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稚嫩的声音,每每听到傅通都会肺疼,气的,话说她不开口也能气的您肝疼。【】
“世子当知道今日入宫为的什么?也该知道怎么做才是为你和你母亲好。”
多少眼睛盯着呢,不是一向都挺会藏的么,今天怎么就特立独行起来了,倒也不能说今天就算特立独行,因为她指不定哪一面才算是正常。
元宸收回视线,声音平板,目视已经开始人群集中喧嚣越来越大的大街,“知道,怎么不知道,安生日子快过完了,我正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思考一下接下来的人生?”
傅通听她说这话倒是一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时,大燕腹地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安南这几年南征北战以战养战,消耗反倒相对少些。
皇帝有意借机安抚南疆,这几年过去,虞城是不是对他们母子一如初时也说不准。
如果新欢去了旧爱……
如果被这花花江山迷了眼……
往后的一切还真不好说。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们母子要么被人用以掣肘虞城,要么变成弃子处境堪忧。
好歹这几年看着她长大,傅通一时因情绪所感,也觉郁郁,无言静默。
正好此时大街上喧哗大起,那载着陨石回来的队伍已经走到朝阳正街了。
傅通闻声看去,也了然过来这小人儿登上宫墙原是等着看热闹。
一队侍卫自朝阳正街而来,队伍中间六匹马拉着一辆长宽丈尺许的板车,板车上就是今天的正角儿了。
“这火流星怎么倒像块烧焦的石头?!”
元宸睨了他一眼,心想,您倒是慧眼啊,人本来就是块焦石,只为天上掉下来的才稀罕。
“就是这么一个劳什子竟然毁了一座山?死了数百人畜?”
“老百姓有何错?为什么老天要降下惩戒偏偏却让无辜的人来承受?”
真是什么主子养什么奴才啊,这就忧国忧民碎碎念叨开了?!
不过说来真是可笑,这场无妄之灾真正消亡时也维持了近半个月,一场暴雨过后,当这些人赶去事发地找这颗陨石时,整座本青葱郁郁的大山都已经被烧秃了,一眼望去,入目尽是焦土,这颗陨石就像一只疥疮,俯嵌在山脊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傅通一怔,默默重复了一遍,蹙眉,“这话是你……”
书上看的?不能啊……
元宸面无表情,目视前方,“昨夜里梦到一个白胡子仙人,他这么说的。”
……
傅通怨念的看着她,而她丝毫也不觉这如苍蝇黏在脸上般的视线难受。像之前很多次一样,最后仍是傅通先败了,叹气,又重复了一遍,不管这话谁说的,倒应了如今时世。
---题外话---
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尽如意,我们能做的只有努力努力,高一点,再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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