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零没理会丰臣漫的暗言讽语,若无其事的对着她,“爷爷最近怎么样了?”
“还说,爷爷说有一个星期看不到你和向晨了,唠叨个不停。丰臣零,我那小侄子呢?”说时,丰臣漫不动声色扫向坐在床头的顾倾颜,“向晨妈妈,有空到家里坐坐,爷爷说好久不见你了,我想你应该会赏光的对吧?”
丰臣漫习惯了冷淡,也因为顾倾颜和丰臣零的关系越趋分开,便是更冷淡客气。
顾倾颜抬起头来,一如丰臣漫的疏离,平和的语句,“我会找个时间去拜会爷爷,你们先聊。”她便自座位上起来,走出病房。
“怎么,一个女人就活不了了?你还有孩子要养呢。”
待顾倾颜出去,丰臣漫神情间变得柔和了许多。外人是极少看到她柔和的一面,也只有对着亲近的人,她才会显示出亲近的一面。
“丰臣漫,你该结婚了!”结了婚,对她的男人唠叨去。
s-h-i-t,又戳她痛处,丰臣漫嘴角抽搐着,抛下自暴自弃的男人,手插进医生袍口袋,幽然离开。
“漫。”只是关个门,在病房外面准备离开之际,身后一双劲臂将她整个抱住,男性的气息整个将丰臣漫包住。丰臣漫鼻子一酸,不吱声,只是任由那男人抱着。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地抛给他一个排斥的声音。
“难道你对李落实动了情?”萧襟翼在身后将整个脸贴着她的侧脸。
“怎么,这一年对我不管不问,难道我还需要守着那份没有任何可靠性的爱情?”
人前在爷爷面前保证,只是一转身,他又对她忽视了个彻底,这算什么,她是傻子吗?傻过一次,她便不会再对他傻第二次。
行踪飘忽不定,总也找不到他,难道不是有别的女人?
“可靠性?丰臣漫,别跟我玩这个,这一年的行踪你问丰臣零吧,反正我要是和你分开了,他就是罪人。”萧襟翼又是一副冷冷酷酷的样子,勾起丰臣漫的下巴,对着她的唇轻啜下去。
“亲爱的,今晚我就教教你,谁才是你的男人。”萧襟翼在丰臣漫耳边低喃。
门外,丰臣漫呆鹅状,这么囧的状况,为什么在这些男人面前,都变得这么自然而然。她是被强吻的好不好,她有挣扎,只是亲吻自己的男人太厚脸皮,太不厚道,被问候,只是不经意的抬头,便又酷酷的继续刚才的事宜。
大庭广众下,居然害她如此丢脸,怒!果断鞋跟狠狠踩上某个让她丢脸的男人,啊……门外传来萧襟翼凄惨的叫声。
哈哈,太惬意了,居然撞破了丰臣漫的好事,那丫头居然脸红了,居然也有把柄落在他手里的一天。落展鹏心情俱佳,抱着一束玫瑰走向丰臣零。
“小砖,法国空运过来的玫瑰,不错吧。”落展鹏自顾欣赏。
“……”某人抽搐状,某少还是死性不改,依旧挑衅他脾气,送他红玫瑰,而且是整束的,和当初如出一辙。
“小砖啊,我决定了,我要替我儿子向顾倾颜宝贝的那个小公主求婚,你说怎么样?”落展鹏心情大好。
花不是送丰臣零的,这下他该不会生他气了吧?为何还是让他感觉阴嗖嗖的,事态比送他花还严重?好吧,虽然那是顾倾颜和聂慕靖的孩子,那也是继承了顾倾颜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好不好。将来嫁给他儿子不亏。
丰臣零那眼神无不是,落少,出门看黄历了吗,替儿子求婚看日子了吗,明天的太阳还想见到吗?也不看看他挑的对象是谁!丰臣零眼神无处不在是犀利的威胁,落展鹏惊惧着一张脸,十分逼真。
“哈哈,小砖,你现在就是要我去死,我也要誓死为我儿子,追求幸福的权利去奋斗,去做斗争。”
“……”丰臣零无视他,漫不经心翻着杂志。
“如果顾倾颜的孩子是丰臣零的呢,你要不要再插上一脚?”司礼零幽灵般出现在身后,手轻拍在落展鹏肩上,做着无言的安慰。
“……”什么,那小公主是某祸害丰臣零的女儿?惊讶、无语,双重打击。
为毛是这样,立时,落展鹏一张原本兴奋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
像丰臣零这么自私的大男人,对他又这么多成见,又怎么肯把他的女儿嫁给他儿子。有没有天理,这么天大的好事,就这么泡汤了。伤心,有木有,凌乱,有木有。
话说,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某砖平白无故多出了个儿子,他已经羡慕得要死,这下自己也有了儿子,这下扯平了吧?为毛那家伙又生了个女儿,自己又处下风了。现在自己再努力生个娃?啊呸,自己女人和儿子还没找回来呢,跟谁生!
