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零。”在走过丰臣慕身边时,丰臣慕叫住了他,他只是一笑,迈开长腿,潇洒离去,只剩下追着跑出去的楚若凡还有一教堂的宾客,剩下楚夫人和楚南天半天无法掩饰的惊讶、狼狈、崩溃。
丰臣慕愣愣的捂着胸口,看向楚南天时,以前尚存的一点感情,全部都冷却,他冷冷的看着他,然后扭头离开。这一场婚宴成了闹场,震惊了所有人。
莫言,我的好兄弟。他不知道他该不该替他报仇,一个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一个是自己亲生父亲,这两个人都跟他有血缘关系。
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替莫言报仇?他苦涩一笑。再怎么样,他再恨,那依旧是自己的父亲。这个父亲,从来没有在他出生后,在他身边扮演过任何父亲的角色。他只知道,这个父亲手上沾满的血腥太多,那是怎么也无法洗清的罪孽。
当年,不止莫言,宴会场里面横死在枪下的人,也都是楚南天一句欺骗的话,宴会场里面的人都被绑匪杀死,那时,莫言才不顾一切的拿枪进去对着里面的人扫射,莫言的枪下死了很多无辜的人,也害死了他自己。
楚南天,丰臣零握紧拳头,狠狠打在车上。脸部扭曲的线条,那利眸间隐约带着痛楚的温热液体。楚若凡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面前的人那痛楚的神情,那分明夹带着温热的液体,让楚若凡看不明白这个内心深奥的男人。
他是来挖苦嘲笑自己的?为何他那么伤。他是来帮助自己的?为何自己找不到他想要帮助的理由,更多的应该是敌意吧。
“我想知道真相。”楚若凡竟然再无力气充满敌意。
这个人告诉了他一些东西不是吗,至少不让他埋在稀里糊涂中。
猛然站立在身后的人,让丰臣零收回神,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表面又恢复了以往平静。
“二十几年前,有两个男孩同时在爱摩尔医院出生,这两个男婴的家庭,一个是富有的富人家庭,另一个只是出身贫寒,却因为助产护士的粗心,将两名男婴抱错。几年后,贫寒家庭的母亲带着病重残疾的儿子去就医。
那个小男孩先天双腿无法站立,几岁了还不会说话。孩子的母亲很爱他,当时孩子的母亲已身患绝症,但是她不舍得花一分钱在自己身上治病,而是留给了自己的儿子,以至于病情拖延到了癌症后期。
孩子需要输血,结果显示,孩子的血型和父母的血型明显不配,孩子的母亲意识到,几年前可能是孩子抱错了,于是去到当年的医院找当时的接生医生和助产护士,医生的回答是那天只有两个男婴出生,于是她问了那家人的地址,匆匆赶去。
谁知,那家人不仅不认她怀里的残疾孩子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还将她和孩子赶了出来。那名母亲只想救活自己带大了几年的孩子,只是因为那家人的冷漠,万般无奈下,那位母亲将孩子送到一户人家门前,第二天便绝望投河了,那位母亲就是你的生母。
如果那户人家当时肯认下他们的孩子,让孩子能够得到救治,而不是当场就拒绝她,让她绝望,悲剧就不会发生,或许她还能多活几年。
楚若凡,楚南天夫妇不值得你为了他们付出真心,他们为了面子,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宁可选择不是他们孩子的你,让自己奄奄一息的孩子自生自灭,你想从这样的家庭得到温情,哼,太可笑了,他们不配。”
“不,不是这样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楚若凡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脸部扭曲着,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
为什么他要相信这些,眼前的男人只是嫉妒他而已,是嫉妒,才会编谎话骗他,他不该相信。
“故事是不是真的,你可以不相信,但是血缘关系,是可以验的,不信你可以试试。你根本不是楚南天夫妇的儿子。楚若凡,老老实实待在丰臣氏做你的总裁,跟楚家断了吧。”丰臣零开启车门。
“等等,为什么让我待在丰臣氏,我不是楚南天的儿子,也就不是爷爷的亲人,我不会回去的。”说到丰臣慕,楚若凡显得很伤感。
爷爷待他真的很好,突然就不是他的孙子了,他一定会受打击。
“就凭爷爷把大部分的股权都交给了你继承,你就应该为他把丰臣氏发展壮大下去,而且他也不希望你也离开他,如果你也走了,他会很孤单。”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你明明知道爷爷最在乎的是你,你不在他身边,才是他最伤心的。我会把从爷爷那里继承的一切交还给他,丰臣零,你好好照顾爷爷。”楚若凡似做了决定。
“由不得你。”前半句让他身子微微一震,却是坚决的回答。
“你想知道你生母生前住在什么地方吗,想知道真相吗,或者你还想知道她葬在哪里。不过我告诉你,想知道就必须按我说的去做。”
一番苦心,他怎还不懂。他是不想他在外面历风历雨,就算想自己闯出一番事业,他也希望他留在丰臣氏几年,学会一切生存的本事,再出去闯。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如果你不给我足够的证据,证明我就是那位母亲的孩子,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或者当年的另一个孩子也是你编造的,你只是看不惯我生活在优越的条件,还跟你抢离欣。”
楚若凡到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丰臣零,不是他不想相信,而是丰臣零的行为太匪夷所思,总感觉落进了圈套的感觉。在他的印象里,丰臣零可不是感情丰富的人,他是一个冷静到让人骨子里害怕的男人,好像没有他办不成,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丰臣零身子微微一僵,背对着他。是啊,如果没有当年的记忆,没有长大后费尽心力的查找真相,他又怎么知道那么多。如果可以,他宁愿抹去那痛苦的回忆。
“因为我就是当年的另一个孩子,你说,有哪个孩子会刻苦铭心的恨自己的父母?”
