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这么大块肥肉,帝国不赚,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据e-t他们捣毁的n国海外基地,还未来得及销毁留下的少量资料显示,帝国另外几个重要海外据点被无端被人侵入控制,泄露帝国重要机密,致使大部分帝国优秀人员名单和动向被泄露,被逐一消灭,损失许多精良人员。
帝国内部的分析是有可能有另外一股新力量在对他们夹击,这可能是他们在a市收敛的原因。从现在看,我们的人捣毁了几个帝国的秘密据点,消灭了大部分帝国精良人员,又获悉了一些帝国其他据点一些线索,而且另一股强大的新力量也在对帝国动手,又实质性的捣毁了帝国几个基地,现在帝国腹背受敌,
原计划我们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摆平帝国,现在看来步伐可能会加快,就是不知道现在那股新力量是敌是友,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原本汇报给她。
“这事由我负责。”她斩钉截铁的声音。
扫了她腿上一眼,“a-t,你的腿再不手术,就有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我不能用药物。”她双手推着轮椅离开。
26个人面对整个强大帝国各方面皆优良的精英人员,不受伤是不可能的,每天面对的都是生死的考验,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一双腿换来绝密信息,对敌人造成致命伤害,换来双腿都残缺又算得了什么。
‘热血’的人不是不杀人,除了帝国的人例外。
别墅上面,小小的人影套啦着脑袋,没精打采的望着远方,一双原本该属于精彩的澄亮双眼,里面全是灰暗的色彩。他只是定定的拿着个小板凳,空洞的坐在那里,双手托着腮。
一连几个月,没有人能让他笑过一回,连说话都懒洋洋,惜字如金。
每天除了深思游移,向着远方发呆,便是那止也止不住的晶莹泪花,不停的滑落小小的稚嫩脸庞,再滑向那手上每天都拿着的画,他曾经和妈妈一起画的画,那面有他有妈妈。
小小年纪,就已经到了唉声叹气,叹人生长短,幼小的心灵长满阴影。
“后爹,我要回我和妈妈住的别墅。”
他扬起小脑袋,这是他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主动开口,无辜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寒秋少心头一酸,丰臣零又怎么可能让孩子回去,他是要儿子彻彻底底忘掉他仇恨的女人啊。
就是他,这几个月来,也是第一次准许来见小鬼,他心爱的女人的孩子。
“小鬼,看看叔叔给你带来了什么?”
寒秋少一把抱起毫无重量的顾向晨,走向阳台。
“小白兔灰灰灰。”
那是妈妈给他带回来的东西,一群活蹦乱跳的兔子。稚气的声音里提高了声调,抑制不住的喜悦,闪着泪花挣扎着要跑下楼。
数月,那难见的喜悦,从儿子的脸上爬过的一霎那,丰臣零有一刻心头打上沉沉的一击。他面无表情的与一名妖娆的女人并肩走向儿子,两人身体的间隔,挡住了儿子欲跑下去的小身子。
那原本短暂爬上眉梢的快乐,渐渐灰暗下去,急急想要越过他们,却被丰臣零大手捞起来,抱在怀中,任他怎么挣扎都无动于衷。
“寒少,你不该带那些东西来。礼零,叫人把那些兔子弄走,顺便送客。”丰臣零不带感情的下驱逐令。
“不,我要兔子,不许把它们弄走,它们是妈妈留给我的。”顾向晨激烈的拍打着丰臣零肩膀,小嘴咬在他脖子上,死死的不松口。
“礼零,还不去。”高大的身子不为所动的吩咐着,司礼零不忍的从小家伙伤心的脸上别过眼,打了通电话,楼下立刻有人去抓兔子。
“丰臣零,你真******不是人,他是你儿子,不是虐囚,你要这样虐他,你是不是想毁了他。顾倾颜已经死了,你何必要做那么绝,连她家人都不放过。我以为你有多爱她,不过是死后,你就往女人堆里扎,顾倾颜曾经为你做的那些不值!”
她曾经一再用她的命换回他的生命,而他做了什么,都抵不过她的付出吗?
