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也看见我了,对我露出了一个狞笑,不知道对那小姑娘做了什么,她哭得更厉害了,偏偏因为脖子上的刀不能抽噎,努力地憋着不让自己的动作幅度太大,这会儿憋得脸都红了。【】
在此之前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这么看不得这种事情,再加上这小姑娘还是因为我才会被当成人质的,她现在这可怜的样子让我又愧疚又愤怒,捋起袖子就想往前走,却被t按住了肩膀:“等一下。”
大眼睛的elle把我拉到了一辆警车的后面,递给我一件黑色的背心,我翻来翻去地看了看,突然灵光一闪:“这不会就是防弹衣吧?”
“嗯。”elle看了看我,笑了起来,伸手过来给我脱外套,“快穿上。”
我想说其实我不用这个,但是又想了想,我的能力还没有这么用过,并没有什么把握能够防住对方的刀,于是还是乖乖地把防弹衣穿上了,她又在我耳朵里塞了个小巧的耳机,她也没说这是干什么用的。
我看了看她,她的耳朵里也有个一模一样的耳机,后领上还有个黑色的麦克风,由于她穿着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显眼。
elle把她的□□放在了腰后,从前面看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经过t身边的时候,她朝t点了点头,然后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举了起来,可能是在向表示她手里没有武器。
可能是觉得elle没有武器对他产生不了什么威胁,于是也没有反对。
我就没这么多讲究了,我身上本来就没有枪,手只是自然地下垂,也没有像elle一样举起手。
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拉上了窗帘,我的手有点出汗,忍不住看了elle一眼,她好像知道我的心情,眼睛盯着房子的大门在我耳边说:“别担心,有我在。”
elle好像很镇定的样子,当一个人在慌张的时候,身边的人镇定会让人觉得非常安心的,反正我紧张的心情是稍微缓解了一点了。
我盯着门把手,做了个深呼吸,双手捏了捏拳头,稍长的指甲掐进了我自己手心的肉里,有点疼,但让我的头脑冷静了一些。
怕什么呢?我还有异能呢!他手里才一把刀!
这么安慰着自己,我艰难地咽咽口水旋开了门把手。
可能是因为把房子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即使现在太阳还没落山,房子里还是很暗,我从外面那个敞亮的环境进入这种昏暗的地方总觉得有点不适应。
“把门关上。”粗噶的声音从房里传来,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动,他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耳机里传来了t冷静的声音:“照他说的做。”
elle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紧了紧,然后将门关上了。
窗帘全部都拉着,现在连门也关上了,外面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幸好elle的领子上夹了个麦克风。
我的眼睛很快适应了这里的光线这会儿还是挟持着那个小姑娘,站在我左侧十米左右的地方盯着我看。
刚才在外面看的不是很清楚,现在光线不好,但是距离都这么近了,我总算能清楚地看见他了。
他现在的样子只要没有瞎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来,前两天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完全不是这样子的,那会儿他和那个漂亮的l聊天的时候虽然精神亢奋神态可疑,但看起来还算是干干净净的,而现在他看起来就像是吸毒的人一样,黑眼圈深重,只不过短短几天,脸颊就瘦得凹陷了进去,他身上还是穿着我们学校的保安制服,却皱巴巴的,就好像是湿了干干了湿好几次的衣服,看起来比街上的流浪汉都不如。
他握着刀的手一直在细微地颤抖,昨晚打劫的时候虽然他的声音也在颤抖,但至少手还是比较稳的。
他现在看起来已经不是紧张的样子了,而是在神经性地痉挛。
这不管怎么看都是很不正常的。
如果不是他的刀贴着小姑娘的脖子,我简直要同情他了。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子!”他看起来好像有点癫狂了,手上的刀颤抖的幅度更大了,小姑娘恐惧地又抬起了头,求救的目光往我们这边瞟,我不忍心地走上前两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刀子把小姑娘的脖子划开了一道血痕。
原本还能够压抑住自己哭声的小姑娘这会儿好像一下子就崩溃了,突然大声哭了起来的视线原本一直在我的身上,这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抓着那女孩子的头发,迫使她用力抬头,咬牙切齿地威胁:“utup!”
“你这个懦夫!”我拔高了声音大叫,把他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来,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放,手在身后用力地捏成拳让自己不要露怯,“你这个懦夫!有本事对我拔刀啊!懦夫!废物!”
elle在后面扯我的衣服,阻止我继续自己他:“为什么都怪?让你变成这样的是你妈妈,不是她!”
“你现在这样对待别人,你妈妈也不会有任何难过!”elle上前了一步,她原本站在我身后,现在站在了我的身侧,“你看看你怀里的孩子!她和你当年差不多大,你真的像你妈妈对待你一样对待她吗?”
“冷静。”耳机里t的声音好像一点都不急躁,他冷淡的语气让我也平静了一点,“elle,继续说。”
elle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一边说一边朝前缓慢地挪动:“vern,我知道你妈妈是怎么对你的,看看你怀里的孩子,你真的要让她也和你当年那么无助吗?”
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了,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一边听着elle的话一边哭,说话的口气有些含糊不清:“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安抚他,向他道歉。”t冷静地发号施令。
我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小姑娘是被我害的,在人命面前面子算什么呢?
“我很抱歉。”我放缓了声音,让自己不要露出对他的嫌恶——事实上我现在甚至已经有些同情他了——我缓缓地朝前走了一步,真诚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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