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节 因祸得福

  逍遥派虽非禅宗,却也属道家一脉,同样知入定之窍。【】皆知入定者呼吸微细,没有杂念,心念平静,会有乐受出现。由枭夜口中得知,凌小星所习之法为密宗幻术一种,却是与禅、道两脉略有不同。

  禅、道入定讲究清雅平和,以入定之法净心障魔,修的便是心性。密宗虽与禅宗渊源极深,但经过演变修习之法也极为不同,更何况入定一有偏差,所得结果却如天堑之隔。

  逍遥子知凌小星已然入定,却发现他呼吸极粗且混乱不清,当是被心魔所侵,便知他所习之法并非源自于禅宗或道家正统,及是一门歧术。或是说此法本正,可能凌小星修习时出现纰漏而至入定后心境难纯,出现歧境。

  “如何?”枭夜见凌小星又目紧闭,微露惊惶,也知他正遭遇可怕的境况。

  枭夜知道凌小星性情,他虽是顽劣不堪,有时极令人相厌,可心性坚定,常人难比,此时却有失态之色,想必他在入定之后定是遇到了极为险恶之事,不然绝不会令他如此害怕。

  逍遥子面无表情,淡淡道:“不知。禅道两家入定之后可借外物唤醒,但观凌小星却是大为不同,想必是难以扰之。”

  逍遥子粗通密宗,也了解幻术,不过他知道,凌小星入定之法并不纯粹,是轻入定而重幻术,只是他暂且却不知道密宗这一入定之法有何作用。

  据枭夜所言,那和尚传凌小星此术应该不会害他。逍遥子知道,枭夜出世时间虽短,阅历却是极为丰富,观人识心当是不错,而且凌小星一向诡诈,也不会轻易为他人所祸。

  “那他何时能醒?”枭夜想到凌小星初习此法时,入定极易,出定也不难,而且有般若在旁,他也不会担心,可此时见凌小星入定情形与牢中相差极大,便自感束手无策。

  “中原禅宗与道门入定之法平和以静心,关外密宗入定之法粗厉以砺性。”逍遥子看着凌小星变幻不定的脸色,忽微笑起来,“他入定而不醒,心惊而神惧,想必此法为强其心性增其神府。”

  韵儿见逍遥子在众人急切之下还能发笑,大急道:“掌门,您是说小星没有危险?他是不是梦到鬼了?他小时候很怕鬼的呢。”

  听到韵儿这样一说,众人便知道凌小星在幻境中可能遇到了此类情况,不然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也不可能会有如此惊惧的表情。

  逍遥子笑意一敛,说道:“但凡功法皆有危险,悟之则通,迷之则祸。如果他能在此间有所领悟,或可精进一步,若是不能,便要看他造化。”

  “那又是怎么样?”韵儿听到逍遥子不清不楚的话,更是心急。

  逍遥子叹了一声,缓缓道:“若是迷在此间,他或许便出不来了。”

  韵儿一听,立时傻在当场,良久眼泪才掉了下来,道:“掌门,爷爷,你们可有办法,帮帮他吧,如果他真出不来,那可怎么办?”

  黄老见韵儿着急,笑道:“掌门,可别吓这丫头。”

  逍遥子呵呵一笑,说道:“你且别急,这小子聪明得很。那和尚既然传他此术,想必并无真正危险,就算有些不妥之处,对磨砺小星身心大有益处。”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韵儿听到逍遥子说不会伤及凌小星性命,心神一松,“你刚才可说了他有可能出来来。”

  黄老摸摸她的头,笑道:“让他醒来也不难,你不是有蛊哨么?外力催他不醒,那蛊虫便是内因。”

  韵儿一听,忙从腰带之中将蛊哨取了出来,便要吹响。

  “此时不可。”逍遥子说道,“再过两天如果他自己出不了定,你方可以此法唤之。”

  韵儿看着逍遥子,一脸不解。“作”“者”“注”:“小”“说”“阅”“读”“网”“首”“发”

  枭夜也是不解,当看到黄老示意自己看向破星破月时,忽然明白,心中又惊又喜。

  此时,二狼一直盯着凌小星,脊毛耸起,嘴唇呲裂,似是很想扑上去撕咬。

  这一幕与当日在逍遥派大殿之内何其相似。

  当时韵儿揪凌小星时,凌小星莫名移走,二狼正是这般表情。逍遥子曾言,凌小星此一举动为“无意识”,是接近并参透六识之前的必备条件。

  “莫非小星此刻是在参悟六识?”枭夜一脸惊容地问黄老,“可是那般若大师这个幻术又如何会与六识有关?”

  黄老道:“般若来历我与掌门都揣测不出,不过既然能有修习六识之法,想必是大有来头。小星脑中蛊虫不得除去,此刻又能修习此术,都是莫大的机缘,”

  枭夜不知凌小星脑中蛊虫又与修习六识有何关系,他只知道凌小星中蛊之后反应非常迟钝,但当日大殿之内匪夷所思一避,却正是中蛊之后才有的举动。可是中蛊之人想必颇多,其它人又为何无凌小星之机缘?

  黄老似知道他在想什么,道:“听你当日所述,小星中蛊极多,不似我等只被置入一只。而且他脑中蛊虫被蛊哨催得太急,所谓物极必反,或有几只深入脑中,触动了脑中某处,所以掌门才说小星机缘极盛。”

  “想不到这家伙还是因祸得福了。”枭夜看着坐在床上打坐入定的凌小星笑道,忽又看着二狼,问道:“可是他脑中入蛊,为何破星破月会变得如此狂躁?”

  黄老摇头苦笑,道:“这一点我与掌门却是不能理解。”

  “这是因为狼能识得蛊虫之气。”卢乘风忽然说道。

  众人闻言,皆不知其所言,仔细一想,似乎只有这一说法稍微耐得住推敲。

  卢乘风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十年前,我与岳老在西域呆过三年……”

  自六十年前大战之后,关外便为朝廷重要防范之地,之后的几十年,两方虽无重大战事,但每到秋冬之时,边关总有零碎势力抢夺边民食物。十年前,卢乘风随岳老领军清野,曾在关外驻扎过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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