寒秋少冷冷怒视着丰臣零,以及他身边的妖艳女郎,不再说话,迅速下楼,直到见到所有的兔子被他带走。
“让这个人滚,我只要妈妈。”顾向晨泣不成声,怒视着那个妖娆女人。
“她不是你妈妈,她是骗子!”第一次,丰臣零的狠厉对上儿子。
“不,她是妈妈,是妈妈。”儿子狠狠的吼了回去。
嘶……,纸张的撕裂声在空气里异常清晰,哭声停止,愣愣的看着眼前变成一地碎片的画。
啊……宣泄的大叫声划破别墅内,顾向晨痛苦撕心裂肺的嘶叫声,击打着众人的心,有一种叫做不忍、心痛的东西在流动。
“我说过她不是你妈妈,妮可带他回卧室。”丰臣零冷冷地吩咐,丝毫不为他的行为感到有任何不妥。
直到女人和孩子的身影都不见,浓重的痛苦爬上眉梢,转瞬又都消失殆尽。
脖子上的痛,不及心里的痛。他早该知道,这么多个月了,以世纪绝对优于帝国的实力,世纪的人竟然还没能达到他预想的重创帝国,这中间一定是什么环节出了错,不然庞大的世纪,又怎么能够容忍别人从他们口中老虎拔牙,而不发威,无动于衷,只是重创了一些帝国的基地。
当初他坚信一个庞大的世纪能对付得了帝国,所以他放心的以为世纪的人会可以完好的保全顾倾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果,她死了!他是可以保护她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想引起世纪的注意,知道他的实力,所以他没有。这是无法弥补的过错,这是他的责任。
“丰臣零,非要让孩子恨你吗?为什么不跟他解释。”
不允许孩子跟顾家人接触,也不让他看到关于顾倾颜的一切,甚至毁了唯一顾倾颜与孩子画的画,这些对孩子来说是残忍的,恐怕就是他也心疼得要死,就是无法温柔下来给孩子一通解释。
这中间,孩子和顾倾颜以及顾家人是最大的牺牲品。
黑眸略微不动声色的扫了下四周,方才降下一些警惕,留下简短一句话,“五个月后,我还顾家人公道!”
孩子的真相之谜,也会公之于众,他不会让顾倾颜的鲜血白流。
微风动,独留下司礼零,纤长的手一点一点捡起地上被撕掉的画。
也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懂,言行举止和在外面高调对顾家人对顾倾颜的恨,不让儿子接触任何顾倾颜和顾家的东西,不过是迷惑对手,让对方不把怀疑的目光对向他而已。迷惑了对手,却也迷惑住了身边的人,让他们对他造成误会,造成了恨,其实有谁比丰臣零还苦。
恨她,所以就没有理由去跟帝国作对,为她的死讨回公道,帝国就不会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他,不会怀疑另一股新力量来自他背后,这是最好的转移对方视线的策略。
他的刻意隐瞒不解释,致使儿子与他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顾家人视他如仇敌,连向来支持他的丰臣慕,也一再叹息丰臣零做得太绝,人都死了,还折磨。他的苦与谁诉说?!
他一向不喜欢辩解,做了就是做了,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一切都可以挽回,除了她。绝望爬上脸庞,这辈子怕是再也找不到那样一个女人,再回到他身边。
站在门口,小强与**、**不得入内的牌子,映入眼帘。**与**的替代品,是两张男人的头像,一个是他一个是落少。
儿子排斥他和落少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不为别的,自从顾倾颜走了之后,他们便不再常来看他。他来,也只是对他凶,就像今天撕了他的画伤了他的心,还长久将儿子禁锢在这栋别墅里,除了这里,他哪也不许去。
他又怎明白,这几个月在别人口中说的,他和落少最近一直沉迷于****,其实是不得已的苦衷和障眼法,掩盖他们要做的事。他们又哪里有时间去玩女人,去周游世界。落少更是潇洒一去周游各国,那哪是去游玩,是拿命在拼啊。
他明白,孩子是真想落少了,怨他不来看他,却是真恨他这个父亲恨得紧,仇人一样的恨。回到书房,将那一块块碎纸片用沾液合成,一点一点的拼凑,终于是勉强拼凑出了原来位置的图形。
那个常穿一个颜色的人,手里牵着一个小孩,大人一定是顾倾颜了,小孩是儿子。另一个房子里,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和一个女子牵着一名漂亮的小女孩,那个男人一定是他了,孩子是他的‘孩子’,那个女人不得而知,肯定不是顾倾颜。
他其实是希望与儿子他们站队的,为何要把他重新归堆,推给别人。
“丰臣零,我受够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在s。a上班,你爱怎样就怎样,你最好现在就把我爸的公司,和大伯的公司一样整倒!”
顾萧寒冷着一张脸,将一堆文件摔到丰臣零的办公桌前,解开胸前的领带,狠狠的拽了下来。
他受够了,当初是因为要保住大伯的公司,他不得不受丰臣零的威胁,进入s。a工作,最后大伯的公司被s。a收购了,这个冷血的嗜血男人,又以他父亲公司的生死存亡要挟他。
整整一年的时间,在s。a,顾萧寒已经被打磨成一个老手的商人,脾气已被大大的磨练出耐性,但是每回看到面前这个男人,他就抑制不住想暴揍的冲动。大伯失去唯一的女儿,已经是最大的打击,为什么还要报复他们,弄垮大伯的公司,还逼他进他的公司。
他不能再为了保全父亲的公司,而再一再的忍让屈从。也许他现在这么做的代价,会是父亲的万山世纪不久的将来也要宣告破产,顾家今后在本市将永远无立身之地,但是他义无反顾!
