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艾德躲在树后,朝孙晓彤眼神所见的位置看了过去,调侃道:“是不是你的仇家来找你报仇来了?你这个性这么冲,可定积累了不少仇家吧”。孙晓彤小声臭骂道:“什么仇家,我可是大大的好人,怎么可能有仇家!你没发现他们很奇怪么,你看那个男的,手长脚长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人,样子也长得特别奇怪,一定是一个妖怪”。
秦艾德观察着那两个躲在树后面的的人,其中一个确实长得有点奇怪,另一个好像蹲在地上,卖力的挖着什么东西。此时孙晓彤从挂包里拿出一支笔,准确来说是造型像‘笔’的小竹棒。秦艾德好奇的问:“你干嘛拿出一支笔呀?”。孙晓彤白了他一眼后说:“白痴,这不是笔好不”。
“不是笔?哦,那就是筷子咯”秦艾德随口说到。孙晓彤没有理会秦艾德,心中暗骂这小子就是个白痴。她把手中的棒子转动了一下,从棒子的顶部伸出了一个细尖的红宝石尖刺;接着她说道:“这叫‘灭妖锥’,妖怪要是被这东西扎中穴位后,就无法使用妖气了,懂么,白痴”。
“然后呢?”秦艾德继续问着类似白痴一般的问题。孙晓彤按耐不住小声怒道:“我说你是真笨还是装笨呀这然后肯定是干死他们呀,你看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妖怪”。说完这话,孙晓彤忽然站起身,朝着躲在草丛里的两人冲了过去。
此时躲在草丛里的两个人被这忽然冒出来的女人吓了一跳,那个长得很像妖怪的男人脚一滑,朝山坡下滚落,刚好被卡在两棵中间,他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大骂:“是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呀,吓死我了哎呀,哎哟呀,疼死我了呀”。
而蹲在地上挖东西的男人是一个老伯,他被孙晓彤吓得手一抖,把手中的酒坛摔破了;里面立马飘出一阵十分浓烈的酒香。可惜这坛子酒洒在地上后,全部酒都渗入泥土里了,老伯看着地上的碎片,立马拿起几块较大的碎片,把里面剩下的酒全部倒到嘴里,尝过这几口美酒后,他瞬间哀嚎道:“我的御用梅花酒呀!上百年的好酒呀,呜呜呜”。接着他抓起地上的碎片嚎啕大哭。
秦艾德赶忙跑到孙晓彤的身旁,同时问:“你干嘛这么冲动,也不等我准备准备,这可是妖…”,他说到此处,发现站在身旁的孙晓彤一脸傻愣愣的神情,把没说完的话咽回肚子里了。只见孙晓彤结巴的说:“爷,爷爷,您在这里干嘛呢?不就喝酒么,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么”。秦艾德听到她这话,看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老头,自己顿时也感到有点懵了。老伯抬头看向孙晓彤,微微一愣,眼含泪光的说:“你这丫头,你知道这是什么酒么,当年给皇帝老儿喝的御用梅花酒呀!有钱也买不到的呀,你忽然跑出来吓你爷爷我干嘛呀,你瞧这酒,唉…”。
秦艾德小声的问孙晓彤:“这老头是你爷爷?”。孙晓彤点了点头,不敢说话。这时候那个被卡在两棵树中间的妖怪向这边走了过来,看到地上的酒坛子被摔破了,露出震惊的神情,着急的说:“摔烂啦?我的上帝呀,没想到我当年在清廷皇宫里偷出的御酒就这么没了呀”。
孙晓彤没有理会那只妖怪,看着此时神情哀伤的爷爷问:“爷爷,你和这只妖怪在这里就是为了挖这瓶酒?”。孙晓彤的爷爷站起身,神情落寞的点了点头,然后说:“是呀,这妖怪,啊不对不对,他是以前受过我帮助的一只什么精来着?”。
妖怪连忙用十分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鸭精,鸭精,我说孙先生您可不可以别叫我鸭精,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叫亚历山大,这是多么伟大的名字呀”。
秦艾德听后心中大汗,原来是一只鸭呀,这什么时候鸭也成精了,也难怪他长得这么别扭了,他看向鸭精问:“‘压力山大’,这名字谁给你取的?”。
