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为了便于行事,在客栈里要了一个套间,说白了,就是一个大通间,中间以屏风隔开,前休息、后卧室的那种。
当月上柳梢头,伙计已经送上了洗澡水了,古时候的人实在,收了他们那么多的钱,干起事情来足够勤快细心。
玄冰盯着热气腾腾的木桶,露出了意动的模样,两天的疾行,玄冰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风尘。虽是杀手出身,可爱洁是每个女孩的天性,她指了指外间,又指了指自己,打了一个要洗澡的手势。
没有去处的秦风避免尴尬,轻咳一声,站了起来道:“你洗吧!我,我在外间为你把风。”
秦风走了一几步,回首笑道:“要是需要帮助,女侠一句话,在下上刀山,下火海,力死不辞!”
一番话说的字正腔圆,大义凛然。
玄冰白了他一眼,比划着:“不许偷看。”
秦风叫屈道:“我怎么会是这种人,你小看我了。”
玄冰也够大胆的,把秦风轰到了外间,自己拉起了屏风,便在这间屋内沐浴起来。
秦风风坐在椅上,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水,倾听着侧旁传来的水花声,心头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玄冰说不许偷看,自己也不会偷看,可偏偏又在一间屋洗澡,只是拉了个屏风挡住春光而已,这难道意味着什么?
都说女人的话要反看来听,莫不是少爷魅力四射,玄冰女侠对自己起了色心,只是出于女孩的羞涩,所以才特意嘱咐自己一声?秦风一阵胡思乱想。
秦风一阵烦恼,男人这种东西,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屏风那边的水声唏哩哗啦地响着,房间里也充斥着淡淡的香气,等了大概足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那边才哗地响起一声水声,秦风扭头看去,只见到屏风那边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曼妙影子,拿丝巾擦拭着身体。
再过片刻之后,便传来悉悉的穿衣声。
当玄冰再次出现在风风面前的时候,秦风看呆了。
玄冰被秦风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了询问的神色。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秦风不禁从心头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玄冰本就容貌出众,身材高挑,可是现在,却比之前更多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气质,秦风风想了半晌,如果非要给这种气质按一个名字的话,那便走出尘!
一绺如丝缎般的长,如月的峨眉,一双美眸闪动着说不出的jia羞,玲珑的瑶鼻,玉、腮微红,吐气如兰的樱,如雪的脸蛋晶莹如玉,晶莹剔透胜雪般的雪肌如霜如雪,身材玲珑,犹如洗尽世间万般铅华,谪落人间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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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找的人出现了。他们今天住在我们客栈里。”同一间客栈,一个十分雅致的独立院子,客栈老板恭恭敬敬的向一对姐妹花汇报。
“你确定!”这对姐妹花,正是与秦风在过一面之缘的那对西贝少女。
“确定无疑,高句丽没有这般出色的人物,就算是名闻天下的渊盖苏文也逊色三分。”客栈老板十分肯定说道。
“比渊盖苏文还在出色,那会是谁呢?”依旧一身蓝衫的少女默默思忖,而后,对客栈老板道:“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遵命!”
“哇,终于找到他了。”待客栈老板走了,喜上眉梢的青衫少女一蹦而起,“姐,咱们去感谢感谢人家。”
每个女生心里都有一个英雄梦,敢问谁不想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有一个英雄驾着七彩祥云化解忧患。青衫少女虽是高贵,可在她的高贵之前,还有着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怀春的少女。
“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贸然上门很不知礼仪。再这样,下次真的不带你来了!”蓝衫少女怒瞪了青衫少女一眼,低声训斥,眉宇间却有些无奈。
青衫少女嘟哝着嘴道:“真的哦,那叫赢乾的英雄的真的走进我心里了嘛,又帅气,文化又高,又有本事,九全好男人耶。看来看去唯一的缺点就是横蛮的契丹人……不过还好他没有草原人那么臭哄哄的……他要是天朝人就好了,那就是十全。这应该就是天朝人说的缘分,一定是的。”
蓝衫少女扶额头疼,对于这个妹妹,实在没了言语,只能道:“这一次出来,我们身兼重任,你可别再添乱子了。因为你的贪玩,我们受困于国内城动弹不得,要是再坏了事,我都没有办法向父王交待了,我们好不容易打探到太白山的那伙人的落脚之处,机会难得,不容错过。我新罗夹于高句丽、百济之间,如履薄冰,最缺良将,若能顺利招募太白山那伙人,对我国大有利处。”
青衫少女眼睛翻了翻道:“我懂,不会碍姐姐事的,想我们新罗姐妹花,第一王女金德曼第二王女金胜曼,双珠齐出,亲自招抚,哪有不成功的道理。如果能将赢乾也带到新罗去,那就更好了。我敢肯定,我金胜曼看上的人,绝对要比太白山那伙人要厉害的多。”
金德曼意外没有反驳,她感觉名叫赢乾的男人非常可怕,那神乎其技不要说见了,就是听也未曾听说过,他顿了一顿,提高了声音道:“李在信,你对那人有什么看法?”
