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撒泡尿真有那么大的威力……乖乖,那我这尿可就值钱了!”一路上赵三斤都在胡思乱想,他现在一心想把林青青娶回家做老婆,缺的就是钱,而那么大个头儿的白菜,如果拿到菜市场去卖,值的钱肯定不少。
而且,尿这种东西属于五谷轮回,是可以不断排泄出来的,到时候多喝点水,多尿几泡,岂不是每天都能尿出几棵那样的大白菜?
如果不往白菜上面尿,而是尿别的东西呢?比如人参、鹿茸、灵芝……
想着想着,赵三斤的嘴巴咧开,都快合不上了。
回到家,赵三斤反锁了大门,二话不说直接冲进厕所,看到厕所里的场景时,他的眼睛瞬间就瞪得犹如铜铃那么大,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面飞蹦出来,整个人都彻底惊呆了。
正如赵三斤所希望的那样,他昨天晚上的一泡尿,果然让那个小小的厕所,一夜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从爷爷过世以后,这个院子就空着没人住,厕所也没人用,所以地上长满了杂草,赵三斤记得非常清楚,那些杂草昨天只有十来公分高,绿幽幽一片。
可是现在,在赵三斤那泡尿的作用下,其中盘子那么大的一片地方,也就是昨天晚上被他尿过的位置,十几棵杂草已经拔地而起,像林家的那棵大白菜似的,长得那叫一个疯狂,将近一人高,都快高过旁边的墙头了。
和那棵大白菜不一样的是,杂草一次被尿到十几棵,所以长大以后,十几棵杂草紧紧的簇拥交织在一起,足有一大捆,估计赵三斤两条胳膊都他娘的抱不过来。
里面有几棵是狗尾巴草,赵三斤以前一直搞不懂,那种草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可是他现在懂了,因为那几棵狗尾巴草结出来的草穗竟有几十公分长,胳膊那般粗细,毛茸茸的一条挨着一条,乍一瞧,真就像狗的尾巴一样大,在微风的吹拂下不断摇动着,仿佛几条大狗凑在一起摇尾乞怜。
咕噜!
赵三斤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虽然刚才在回家的路上已经幻想过这样的场面,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赵三斤亲眼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依然难以抑制心头那股潮水一般疯狂涌动的震憾和兴奋。
半晌,赵三斤深吸一口气,那种激动的心情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真的是尿!真的是尿!真的是尿啊!”重要的事必须重复三遍,才足以表达赵三斤此时此刻的心情。
防止被外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赵三斤跑进堂屋,拿了一把镰刀出来,像割小麦、割稻子似的,快速把那些疯长的杂草拦腰切断,随手丢弃在一旁。
“这种活见鬼的事,可不能让外人知道……”赵三斤暗想,他这几年在部队里执行任务的时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都被眼前匪夷所思的场面惊掉了下巴,更何况是那些思想守旧的村民?如果让他们知道,林德才家里的大白菜是被赵三斤一泡尿给尿出来的,肯定会把赵三斤当成妖怪!
林德才之前对那棵大白菜的反应,便是最好的例子。
在厕所里呆了片刻,尿意上涌,赵三斤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我现在再尿上一泡,结果会怎么样?”
大白菜和杂草昨天晚上被赵三斤尿过以后,同时出现疯狂生长的情况,虽然已经证实了是赵三斤的那两泡尿在发挥作用,可那毕竟只是结果,而赵三斤并没有亲眼看到它们生长的过程。
好奇心作祟,赵三斤当即就站到那片杂草前,解开腰带、拉开裤子上的拉链,瞄准杂草尿了过去。
哗啦啦……
伴随着一阵潺潺的流水声,地上的杂草很快就被尿湿一大片,而赵三斤是在做试验,所以并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照着一个地方尿,他不断转动身体,尽可能尿到更多的杂草。
一泡尿撒完,赵三斤慢悠悠的整理好衣服,然后蹲下身,伸手捂住鼻子,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些被尿湿的杂草,看它们有什么反应。
很快,神奇的一幕就出现了……
在赵三斤目不斜视的注视下,原本被尿得**的杂草开始迅速吸噬枝叶上面的尿液,短短十几秒的功夫,就全部吸了进去,仿佛海绵一样。
紧接着,杂草的枝叶被微风一吹,晃动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往四周延伸、变大,而且在这个神奇的过程中,还发出一丝丝几乎弱不可闻的异响,似乎是杂草的根脉和叶茎迅速膨胀所导致的。
那生长速度……真的是肉眼可见!