鸭精露出骄傲的神情说道:“这是我那位去世的主人给我起的呀,对了呀,我可不是普通的鸭精呀,我可是从英国来的鸭精呀”。孙晓彤特烦这些奇奇怪怪的妖怪,她白了亚历山大一眼后说:“行啦,说白了不就是只进口鸭么,你说话能别老是呀呀呀的么,烦死了”。
此时爷爷叹气摇头,说:“晓彤呀,亚历山大可是个好妖怪,还有他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要尊敬一点”。孙晓彤耸了耸肩,她看向秦艾德说:“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这里没你的事了”。秦艾德深吸一口后说:“也是,你们爷孙俩慢慢聊,我回去睡午觉”。
“小伙子呀,先别走”孙爷爷喊住了秦艾德,秦艾德转身看向他,孙爷爷微笑问道:“你也是个术士?”。秦艾德点点头。孙晓彤连忙说:“这小子偷学了我们家的‘孙吴道法’,而且还是失传的‘玄天符箓篇’里的东西!爷爷你快点抓住这个小偷”。
孙爷爷看向孙晓彤责备道:“谁跟你说‘玄天符箓’是咱家的东西啦?我们孙家祖传的‘孙吴道法’就只有‘造物篇’和‘阵法篇’,还有都什么年代了,以前不还说不能传给女儿么,你瞧你现在不也学了‘孙吴道法’了么”。孙爷爷说出此话后看向秦艾德尴尬一笑后说:“我这孙女一知半解,你别理她,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碰到个同宗的术士,嗯,你的道法是跟你父辈学习的么?”。
秦艾德回道:“不是,我跟我师父学的,我不知道你们这里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请您让您的孙女以后都别老是纠缠着我,别老是说我是偷学‘孙吴道法’的小偷”。孙爷爷听后微微点头。孙晓彤听到此话指着秦艾德怒道:“什么叫我纠缠你呀,臭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有我们不是说好了合作解决那老槐树的事情么,那些‘吊死鬼’还等着你来抓呢”。
孙爷爷听到此话,想要询问实情,这时候亚历山大开口说:“我说老孙头呀,你瞧我给你准备的谢礼呀,是你自己砸掉的呀,可不能怨谁呀,没别的事情我回英国去了呀”。孙爷爷看着亚历山大点点头后说:“唉,这多好的酒呀,就这么没了,你这鸭精也太客气了,回去吧”。
亚历山大笑了笑后说:“嗯,那我走啦呀,有空来记得来我家做客呀”。孙爷爷点点头,亚历山大身上发出微微绿光,变成一只鸭子,扑腾着翅膀飞走了。他这举动让秦艾德大为好奇,忙问:“鸭子也会飞?不是吧”。
“白痴,谁跟你说鸭子不会飞了?而且他是绿毛鸭,会飞太正常不过了”孙晓彤用鄙视的口吻说道。孙爷爷干咳一声后说:“晓彤啊,女孩子要温柔点,别老是像个男生一样,太粗鲁了以后很难嫁出去的”,孙晓彤听到自己爷爷说自己会嫁不出去,气鼓鼓的站在一边生闷气。
孙爷爷看向秦艾德问:“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师父是哪位高人前辈?”。
“嗯,我叫秦艾德,师父叫秦受信,我是患了失忆症后才跟着我师父学道法的,名字也是他给我起的”秦艾德回到。
孙爷爷点点头后说:“嗯,秦守信,姓秦呀,我很多年前听说四川那边有位用样是‘孙吴道法’的传人,也是姓秦的,不过我想他已经去世了,要是还活着应该有百岁了吧”。秦艾德想了想说:“我师父现在也才六十多岁,我想您说的那个人可能是我师父的老爹”。
孙爷爷听后一脸欣喜,他早在年轻的时候就想去四川拜访一下这位前辈,可惜到现在连一次四川都没去过,要是能见一见这位前辈的儿子也算是了结了自己一个心愿了。他刚想要开口说话,就被孙晓彤打断了。
孙晓彤看着自己的爷爷不耐烦的说:“爷爷你别回忆往事了,你说你是不是又在跟踪我呀?是不是我老爸让你来的?”。
“胡说,你没看你干的好事么,上百年的好酒被你这么一闹全没了,而且这是巧合,要不是那亚历山大带了过来,我也不知道这山下面有座学校呢,再说了,我平时很忙的,哪有空来跟踪你这小丫头呀,至于你爸爸是个玩具呆子,哪有心思放在你身上呀”孙爷爷一本正经的说到。
孙晓彤撇了撇嘴说:“你哪里很忙呀,无非就是天天跑超市里调戏年轻的服务员”。孙爷爷听到此话,尴尬的说:“我那叫做交流感情,别说得这么难听”。秦艾德见他们爷孙开始在唠家常了,看向孙爷爷说:“孙爷爷,没啥事情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们慢聊”。孙爷爷应了一声后说:“小秦呀,有空来我家做客,这晓彤人是有点粗鲁,也没几个朋友,但是个好女孩,你别生她气”,秦艾德微笑点点头,转身朝山下走去。