背后的楚若凡滞止住呼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久久不愿相信,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茫然的拿着手中的纸张,那上面是丰臣零给的地址,他母亲生前所在的地方。楚若凡一双手颤抖着,直到丰臣零离开,他依然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那辆车子飞驰而去。
良久,看了看手中的地址,他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抑郁的情绪,贵妇人毫无生机的瘫坐在地上,这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好是绝配的夫妻,她嘴角凄笑是多么大的暗讽。
“楚南天,你还我儿子。”她忽然发疯的上前拽住那一张阴郁的脸的主人,厮打扭成团。
啪,一巴掌将她整个人打倒在地,楚南天目露着凶光。
“贱女人,杀你儿子,你有证据吗?你那两个野种儿子都死了,至少我还有个女儿,呵呵,这说明我并没有你做人失败,老天还是眷顾的。”
楚夫人突然不动了,陌生的看着眼前跟她过了几十年的人,呵呵,她阴笑出声。
“楚南天,原来你一直以为第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我和别人的野种?你居然狠心看着他奄奄一息被那个女人带走,然后跟那个女人投河死掉。虎毒不食子,你连禽-兽都不如。”
楚夫人的笑声寒到心里,那一句句咬牙切齿的凄笑,楚南天心口突然不受控制的发疼起来,虎毒不食子,难道……
“没错,那个你眼睁睁见死不救的那个孩子,他其实是你的亲生骨肉。楚南天啊楚南天,你做梦也想不到吧。当年是你在这件事上让我寒了心,于是才有了后来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你让我寒心在先,我才偷-人在后,不是我先背叛你。你这个人从小猜忌就很重,没想到连对待自己儿子的问题上,都懒得做调查,就直接给判了死丰臣。我活该没儿子,你也活该害死自己的儿子。”
“不……”楚南天发了疯一样,狠狠毒打着地上的女人,一下一下,置之于死地。
他,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他居然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当初他为什么就不能带那个孩子去医院验一下,再做决定。那是个男孩啊,他一直期盼的男孩啊。
即使孩子残疾,虎毒不食子,他不会忍心看自己的亲生儿子流落在外面,甚至被迫投河。要不是当初自己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走得很近,他根本不会不容余地的否认孩子是他的事实。
都是这个女人老是和别的男人走得很近,搞出来的,让他害了自己的儿子,都是她,所以他狠命的往死里打,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殴打。
翌日,报纸上昨天的闹剧全部上了头条,丰臣零幽幽的看着,却没有半点开心。他不是该高兴的吗,毫不留情的怒骂自己的父母,一对不知道自己儿子是谁的残忍的亲生父母。
毫不留情?他是留有余地的吧。没有把父亲当年的劣迹证据都公之于众,也没有说当年抱错孩子那件事,揭穿楚南天人性的丑陋,他这样的‘儿子’算是尽孝的。
一杯烈酒入肚,再接着一杯一杯,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身旁的位置已经冷了,桌面上留有字条:晚上带孩子去子夜娱乐城。
他拨通了电话,“展鹏,孩子的安全要保护好,尤其是今天,派人暗中保护。”
他知道,即使他不吩咐,落展鹏也会让人分外小心暗中保护自己的儿子,只因他是他丰臣零的儿子。
不是一般的保镖,而是暗夜高手,足可以抵御各种庞大黑暗组织的高手,精英人员。各项技能配备,十分全面的高手。
今天将是不同的一天,也是最凶险的一天,她能应对得了吗?
