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你要送给她还是她?”寒秋少也不叫价了,看了离欣又看顾倾颜,似乎只等丰臣零答案,再决定叫不叫价。
如果是要送给乔离欣,他必然再争,如果是送给顾倾颜,他无所谓。
寒秋少问,儿子投过目光给他,丰臣零看了一眼儿子没回答。
“寒少,别闹了。”顾倾颜怪他多嘴,丰臣零怎么可能拍来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要给也是给他心爱的女人。这一问,反而给她难堪。
“妈妈,我们回去。”
得不到答案,顾向晨拉上顾倾颜就往外走,寒秋少也不争了,跟上出来。
黑眸望着他们,任他们离开,他在后面始终什么也没说。
钱是不痛不痒的东西,亲情却不是,轻易不能疏忽,不能抛弃,否则会疼会痛。如果可以,真希望什么都可以用钱来解决,终究是不能。
“二十亿一个项链,丰臣总,我想该让老头查查看你以前在丰臣氏的财务状况了,如果查出什么状况,这么大一笔财产侵吞转移,该够你在大牢里坐一辈子。”
结束了拍卖会,楚南天既嫉妒又恨的自牙间溢出狠字。他不相信丰臣零真的那么干净,如果没有侵吞丰臣老头的公款,二十亿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眨都不眨眼就挥霍出去。也许这只是冰山一角,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一点让丰臣零坐牢的机会。
“奉陪!”丰臣零不再说话,走出拍卖场。
门口有人叫住了他,他抬头,忽然就想他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里,该有多好。复杂化的表情敛了敛,好像陌生人一样对着来人。
“丰臣零。”
丰臣慕颤颤巍巍的走来,才两个月不见,他变得更苍老了。手上多了平时没有用过的拐杖,这让丰臣零不得不承认,丰臣慕是真的老了。
他没有忽视丰臣慕眼里见到他时的惊喜,或许他就是专门守候在门口等他的。他想再叫一声爷爷,最终什么都开不了口,喉间堵得慌。
“丰臣零,”丰臣慕激动的走过来抓着他的手,“丰臣零,回来吧,爷爷想你。”
保守如丰臣慕,这么煽情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曾几何时他也变了。
丰臣零忽然觉得自己很罪恶,抓了抓握着他的苍老的手。
“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不还在这吗?”只要知道他在就好了,不必要回去。
“不,丰臣零,爷爷什么都不要了,包括南天包括若凡,爷爷都不要了,只要你回来,爷爷保证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联系了。只要你回来,我把所有的继承权都给你,只要你愿意,手续我们现在就去办。爷爷只要你在我身边。”
丰臣慕显得有点急切,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丰臣老头,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连你的亲生儿子亲孙子都不要了。”楚南天突然从拍卖场里面出来,一脸震惊愤怒。
离欣和楚若凡也跟着出来,楚若凡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丰臣慕没怎么看楚南天,把目光移向孙子楚若凡。他说的话是伤到了他,他知道楚若凡这孩子是真心关心他,并非是冲着他的钱而来,所以他有点难过有点痛。可是他不能,只要他和他们父子还有联系,丰臣零便不会回来。
丰臣零的离开,他知道丰臣零不是负气,也不是脑子发热才会和他作对,才会顶撞他,甚至离开。而是想成全他和楚南天父子重聚,让他开心的过完晚年的生活。他不惜做那么多让人误会的事,为的只是让他这个老头过得好。
可是没有丰臣零在身边的丰臣慕,晚年是不幸福的,如果可以,他宁愿楚家的人从来都没有走近他,那样他就不会那么担心丰臣零要离开他。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楚若凡说对不起。
“你看看你看看,丰臣老头,今天在拍卖会上,前丰臣大总裁多好,动不动开口就是一亿买下一个古董花瓶,二十亿买下一个海洋之星钻项链。二十亿,眨都不眨眼,不是说净身出户吗,他哪来的这些钱买这些。别到时候把你公司的款都转移完,再把你一脚踢开,就等着伤心难过吧。”
楚南天私心里是害怕丰臣零回来掌管丰臣氏的,他怕与丰臣慕合作的那些工程,会再次被丰臣零加大筹码榨干榨完,到时候影响到楚氏,就真的完了。
