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隐蔽,我们把车子停得远了一些,确保她从房子里看不见车,然后蹲在她邻居家的花丛后面瑟瑟发抖。
妈个蛋……尽想着有趣的事情了,完全没想到现在还没开春,晚上简直冷得不行不行的,reid穿得也不多,我只能抱着他的手臂蹲在他旁边用力地发抖,reid看起来好像要脱外套给我了,我赶紧按住他的手。
虽然这样是很man很男朋友没错啦,但是reid这个小身板,今天在寒风中给我脱了衣服可能明天起床就要感冒啦,而且我抱着他的手臂也没有特别冷啦!
我们也没有等很久,很快那位女士的车库里就开出了一辆车,从我们身边快速地驶过了,我快速地瞄了一眼,坐在驾驶座的那个女人就是刚才那个在楼上哭得稀里哗啦的那位女士。
我和reid赶紧回到了车上,我自动自发地坐上了驾驶座,毕竟平时reid不太开车,这种时候还是交给我比较好。
我们小心地跟在那辆黑色的私家车后面,她开车的速度忽快忽慢,好像有点犹犹豫豫的,我跟在后面也只能用这种奇怪的速度开车了。
她这么开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加快了速度,我迅速地踩下油门跟了上去,中间差了一个红绿灯,我最后干脆使出了飙车的速度了,好险最后没有跟丢,reid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没有对我i明显超出规定的速度提出任何的抗议。
我们差不多从reid圈出区域的右上角部分一直开到了左下角,路程有点长,难怪这五个被害人的被弃尸的地点也相距很远。
reid的地域猜测真是非常准确。
这位女士刚才住的房子算是地段比较好的,而这里则是属于老城区之类的,房子都看起来有些年份了,不远处还有建筑工地,不远处还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在四处拉着生意。
我把车停在了转角处,确保那位女士不会注意到我们的车子,reid在车上的时候就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应该也在来的路上了。
“所以现在是下去还是坐在这里等他们来?”我已经有点跃跃欲试了,但还是问了reid一句,他看了看我说,一边笑一边习惯性地皱了皱眉:“这你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为什么还来问我?”
“那你的选择呢?”我把手放在了安全带的搭扣处,简直迫不及待要跳下车去冒险了,reid利索地松开了他的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在关上车门前转头看了我一眼:“那还用说吗?”
看来上一次的遭遇并没有给reid留下心理阴影嘛,这是件好事……但是reid的冒险精神太强了,要是我不在那他还会再次选择涉险的啊!
我既庆幸又苦恼地下了车,随手把钥匙放在了口袋里,跟着reid一起朝着那个房子半蹲着小跑了过去,隔得还有些远的时候我小声地问:“居然没有让你留在原地不要动吗?”
“当然说了。”reid拔出枪拿在了手里,双手握住枪身,枪口朝下,这个动作看起来似模似样的,然后我们慢慢地靠近了那个房子,他回过头来朝我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朝他点了点头,想了想,也拿出了枪和手电筒握在手里。
他弯下腰,在房子门口的种植物的遮掩下靠近了大门观察了一下动静,我小心地看着四周,就怕有个什么人这会儿出现在这里,然后对着我们大叫一声打断我们的行动——在fbi学院上课的时候,老师还真的给我们讲过因为这个而失败的案例。
我们没有遇到什么突发情况,reid转过来朝我点了点头,我们于是直起身来,一起小心地走进了那个房子,我想把reid拉到我身后,毕竟我们都没有穿防弹衣,明显我比他要安全太多了,但是reid没同意,我想了想,觉得站在后面可以掩护他,于是也没有坚持。
毕竟现在我们在暗方,应该是那个女人措手不及才对。
这个房子外面看着很破败,里面的空间倒是很大,我们绕过了几个转弯处,走到了一个楼梯边上,这看起来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楼梯的下面是一扇挺大的木头门,看起来挺厚的,像是这两天刚刚装上去的,非常新。
我们对视了一眼,把楼上也检查完了才重新回到门口,房子里别的地方都找不到人,显然刚才那个女人是在这下面了。
这种时候就轮到我出马了,我把枪插回了裤子后面,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腕,摩拳擦掌地走上前了两步,把精神集中在手上,就像切豆腐一样地切开了面前的这道大门,并且小心地把它扶住,不让它掉下去。
切下来之后我才发现这个门木头的中间是铁的,门锁也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要是我们刚刚选择了开锁,恐怕现在就已经被下面的人察觉了。
reid把切下来的门板放在了一边,握着枪和我一起走了下去。
下面就是个非常普通的地下室,并不是那种阴暗的专门用来储物的地下室,看着倒是平时经常有人活动的,只是现在没有开灯,所以光线非常暗。