等等,这两个人都知道了那小公主是丰臣零的孩子,就他不知道?哇靠,他是不是落伍了,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小砖,小四,我恨你们。”落展鹏枕靠在司礼零臂弯处‘哭泣’,蹭眼泪。
“耶,落落,你果然和布丁阿姨有夫妻相,都要我妹妹将来嫁给你儿子。”顾向晨不知什么时候,也稀奇的来凑热闹了。
闻此,落展鹏立刻自司礼零臂弯快速抬起头来,眼睛晶亮晶亮,弯腰激动抓着顾向晨的双臂,“干儿子,你看到我女人了?”
顾向晨干咳了两声,故作深沉,何止看到他女人,连儿子都见着了。他就是要急死落落,气死他。
落展鹏急了,偷偷凑到小娃耳边,对顾向晨展开攻势,“干儿子,我对你好不?”顾向晨点点头,“那亲上加亲好不?”落展鹏继续展开亲情攻势,顾向晨继续点头,然后后知后觉飞快的一个劲摇头。
“落落,你真坏,就你那花心遗传基因,我要是答应把妹妹嫁给你儿子,就是卖了妹妹。我不答应我妈妈也不答应,我爸爸更不会答应!”
还别说,关于反对,别的,还真没什么嫌弃的,就是担心落少的孩子遗传了某大人的花心。三个不答应,便把落展鹏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毫无精神。
“落落,午饭吃什么,我叫外婆做好了送来。”顾向晨安慰失落的落展鹏。
“面条!”
“你从不吃面条的,你拿面条来做什么?”
“上吊!”这世界上的人都欺负他,他不活了。
“恭喜你即将脱离苦海。”司礼零真诚奉上真言。
“……”
“展鹏,我会烧几个美女过去给你的。”某砖自杂志上抬头。
“……”落展鹏又再次无语涕零。
“落落,别急着走嘛,你都还没有好好看到你儿子和布丁阿姨,这样吧,我送你布丁阿姨和你儿子的录像带如何?”顾向晨比较人性的来了句感动之语,落展鹏赶紧诺诺点头,这回是感激涕零。
“干儿子,录像带呢?”落少满是期待伸手。
“你要跟我签订契约,跟我打工一年,我就给你。”某娃背手于后。
不是说送吗,怎么又有卖身契约,美其名曰‘条件’?某娃很淡定的告诉他,这是附赠的没错,录像是附送品,但必须完成条件在先!这简直又是美其名曰的敲诈行为,落展鹏又再次上当了。
签就签,就算把他卖了,他也要看到儿子。不过他还不死心,退而求其次,“砖,要不,我做你女儿的干爹?”
“不行,我女儿只能有我一个爹!”某零很果断的回答。
儿子被身边的好友一个个强行拉去当干儿子,还擅自做主主动东认西认一些人当干爹,还认了个寒秋少当后爹,他已经十分恼火了,这回他绝对不准女儿叫任何人干爹。
“可我那天听到聂慕靖对你女儿自称爸爸,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知道欺负他们这些好友,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落展鹏一句大实话消遣,让丰臣零窝囊的张着鸭蛋嘴在那里。
顾倾颜宁愿让他误会,也不告诉他孩子是他的。或许她是打算接受聂慕靖的,于是乎让女儿叫他一声爸爸,也便自然而然,只要将来女儿愿意,他没立场去阻止。
“落落,你不要布丁阿姨和你儿子的录像带了吗,我后爹送兔子来了,你赶紧下去帮忙,把那些兔子送到我妈妈的别墅去。”
落落也真是的,没看到爸爸已经很难受了吗,还拿话激他,赶紧支走落展鹏。
“礼零干爹,你的‘红颜知己’来了,你不下去吗?”
