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少洗了澡走出来,身上不是披着浴袍浴巾,而是套上了平时穿的正经衣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大概就是他现在的写照吧。再也不敢当着她的面披着浴巾,让她联想回忆起过往被她恶整云云,然后付诸实施。
顾倾颜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掩着嘴笑得不可抑制,双肩一耸一耸的。粉颊如施粉黛,红润游人。眉眼眉梢间飞舞的喜悦,像是那清早的一缕春风,滑过人的脸颊身体,给人为之一振的清爽,寒秋少看呆了。
终于笑累了,她双手撑着桌面,笑得喘不过气来。话说,如果不是怕她再扒了他衣服给别人参观,穿得那么保守,他是不是怕她强了他啊,越想顾倾颜笑得更无法停下来了。
“见鬼。”
寒秋少从走神中回来,终于察觉到这个女人到底在笑什么了,他脸上一闪疑云的红晕,疾步走到她近前,打横抱起笑得有气无力的顾倾颜带到床边,狠狠将她压下。
寒秋少黑着一张脸,望入她秋水般的眼中。他就喜欢她时而笑起来时,或者扬起来格外飞扬的眉梢。那调皮与狡黠的神态,与她的低敛一点一点渗透进脑海里,便形成了一种毒药,他爱极了。
只是见过一面,他便是深深的爱上。爱上她果决的恶惩,爱上她的毫不示弱的性格,即使药性猛烈也不为所动。
“你干吗?”顾倾颜眨着无辜的眼睛,她不相信他会饿到要马上吃掉一身狼狈的她。
望着她那模样,还有微动的唇,寒秋少突然牙痒得想咬她。那唇今晚他刚浅啄尝过,只是碰上,他便无法抑制的喜欢上。那种软滑馨香,是不会从别的女人那里体会到的。
被他压下,她收起盘起的发被他的手刮到,头发散乱一些开来,索性他将触到的发卷丢弃,撩开她的发。柔软的发就在他指间流动,锦缎般滑润,让他总也抓不住。黑珍珠般的亮泽,还有它的顺滑,让他爱不释手。
“今天我要让你知道笑我的代价。”
他感觉他身体的某个部分在膨胀在沸腾,他承认他不是君子,但是他保证今晚他会好好对她,让她感受他的热情。
他丝毫不介意她身上不愿意换掉的,衣裤上带点泥土的身子,略微显得脏的衣物蹭到他刚洗干净的一身。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要了她,只为想证明她是他寒秋少的人,想拥有她,而不仅仅是她的身体。
他是不好女色的,原来只是还没有遇到他想要的女人,现在这个人就在眼前。
“宝贝,我应该会比丰臣零要棒。”
“宝贝,你太美了。”
寒秋少发现在她的纵容下,他再也忍不了了,只怕再忍会憋出病来。他那里又热又硬,需要释放。
他一刻都不想磨蹭,只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不想给她后悔的机会。
“寒少,你会对我负责的对不对?”
办完这些,顾倾颜这才收敛起嘴角的笑意,脸上再清明不过,哪还是刚才‘傻’着让他随意的乱吻乱啃的‘乖巧’的傻样。
“我说过了要对我负责,你那里好像已经受不了了,只有这个办法了。”对她最好的负责就是别动她,顾倾颜很是无辜的摊摊手。
“……”寒秋少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哼着算你狠。
可恶的女人,他又一次小看她了。
“要不要帮你揉揉?”顾倾颜很‘关心’的坐在车内的单人床边,悠闲的很。
“……”
顾倾颜不再理他,倒头就睡。
反正她不想讨好他,至于他告不告诉自己莫仁彰被他移到哪里,她已经不关心了。他不想说的话,就算她杀了他,他依然不会说。反之,他如果真想告诉你人在哪里,他自会主动告知。
寒秋少是有能力藏好一个人的,要找也真不容易,因为他不是普通人。
躺下,不一会便是真的入睡了。
偌大的车内开着空调,呆得太久是不好的,寒秋少关掉空调暖气,缓缓的走到顾倾颜床前,拉了外套披在她身上。
真的是狼狈到底了,还是无法狠心对她来狠的,他点燃了一支烟,闻见她下意识在睡梦中的小脸皱了一下,他掐灭了手中的烟,放到烟灰缸中。
他真的不想表现得像个恶棍,刚才他还以为她顺从。想着,他突然绽开笑容,俯身在顾倾颜脸上亲了一下。
其实带刺的她才是他喜欢的啊,零,你能把她让给我吗?
