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太阳才刚刚挂在树梢。
花园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再没有别人,十分安静。
空气十分清新,阵阵花香袭来,花瓣上,叶尖上都挂着晶莹的露珠。
花园内花团锦簇,景色十分宜人,只是在场的三个人谁也没有心情欣赏这风景。
慕小小和程箐就不说了,一门心思都放在小会客室那边。此刻,覃天自然还没有来,小会客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在。
而管事的则担心事情败露。万一被国王发现他带了人进来,轻则挨一顿训斥,重则可能丢了差事。
所以,他将两顶帽子分别递给程箐和慕小小,千叮咛万交待,要她们千万不要被人识破了。
因为担心自身安危,他交待得比李好还要仔细。
最后,管事说:“今天就委屈二位了。你们别干站着,要假装打扫卫生。这地昨晚我已经让人打扫过了,很干净,你们就装装样子,免得万一有人路过起疑。”
慕小小说:“您放心吧,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管事又指点给她们看,她们可以活动的范围等等,然后才离开花园,去做他自己的工作。
管事走后,慕小小和程箐一人拿了一个扫把,假装在花园里面打扫卫生。
慕小小不自觉地时不时望望一旁的小会客室,心潮澎湃。
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在这儿等待覃天。
好在花园内一直没有别人过来,而且花枝浓密,有的花丛甚至有一个多人高,很好地起了掩护作用。
她倒是不用太担心被别人识破。
慕小小和程箐在花园内等待,一直等到太阳高高照在当空,花木的影子渐渐移到了脚下,才听见小会客室那边传来了动静。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听见了声音。
只听那边似乎传来了人的说话声,以及茶杯碰撞的声音。
两人对望了一眼,慕小小紧张地抓住了程箐的手臂。
程箐回握着她的手,安慰说:“别紧张,他们来了就好,我们到近一点的地方去看看。”
两人拿着扫把,假装弓着身扫地,慢慢地走到离小会客室最近的地方。
因为管事的很谨慎,就算是她们来到了离小会客室最近的地方,其间仍是有着一大段距离,约摸有十来米的样子。
她俩站在一丛花丛后面,透过花枝间隙,朝小会客室张望。
只见小会客室原本紧闭的窗户已经打开了一部分,但并未全部打开。
透过打开的窗户,她们可以看见里面坐了几个人。
只是会客室里面光线较暗,窗户又半遮半掩的,她们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人,覃天是不是在其中。
慕小小焦急,压低声音问:“箐箐,你能看清楚吗?覃天有没有在里面?”
“我也看不清楚,我想他一定是在的。小小,别急,反正他呆在小会客室里我们也没办法进去跟他见面,我们耐心等等,万一他们要出来到花园里面逛逛,或者上上洗手间什么的,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程箐安慰慕小小。
虽然她性子比较急,但在这件事上,慕小小比她更加性急。
所以,她只好扮演起安慰人的角色来了。
慕小小点点头,按捺着心头的不安,朝小会客室内不住张望。
程箐警惕地望着周围,生怕有人路过,发现了她俩的异常。
好在这边一直没有人路过,大概是管事的特意安排过了的缘故。
小会客室内,覃兆煌已经跟国王和吉娜公主寒喧了一阵,替覃天作了介绍。
国王打量着覃天,脸上带着微笑,十分和蔼可亲。
他跟覃天拉着家常,比如说,学习工作的经历啦,兴趣爱好啦等等。
覃天很想表现得粗鲁些,给国王和公主留下个不好的印象。他甚至想说点什么来惹恼他们。
他想,假如公主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那么,覃兆煌见他没有利用价值,是不是就会放过他了呢?
可怪的是,想虽这么想,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不由自主地表现得十分有礼,极为得体地回答着国王的提问,令得国王不住点头。
吉娜公主自从刚开始打过招呼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坐在一旁默默地倾听。
她的表情看上去满不在乎,好象面前这个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覃兆煌听了一会,朝窗外望了一眼,站起身说:“外面风景真好,何不把窗户开大点?”
说罢,不等国王吩咐仆人,他亲自走到窗前,把窗户给全部打开了。
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他的确跟国王非常熟,就象老朋友一样,一点不需要客气。
他站在窗前,朝花园的方向望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国王怪地说:“你不是不喜欢阳光太强烈吗?我就是因为考虑到你,所以才让人只开一半的窗户。”
覃兆煌说:“以前是不喜欢,今天倒是很喜欢这花园的景致。”
国王便笑:“儿子回到身边,你的整个心境都变得不一样了。你啊,当初就不该让他跟着你哥嫂,就该带在你自己身边。你自己教他,可不比学校要好得多吗?”
覃兆煌朝花园内深深地望了一眼,回到座位上坐下。
说道:“我太闷,让一个小孩子成天跟着我,闷也闷死他了。小孩子还是要多跟外面接触好。他跟我学习,现在也不迟。”
“对,还是你考虑得周到。”国王点头附和。
花园里,慕小小终于看清了小会客室内的情形。
透过几茎花枝,远远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慕小小便觉得自己好象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全身动弹不得。
不仅仅是身体动弹不了,就好象连呼吸都快停止了,连血液都要停止了流动一样。
程箐倒吸一口凉气说:“这就是覃兆煌吗?怎么跟覃天长得那么象?他不象是覃天的叔叔,倒更象是他父亲呢。”
慕小小也是头一回看见覃兆煌的尊容。
不过先前在覃府,姚素素曾拿过覃兆煌年轻时的照片给她看过,那简直就是冷酷版的覃天。
所以,现在看见覃兆煌本人,她倒是并不怎么吃惊。
程箐笑了笑,又说:“我们正愁窗户把视线挡了呢,他就把窗户打开了,就好象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一样。”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