小姐,对不起了,伯父也不是有意的,请您能原谅。”
顾倾颜接过楚若凡手里的卡,看了看,她并没有打算收下。
“楚先生,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我想这卡里的钱一定不会少,孩子的医药费等,医院里有据可查,到时候一并算齐了,你们可以到那里去交付。多余的我们不会要,这张卡您还是拿回去吧,警察局那边,我会配合说明情况。”
说着,她将卡递还给楚若凡。
这件事聂鹰已经报案,楚南天算是取保候审阶段,楚若凡这次来,也是为了事件周旋,以达到庭外和解。
楚若凡还想说什么,顾倾颜的坚持让他住了口。以她的口气,也并不想为难楚家,他总算是安心了下来。他心里还是担心,就怕丰臣零不肯善罢甘休,好在丰臣零没有再搭话,尊重顾倾颜的决定。
待要走的时候,离欣让他先走,楚若凡犹豫着看了看她,再看看丰臣零,终是先走了。
“丰臣零,能和你单独谈一谈吗?”
两人走出病房,找了处僻静处,风儿扬起离欣美丽的栗色卷发,她比以前更动人了。换做以前,丰臣零总是对着她笑,报以无数的深情,如今时隔四年,她的美丽依旧在,他却没了感觉,连心都是死的。
他沉寂在自己的世界,直到腰围被一双软滑的手从背后圈住,他低头看了那双圈住自己的手,他不动。
“丰臣零,你还爱我吗?”
“不爱。”他淡而无味的回答。
“不,你还爱着我,你只是生气若凡在我身边。这几年他照顾我,我们相处得很开心,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和他当做我的朋友,单纯的朋友,可是直到从国内传来你有孩子以及即将结婚的消息,我心儿慌慌,才发现原来我那么在乎你,我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合约没完成的时候,就赶回来。丰臣零,你懂吗?”
离欣紧紧的抱住他,感受到他霎那的轻颤,她欣喜的更抱紧了。
“丰臣零,我知道你被爷爷撤职,虽然外面的消息都被爷爷封锁了,我知道你的自尊一定受打击,不如你来我父亲的公司,以后公司都是你的。”
她的父亲曾经跟她说过,只要丰臣零和她有未来,只要丰臣零愿意,他便把自己毕生的创建的企业都交给他。
“条件是上门女婿吗?”丰臣零勾起嘴角,嘲讽的问。
离欣身子一震,被他的嘲讽弄得很尴尬。他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摆弄的人,也不喜欢失了尊严屈尊,上门女婿等同于侮辱他。
离欣,你终究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
爱是不可以被计算的,就连理智、高傲如他,也会为了爱情而放下身段,求她留下。她可以不予回应,一去四年,连个承诺一个回音也没有。现在回来,她还想抓住什么?
如果真的爱,四年没音讯,算是什么爱?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开?
他丰臣零就这么廉价?
丰臣零有丰臣零的高傲,离欣,一切都过去了。
很久,丰臣零都没有回来,儿子已经吵着闹着要看到他,顾倾颜拿他没办法。丰臣零那么感情不外露的人,儿子为何执意要看他的‘面瘫脸’。
“司先生,丰臣零被撤职,一部分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被向晨受伤这件事影响?”
顾倾颜显得很不安,犹豫了很久,她才开口问到。
司礼零从报纸中移开视线,“这不关你们的事,这只是必然结果。”
司礼零没有多做解释,可是还是引起了一旁顾向晨的担忧。说是那么说,谁能说司礼零叔叔说的不是安慰话。
他鼓起腮帮子,想着,原来爸爸看起来不开心,是因为这件事。如果不是自己突然跑去他那里看他的手,就不会受伤,就不会造成丰臣爷爷和爸爸那么大的僵局,害爸爸被撤职。
爸爸不开心是有原因的,还有刚刚那位阿姨,听说是爸爸喜欢的人,那妈妈呢,岂不是没戏了。他们出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是真的忘了他的存在。可是爸爸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孩子,要如何告诉他呢?
有了,丰臣漫姑姑。去找她帮忙把他的书包找来,背包一定落在了丰臣爷爷家。正想着,丰臣漫皱着好大的眉头进来,脸上阴晴不定。
“呀,丰臣漫阿姨,才一会没见,你又变得更漂亮了。”顾向晨赶紧坐起来,拍起马屁。
“每天都面对一个刺头病人,能变得更漂亮?”
