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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州东南海岸,定南港。
这里拥有优良的深水海港,有怡人的气候,港湾附近还有平坦开阔的平原。
比起李治最选见到的澳洲北部地区不知道好了多少,那边根本就是一片赤色而炎热的荒漠,连水都少见的可怕地方。
好在领航员告诉他那并不是他要呆的地方,他们沿着海岸一直航行,偶尔靠岸补给,经过漫长时间的航行后,到了东海岸。
比起北部,东海岸地区气候变的更凉爽些,而且海岸边土地条件也越来越好,但他们一直航行到东南海岸,在一片叫雪梨湾的地方登陆。
据领航员说,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时候,那位在桅杆上的眺望哨手正在吃一个雪梨。他激动的指着那港湾大叫,快看。
下面的人笑道,看什么,看雪梨吗?
后来大家发现这里非常的美丽,于是笑着就把这里称为雪梨湾。他们还在这里种下了雪梨种子,此后他们又陆续来过几次。
李治登陆后,果然在港湾岸上发现了一片雪梨树。据说那些冒险船队每次来都会在这里种一些雪梨,他们还为这些雪梨建了篱笆保护,如今最早种的那片雪梨树已经结了果。
相比他父亲李世民从吕宋出发时带了近三万人,李治的队伍人口相对少的多,只有五千余人。
登陆之后,李治把这里赐名定南湾和定南城,他还把雪梨当成了他澳国的国树。
登陆定南,然后开始建立营地。
只不过这片肥沃的港湾平原上,却有着大小三十余个部落,有着近一万土著。这些土著并不欢迎他们的到来,在他们刚到达这里的头一天,就有好几个出去打猎采摘的人被土著掳走了。
一开始,李治还以为是迷路了。
可第二天,那几个人的人头被扔到了营地门口,这不可能是野兽的行为。
李治坚决反击,他组织了一支千人的兵马,装备铠甲武器,然后反击。
土著人很凶,但远不是他们的对手,承乾一连攻破了好几个部落,杀死了百余土著,俘虏了数百人。
可事情并不顺利,土著开始跟他打起了游击战。
这些土著人并非统一的,他们本身很分散,但一直以来,有了固定的领地和界线,互不越界。
李治的到来,却是侵占了他们的领地,他们纷纷来攻击。
土著正面打不过李治,可如野兽一样,经常前来偷袭。
特别是李治派出去打猎和伐木、采集野果的人经常会被偷袭,弄的人心慌慌。
李治不得规定,每次去打猎,都得至少有百人出动。而且去伐木等,也起码得要有上百人结伴同行。
在寨子没有修起来前,他不得不白天修建营地,晚上留下一批人把守,然后其余人回到船上睡觉。
如此无止尽的折腾,让李治很恼怒,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一大早,李治骑马巡视自己正建设中的营地。
文庙、武庙、龙王庙、城隍庙等庙最先建起,然后是国公府、议政厅,仓库、兵营等,城墙采用的是双层原木然后填土,城不大,但有了城墙可以更安全,有了房屋可以住的舒适,甚至有了衙门,能有秩序,有了商铺,可以交换所需要。
他们已经在城外开辟了一片耕地,简单的耕种了一下,种下了从中原带来的各种作物的种子。
五千余人,李治给他们都分了田地,不过今年暂时还是采用集体耕种,然后按需分配的制度。
要等到安稳度过今年,然后明年才能让大家自己耕种。不过因为运来的牛马等有限,李治的国务卿还是建议他先实行公社的模式。
让几十户结为一个社,他们集体劳作,共同垦荒耕种,这样能充分利用牛马耕具以及劳力,在前期垦荒的过程中,有更好的效果。
等那些地开垦好了,或者从中原运来更多的牛马耕具后,到时大家再分田到户不迟。
于是现在澳国下面分有几十个社,一般百来口人二三十户为一社,共同垦荒种地,青壮还要抽空训练和轮值防守巡逻等。
抓来的那些土著俘虏,则成为了李治的私人财产,他们为李治耕种他的国公府田地。
李治也把一些奴隶,用来赏赐给作战有功,以及献策有功的人。
“澳公,今早出去巡逻的人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简陋的原木建成澳国议政厅里,军务大臣向李治报告。
“什么奇怪的事情?”
“巡逻队发现一个土著的临时营地,这些人好像原本是想要准备袭击我们的,可我们的巡逻队却发现他们都死了。”
“死了?谁杀死的?”