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他真的不懂他为何着迷。
“醒醒。”
不知睡了多久,顾倾颜的脸被一只男人的手轻轻拍着,男人的手很滑,软软的,像女人的手一样。
车外黑漆漆的,有狗叫声,不一会有一个铺子亮灯,出来一男一女中年人。这应该是路途中的小镇。
“去买东西。”寒秋少用腿踢了踢不愿动的她。
顾倾颜只好爬起来,大半夜的叫她去买东西,寒少的车上不是有很多吃的东西吗,他会饿?顾倾颜翻着白眼。
“自己下去买,免得又担心我给你下药。”
顾倾颜愣了愣,终于是下车了。
原来他是怕她饿肚子啊,车上的东西她是不敢吃也不喝的,因为寒秋少他不是正人君子,被下过一次药她不敢再掉以经心。寒秋少让她亲自去买,自然是怕他去买的话,拿回来她又不信。
他为什么要关心她,她饿不饿死渴不渴死,好像也没他什么事吧。
开门的是一家土特产小店,顾倾颜也不多说什么,买了两瓶水,还选了几包当地特色的土特产,她打算带回去给儿子。
以前她也是这样,但凡出点远门,路过某些地方,她会特意买一些好玩好吃的回去带给儿子。既然没有其他食品,卖点土特产也就算了。
走到车前,寒秋少就站在车门前,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在袋子里翻看。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咕哝着跳下车,朝正欲关门的店主走去,“老板,去做几样小菜。”
顾倾颜买的那些东西,充其量只能当零食,根本就不是填饱肚子的东西。
已经是深夜了,店家被扰醒起来卖东西给他们,已经算是好心,而且对方不是餐馆,自然也不可能给寒秋少提供什么小菜。看出他们的心思,寒秋少丢了一打子钱给他们,对方见到这么多钱,眼睛立刻就亮了,赶紧敞开大门让他们进连着店面的里屋。
连着后面的其实是带几个屋子的一个小院,店主在院子里摘了几样菜,又进厨房淘了米煮上饭忙活开了。
顾倾颜无语的任这个烧钱,无事可干的男人任意做着他的事,慢慢的坐到院内的圆桌前喝着水。院内灯一亮,立即引来了一些小动物。顾倾颜只觉得脚下有点痒,被什么粘软的东西蹭着,寒秋少见她视线往脚下移,他俯下身子,手往她脚边的位置一抓,一只小白兔就被揪着耳朵揪了起来。
“喂,你能不能别这么白痴。”
顾倾颜被寒秋少毫无怜惜只是楸着兔子的耳朵,任它的身子在空中挣扎眉头一皱,从他手上接过兔子,满是温柔的在它身上抚弄。
兔子的耳朵是软组织,如果太过用力,会造成伤害,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
看这只兔子的样子,应该是农家的土兔,会长很大的个。不像城里卖的一些宠物兔,那些根本就不能再长大。
儿子养了两只宠物兔,一直想要它们长大,他还央求她在院子里种上菜给小兔子吃,宠物兔不是没有大只的种类,但顾倾颜一直想要找几只土兔来养。土兔对食物和生活环境要比宠物兔要求要低,她就爱这种比较有适应能力的贱养动物,而不是那些被人宠上天的宠物兔、狗,不仅吃住贵族化,风一吹雨一打就容易生病,一点免疫力也没有。
并不是图省钱好养,而是她天生比较喜欢有顽强生命力的东西。
“真希望我能变成这只兔子。”寒秋少绝对是憧憬的。
“你要是兔子,我就烤了吃。”顾倾颜看兔子的表情就更柔了。
“你就对我这么不共戴天?”想吃他?!
“下药,安装窃听跟踪器,这些哪一样不是寒少喜欢干的事。”
他千万别给她装傻,前阵子服装店窃听器事件不是他干的,那她绝对改姓。
寒秋少一听,笑了,“你都知道了?”