叫在信的持剑壮汉的声音传来:“公主,那个女的给属下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不知为何。至于那男的么……属下未曾见他动手,很不好说,他站在那里,看是破绽百出,可真要动手起来,却让人无从入手。依公主说的打斗时间来计算,属下便是能够解决渊氏武士,也得花十倍时间,这一点属下确信。属下曾检查过每一具尸体,其中绝大多数是让暗器穿过了脖子而亡,此人在仓促之间,一出手就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可见他的暗器功夫非常厉害。渊盖苏文的飞刀绝技与人家根本就没得比。他……,眼下我新罗三面受敌,最好不要无端招惹这种来历不明的厉害人物。”
金德曼知道李在信在幼年,遇到一个神仙似的人物,只是传授他半月武艺,便已李在信一跃成为高句丽的著名剑手,依照对方留下来的剑招训练,更是在二十五岁那年,打遍新罗无敌手。
李在信也不知那神仙一般的人物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对方豪迈魁梧,有着一脸非常漂亮的大胡子。
金德曼心下的不安更胜了。
金胜曼两眼的金光亦是更胜,一副花痴道:“在信大哥,你这是天下第一剑士,难道你也不是赢乾的对手么?”
李在信苦笑道:“二公主太瞧得起属下了,咱们新罗也就那么大点地方,厉害的人物又能有多少人?属下也不过是在矮个里挑选出来的那高个儿罢了,属下这点微末之技,不要说是老神仙了,就是他的随从恐怕也远远不如,这所谓的天下第一,要是让天朝的高手们听了,还不得笑话咱们坐井观天啊?”
“天朝历史悠久、地大物博,奇人异士多不胜数,我们只不过是边陲小国,又哪里比得上呢。”金德曼点了点头。
“好无聊啊!”这时,金胜曼很不雅观的趴在桌子上,木讷的张着樱桃小嘴,一开一合,在玩上齿与下齿打架。
金德曼敲了敲金胜曼的脑袋,道:“你自小就比我聪明,就是没耐心,不用心。父王年迈,新罗的担子只有压在我们身上,就整天想着玩。”
金胜曼双手抱着脑袋道:“不是有姐姐你嘛,这东西只能一人扛,两人会乱的。我是妹妹,自然要玩。”
金德曼苦涩的笑了笑,金胜曼的玩何尝不是对她最大的帮助,能了解这位妹妹的,也只有她了。
只是想着自己劳心劳力,另一个却吃喝玩乐,差距太大,不免有些羡慕,若自己是妹妹该有多好。
金胜曼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姐,你说赢乾在做什么呢,你看,他救过我,我们请他吃饭怎么样?我把他带到新罗来,让他来帮助你,为就是对你的支持呢!”
类似的话金德曼最近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干脆理都不予理会,只是白了她一眼,心下却暗暗奇怪:自己这个妹妹,眼界向来挺高的,怎么突然对一个偶遇的陌生人念念不忘了。虽然那个人确实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但不至于如此吧。
正想到这儿,苦苦思索的李在信突然说道:“二公主的话倒是让属下想到一个人了。”
“谁?”
金德曼、金胜曼异口同声的惊呼而起。
“天朝的幽州大总管、冠军大将军,生擒突厥可汗颉利的虎贲大将军秦风。”
“是他?”
“大唐秦风?”
姐妹二人一阵惊呼!
“是不是属下不清楚,曾听说秦风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法。”
金德曼的目光突然炙热明亮道:“是了,是了!一定是他。这个赢乾与大唐秦风的年岁相当,又同样的气宇轩昂、卓尔不群、文质彬彬,除了他又能有谁?重要的是秦风胆子大得出奇,他本不是什么安分守己之人,他现在又是幽州大总管,乔装潜入高句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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