“南天,你闭嘴。你从来都瞧不起你的这个老父亲我。我想问你,这些年来你不认我,是因为我负了你母亲,还是我对你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有,没有!你态度蛮横,从来都不顾及亲情。要不是这次楚氏真的栽了跟头面临真正的危机,还有你咽不下丰臣零要继承我的财产,你到死都不会和我说话,不来看我。就算是看了,你也是施舍般命令般,还阻止若凡不要来看我,试问你有什么资格拿血缘来晾晒,你根本不配。”
丰臣慕怒斥着楚南天,他心里好痛,痛得无法呼吸。儿子和他的母亲一样,都是那么的不在乎他,永远看不到他的伤痛,永远往他伤口上撒盐。
这些年,他默默忍受着,没有只言片语的不是落入外面,让她们母子被众人唾弃指责,直到楚南天的母亲去世都不曾。可想过当年儿子的母亲带着肚子里的儿子,转让他人入赘楚家,他有多痛。
明明有儿子,却不能相认,这些年他只能忍痛遥望儿子,有谁知他痛?他要的只不过是儿子对他这个父亲的承认,却那么难。
“好吧,是我不认你。那若凡呢,他也是你的亲孙子,你不要认他了是吧?他有何错,他真心关心你,这些日子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为你打理生日会,听到你说不想和他再有联系,他也是会难过的,你这样无视别人的感情,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丰臣慕,你承认吧,我的冷漠是你遗传的。”
楚南天怒了,但是他还是有点小聪明,他和丰臣慕翻脸没关系,只要摆上儿子楚若凡,量丰臣慕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只要儿子有朝一日能进丰臣氏,他这个父亲自然沾边,丰臣慕将来也没办法。
一个是丰臣零,一个是楚若凡,儿子楚若凡是好说,他就算再不喜欢丰臣零,为了爷爷,他可以容忍丰臣零的存在,两人一起照顾爷爷,丰臣零却不同,他傲气惯了,他是不会容忍的。
楚南天想借丰臣慕对楚若凡的动摇激走丰臣零,相信哪怕一点动摇,丰臣零都是不容忍的,那样就好办了。
觉察儿子楚南天的思想,丰臣慕慌了,他是真的不舍得那样对楚若凡害他伤心。金钱也是其次,楚若凡和丰臣零水火不容的样子,势必不能两全,若凡还好说,就怕丰臣零……,于是他眼巴巴的望着丰臣零等待。
“丰臣零,算爷爷求你了。”他是真的希望他留下来。
所有人都期待丰臣零的回答。
“爷爷,是不是我经常在你身边,或者经常去看你,你就会答应我的要求。”
丰臣零开口了,丰臣慕一愣,“你说。”
所有人都没想到丰臣慕答应得如此干脆,楚若凡内心挣扎着。如果丰臣零是要爷爷也不要和他联系呢,爷爷,你是否也答应?至此至终他都一言不发。
丰臣零敛回神态,启齿,“那好,我要他进丰臣氏。”丰臣零指着楚若凡。
所有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楚若凡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连楚南天也目瞪口呆,难以想象丰臣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丰臣零将众人表情一收眼底,眸不动,表情不动。
“让楚若凡进丰臣氏,今后丰臣氏由他打理,将大部分的股份交给他,余下的一些股权给爷爷和丰臣漫,但是,”他话锋一转,“除了前面资助与楚氏合作的项目外,丰臣氏今后的任何资金,都不可以再用来以任何形式进入楚氏,而且楚若凡,”丰臣零郑重的看着他,“楚若凡不得以公司高层的便利,泄露公司机密给楚氏,否则若是让我觉察,不止楚氏,连丰臣氏我也会让它们进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是嗜血的锋利与坚定,楚若凡被他强大的视线和警告完全的被摄住了内心,形成一种恐惧。丰臣零的稳重,他的镇定自若,王者般泰山压顶而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这是何等的气魄!有谁敢在把股权股份,和公司权力都给了别人之后,还可以威胁对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除了丰臣零,还有谁?
换做是别人,也许楚若凡会觉得是自负可笑,如果是丰臣零,他真的看不懂了。他真的深信不疑丰臣零的话,可是他又怀疑,丰臣零为什么要把丰臣氏交给他打理,让爷爷把大部分的股权转给他。
他不是一向对他还有他的父亲不喜欢吗,而且自己还追求离欣,丰臣零他到底图什么?刚刚的条件,他分明是要把丰臣氏和楚氏干干净净的撇清,不让它们有沾染,表明了他对父亲楚南天的厌恶,为什么对楚南天之子的他又那么容忍,他想不通。
楚若凡的思路被丰臣慕的声音打断,“丰臣零,那你呢?”
股权都给他给丰臣漫还有若凡,那么他呢,他不打算回丰臣氏吗?丰臣慕内心里是希望丰臣零掌管丰臣氏的,他不在乎他拥有多少股份,他可以听任丰臣零的话,把股份给楚若凡和丰臣漫,因为钱本来就是留给儿孙的,但是丰臣零怎么可以撇得那么清,什么也不拿,他是不喜欢沾染自己的东西吗?