丰臣漫快被萧襟翼气死了,每逢打针,小护士就哭着去求她,她都快被小护士的眼泪给淹没了。
挺大个男人,还干这种幼稚的事,也不怕别人笑话。
哈哈哈,顾向晨大笑起来,“丰臣漫阿姨,那个病人是不是个男的,我猜他一定是喜欢你,才给你找茬。”
某医生闻言,一脸鸭蛋脸,脸竟红了起来。
一旁司礼零幽幽飘来幽灵般的声音,略为感叹,“此刺头姓萧名襟翼,人称萧三少,是你丰臣漫阿姨喜欢的人,地球人都知道。”
“礼零。”丰臣漫斜了他一眼,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这些人都这么神通广大吗,怎么知道那货在这住院,还一猜就猜中是他惹她生气。丰臣零、司礼零还有落展鹏,这些人每每都消息灵通,什么事也瞒不了,简直要人命。
心里想什么,就出现什么,落展鹏一脸春风得意的走进来。
丰臣漫仍是忍不住打击他,“落某人,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你再饿,你女人受得了吗。”
“你这是嫉妒。”落展鹏笑得好不得意。
切,谁嫉妒。
“妹妹,谁欺负你了,说出来哥哥替你讨回公道。”
“落落,丰臣漫阿姨被有个叫萧襟翼的人欺负了,你去欺负他回来。”
其余几人嘴巴成型状。
“漫漫,你又被那家伙欺负了?说,他是不是打算不负责,我去揍他。”落展鹏说着就要走,被丰臣漫拽了回来。
“没你什么事。”
“呦哇,落落,你胸口上面那个大排牙印是虾米,你刚刚纹身了?”顾向晨两眼滴溜溜的看着落少胸口往上一点的牙印,一脸惊喜。
落少嘴角再次呈型,“叔叔被小狗咬了,我也咬了她。”
不止咬,后面还一而再再而三吃了那只咬他的‘小狗’。几年不见,小狗儿长出锋利的爪牙了。
“……”丰臣漫和司礼零跌破眼镜。
“那小狗岂不是很惨,落落你太没人性了。”某小孩天真的说。
“对,他确实没人性。”丰臣漫和司礼零异口同声。
某少,“……”
“落落,帮我去丰臣爷爷家找我的背包好不好?”顾向晨开始用哀求的眼神看他。
落少皱着眉头,那么远。
“落落,要不是我们,你昨晚还没逮到人呢。”小娃又讨好的说着,试图动摇他。
落少继续纠结,然后看了身旁的丰臣漫,灵机一动把她拉到一边,“漫漫,你帮我回去找背包给小鬼,我去帮你对付姓萧的,保准他不敢再欺负你,让他负责到底。”
汗!汗!汗!流了几滴汗,丰臣漫终于动了动嘴角。
“对付就可以了,负责任就不必了。”谁会要那男人,以前她倒贴自己给他,他都不要,她才不要再自作践。
“好好好,就这样,你快点回去找,我舍不得我们顾少苦苦期盼的眼神。”
落少终于说出了一句人话,感动得顾向晨内牛满面。这个时候的落落好贴心,感动死他了,他的落落最好了。落少和丰臣漫都走后,正好顾倾颜进来,司礼零朝她叫了一声。
“顾倾颜,你能到我公司一趟,帮我取一样东西来这里吗,到前台就可以拿到。”
顾倾颜道了声好,便出去了。
她走后,司礼零才神情复杂的站起,朝病房外面走去。打了第一通电话没通,他皱着眉头另外拨了别的号码,他对着电话讲了一阵,才收了线,折回病房。
本来毫无多大表情情绪的他,也变得有点心烦,心不在焉。
机场,聂鹰站在那里,拍了拍丰臣零的肩膀,像老朋友告别,“以后多联系,我会保护好你爷爷的。”
聂鹰的回来不是偶然,丰臣零是做了充分的打算才走的。
司礼零拿着顾倾颜拿回来的资料牛皮纸信封,轻轻从桌上移到她面前。
“给,这是丰臣零给你的。”
“给我的?”顾倾颜指了指自己,然后拆开信封。
风苑别墅过户手续?夹在资料里面还有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这都是给她和她的孩子的?丰臣零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倾颜隐隐感到不安,丰臣零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是他亲自给她。
“这是别墅的过户手续,你只要签一下字拿去证明,就可以生效。还有这两百万支票,是丰臣零给孩子的,我想他是因为内疚,希望你能理解。还有他说,至于别墅,您不必感到不安,因为那是你应得的,他让我替他对你说声谢谢。”
顾倾颜曾救了他两次命,又解开了他的心结,沈莫言的事他已经查清楚了,这对丰臣零心灵上是一种解脱。顾倾颜拿这些拿之无愧。
风苑别墅依照现在的市价估算,也有好几千万,如果卖掉,也能过上一段富有的生活。丰臣零只拿走属于他的东西,丰臣家的东西他一样都没拿走。就是这别墅,也是他多年费尽心力于丰臣氏该得的。他走得云淡风轻,也算是一种解脱。
“还有,丰臣零说,你跟原公司解约之后,希望你不要再做保镖的工作,很危险,孩子会担惊受怕。”
他答应过孩子,不让他的妈妈再做保镖,现在他不想用封杀的方式逼她,只希望透过请求,这样会好一点。
“妈妈,爸爸是不是要走了?”