顾向晨好整以暇的好心提醒一旁站立的人,司礼零胃翻滚着,抑制着血要往上涌,嘴角哆嗦着。如果可以,他一刻也不想要见到寒秋少。哪怕有一丝在医院偶遇的机会,他也不要。果不其然立马拨了电话,叫来直升飞机,在医院上空等候,他要直接坐飞机走。
礼零叔叔不待见寒秋少,寒秋少待会就会上来,这也就是为什么顾向晨好心提醒司礼零的原因,倒也不是真的想送客。终于,人都走了,顾向晨回首,跑到丰臣零身边,很体贴的钻进被窝里,挤在丰臣零的臂弯处,安心的闭上眼。
“爸爸,你放心,不论妈妈选择谁,你都是我爸爸,向晨不会抛下爸爸的。”
爸爸的忧伤,他岂会看不见,即使舔伤口,他也要替爸爸做这项工作,不让他自己独自一人舔伤口。
生了一场病,儿子变体贴多了,也让他知道他还有个女儿。原来生病是这样的幸福。如果早知道,他一定每天都期盼生病。
儿子的体贴多少让他感动,多少让他觉得他并不是一个人。
同时,他也很自责,不负责任的生病,害得儿子为他担心,并且决定留在医院,直到他好起来。儿子钻进被窝就睡着了,儿子甜甜的睡颜,嘴角残留着笑意,他无法去忽视。
感情的天窗在为很多东西开启,这在以前是很难想象的。有个儿子真好,他可以在一整天对着外人的冷漠下,留下一些温柔回家,对着家里可爱的儿子,或许今后还有女儿。每天带着满心欢喜回家,再带着恋恋不舍去工作,这生活总算是有盼头了,也有了甜蜜。
谁说生儿育女是负担,那也是一种精神寄托。
情不自禁摸摸儿子的脑袋,笑了,笑容也感染了她。他柔情的一面,在儿子面前,也只不过是平常藏着掖着,面上不表露出来,只是默默地为儿子做着父亲所有对儿子的关心,然后在儿子睡着的时候,偷偷的愉悦着感受,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窘迫被她看去,他尴尬无比,尴尬的收回看儿子的视线。现在他只想跟儿子好好的睡一觉,努力试着没有她的日子,是否也能过得好。
风起,她关了窗,背对着他们坐在窗前,隔着玻璃,眸子平视前方。
她无法反驳,他会是一个尽责的好父亲,只要他稍稍用心,儿子根本无需其他,心便会无条件接受他。
不知坐了多久,儿子惺忪着睡眼动了动,懒懒的像小懒猫一样,伸了伸展双臂。她走过去。
“儿子,起来,妈妈带你去洗澡。”语很轻,刻意压低。
“恩,不要,妈妈,我要呆在爸爸身边。”儿子在丰臣零的臂弯里躺得舒服惬意,完全不想起来离开那温暖,双手更是更加依赖的抱紧丰臣零的劲臂。
“小脏猫,不洗澡,没有人会理你。”
儿子探出小脑袋歪了歪,调皮的伸出舌头,快速收起,笑容还隐在唇际,“可是爸爸不会嫌弃我啊,而且爸爸也没洗。”说着,他又缩进大人怀抱。
语句如此肯定,料定丰臣零不会嫌弃他,坚信得她动容。难以想象,如果今后儿子长期看不到丰臣零,长期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会是怎样,那是难以想象的。顾倾颜心里堵得慌。
“这么说你是要跟着爸爸住,不打算跟妈妈和妹妹住了?”她忽然生出逗他之意。
其实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后悔了。儿子那黑亮含笑的脸,已经在一瞬间垮掉,眼含上晶莹的液体,在眼眶里转,转得她揪起了心。
儿子细言细语哀求她,妈妈,不要嘛,向晨可不可以和爸爸妈妈和妹妹一起住,妈妈?第一次,他这么泪眼汪汪,不再收起想法,发自内心的求她。她知道,儿子舍不得他们双方的任何一人分开,包括他的爸爸。
他想要完整的家庭,完整的父爱母爱。这么小,就要过单亲生活,以前是因为不知道爸爸在哪,是谁,现在知道了,却不能生活在一起,这对孩子是一种残忍,顾倾颜再硬的心,也经不起儿子伤心的哀求。
只是,真的可以不去计较他是否爱她,是否还是以某些其他目的,而不是爱她,才会和她在一起,而牵强的答应组成一个家庭吗?她的心很乱,很乱。
经历了他,她竟再无法果断做出一个决定,果断做一件关联到他的任何一件事情的决定。她以为回归了记忆,回到了从前的顾倾颜,便什么都解脱了,其实还是一样,剪不断理还乱,他依然左右着她。
他醒了,其实她早已经知道他早醒了,早在她叫儿子的时候,他便醒了。是怕尴尬吧,他不打扰他们母子间的对话。他终究还是不忍儿子伤心,悠悠醒来,无言抚着儿子的发,这一招甚是管用,儿子止住泛滥满眶的眼泪,又装成了笑盈盈,跟醒来的丰臣零打招呼,父子间好不亲昵,在床伤玩开了。
过了好久,好不容易,儿子才答应跟着她去洗澡,其实也就是这间病房套房相通的隔间,家属可以住在里面。那里面和酒店房间设施配套完全齐全,有相应的厨房浴室等。
“爸爸,我洗香香了。”
不一会,儿子和顾倾颜已经洗浴一新出来,儿子仍旧不忘往他被窝里钻,往他脸上大亲一口。好煽情的儿子,他喜欢。
“爸爸,你还没洗澡澡呢,顾倾颜妈妈,你帮一下爸爸,帮他洗洗好不好,爸爸没力气,可是我力气又很小,妈妈,求你了。”
今天,儿子不止一次流露出对她请求,而且她也答应了丰臣零,陪他一晚,早晚这一天都会来的,她没反对。
“顾倾颜,回去吧。”把她纠结看在脸上,丰臣零不想为难她,“啊意”。
他朝门外唤了声,立刻有个男人敲门进来,他便嘱咐着叫那个男人扶他进浴室。顾倾颜不动声色抢先一步,不容分说扶着他,朝浴室走去。她不想让儿子失望,一点都不想。
不知不觉,过往回忆不断源源涌现,羞赧也漫上脸颊,直到惊觉自己身体四肢百骸,也在跟着滚烫,她慌乱的匆匆用温水替他清洗了头发,胡乱的擦干净。
他这是什么了,明明不想再自取其辱的,明明不想碰她的,什么还是这个结果,他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碰她。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想得发疯,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身体。
“对不起。”丰臣零揉了揉发疼的额际,靠离她一些。
“没关系,这是纪哲修答应手术的代价。”平静下来,她反而比他看得开。
呵,是条件,所以她留了下来,他差点忘了。
“顾倾颜,真的不可能了吗,我和你?”
