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哥,这个林熹什么来头?”上了金玉堂新买的宾利,金玉芝和程楠坐到后排,说着女生之间的悄悄话。张铎则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随手系上安全带,转头问道。
金玉堂目视前方,打着方向盘,嘴上说:“这个林熹,我跟他也不是很熟,你也知道,我们家老爷子不怎么喜欢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张铎眉头微皱,想想自己重生的经历,缓缓说道:“也有好多事,不是科学能解释的,风水、占卜既然能流传至今,想必也有它的道理!”
金玉堂车开四平八稳,行驶在滨城宽阔的马路上。“这种事,还真是不好说。不过我们这圈里,倒是有一些人对这些深信不疑。”金玉堂说到一半,忽然压低声音说:“何家的老二你知道吗?就是何承轩的弟弟,据说在西藏游玩的时候,不知冲着什么,莫名其妙地昏睡半个月,到医院啥也查不出来,到最后何家病急乱投医,召集了一批江湖术士,却是这个林熹把他治好的。”
金玉芝在后排,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有这种事,真的假的啊?”
张铎也有些好奇,“玉堂哥,那位林大师有没说因为什么?”
金玉堂一脸神秘道:“林熹说,何家老二是被一个大喇嘛把魂给拘走了。两人斗了一番法,才把何家老二的魂招回来的。”
金玉芝两眼放光,一脸地难以置信,“不是吧,这么神奇。我怎么觉得比阿铎的小说还荒诞不经啊?要不你也写小说得了!”
被妹妹当面质疑,金玉堂脸上有些挂不住,斩钉截铁地说:“我骗你干嘛,我跟你说玉芝,你不信归不信,到那可别乱说话。这种人大多性情偏激,咱们有求于他,就诚心礼遇,用不着就敬而远之。犯不上跟他们扯上什么关系。毕竟风水玄学这种事,真的不好说。”
车里几个人都不再说话,张铎却是信了大半。因为他是重生回来的,这世上还有比重生更荒诞不经的事情吗?
车子在松新区一栋别墅前停下,张铎有些发愣,他对风水玄学门人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前世街道边放个小凳,在地上摆张写的不知什么的红纸就敢算命的大爷大妈。住别墅的风水术士,他还真没见过。
车子停下之后,金玉堂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别墅大门缓缓打开,四个人下车迈步走了进去。里面的花园很大,盛夏时节,百花齐开,让花园显得格外美丽。但最让张铎等人惊奇的不是这些,而是花园的草地上,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道士打扮的人。
此人身形修长,相貌清秀,一双眼睛虽然不是很大,却是炯炯有神,褶褶生辉。而他一开口,却吓得张铎心惊肉跳:“张居士,一别经年,许久不见,风采更胜从前啊?”
金玉芝疑惑道:“嗯,你们见过?”
张铎此刻,后背全是冷汗,心中宛如掀起惊天骇浪一般。因为他的确见过这位林大师,却是在前世。
那是14年元旦,万分沮丧的张铎,在别人阖家团聚,共度佳节的时候,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闲逛。路过算命一条街,发现在一帮外形猥琐的大爷大妈当中,竟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更让他好奇的是,这名年轻人是出家道士打扮。卦摊前竖着一个条幅。上写请命谈天,卦金百元。
道士行头的打扮可谓鹤立鸡群,张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人见张铎转身回望,微微一笑,高声诵道:“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各有时。此乃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死,知因知果。若要问前程,先请卦资百元。”
穷困潦倒的张铎,终于起了问前程的心思。乖乖掏了一百块,然后报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那年轻的道士正是林熹,他掐指一番,竟把张铎的前半生说的分毫不差。而等张铎问到前程的时候,林熹却摇摇头说:“你这一生,可谓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生不逢时,利运不通。”
张铎想想自己,这些年来,无论是读书、炒股、买房,样样都错过了最佳时机,倒也算的上是生不逢时。
无比失意的张铎不再继续问,转身欲走,林熹却把他叫住了。张铎面带嘲笑说:“怎么,你是要跟我说有破解之法吗?”
哪知林熹摇头说:“不是,你这一生命数已定,除非遇见命中贵人,否则绝无更改的可能。”
张铎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心说改不了你还跟我说。
林熹继续说道:“我看你面色忧郁,想必是打算找个地方喝酒。我虽帮不了你什么,但这里有上好的陈酿一坛,倒可以送你解忧。”
张铎冷笑道:“我不喝白酒的。”
林熹笑了:“话可不能说的太满,拿去吧,会有用处的!”