我们一走下来就听见了哭声,听着是个小男孩的声音,从一个房间里传过来,我看了看reid,他也对我使了个眼神,我们一起慢慢地靠近了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的门缝里透着一丝光线,在黑暗中非常明显,靠得近了我们才听见那个unsub的声音,她温柔地说:“嘘,嘘,别哭啊我的宝贝。”
这声音真是听得我脖子后面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这果然是个精神病人,但是刚才在和她交谈的时候我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啊!除了她的情绪太过激动,我真的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慢慢地靠近那个房间,听见里面又传来了另一个孩子的哭声,unsub的声音还是很温和:“嘘,别哭,我在给你剪指甲呢,你的指甲太长了,真是个不爱干净的小孩啊。”
“我不要你剪指甲!”一个小孩一边哭一边叫,unsub的声音已经开始有点烦躁了:“别动,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啊——我叫你别动!”
她愤怒的叫了起来,然后下一刻,那个孩子尖叫起来,另一个孩子的哭声停住了,然后很快变得更大声了,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赶快加快了脚步,拧开了门把手冲了进去。
reid在我前面,他双手握着枪对准了unsub,我和reid错开位置,盯着unsub说:“fbi,把你的手举到我们看得见的地方。”
她的身前坐着一个孩子——或者说她前面的椅子上绑着一个孩子,那个男孩子的腰被绳子紧紧地绑在了椅子上,脚被绑在了椅子腿上,手却没有绑住。
只是他的右手上现在全是鲜血,一个指甲高高地翻了起来,光是看着就特别疼,unsub的手里拿着一个小钳子,上面沾着血,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手里的钳子,惊慌地扔到了一边,然后盯着那个小男孩正在流血的手叫起来:“欧上帝!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天呐!”
医药箱就在她的手边,她很快就从箱子里面翻出了急救的东西来,她把碘酒涂在了那个小男孩的手上,一边涂一边哭:“欧天呐,小tony你疼不疼?妈妈不是故意的。”
她哭得非常伤心,捧着那个小男孩的手都在颤抖,就好像眼前的伤根本就不是她造成的一样,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子的精神病人,一时间有点不知道应不应该阻止她治疗伤口。
可怜的小男孩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只能沉默着流眼泪,受伤的那只手也不敢从unsub的手里抽回来,reid开口了:“ry,缓缓地转过来,然后把你的手举起来。”
unsub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小心翼翼地给那个小男孩上药,reid警惕地拿着枪走近了她,我也跟着靠了过去,枪口一直对准着unsub的脑袋没有移开。
就在reid从背后拿出了手铐,准备铐上unsub的时候,刚才还很平静的unsub突然间又狂暴起来了:“不!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小tony在哪里!”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剪刀,刚刚举起来,我就开枪了。
在fbi学院的枪法并不是白学的,而且我有异能,遇到这种事情并不会特别地紧张,因此我的枪法还算准,至少这一次我成功地射中了她的手臂,让她手里的剪刀掉到了一边。
reid用手铐将她铐起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流泪:“我的tony……妈妈好想你……”
我赶紧给椅子上的那个小男孩松了绑,他呜呜呜地哭着,看起来非常可怜,我认出来他是昨天中午被报告失踪的那个孩子,而今天中午失踪的那个孩子被她关在了房间角落的大型宠物笼子里,笼子外边挂了把锁,他正缩在笼子的角落里哭,嗓子都哑了。
钥匙就放在房间的电视机顶上,我这才发现电视里居然还在放着动画,不过房间里显然不可能有人会去看的。
我忍不住又看了看已经被铐上的unsub,她的眼神空洞,表情很绝望,就好像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可以留恋的东西了,眼眶红肿,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再想到她犯下的案子,让人觉得同情的同时又觉得她非常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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