顾家宴请所有亲朋好友,各界人士参加宴会。今晚将是不平的一晚,只是不知道谁是这场戏笑到最后的主角。是背后的帝国还是聂慕靖的世纪组织,还是鹿死他手?
一张网,压得四面都是窒息。
帝国,一个不按游戏规则办事的组织,凝聚了背后强大的力量,入主a市,破坏社会秩序,破坏商业游戏规则,利用自己从各个渠道非法得到的各种各大公司掌权人的见不得光的秘密,得到了很多有利于他们的商业发展的优势,包括竞标项目轻松夺标,包括胁迫本地富商泄密,得到商业机密。
a市表面平静,其实已经被帝国一开始就侵蚀了大半,打造他们最辉煌的‘帝国’基业。未被染指的顾家两大企业,丰臣氏、楚氏早晚被殃及,包括他现在的分公司,亦不可避免的会卷入那股险恶的被设计中。帝国不除,难得安宁。
同样是侦察反侦察经验老道的狡猾的狐狸,黑暗势力,谁也摸不清谁,但是都在运用自己各自无形的力量暗暗较量着。明明知道对手这样设计,他们依然游刃有余跳进对方陷阱中应战,从容不迫,这就是高手的较量。
聂慕靖真的会那么傻,不顾组织命运,亲自冒着生命危险,擅闯帝国本地秘密据点救人?怕是帝国的人太小看他了,他就是知道那是一个设计的陷阱,笃定他们不会真的杀死他,而是设计放他走,让他掉以经心,聂慕靖才会将计就计‘上钩’,引帝国的人上当。
这一场老虎与老虎的争斗,最后受伤的还是她。
顾倾颜,他无力的叹息。
“爸爸,我们要去外公家吗,为什么不坐我们平时坐的那辆车?”
一双眼睛看着平时熟悉的车子被人开了出去,顾向晨好奇的问。几分钟之后,丰臣零才开着另一辆不显眼的车子,缓缓开出宅子。
“爸爸,是不是有人跟踪?”小家伙兴奋了。
今天他和爸爸的打扮都很正式,也很酷。自己小西装穿起来很帅气,领口还带了领花,像个小王子一样。爸爸就更帅了,只是平常的西装领带一打,就很帅很帅,超过他了。
真的是有人监视,想要对他们做坏事?看着好像啊。
“电视看多了。”丰臣零抛给他淡然的回应。
“哦。”顾向晨怏怏的收回刚刚燃起的兴趣。
“爆炸了吗?”狠毒的声音。
“是,车子跃入大桥下,警方在现场搜救打捞。”男子小心翼翼回答。
嗯?嘴角扬起不甘,“我不要活的,只要看到他死,哈哈哈……”
丰臣零,耍手段,你还嫩了点。
不管你有什么证据,只要你一死,所有的东西都带入坟墓,你到阎王那里告他吧,哈哈哈,楚南天笑得不可抑制。
“怎么样,婶婶?”
在顾萧寒的独立休息室内,顾倾颜一身镂空的长摆银白色晚礼服裙装,一眼就叫李卓妍惊掉下巴。眼前完美的人儿,简直就是一个站在t型台上闪耀的模特,匀称线条的身材,俢长的****,在长摆礼服下,丝毫不受长摆保守的束缚。
说是长摆,其实也刚没到鞋底往上一点。
礼服的设计刚好是前面的裙摆消减布料,略往上提,而后越往下布料越斜往后面,与后面长到脚下的后裙摆,形成一种有点斜三角的形状往后。这样就既能看到前面达腿往下露在外面的长腿,又能让长摆裙既显得高贵大方,不显保守,又不失时尚。
上围露肩直到胸前的设计,胸口则是呈半圆略显小浅v弧度,开着领口,可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春光。背部亦是很应景的敞开大v字型深v露背,将那美背无限落入外人眼中。
她略施淡妆,打了薄薄的粉底,那原本细腻如水的肌肤,露出珍珠粉般的光泽。淡眉略划过一道轻浅的眉线,像月牙沟儿。樱唇涂了点唇彩,仿佛眼前就是果冻布丁,惹人食摘。柔顺好看的发利落的盘起,一下子就释放开来那白皙的美颈。美颈香肩毫无芥蒂的衔接,使整个画面感整个人显得更加清爽,线条更明朗。
尤其是那黑亮的长发盘起,不仅露出美颈,那连着五官和美颈的削俏的下巴,这时候就显得尤为精致可人,瘦而不尖,圆而不肥,像是精美的雕刻品。
好身材,外加细致装扮的打造,另外加上先天的气质,后天的加工,眼前就是一个落落大方尊贵雅致的美女。其实不论浓妆还是淡妆,顾倾颜都是不喜欢的,那样做只是为了代表庄重,一种尊重而已。顾倾颜深知参加宴会,尤其是作为女主角,不化妆是多么的失礼。
这么一打扮,她看起来有一点野性的美,保留一点内敛的秀气。李卓妍很满意的点点头,她就知道,她的顾倾颜不适合那种小公主很秀气的服装,应该是有点大方的那种,而且要有一种开放的元素在里面。