“怎么,翅膀硬了?打算要跟你爸一起返璞归真,过清净的日子?”静静的睨视着他,看不出任何心情。
“你怎么知道?”
顾萧寒惊讶着一张脸,这个男人是什么知道父亲顾万山的决定,决定以卵击石也不再屈从,而且知道父亲最近打算遣散卖掉公司,和大伯离开本市过平静的日子。
“给我三天时间,我给你答复。”淡然着声音过后,再不理他,埋头签着文件,喝着桌边已经冷掉的咖啡。
冷咖啡!这个男人在喝着冷咖啡而毫无感觉。
顾萧寒眯着眼睛,不住打量着他。一年的时间,他的习性顾萧寒早已是了若指掌,严厉,雷厉风行,一点错误都不容许。一杯咖啡的问题,已经让很多秘书和助理被迫打包袱走人。
这一年来从来没见他笑过,那张不冷不淡的脸走到哪里,都让人小心翼翼,不敢造次。就算他不说话,也无时无刻给人压力。他从来不迁就别人工作上的失误,独独他顾萧寒,犯了一次又一次的错误,还能继续留下来。
有时候顾萧寒都不明白,要整他整顾氏家族,他有的是手段,为何独独把他带在身边,为何不干脆让老爸的公司也破产。
“抱歉,我没有兴趣等你三天。”顾萧寒转身就要走。
背后在他转身之际,不冷不热的声音掷地有声,让顾萧寒心惊胆颤,“你认为有谁敢和你父亲谈转让公司的事?”即便是原先谈了,也等同于作废。他知道丰臣零有这方面的能力。
手机响起,丰臣零接了个电话,很简短的对话,他只是在听,偶尔一两声应付的嗯声,再无其它。挂了电话,眉梢有一刻松动,嘴角浮起一丝短暂的弧度,转瞬又都收敛不见。双眸盯着手机屏幕凝滞片刻,方才从思绪中回拢。
短短的思绪,竟有一丝落寞,顾萧寒不确定他是否真的眼花了。
“顾萧寒,你被解雇了!”说这话时,顾萧寒品到了他言语里一丝轻松,甚至愉悦。
“丰臣零……”一个电话,居然改变了那么多,顾萧寒傻傻站在那里。
“还不走,难道在等我改变主意?”
拉长的声音带着不悦,看似又不是,其实他多想再听顾萧寒叫他一声姐夫。
茫然关了办公室的门,顾萧寒眼前一片迷茫。他是那么的没用,他觉得很对不起顾倾颜,很对不起伯父伯母,他没能带小外甥去给伯父伯母看一下。一年来,伯父伯母是十分想要见见那孩子的,哪怕真的不是顾倾颜的孩子。
顾倾颜生前视孩子如命,他们又怎么能真的对孩子不在意,他也不能。他忽然很想去墓地看一看她,哪怕那里只是一个空坟,他也要去跟她说说话,说一句‘姐,我想你了’。
“丰臣零,我回来了。”
低哑的声音低低传在办公室内,一身白色休闲装下,压得低低地鸭舌帽被他拿下,露出一张帅气略显疲惫,满是须根的脸。须根只是给他添了更足的男人味,并不影响他帅气的脸。
这一声回归的召呼,久违透着历经危险后的平静。有多久没见面了,一年不长不短,在他们看来,却好像无数次从鬼门关前走过,又被拉了回来,平静到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喜悦的地方。
彼此拥抱在一起,默默庆祝着最后的胜利。没有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放松下来的惆怅,一颗激不起狂澜的心。在这场胜利里,胜利的同时,他们失去的远比丢失所有的钱财,和享不尽的荣华还要多,多到再无法用任何一场胜利能弥补那曾经的失去。
“我想见见孩子。”落展鹏说出长久所想。
凌源别墅,一辆限量版兰博基尼停在别墅内,汽车后备箱放着熟悉的行李箱,丰臣零眼一眯,危险的睨视着朝车子正走来的一大一小,两个拿小物件行李的人。那小人儿手里抱着大抱熊,屁颠屁颠的跟在大人的身后,而前面的大人……
“纪-哲-修。”丰臣零咬牙切齿的冷视着来人。
那小人儿一见到眼前出现的两个大男人,身体明显僵化,下一刻快速的躲进男人的身后,将自己的小身子完全躲离前面的人的视线。
“顾向晨,不认识叔叔了,快从洞里出来觅食。”
落展鹏老鹰抓小鸡一样,从纪哲修身后捞起顾向晨,整个抱进怀里,久违的笑了出来。怀里的小东西踢蹬着,排斥他的接近,一下又一下的挣脱,挪开他一再接近的手。
“叫兽,你要带我干儿子去哪里?”