“是瘟疫!”
一听瘟疫之名,李治的脸色都有些惨白,这种鬼地方,若是爆发瘟疫,防都没法防。
“确定是瘟疫?那些巡逻队现在哪,隔离了没有?”
“确实是瘟疫,不过万幸的是,现在以确定那些人得的是天花。”
天花,最可怕的一种瘟疫,传染性强,而且致死率高。过去中原,也是闻天花而色变。不过后来张超发明了接牛痘之法,大部分的唐人,都接过牛痘。而接过了牛痘,是不会再传染天花的。
“我们估计,这些天花是我们的人传染过去的。”军务大臣告诉李治他的推断。
大部分的唐人都接种过牛痘,不惧天花。但李治带来的这五千多人里,有不少各地的奴隶,其中有些接种过牛痘,也有些没接种过。
现在无疑,这些没接种过的人里,不知道谁得了天花,然后被土著接触传染了。
“马上检查登记一下,看看我们的人里,有哪些人没有接种过牛痘的。把没接种过的,分批隔离,让我们的大夫想办法,看能不能现在从牛身上弄到痘浆,给他们接种了。”
李治等大多数唐人是接过痘的,所以听说是天花后,心里倒是松口气。不过他有不少奴隶没接过,他也担心自己的这些新臣民会被传染。
排查很快开始,对这些来到澳洲的新自由民们做了询问登记以及隔离。
接下来,巡逻队在附近发现了更多土著的尸体,他们无一不是感染天花而死。连李治的营地里也终于有人染上了天花。
幸亏隔离的及时,最终有一百多人感染了天花,只有不到二十人活了下来,成了麻子脸,其余的都很快就死了。
大夫成功的弄到了牛痘,开始给剩下的人接种。
通过种了牛痘人发的痘传痘,定南城那三千多没接过痘的人,也都种上了痘,不再担忧天花传染。
“澳公,臣有一个对付土著人的计策。”军务大臣提出一个阴狠的招数,用那些染天花而死的土著尸体,扔到土著人活动的区域,向他们传播天花。
利用瘟疫,手段确实狠辣,但历史上并非没有,甚至很多战争时候,都有过这种作法。
比如西汉和匈奴的大战,也曾用过瘟疫之法。
土著人的袭扰让李治也是不胜其烦,他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同意军务大臣的提议。
“把那些得了天花而死的土著尸体,扔到我们周边去,要让土著无法在我们百里之内立足。”
天花的威力是强大的,不懂的接痘防疫的土著人。
虽然他们凶猛彪悍,更习惯这里的地理气候,可他们防不住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天花。
在澳军的有意散播之下,附近百里的大小部落,开始迅速的被天花感染。
每天都有人死亡。
甚至整个部落整个部落的死亡。
能在感染天花后活下来的人,十不足一。
那些土著也终于意思到,这瘟疫是由那些外来者传来的,他们不再捍卫自己的领地,开始慌乱的往内陆逃去。
一个月的时间,三百里之内已经都没有一个土著。
土著们留下了起码一万具尸体。
听到这个数字总结后,年轻的李治也不由的惊叹。
“派人去把这些尸体掩埋吧!”
附近的土著远循了,也没人来骚扰了,定南城的建设迎来了一个高潮。
领航的几条船,载着一些澳州土产即将离开。
李治千般不舍的送到码头。
“这是我给皇兄的奏章,望代为转呈。”
“请澳国公放心,我等一定转呈陛下。”
“希望你们明年还能来,替我们送些牛马和耕具过来,最好是帮我们送些猪羊过来,种猪母猪种羊母羊种牛母牛这些,这里气候不错,很适合放牧养殖。”
这里种地固然也不错,但有这么大的地方,地是种不过来的。如果放牧,能更轻松一些,而且还能提供奶肉,并且羊毛牛皮猪皮这些是可以纺织和制皮革,是能做衣服鞋子的。
毕竟到了这里,以后主要靠自给自足了。
总不能十年之后,大家就只能围着草裙过日子吧。
领航员只带走了三条领航船,剩下的几十条船都留给了他们。
收起锚,扬帆。
船只离港,看着港湾里的那些船,还有岸边那座小城越来越远,船上的人也都很是感叹。
也不知道这几千人,能不能在这里扎根立足。
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他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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