有钱人烧钱,顾倾颜不理他了。
几样小炒青菜,鸡蛋番茄,腊肉炒蒜苗,很简单。由于已经是深夜,没有打汤,也没有人想要在深夜喝汤。饭菜吃起来很爽口,本来只是顾倾颜吃,不知怎的,寒秋少也加入进食的行列。
“老板娘,你家养兔子?”顾倾颜边吃边问。
现在脚下有几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不时在院内溜达,好可爱。
“小姐是不是喜欢兔子,这不是刚生了一窝兔子吗,小姐喜欢的话一会我让家里那位给你装上车。”
老板娘倒是大方,能不大方吗,几样小菜就换来一大叠的钱,他们就是把她家里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拿去,她还是赚的。
“我儿子喜欢兔子,那麻烦您了,一会装好算好了钱,我再一并结账。”
没想到老板娘这么快言快语,答应给她兔子,顾倾颜很高兴。
“不用不用。”老板娘赶紧摆摆手。
吃完饭老板娘果然命丈夫准备好了一个笼子,往里面装着院子里出来的几只小兔子,老板娘手上还准备了一些外带的土特产,打算让他们带上。几只兔子装好,准备让给寒秋少开车的手下带出去,寒秋少不知那眼是什么火眼金睛,看到院子里又蹦跶出两只大兔子,二话不说两手一拎,抓着就放进笼子里。
“……”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没事,没事,我以为小姐只喜欢小兔子。这是整一窝的,我家里还有几只大的关着,要不我也送你们?”见顾倾颜不好意思的幽怨看着寒秋少,老板娘赶紧解围。
带了东西,车子总算是连夜又上路了。
到了早上,车子停下,竟是在她家门口,她去时开去的车也停在了那里,寒秋少的人把它开了回来。
他是不打算告诉她人在哪了吧?算了。
“喂,东西。”
顾倾颜想要抱着那笼兔子,还有自己买的那几袋土特产放到自己车上,开进去,被寒秋少叫了回来。他抱了老板娘送的一大堆土特产,往她怀里一丢,然后自己拿起那笼兔子搬起来,送到顾倾颜车上。
那是老板娘给他的,又不是给她的,一股脑丢给她。
“你都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搬完,他黑着脸开口了。这人真是霸道,已经坐进她车子里了,“一杯茶,换一个莫仁彰。”
“……”她是取人家的头发样本,不是把人绑架来这里,这个男人真让人无语,以为他就是王法?
也不嫌累,还要重新送对方回去一趟。
“顾向晨,妈妈回来了。”
进了家门,没有声音,顾倾颜想,儿子应该是被落少带去他那里了。
寒秋少进了屋,四处打量,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顾倾颜倒了杯热茶给他,寒秋少正要开口,却被楼上某个人睡眠中的声音抢了先。
“亲爱,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到肝肠寸断,你才肯回来。”
那人不是谁,正是昨晚留宿的落少。一脸睡相,一身松松垮垮的衬衫,只扣了下面一两个扣子,露出胸前一片迷人的胸肌,好不妖孽。
“美人,你家里还有‘存货’?那货能有我鲜吗?”寒秋少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劲敌,茶水喷了,一脸吃味敌视着前方楼上的男人,人见人爱的落少。
“……”顾倾颜。
“……”落少。
闻到声音,而且大清早听到男人的声音,落展鹏也醒了。朝着发音处,一个周正的男人好不搭调的坐在沙发上,不对,现在他是站着的,从看到落展鹏之后就惊得站起来。
看他样貌,落展鹏先是一怔,转怒,“喂,说谁呢,谁是货,你才是货物呢。鲜,鲜你个大头鬼,没听说过酒越陈越好喝吗,我就是顾倾颜宝贝的那瓶酒,永远都吃不腻喝不腻。我看你是倒贴上自己上亿身家,我家顾倾颜也看不上你。”
“怎么,像个怨妇一样被美人丢在家,很得意是不是。我告诉你,昨晚我和美人可是共度良宵,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寒秋少立刻揽住顾倾颜的肩摆甜蜜,得意的向落展鹏炫耀回击。
“甜蜜?我告诉你,我和顾倾颜宝贝不知已经甜蜜了多少回,那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越描越黑,顾倾颜感觉自己已经被描述成拈花惹草的女人。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吵着,她可不打算参与。
布丁急匆匆跑出来,拉了拉落展鹏,脸上涨红了,没好意思的看着顾倾颜,“顾倾颜姐姐,不好意思。”
昨晚她不要他留下来的,他非要……一想起来,布丁就羞死了。
顾倾颜一看布丁涨红的脸,了然,嘴角扬起饶富兴趣的笑,看得布丁脸更红了。
“哦,小白脸又在外面养女人了。”
寒秋少这下得意了,气得落展鹏就想下楼跟他拼了,要不是布丁拉着他,他真非下来大干几百个来回。
“姓寒的,你出门也不带带墨镜,免得被人认出来。你忘了上回我家顾倾颜什么让你‘爽’的,你忘了?”
落少可不就揭人家老底了吗,寒秋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同理,顾倾颜不拦着,他也要冲上楼了。
“好了你们两个,我这庙小,要不要我把你们都绑了,拿到外面示众吵给大家听,然后说说看我创上功夫有多好?”