若论礼服,经艳,却绝不妖艳,内敛却绝对不保守,那样才适合顾倾颜本人的气质。
“顾倾颜,没想到你这么会打扮,先前大嫂还千托万嘱要我替你出主意,看来是我们多虑了。你这一出去,不知道要收走多少男士痴迷的目光。”
看着一身满意打扮的人,连对打扮经验老道的李卓妍都无限赞叹道。
“婶婶,看你说的。”
顾倾颜瞥一眼镜子,镜中人确实很美,俏颜上染上红晕。
“噢,姐,你还让不让人活了,你这样今晚会造成大灾难的。”
误闯房间的顾萧寒,简直就看傻了。
看美女看多了,竟然不知道自己身边就有一个大美女,而且还是他老姐。恐怕今晚的男士都要争破头,去一睹美人的风采了。
“呸呸呸,说的什么话,一点都不吉利,你这孩子,莽莽撞撞的,我家可爱的小晨晨呢,还不快去催你姐夫去。”李卓妍说着就把他推了出去,反手把门反锁上,不让顾萧寒再进来。
今晚的宴会场就定在顾萧寒的娱乐颜一个很新颖的建议,一切事宜由他负责。这座造价不菲,客人常常爆满的豪华娱乐颜总共有上百间豪华包厢,一个公共演绎大厅的嗨厅。
最热闹的就属娱乐城的演艺大厅,里面容积很大,有演艺表演,也供客人到台上与表演人员共嗨共舞。包间也是同样有很多先进娱乐设备,一流的音响设备,一流的包间服务,歌或在包间里面嗨,都没有问题。
只是包间只是供亲朋好友抑或同事间聚会的场所,而演艺大厅则包容了各种来消遣的群体,包括从包间偶尔下来玩的人,这些人以年轻人和年轻偏上一点年纪的中年人为主。
这里每天都有十分可观的收入,偶尔有一天对外停止营业,相对会损失不少。但是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为了把气氛搞得隆重,顾萧寒宣布子夜娱乐城今天不对外营业,只是接受得到顾家邀请的客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免费的,能请的人都请了,包括大伯和伯母的亲朋好友、熟识的人,业务往来者,还有顾萧寒一家的亲朋好友,能请的也都请了,总之就是为了热闹。
他的计划是先是在演艺大厅举办宣布仪式,宾客寒暄一番,该客套的客套,该说的说,到了一定恰当的时间,便会安排适龄人员,老人和小孩以及偏上点年纪的中年人上包厢,然后演艺厅是留给年轻人的天下。
今天的娱乐城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一种热闹的气息,服务员殷勤的工作,做好接待客人前的准备。很多客人,包括服务员都不知道今晚的宴会主题,只是以顾涵山夫妇邀请的名义应邀来参加宴会,并不知为何而来。
“妈,妈,开门。”才没过几分钟,外面就不断响起了顾萧寒的敲门声。
“你这孩子,没见过美女啊。”老大一会,李卓妍才极不情愿的开了门。
“妈,姐,不好了,姐夫和向晨出事了。”
“姐,不好了,听说姐夫的车子翻到了桥下,车子在先前还发生了爆炸。”
顾萧寒焦急的打开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全部的恐慌都写在他的脸上。顾倾颜手中的物件陡然落地,要不是李卓妍扶着,她险些就支撑不开,跌坐到地上。
“萧寒,你不要吓顾倾颜,如果真的有这种事,现在早就传开了。”李卓妍脸色也变了。
“妈,是真的,我有个朋友是警局的,刚刚我催他来参加宴会,他偶然告诉我的。姐夫的车和车牌交警和警局的人都认识,这事不可能有错。”
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顾倾颜努力扶着胸口心脏的位置,那里突突的跳动,跳得厉害生疼。
“萧寒,他们在哪里。”好大一会,她才努力发出微弱的声音。
“姐,车子掉到了河里,警方现在在打捞,暂时没找到任何人。车子被吊上来时,已经严重损毁,这事就发生在一个多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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