“月鸟,他是心甘情愿跟我去周游世界的。”纪哲修不置可否的摊着双手,完全忽视丰臣零的存在。
“叫兽,没想到最近几年都没追踪到你,竟然打起了拐卖孩子的勾当。”落展鹏并不怒。
“我跟你们是一国的。”清逸的脸渗出笑意,有一种医生的温润。
“叫兽,我会给你最高规格的国葬!”
一国的会拐带他的孩子?看来该给他准备国葬了。
丰臣零不动声色从落展鹏怀里抱过孩子,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那是他和顾倾颜的孩子,谁也带不走。
“你们都放开我,我要跟哲修叔叔去环游世界。”
他顾向晨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要见这个可恶的爸爸。
他们都不理他,他们都无视他,还把他关起来,那就让他走好了,走得干干净净,以后彼此都看不到对方,就不会闹心了,反正也没有人真正的关心他。
要是妈妈在就好了,可是她不在了,想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来,委屈的抿着嘴不说话。
沉沉的心痛蔓延着四周,苦涩爬过脸庞,丰臣零拢了拢孩子的发,叹息,“你就舍得丢下爸爸走了?”
顾倾颜‘走’了,孩子也要离开他,那么他还剩下什么。察觉到怀中的小人儿一僵,他更是细微的抱紧,看他。不舍,那大眼睛里依旧是要走的果决,那是真的恨他,被他伤透了心的。
“是不是恨爸爸?以后爸爸会做个合格的爸爸。”
这一年委屈了孩子,儿子不开心,他也痛。
现在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松口气,好好享受父子间的温馨生活了,儿子却要走。不管是什么原因,儿子伤心、难过不开心,都是他的错,他一个人的错。
“向晨,你爸爸是有苦衷的。”落展鹏不忍父子间误会那么深。
“苦衷?苦衷就可以撕我和妈妈的画,就可以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回我和妈妈住过的地方,不让我见外公外婆,不让我见舅舅,苦衷就可以把外公外婆整得很惨吗?苦衷会天天开心去玩女人吗?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他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为什么他们不懂得来哄一哄他,这样他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可是整整一年来,落叔叔没来看过他,爸爸也经常不来看他,一来每次都凶他,拒绝他回忆妈妈的任何事情,甚至不惜毁掉他珍视的画,喝令别人带走妈妈生前带给他的兔子。
他不懂,这就是所谓的父爱吗?如果是,他不要!
儿子一样一样的控诉,生生打在丰臣零的心上,一鞭一鞭的抽打,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么残忍。
敌人终于扫清了,他又树了一个敌人,他的儿子,像刺猬一样排斥他。
“儿子,爸爸错了。”跟儿子说话,他总提不起锋利,透尽无奈,“想不想去看外公外婆?”
怀中的人儿止住哭泣,快速仰起头来,眨着满是泪花的大眼睛盯着他。大手替他抹去那晶莹的泪花,将他抱着走向自己的车子。
临走,转头,“叫兽,你可以滚了。”
“喂喂喂,小砖,砖家,你儿子跟我签了卖身契的!他会是一个最好的医生苗子……喂喂,月鸟,别拦着我,喂……你个死精蝇,死苍蝇,死月鸟,迟早有一天,我会扒光你的鸟毛,送上解剖台……”
人生头一回,优雅淡定的纪哲修不淡定鸟。
落展鹏从他车里取下小人儿的行李,冲纪哲修痞痞的吹了一声口哨,慢悠悠的走向别墅。
“不送了叫兽。”五年之内,恐怕都再难见到这位妙手回春的太夫,优雅滴出现在本市。他懂的,这就是得罪腹黑的小砖的代价!
“我一定会再回来的!”灰太狼招牌式的口头禅,纪哲修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五年后,他还会回来找他的小羊!
车子拐进乡间小路,车内的小人儿始终沉默着,不发一言,那不住往外探的眼睛,却泄露了他的心思,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外公外婆。小小的紧张爬满小脸,使他看起来有些抖瑟,丰臣零调升了空调的温度。
一路上他也在想,他拿什么去见顾涵山夫妇,他是真的没脸见他们。他们恨他不意外,他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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