顾倾颜被这两个男人彻底伤透了脑筋。
最近霉运也真多,得罪了丰臣零遭罪不说,又惹上这两个男人吵来吵去,要吵到大街上吵好不好,她这庙小。
顾倾颜一句话算是顶用了,两个男人都不吵了,干瞪眼。
“美人,我下次再来喝茶。”寒秋少愤愤而去。
“还瞪,我儿子呢,别告诉我这么大动静他没醒,还是他自己去幼儿园了?”顾倾颜回头对上落展鹏。
落少是什么认识寒秋少的,她暂时不管,目前她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顾倾颜宝贝别生气,你儿子没事,我让别人帮忙带。”他有点心虚的下楼来,布丁也跟着下楼。
要是有事,先不说顾倾颜,那个神马零首先就不会放过他。
“顾倾颜姐姐,不好意思,都是他。”
布丁又是羞又是不好意思,不敢看顾倾颜。这个男人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居然把孩子让别人带一晚。她有反对的,哪里拗得过他。
“好了布丁,这又不是你的错。这是他自己的问题,以后我再也不让他带了。”
顾倾颜对布丁格外温和,对落展鹏就不好了,坚决的取缔落展鹏今后的一切事宜,惹得落展鹏一阵跳脚的抗议,“顾倾颜宝贝,你不能这样,是人总要有初犯,以后我改还不行吗?”
落展鹏说着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布丁,布丁眼神暗下去,嘴角融动着,眼里晶莹晶莹的,连顾倾颜看着都不忍心了。
“还瞪。落大少,情难自禁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你还要对女孩子这么凶,先学好什么对布丁好,再来跟我儿子套近乎。”顾倾颜发话了。
她并不生气落展鹏因为要和布丁有私人空间,而暂时将她儿子给别人带。对布丁那么凶,也没见他对谁那么凶过,那丫头多可爱,凭什么一再被他欺负,被吃得死死的,顾倾颜都为她不值。
话说回来,也只有布丁能让他无所顾忌的宣泄情绪,倒像是真的当成了自己身边的人。顾倾颜精锐一闪,难道落少……
一想到此,她了然的笑了,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落展鹏露出我冤枉的表情,顾倾颜再也不管他,限速让他带回儿子,就只是这样。落少突然对零无限的怨念开来,要不是他要和小鬼独处,他也不至于被顾倾颜不满嫌弃。那个男人才是最自私的,都是他害的。
阿嚏,丰臣零突然打了个喷嚏,正在煎蛋的他很不情愿的接了电话。
“你说她回来了,要带孩子回去?”
接到这个电话真的一点都不高兴,儿子还在洗漱间,他打算自私一回挂断。
身后立刻传来稚气的声音,“爸爸,是不是妈妈回来了?那我要回去。”
“吃了早餐再走。”他是多么希望儿子能多呆在自己身边。
“不了,我要回去跟妈妈。”
一桌做好的早餐,儿子都等不及吃,就只想着回去跟妈妈。
女人,看来他低估了她的能耐,为了跟他杠,连夜完成任务回来了。
收拾了东西,一言不发送儿子回去。
这种不能晒在太阳底下的亲情,一次就够,他不想再来一次。望着儿子进了院子,他痴痴的看着,直到他的小身影在他眼前慢慢消失,连带那欢乐的笑声,也一并消失在耳边,他却不能跟着进去。他燃起一支烟,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昨晚趁儿子睡着,他拍的他睡相。
连睡着的样子都带着笑,他不禁动容的也扯起弧度,满心满眼都是屏幕上的小人儿。
嗯?小小的身子步入院子,他退回脚步,一双灵气四射的眼,略扫着草铺里微微一动的草丛,探过虎头虎脑的小脑袋。那眼睛突然就夜晚的星球一样,璀璨闪亮开来,划过一道惊奇。
下一刻他‘哇’的一声,欣喜的大叫起来。
“妈妈,兔子,小兔子,大兔子。”
他不断的扫寻着四周,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小的两只大的,小白兔小灰兔还有黑的,个个看他来了都蹦跳着离开,躲进草丛躲进菜地里,不一会又悄悄探出头和身子来。
好奇的还蹦跶到他脚边,好奇的用毛茸茸的身子和红红的小嘴,蹭着他脚上的鞋子。
顾倾颜闻声出来,儿子的笑声感染了她。风儿吹着她半湿的发,划过她柔和的脸庞,神情是那样的满足。
“儿子,喜欢吗?”
小人儿点点头,“妈妈我想你。”
“好了,进去吃饭。”母子俩牵手走进去。
“可是我要给小兔子取名字。”顾向晨恋恋不舍的回望。
“那你要怎么取?”
“大的两只白兔叫爸爸妈妈,肥的叫爸爸,瘦的叫妈妈。”
“……”爸爸妈妈?
“五只小的,有一只黑的一只灰的,一只黑白的,两只白的。黑的叫小黑,灰的叫小白,黑白的叫小花,两只白色的一只叫小灰灰,另一只耳朵长长的叫长耳朵。”儿子开始有条不序的给小兔子取名。
“灰的叫小灰就好了,白的叫小白,干嘛要反过来。”
顾倾颜凌乱了,且不谈儿子把大兔子叫成爸爸妈妈,与她平起平坐让人鸭梨山大。后面小兔子的名字就匪夷所思了。儿子的思维太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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