孙爷爷看向秦艾德离去背影,开口问孙晓彤:“你刚说什么树上的‘吊死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咯?”。孙晓彤露出郁闷的神情说:“唉,这事情说来话长了…”。
梁易富师兄弟俩没想到自己刚来了鹭岛市两天,又要去抓鬼,这让梁易富极为失望,为啥,因为白干呀,此时他俩正坐在宿舍天台上的破木头椅子上,看着这黑漆漆的山草树木,梁易富抽了一口烟后说:“师弟,看开点呗,这干活不要老惦记钱的,可问题是咱们买了两台电脑可花了近两万元,你卡里现在剩下多少了?”。
“剩下不到一半了,秦叔给我的卡里就只有五万块钱,昨天都让你别买配置那么高的,随便搞一台凑合着用不就行了么”秦艾德埋怨道。梁易富连忙说:“师弟你不懂,这玩游戏怎么能用普通配置呢,你这边只要延时0.1秒,你就会被别人吊打,这攻其善必先利其器,知道不”;梁易富说道这里,拿起地上放着的一罐可乐喝了一口后继续说:“看来咱俩得找个地方摆个地摊赚钱才行了,不然这点钱都不够我在这里熬一个学期”。
“秦叔说了,让我每个月给你800块钱,剩下的钱我们省着点花,可以熬到明年”秦艾德说出此话,让梁易富震惊了,他连忙问:“什么?开玩笑的吧,一个月给我800,怎么缩水了?之前还有2400的呀!”。
“唉,我哪知道秦叔是怎么想的,我累了,回去睡,明天还要上课呢”秦艾德说完话,打了个哈欠后,扔下梁易富一个人,回宿舍睡觉了。而梁易富依然坐在原地喝着可乐,犯着愁。
第二天早上,梁易富如期的来到教室里上课,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给自己上课的元教授是一个老农民打扮的老伯,这说话十分不利索,没说几句话就停顿,听他讲课可以睡到一片人,梁易富受不了他的‘催眠术’,一节课下来都是在玩游戏度过的。和他一起上课的老王就比较悲剧了,他早上起的晚了一点,来到这里基本没位置坐了,只能坐在最后面,手机玩着玩着竟然没电了,老王心中暗骂,不是说好‘充电5分钟,游戏2小时’的么,怎么就成了‘充电2小时,游戏5分钟’的破手机了!?还说是名牌,我去你二大爷的。
至于秦艾德那边,没有碰到奇怪的教授,他学的专业呢,新生基本都是要从美术基础学起,画些几何体什么的,他画着画着就懵了,心想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说好的雕塑呢?不是让我来捏陶土什么的么!?怎么变成了画画了?
好不容易熬了一天下来,傍晚时分,203号房的宿舍‘好基友’,此时正坐在一家饭店里吐槽着今天上的课,老王郁闷的说:“我说老梁你这小子真不够意思,尼玛那课特么无聊,你还不把你的‘充电宝’借给我用,害我只能趴在桌上睡觉”。
梁易富说:“哎哟,我自己的手机也快没电了,我怎么借给你呀,你下课的时候回去拿一下不就得了么”。老王连忙回道:“卧槽,回去,你知道这下课15分钟时间都不够我跑一个来回的,而且宿舍里那‘充电宝’是没电的,跑回去不也是白跑么”。
老温一边吃饭一边问:“我说你俩上的课很无聊么?”。
“唉,那元教授,听他说话都能把你困死,不说他了,咱等会吃饱了到网吧蹭冷气去”老王把话说完后端起碗拼命把饭。
秦艾德看着他们说:“你们去吧,我想回去睡觉”。老温好奇的问:“对了,你小子就不能告诉我们你和那孙晓彤的事情么,你现在都成了学校里的头号‘贱男’了,呵呵呵…”。
秦艾德露出无所谓的神情说:“不都跟你说了,就是那样么,她以为我偷了她的东西,然后一直纠缠我,要我赔钱,唉,‘贱男’就‘贱男’吧,反正事情越描越黑”。晚饭过后,秦艾德独自回到宿舍里,坐在椅子上看着电影;另外三人老样子跑网吧去了。
2天后的晚上,秦艾德和梁易富在10点左右,已经来到了那棵老槐树附近等候孙晓彤的到来,师兄弟俩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想怎么解决这树上的鬼魂问题。梁易富找了块比较干净的草地坐下,一边抽着上火烟,一边埋怨的说道:“哎…这票白干呀,这树上这么多只鬼,我得跟那女人按个算钱才行”。