张铎本不想拿,可转念一想,自己刚刚可是花了一百块啊!就问出一堆让自己更郁闷的事,这坛酒不拿白不拿。张铎接过造型古朴的小酒坛,溜达一阵就坐车回家了。
晚上自己弄了点菜,给家里打了电话之后,就开始自斟自饮。最初是啤酒,当家里的啤酒都喝光后。他才想起白天时,林熹送给他的那坛陈酿。张铎拿过小坛,见封泥上居然写着醉生梦死四个字。已经快喝到断片的张铎,哪里去管那些,伸手拍开封泥,便闻到扑鼻的酒香。他喝白酒的次数有限,也分不清好坏,倒上之后,才喝了一杯,就昏昏睡去,再醒来时,已经是00年了。
此刻的张铎,再次见到林熹,没有故人重逢的喜悦,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紧走几步上前说:“这位道长,能否进一步说话。”
林熹向金玉堂等人打了个稽首,笑着说道:“我跟张施主有要事商谈,去去就来,几位还请随意。”说罢也不理会处于震惊中的金玉堂三人,迈步进了室内。
张铎在林熹身后跟着上了二楼,两人在一间书房内坐下。张铎定了定心神之后才说道:“林道长,进门时你说一别经年,好久不见。不知道长在何时何地见过在下?”
哪知林熹却说:“我并未见过张施主,刚才只是乍一见面,恍惚间觉得似曾相识,便脱口而出。可之后再想,却怎么也记不起,何时见过张施主。”
张铎仔细地打量着林熹的神色,发现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一颗心才算放下来。“林道长,我看你的样子,有二十七八,不知道长是哪年生人?”
林熹笑道:“贫道是82年生人,现在忝为一名火居道士。因为少年老成,倒是时常被人误会。”
张铎仔细看了眼林熹的容貌,发现是比前世年轻一些,也就不再纠结这些问题。“林道长可知在下来意?”张铎又问道,却是起了考校的心思。金玉堂打电话时,只是说了,前来拜访,并未说要请他拍戏。
“若是贫道没有料错的话,张施主此番前来,却是要请贫道扮演令狐冲,来拍完你这部。”林熹信心十足地说道。
张铎只是微微一愣,也就释然了。比这更让他震惊的事情都经历了,如今已经不觉得惊讶。张铎很诚心地邀请道:“不知林道长是否愿意担任这一角色呢?”
“我正有此意,所以才呆在这里恭候几位。”
见林熹答应,张铎说了一下片酬和需要尽快拍摄,就没再去深谈。对于这个有些神秘的林熹,他真想像金玉堂说的那样,敬而远之。
两个人自书房中走出,张铎便招呼金玉堂兄妹和程楠离开,林熹也不挽留。出了大门,上车之后,金玉芝才问道:“怎么了,阿铎,你跟他谈什么了?”
金玉堂和程楠也都盯着张铎,想知道他之前为什么脸色大变。
张铎笑着掩饰道:“没什么,就是问他什么时候见过我而已。我已经谈好了,今天晚上的飞机,一起去南海影视城,明天就能恢复拍摄了!”
“这人外貌气质是挺符合的,可问题是演技行不行啊?他的职业是道士,不是演员吧?”金玉芝在旁说。
金玉堂和张铎心中一震,对视一眼,似乎都在心中说,靠,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这要是演技不行,还真是麻烦啊!
张铎对这个林熹,还是有些信心的,当下说道:“行不行的就是他了,我相信应该没问题的。”
离开林熹的别墅之后,几个人各自回家,约定晚上再见面。张铎回到家中,见只有母亲和小妹张彤在,问道:“我老爸忙什么呢?”
王淑英见儿子回来,喜不自胜地说:“你老爸啊,忙着松新区的别墅项目呢,没日没夜的,你怎么回来了,能呆多久啊!”
张铎到沙发上坐下说:“我就是回家看看,晚上的飞机,还得赶回去呢。对了,那别墅弄好之后,给咱自己家留一个,他那钱不凑手,从我的账上拿。”
王淑英笑道:“你们爷俩,还都想到一块去了,他现在忙活的就是咱们自家的别墅,你爸说要修个露天游泳,弄地像样点。将来儿子把媳妇往家一领,保证能震惊那种。”
张铎也笑了,“我还需要家里的房子给我长脸吗?”不过转念一想,金玉芝倒是很喜欢游泳。要是自己弄一栋别墅,带个露天泳池,倒也蛮不错的啊!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