问完,他发现自己又错了。
那个爱着他的人,是失忆的顾倾颜,而不是现在有了记忆,忘掉失忆那段记忆的她。以前的顾倾颜已经不在了,他已经再也找不回。
爱情离他越来越远了,他怎么伸手都够不到,什么用力,都还是在原地。
真的不可能了吗?她摇摇头,是真的不可能了。顾倾颜,那么你认为你为了聂慕靖,和他做了这些较易,你和他还能在一起吗?你是知道的,绝对不可能,可你为了他的命,你还是那么做了。
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还是义无反顾,宁愿伤到自己,宁愿自己永远受伤,也要换回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完好,给他成全。那么我也为你做一次成全,成全你跟聂慕靖。
“我想见见女儿,可以吗?”
沉吟良久,他无力的发问。他想见女儿,就在现在,回答他的只是漫长等待后,她的一句让她想想。他不再说话,披了条浴巾出去,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僵硬无力的背影。
那晚,他没要她,只为了一个成全。
他要去找他的顾倾颜,爱着他的顾倾颜。顾倾颜,你在哪里,那个爱着他的顾倾颜,你可还在?
“儿子,好好听妈妈的话,等爸爸回来,爸爸给你和妹妹带礼物。”丰臣零强打精神,跟儿子道别。
经过了昨晚,他不想再回忆些什么。那些只会刺痛他神经的东西,都要统统忘掉。没有了爱情,他还有儿子和女儿,他会做个好爸爸,争取早日回来见儿子,见见他亲爱的女儿。
爱情只能深埋在心底,让它在见不到光的地方,生不了根,发不了牙,直到霉掉。
他俯身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墨镜下的脸只给一半轮廓。
“爸爸,能不能不去出差,我会想你的,妹妹也会想你。”儿子拉着他的手恋恋不舍。
“乖,我让李叔叔送你去你妈妈那,好吧,跟爸爸说再见。”
“爸爸再见。”顾向晨扬着手道别,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在爸爸关上车门开走的时候,他哭了。
手里轻轻的抱着女儿,哄她入睡。正犹豫着要不要让他见见女儿,他走了,毫无征兆的。纪哲修来了信息,说是答应手术。他没有拿任何东西来要挟,只是要求今后能经常见到儿女。
是她太残忍了吗?他压抑无力的样子,差点就让她失口答应,差点就答应他所有要求,包括跟他在一起。聪明的男人在感情上一点都不聪明,为什么一定要扯上聂慕靖,为何不能像以前那样霸道,想怎样就怎样,将她牢牢锁在身边?
年少无知的时候,聂慕靖说,爱一个人有时候再喜欢也要克制,那是深爱的表现。克制到把喜欢的人也相让吗?那时她不懂,不以为然他的爱情论调。
丰臣零变了,初见他时,他果断,所有阻碍,他都当机立断斩断麻烦,利用各种关系摆平一切,散发出智者的光芒。他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也退缩了,犹豫不决?
看过他痛苦,却从没看到过他无助的样子。他在商业上永远是霸主,他决定的事,永远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么便只有爱情是他的硬伤。
他为乔离欣颓废过,难过过,也不曾有无助。而最近几次见面,他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无助。他试图掩藏那份无助,试图保有男人的尊严,不让她看到,然而他还是做不到滴水不漏,被她看了去。
“儿子,爸爸给你看海岛上的动物。”手机视频连线,儿子在那边乐不可支的对着手机笑个不停,看着丰臣零在海岛上现场拍摄的动物,还有海岛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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