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苏远蛊惑广成子等人给自己收纳的信仰之力,也有五十城之数。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苏远却发现了广成子等人一个极大的漏洞。
那就是广成子等人只是单纯地收纳信仰之力而已,并没有将信仰深植于人心。
就像是收割韭菜时,广成子等人收割了一茬,等到一段时间后,其他人完全可以前来收割另一茬。
思索至此,苏远想到了三千年后几大宗教对于信仰之力的作法。
那就是将信仰深植于人心,令一个人发自内心地信仰。只要信仰之人不死,他就不会改变信仰,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收获信仰之力。就如同向一个信佛之人宣传基督教,除非有极大的变故,否则他绝不会改变自己的信仰。
想到这儿,苏远也有些奇怪,不明白广成子等人为什么没有这么作。
其实,苏远并不明白。在商周之时,天下众仙对于信仰之力的认知也只是仅仅起步,根本赶不上三千年后的苏远。
苏远用三千年后的目光如今看待广成子等人,正如同他用“九九乘法法”快速计算出了结果之后,奇怪广成子等人为什么还在数手指头。
这并非眼光的强弱,而是苏远脑中的知识,是三千年来精华的积累。
虽想不明白广成子等人的原因,但是苏远不再思索。
如今时间紧迫,虽然得到了落魂钟的太乙真人能够坚持一段时间,但是一旦遇到燃灯道人,必然会看破自己的计谋。
如今就要在太乙真人遇到燃灯道人之前,将信仰散播到更多的诸侯镇。想到这儿,苏远立即转身向北飞去
而另一边,广成子八人和太乙真人已经追打得天昏地暗。
太乙真人修为较低,因此每逃出几日,就会轻松被八人追上,可是每一次八人马上就要合围之时,太乙真人就祭出落魂钟,将广成子八人震晕,自已再逃之夭夭。
广成子八人不断中招落魂钟,脑子更乱,怒火更盛,恨不得立即杀死太乙真人。
但是一个死了的太乙真人却不能告诉他们通天之术,因此他们只能强行压住怒火,继续追下去。
就这样,九人追来逃去,已然纠缠了两个月的时间,也没有追上太乙真人。
到了此时,太乙真人已然不辨东西,脑子里只记得逃走一件事,手中拿着救命的落魂钟,心中还不断地感激白云后道友仗义相助。
逃了两个月后,太乙真人也有些崩溃了。
这一日,太乙真人正在向前逃走之时,看到前面出现了有数座城镇,城镇之内源源不断地飞出信仰之力,皆是涌向城镇之间的一座高峰之上。
在高峰之顶,盘膝坐着一个苍老的道人,正将信仰之力收入自己体内。
看到这个人,太乙真人几乎要激动地痛哭出来,身子疾飞到山峰之顶,踉跄地跪到那人面前,大叫道:“副教主,救我啊!”
原来,坐在山顶吸纳信仰之力的,正是燃灯道人。
这数月以来,燃灯道人一直奔走于各城镇之前,吸纳了无数信仰之力,他大罗金仙大圆满的修为,也正慢慢地向着半圣逼近。
燃灯道人心中舒爽,正期待着自己快一些突破半圣之境。一旦突破了半圣,燃灯道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出息土墙之外,找到苏远,亲手杀了他。
突然间看到太乙真人跪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燃灯道人也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等我修行结束后,你再来找我。”
说罢,燃灯道人不再理会太乙真人,继续吸纳信仰之力。
而这时,只见广成子八人从后面冲了过来,大叫道:“太乙真人不要逃。”
看到这儿,燃灯道人也有些奇怪了,扭头向着太乙真人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太乙真人哭丧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非要问我要什么通天之术,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通天之术是什么啊!”
就在说话之时,广成子八人已然飞到了近前,将太乙真人围在了当中。
因为太乙真人与燃灯道人在一起,因此燃灯道人也身在八人的包围圈中。
广成子八人各自举着法宝,凶狠地盯着太乙真人,随时就要发动攻击一样。
燃灯道人更加疑惑,开口问道:“广成子,你们为什么要同门相残?”
“这与你无关,不要多问。”广成子想也没想就怒吼道。
可是说完句话后,广成子如同恍然从梦中醒来一般,这才看清眼前的是燃灯道人,当下满头大汗说道:“原来是副教主,刚才我没看到。”
也不怪广成子没有看到燃灯道人,这几个月来,他们眼中只剩下太乙真人了。
“你们为何追击太乙真人?”燃灯道人问道。
“没……没什么,一点小事。”广成子说道。
“哼,通天之术是什么?”燃灯道人冷冷问道。
听到燃灯道人竟然直接说出了通天之术,广成子知道再也隐藏不住,只有不情愿地将事实说了出来。
广成子刚刚说完,燃灯道人就扭头看向了太乙真人,问道:“你真知道通天之术?”
太乙真人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通天之术啊!我也是从广成子嘴中第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
“胡说,明明是你亲口告诉我的,那十城信仰之力也是你骗走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
“就是你……”
只是说了几句,广成子和太乙真人再次争吵了起来。
燃灯道人看着面前众人,脸色越来越阴沉,蓦然之间一声怒吼:“一群笨蛋,你们都上当了。”
广成子等人的争吵之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了燃灯道人。
“你们被别人戏弄于掌股之间,竟然还不自知,阐教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燃灯道人气愤地说道。
“如今整个天下都是我们阐教的,还有谁敢戏弄我们?”广成子不服地问道。
燃灯道人缓缓站起来,目光冷冷扫过所有人,冷冷地说道:“苏远!”
短短两个字,似乎是从牙缝之中里硬挤出的,让人听之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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