他希望丰臣零过得好,过得风风光光的,这些都离不开钱,难道丰臣零甘愿都不要?
丰臣零这时候表情柔了下来,看了远处走过来的小人儿,视线对上丰臣慕。
“爷爷,我有我的生活,我答应你会经常来看你,也答应你会留在这个城市,只是我想换个生活环境,工作环境,除了这些,一切都还是和原来一样,我还是你的孙子。”他轻轻拥住了丰臣慕。
“小鬼,快来叫爷爷。”他就知道他们没走,将顾向晨拉过来拉到丰臣慕眼前,丰臣零献宝但是很淡定的一笑,“爷爷,这是我的孩子,真的。”
所有人又都是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俩。丰臣零的表情过于认真,云淡风轻中的认真。
“看看,我就知道爷爷要傻在那里,要不我们让爷爷自己去验dna?”
丰臣零抚着儿子的头,摸着他的头发。软软的柔柔的,他一直都喜欢这样摸儿子的小脑袋,这样,连钢石都变成了绕指柔。
丰臣慕眨了眨几下眼睛,似乎还没回过魂来,看那两个一大一小温情的在那里笑,默默把玩着对方的手,头发,完全看不到一点做作捉弄做戏的成分,自然而然得让人羡慕,一股巨ghh大的喜悦笼罩着他。
“哎呀,我的大重孙。”他情难控制的脱口而出喜悦的变失控的笑声,抱起那个小人儿,爱不释手的想要绕弯转,奈何身体状况,还没什么动作,就被丰臣零及时控制制止了。
“丰臣零,你不会是拿爷爷开涮吧。”丰臣慕笑得好不开心。
“爷爷,拿您开涮,我也不拿自己开涮。”丰臣零抱上儿子,扶着丰臣慕,一道走向他的车子。
“上车。”他叫着后来的顾倾颜,忽视掉后面跟着的寒秋少,四人坐一辆车离开。
“喂,美人,你们一家团聚也就算了,干嘛要丢下我。”
车里,寒秋少莫名其妙哀怨的话,在电话里格外突兀,顾倾颜觉得莫名其妙。手机已经被驾驶座上的人夺去。
“寒秋少,以后我女人和儿子你少接近。”说完,毫不犹豫挂断。
女人和儿子?还有后头丰臣慕一口一声的重孙叫着她儿子,顾倾颜被莫名的氛围弄恍惚了。真要是如此该有多好。
一个温热的物体突然盖在唇上,猝不及防的顾倾颜,手里拿着的菜顾掉落地上。
“做饭还分心?”男人一张好看的脸在眼前,顾倾颜心里蹦蹦乱跳,“你疯了?”
他怎么可以……儿子和丰臣慕就在外面,厨房的门甚至还敞开着。
“那家伙吻你,你就不介意,怎么,真打算给儿子找后爸?”
“你又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管不着。”顾倾颜负气的回应他,这下满意了吧,不管她怎样,他都没资格。
“他是我儿子!”沉静的声音不带任何波澜。
“不论如何,你儿子身体里面流淌的血液,血缘关系,除了跟你有关,它也是和我有关的。没有我,就没有你现在的儿子。
别告诉我四年前趁着我酒醉了,跑进我的房间,做了那些恬不知耻的事,事后逃跑的人不是你,或者用你的失忆,掩盖你过去恬不知耻的行为?”
丰臣零慢慢的画着她的脸型唇线,在她错愕张开的唇上惩罚一咬。
嗯……,疼痛感让顾倾颜拉回现实中。
她刚刚试图找寻幻觉的影子,到她都以为是幻觉的时候,痛意袭上来,将她带入一阵旋涡中。她在里面挣扎,一颗心都是乱乱的。高兴?迷茫?痛苦?酸?甜?不知道。
一颗心被大大的旋涡罩着,翻滚,横冲直撞,似水流似岩浆,搅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想要抓住那串流的水抓不住,冰冷的身体想要靠近那有热度的岩浆,又烫得让人害怕靠近,热得堵心口堵喉咙。
“这是dna报告,如果不满意,可以再去做一次。”
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鉴定报告,丰臣零拿在她眼前,上面的内容赫然在她眼前。
顾倾颜突然夺下那张纸,仔细的看起来,整整两分钟之后,手上的纸被人夺了去,留给她一个背影,一个冷硬的声音,“做饭。”
这也许是顾倾颜做得最糟糕的一顿饭,由于思想总是不集中,不是油溅到自己,就是放错放多酱油和盐,弄到餐桌上惨不忍睹,儿子抱怨不停,她像是没听到一样,还在神思游弋。
吃晚饭,丰臣慕被人接走了,顾倾颜早早收拾了一切。这里是丰臣零的住宅,顾倾颜都不曾来过,他的房产还是很多的,又换。
敲了敲主卧的门,她走进去,见他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滴答在地板上,分外迷人。她一愣,脸上飘过红晕。她承认,每次见他,她总会小鹿乱撞心神恍惚。
‘你以前就是这么沟引男人的?”他擦拭着湿发,声音礠浮好听,眉个性的上扬。
“对不起。”顾倾颜也被自己的鲁莽闯入感到懊恼,实在是现在的肢体,已经不听大脑使唤。
“丰臣零,你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开玩笑?他愤愤的丢掉擦拭的毛巾,丢在床内,走过来卡住她的脖子。
她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如果不是意外让他发现孩子的秘密,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带进棺材了,是不是?