秦艾德看着自己那还在为钱发愁的师兄,好奇的问:“师兄你又不是赌徒,怎么好像很缺钱似的?你这钱都花哪去了?”。梁易富听到自己师弟的问话,脸上立马露出郁闷的神情,同时说道:“唉,被网友骗了,尼玛那个‘死人妖’假装妹子骗走了好几千块,今天下午我和老王本来高高兴兴的去见美女,来还以为能给自己找个媳妇的,尼玛竟然来了个‘伪娘’,而且还是个‘人妖伪娘’,我和老王顿时菊花一紧,在咖啡店里找了个借口溜走了,之前花在他身上的钱都没敢要回来了,哎…太特么悲催了”。
秦艾德听后哭笑不得,笑着说道:“你向我拿的那7000块钱就是,就是为了一个没有见面的网游!?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着急的事情才给你的,唉…你说现在咋办,卡里头剩下1万多了,我可不会再给你钱了”。
梁易富苦笑,把烟掐灭后苦着脸说道:“师弟你别提这事情了,一提起我特么头就大,我都感觉我是来找罪受的,来这里几天了,连那破镜子的消息也没有,还有那什么‘千年阴煞’的,连个鬼影也没见着,这还抓毛呀”。
秦艾德对此也大感头疼,他皱着眉说:“我看我们现在还是先把这树上的事情的办成了,再想想怎么去找那个女鬼和那面镜子,我想这镜子应该是藏在学校里头某个地方,我们可以在下课后去找找”。
梁易富从身旁的塑料袋里掏出一根香蕉,边剥皮边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对了,那女人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10点半见面的么,现在都快11点了,还没看到她的人影”。
“你问我,我去问谁呀?我想她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来耍我们吧”秦艾德说出此话后,心里的想法却是相反的,这孙晓彤还真有可能拿这事情来耍自己,让自己和师兄两人动手搞定这树上那46只‘吊死鬼’。秦艾德想到这里问梁易富:“师兄,‘游阴令’你带了么?”。
“带了,咋啦?你想找老吕聊天?”梁易富好奇的问到,秦艾德看着老槐树上的吊死鬼说:“不是,我找他干嘛?要是到了11点半,那女人还没来,我们干脆自己解决这棵树的问题”。
梁易富扭头看向那棵老槐树,看着那密密麻麻,穿着各色各样衣服的男女老少‘吊死鬼’,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嗯,这样也行,早点办完早点回去,睡觉,尼玛明天一阵天都是元教授那老头的课,明早要带我们去耕田,唉,一想到要去耕田我就特别头疼”。
师兄弟俩等了半个小时,都快要成为‘望夫石’了,这孙晓彤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就在他们都出现倦意的时候,眼尖的梁易富发现在8点钟方向的半空中,好像有什么半透明的白色东西飘了过来,他仔细一看,连忙站起身说:“师弟,你快看!又来了只‘吊死鬼’”。秦艾德朝师兄手所指的方向看去,还真的是一只‘男吊死鬼’,就在这只‘吊死鬼’来到老槐树杈3米左右的距离时,树上的‘吊死鬼’变得异常骚乱,均露出痛苦的神情,接着他们如同被牧羊犬追赶的羊群一般,挤到一个角落里,给那只新来的‘吊死鬼’让出一个位置。
在这个时候,梁易富和秦艾德都感觉到了这棵老槐树散发出来的那种压抑的气息变得十分的薄弱,秦艾德心想这很可能就是结界变弱的关系,他二话不说掏出‘兑水定魂符’朝那只新来的‘吊死鬼’的额头甩出符箓。那只傻乎乎的‘吊死鬼’被符箓成功的定在原地。
梁易富抬头看向老槐树上的‘吊死鬼’,发现他们依然在发出‘呜呜呜’的哀嚎声,继续保持着挤在一起的状态,梁易富认真的说道:“看来这新来的不进去,这结界就会一直维持在这种薄弱的状态,看来还真得我们自己动手了”。
秦艾德看向梁易富问:“现在我们怎么破了这个结界,听那女人说这结界一旦被破除,这里头的鬼会四处逃窜的,要怎么把他们给抓住呀!?”。
梁易富微微皱眉问:“她自己有试过这么做么?她是怎么知道这结界被破坏后,这树上的鬼会逃跑?”。秦艾德听到这话,对呀,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孙晓彤这泼妇的话里头有问题呢?