“娘嘞,这……这也太恐怖了吧?”赵三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数片枝叶倒映在他瞪大的眸子里,变大,变大,再变大,很快就相互交织在一起,遮盖了厕所的地面,那种震憾人心的视觉冲击,瞬间就击垮了赵三斤的世界观。
按照这个生长速度来算,其实林德才家里的那棵白菜从幼苗儿长到磨盘那么大,根本用不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估计一个小时就足够了。
“见鬼!撒泡尿就这么牛逼,那以后还买什么肥料,浇什么地?把种子埋进土里以后,直接过去尿一泡不就完事儿了?”赵三斤强抑着心头的激动,缓缓站起身,皱起了眉头,不解道:“可这是为什么呢?”
赵三斤也是个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普通人,除了比别人长得英俊潇洒、帅气逼人以外,实在没有特别之处,再说,他从小到大,以前在家里也好,后来去部队也罢,每天都会撒尿,为什么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异样,偏偏从部队回来以后,一泡尿就能尿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效果?
砰!砰砰!
就在赵三斤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紧接着便是林德才的声音:“三斤在家吗?”
“来了。”愣了一下,赵三斤赶紧跑去开门。
林德才站在大门外,一见赵三斤,脸上立刻堆满微笑,道:“三斤啊,今天的事多亏有你在,你帮了叔这么大的忙,叔也不知道该咋的感谢你,这不,你婶子在家做了一桌子好菜,正好柳总和老吴也在,咱们过去喝两盅咋样儿?”
“还是算了,我自己在家随便吃点儿就行。”赵三斤婉拒道,厕所里的杂草还在疯狂生长着呢,现在离开的话,万一进来人怎么办?
再者说,林德才家的大白菜就是被赵三斤尿出来的,他过去帮忙,只能算是自己挖的坑,自己去埋,这顿饭确实受之有愧。
而林德才却不依,绷起脸道:“那咋能行?这顿饭你要是不吃,让村里的乡亲们咋看你叔?还以为是我抠门没请你呢。”
“林叔,其实……”
“啥也甭说了,以前是叔不对,叔狗眼看人低,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今天借着这顿饭,咱们就来个一笑泯恩仇,你看行不?”林德才执意相邀,根本不给赵三斤拒绝的机会,一把抓住赵三斤的胳膊就往外拽,见赵三斤还想推辞,就不悦道:“叔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你再不去,那就是瞧不起叔,不打算跟叔合好了啊。”
赵三斤翻了个白眼,无奈道:“那……好吧,我跟你去。”
说到底,林德才即使再不是个东西,可毕竟是林青青的亲爹,赵三斤要想娶林青青做老婆,早晚都要过他这一关,现在难得这个老秃驴主动合好,让他下不来台的话,往后再想修复关系就难了。
“这就对了嘛,快走。”林德才大喜。
赵三斤把大门锁好以后,才跟着他一起去了林家。
原本挤在林家大门口的村民已经散去,苗香竹和林青青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而吴有能则是在客厅里陪柳盈盈和柳娇娇姐妹聊天。
到了小洋楼的堂屋门口,林德才笑道:“三斤,你先去里面坐坐,陪柳总说会儿话,叔去买几瓶好酒。”
“好。”赵三斤点头去了客厅。
刚进门,就听到一阵手机铃声,柳盈盈愣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瞧,立刻摁下接听键,问道:“孙教授,你们到什么地方了?恩,好的,到了以后直接来林村长家里……”
挂掉电话,柳盈盈扭头看了眼赵三斤,道:“市里的专家过一会儿就到。”
“哦。”
赵三斤随便应了一声,心说来就来呗,一泡尿而已,我倒是想瞧瞧,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能从一泡尿里面研究出什么东东。
见赵三斤心不在焉,柳盈盈顿时有些不悦道:“刚才的事,难道你不想对我们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赵三斤明知故问。
“当然是替那棵白菜摸骨驱邪的科学依据。”柳盈盈正色道:“我刚才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区区一棵白菜,怎么可能会中什么邪祟?”
柳盈盈毕竟是有知识、有文化、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城里人啊,即使亲眼目睹了赵三斤对大白菜“施法”的全过程,缓过劲来以后,却还是敏锐的意识到这里面存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