坐在床内傻傻看着对话的两人,顾向晨似明白了什么,冷不丁拔掉身上的针管,就要往外跑,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司礼零和顾倾颜赶忙追上。
“向晨,回来,叔叔去哪是他的自由。”
顾向晨边跑边擦泪,停了一下,他转回身,已是泪流满面,对着妈妈大喊,“不,妈妈,他是爸爸,他是向晨的爸爸,向晨不要爸爸走,我要爸爸回来。”
“他不是你爸爸。”丰臣零要走,顾倾颜也难过,可她有什么理由要他留下,儿子更没理由。
不过她答应儿子一起去追他,因为她要还给他那些东西,那些不属于她。
“别去了,已经来不及了,飞机已经起飞了。”司礼零的话完全打击到了要追的两人,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是的,他走了。以后只有他联系他们的份,就连他们这些好友也是,只有丰臣零联系他们的份,他们想要联系他,登天还难。
落展鹏郁郁寡欢的回到病房,布丁抱住他,“怎么了?”
“我的心死了。”他默默地抱住布丁。
丰臣零就这么走了,以后要很久才能联系得到,一想到这,他就很难过。
从小到大,他们一起混,和司礼零和莫言,还有小他们一岁的丰臣漫。莫言死了,到丰臣零走了。丰臣零的个性,怕是一离开这里,便会把以前的联系都抹掉,想要见他依他的个性,一旦想要离开,想要忘掉一些事,要见到他很难。
他什么都为身边的人着想,尤其是对丰臣爷爷。哪怕他做了很多让人误会的东西,他承受着,只想让爷爷过得更好,给他一个成全,让爷爷的愿望成真。他成全的何止这些,楚若凡能有今天,也不过是丰臣零的成全。
他的离开也是在计算之内,聂鹰的回来,亦是为了爷爷今后的安全做打算。
比起他的个人财产,丰臣氏真的算不了什么,而他甘愿藏起锋芒,守在爷爷身边坚持那么多年,不过就是为当年的养育之恩,还有那真实的血缘关系。事实让他们无法相认,只好成全。
离开,对他对爷爷对楚若凡他们都好,唯有离开。
丰臣漫回到家中,问了家里的佣人,佣人拿给她一个小背包,小背包上面还沾了血迹,她摇摇头,带上背包拿去外面干洗。
“小姐,这包里面的东西?”
干洗店的员工唤来丰臣漫,丰臣漫点头示意走过来,从里面拿出里面的东西。里面除了一些玩的小玩具,还有一叠厚厚的影印纸。
小孩子玩什么不好,玩影印纸,她摇了摇头表示不敢赞同,可是随即,她被影印纸上的图案和打出来的字牢牢锁住了视线。那不是……
那个图案怎么那么眼熟,在哪见过?她再看了看配备的字幕,找爸爸,寻找手背上有箭头疤痕的男人……
第一个念头强烈的冒出来,丰臣零……
没错,丰臣零的手背确实有这个图案的疤痕,很细,就连平时跟他生活惯了,稍不注意近前,根本看不出来。还有血型……
对了,dna报告,丰臣漫什么也不顾,急忙丢下背包,拿了几张影印纸,匆匆跑出去。
“展鹏,丰臣零在哪?”她一面开车一面打电话。
“丰臣零走了,上飞机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对面是落展鹏弱弱的声音,显得毫无生机。
难怪他没心情回丰臣家拿背包,他一定是想抽空联系丰臣零。司礼零一整天在医院,也是蹊跷,原来是丰臣零要走。丰臣零在医院,他们也便在医院一整天。
这些男人都在想什么,从来都是守口如瓶。以后再也不回来了?那爷爷呢,还有医院里的小孩呢,那可能是他的孩子啊,如果他知道,会不会有让他留下的理由?丰臣漫加快车速急急赶到医院。
到了医院,她先是打电话让李落石去拿dna检测结果,到了医院匆匆跑到楼上,已经气喘吁吁,李落石早已侯在那里。
“报告呢?”丰臣漫急急的问。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李落石递给她dna检测报告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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