他用得很大力,顾倾颜都快喘不过气来。咔的一声,主卧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爸爸,不要。”顾向晨急切的喊。
儿子,顾倾颜几乎脱口而出的叫了声儿子。他刚刚叫丰臣零什么,是爸爸对吗?似乎儿子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妈妈,是真的,爸爸的手上那个疤痕是真的,他真的是爸爸。”顾向晨说完,丰臣零也将大手松开了。
嘭,大脑就像一锅刚爆出来的爆米花,爆出了很多小花朵。顾倾颜脑袋热热的,看着儿子又看丰臣零,他们都不笑,表情严肃。
顾倾颜的身体有点虚软,胸腔里涌上一股暖流,有划过欣喜,有无奈,有酸楚生涩,彼此快速的交织,无法停下来。究竟是哪一个占了风头做了主人,她不懂。
“儿子,回你房间。”丰臣零声音克制温柔,在儿子将房门关上的时候,面部又阴冷开来。
女人,你完蛋了,他低低的吼着,那咆哮都要吞噬她。
顾倾颜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他注视得发冷,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退,脚步不知怎的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大步迈向门口,就在以为要得逞的时候,身子被拉了回来,丢在床内。
丰臣零将房门反锁上,谢绝外面的一切窥探。沉重的身子快速的迈过床沿,单膝压在她跌倒在床内的腿上。
“我看看当初你是什么得手的,成功将一个醉酒的男人泡到手。”
丰臣零伸手进她里衣,揉捻她的柔软处,顾倾颜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动也不敢动一下了。她呼吸绵薄得膏肓断气的病人,呼吸压抑时而急促时而喘不上气息。
“拿出你的表现啊,什么,傻了?”他唇边溢着笑容,笑不达眼底,手上的动作未停,看她出丑。
“别……别这样。”每说出一个字,顾倾颜都要拼尽全力,嘴里因身体的兴奋结巴得说不出来。
丰臣零拂去她阻止的手,单手钳着她两双小手,另一只手继续作恶。
“你不喜欢在那里,那我们换个地方?”他将在她柔软上的手拿开,视线落在她腿间。
有多少次在深夜里,她怔怔发呆,怀念着与他错误又甜美的在床榻间的回忆,然后又时常满满的排出罪恶,谩骂那样恬不知耻的自己。
想得最多的时候,都是在骂自己抵抗不住他灵魂深处的又或,抵抗不住他热情的身体。她觉得那些随便的女人,站-街-女,夜总会的女人,出卖身体获得快乐的女人,那好像就是一个个自己,贱还自认贱得爽。
她唾弃过自己无数次,每一次过后,在每次见到他时,又都难以自拔的无法忘记心中的悸动,产生的涟漪。她承认,丰臣零是她的毒,一直她都不知道他哪点吸引她,他的好他的坏,似乎都能激起她内心任何平静,让内心变成一片狂风海啸。
那种迷恋,不单只是身体的迷恋,更多是一种心灵的迷恋。他就算是站在远远的地方,她站在彼端,心跳也是会加快的步伐跳动,直跳到脸颊发烫。
乔离欣!那样温婉美丽动人的声音,妖魔幻化的绕在顾倾颜的耳边,顾倾颜满心的热情,满身的热,都在那个电话铃声响起后,在那边传来乔离欣的声音后,迅速的退散。失落、失望,酸涩,冰凉全速都打在身上,她忍不住瑟瑟的拉过被单,侧过身,将被单遮到半边脸高的位置。
“有事?”他对着电话,全然平静得像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切都只是幻象。
身子在被单里一僵,顾倾颜心中越发苦涩。
她怎么又忽视了他的桃花眼在笑的时候,总会让万千女人误以为向她们发送深情的告白,那样深邃,直把人望进心底。每一次她都会被他那样的表象所欺骗,不能自拔。
可是事实却是,他从来都不曾想要她的心,也从不曾将他的心交付给她,他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体,只是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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