梁易富掏出‘离火破煞镇魔符’同时说道:“师弟,我想这暴力拆卸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我来处理这个邪阵,你用‘游阴令’把这树上的鬼都捉起来”。秦艾德想了想后说:“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梁易富以念力控制着六张‘离火破煞镇魔符’围绕在老槐树四周,然后启动了一个加强版的,专门用来释放阳气的符阵,就是上次去陈姐办公室里头抓那只发疯的‘大叔鬼魂’时用的阵法是一样功效的,但这个加强版的符阵带有破坏阴气形成的结界的作用。梁易富甩出符箓后,他从裤兜里掏出几把‘雷劈木’做的小木剑,绕着老槐树边上的地面上插了六把剑,最后启动符阵。
符阵发动后,从老槐树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让人十分压抑的气息逐渐被这股强烈的阳气给逼退,树上的‘吊死鬼’均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伸出双手在虚空中抓挠,十分痛苦。这天气本来就很热,两人站在符阵旁边,身上直冒汗,秦艾德皱眉说道:“师兄,你这阵法不会把树上的鬼给整死吧”。
“应该不会,可是有点奇怪呀,这树上的结界好像没有被我的阵法给压制呀”梁易富说到这里,看向那个还被定在半空的‘吊死鬼’,对秦艾德说道:“你先去把那只新来的给收了”。秦艾德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游阴令’对准那只被定身的‘吊死鬼’,默念一句‘收’;‘游阴令’如同一部打开了开关的吸尘器,把那只吊死鬼给吸了进去。
秦艾德和梁易富两人站在原地观察了一根烟的时间,抬头看着那些‘吊死鬼’,梁易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同时说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邪阵?过了这么久了,依然没被我的阵法给压制住,师弟,你说要不要给它加点料”。
“加料?加什么呀?”秦艾德好奇的问到;梁易富想了想后说:“把这树给砍咯,用你的‘闪电棒’把这树给炸了,我想这树一倒,这邪阵也就不攻自破了”。
“什么!?这么做动静太大了吧”秦艾德面露难色的说出这话,梁易富直抓脑袋说:“卧槽,抓了这么多年的妖魔鬼怪,头一回碰到对付这种邪阵,不如咱们打个电话问问秦叔怎么办吧”。
秦艾德心想也只能这样了,刚掏出手机想要拨打电话,尼玛呀,这山上竟然没有信号,梁易富也掏出自己的手机,同样没有信号,那这还打个屁电话给秦叔呀。
就在他们百般焦急的时候,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了一块石头正好砸中插在地上的一把小木剑,小木剑从土地里被石头撞了出来,阵法顿时就被失效了。梁易富和秦艾德警惕的朝漆黑一片的树丛扫视,秦艾德小声的问:“师兄,该不会是那个泼妇吧”。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秦艾德的视线范围里,仔细一看,是个小矮子,大概连一米五也没到,这小矮子一脸的邪气,怒视秦艾德,用低沉的语气说道:“你俩是从哪里跑来的,赶紧把那只吊死鬼还给我”。
梁易富听到这小矮子说的话,不慌不忙的回道:“看来这树上的东西就是你的杰作了对吧,你这小矮子收集这么多‘吊死鬼’到底想干嘛?”。
小矮子气愤的吼道:“与你何干,看来不给点颜色你们瞧瞧,是不会老老实实听话的了”,他说完此话,举起手中一个类似古时候用的烛台,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圆圈画好之后,他手中的烛台燃烧起绿色的火焰,紧接着一大团灰黑色的烟雾从烛台里飘了出来。
梁易富笑了笑说:“哎哟我去,想不到你这个‘霍比特人’是个‘养鬼’的”。那个小矮子冷笑道:“怎么了?难道你碰到过其他的‘养鬼人’?哼!你俩今晚就把命留在这里吧”。小矮子耍着威风说出此话,可他哪能想到会有个半透明的巨人向他撞了过来,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紧接着又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两个半透明的巨人,三个巨人把他给围起来,进行惨不忍睹的群殴。
这场面让秦艾德和梁易富看的目瞪口呆,梁易富结巴的问:“这,这到底是,是什么个情况呀?”。秦艾德看到眼前出现的三个巨人便猜到是孙晓彤搞出来的杰作。
就在他俩发愣的时候,孙晓彤走到秦艾德身旁,同时说:“你俩真没用,连一个邪阵也破不了,算了,还好你们把这‘霍比特人’给引出来了”。
孙晓彤说完此话后,指着倒在地上,还在被‘护法金刚’痛揍的小矮子怒声道:“我看你这次往哪逃,给我往死里揍”。话音刚落,一阵阵惨烈的求饶声响彻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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