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拉拢的话,唐天波在穆淳实际掌权之前,就应该被拉拢了。更新最快没必要,还等到现在。且对唐天波这样重要的人物来说,穆淳应该亲自来拉拢,才能显出重视。
只派罗斌过来,就显得太无足轻重了。
尽管这代部长的职务,比团长要高得多。可是代部长就是代部长,虽有实权,但地位上,到底没有部长实在。且在当前的节骨眼上,白虎集团军的重要性,已经体现了出来。
所以事实上,唐天波这个团长的分量,要比罗斌这代部长,要重要得多。
但是穆淳还是派罗斌过来了,只说明,很有可能不是拉拢。
“那么,罗斌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南峰瞧着意气风发的罗斌,暗暗想道。
只见罗斌似乎早就预料到唐天波态度冷淡,所以脸上,并没什么异样。不仅如此,他还像老朋友似的,自顾自的坐下来。
待点上一根烟,吐出一口逐渐幻灭的烟圈,才不急不缓道:“唐团长,你这地方,连杯热茶都供不起吗?”。
“呵呵,代总统那边,不是说军人应该多吃苦么?所以咱们军营,一切从简。这茶叶是奢侈品,自然是供不起的。”,自唐天波拒绝了穆淳的橄榄枝后,白虎集团军的后勤,就开始出现问题。
除了必需的粮油之外,其它非必需的生活物资,都基本停止了供应。甚至厕纸,也给断了。无奈之下,士兵上厕所,只能学印度移民的法子,直接用清水冲。
唐天波这团长,还以身作则,坚决不用厕纸。
这才让士兵们,暂时压住了不满。
唐天波知道,穆淳这样做,既是给他施加压力,也是防止逼迫太过,使他鱼死网破。所以才想用这个法子,瓦解白虎军团的凝聚力。
由于茶叶属于非必需品,因此后勤那边,早就断了供。军营里,也找不出几片来。
听着唐天波毫不客气的回答,罗斌也懒得在这上面多说。就顺势换了要求,出声道:“那来杯热水,总是可以的吧?”。
唐天波不耐的摆摆手,身后的军官,马上退了出去。
接下来,罗斌一直跟唐天波说着闲话。那样子,好像就是过来打发时间的。即使唐天波的态度一直不咸不淡,罗斌也依然自顾自的说得兴起。
这么一来,唐天波也疑心起来。
就语气不好道:“罗司长,你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我们军营,还有很多公务要忙。”。因罗斌一直打他军营的主意,所以他很不喜欢罗斌。这称呼上,就故意用司长。
果然,罗斌一听,脸上的笑意,就装不下去了。大声提醒道:“唐团长。你要是脑袋没糊涂的话,就应该称呼我为罗部长。”。
“哦!是吗?怎么我记着,大明好像没有姓罗的部长啊!”。
“唐-天-波!你别给我装傻冲愣。内阁的任命你没看吗?高明因罪请辞,我已经是新的司法部长了。”。
“内阁?”,唐天波故意提高音调道:“内阁的任命能算数吗?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部长的任命,只能由总统做主啊。现在杨总统身体抱恙,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相关政务,也都交给了代总统。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将司法部长换了?”。
“我得的是代总统的任命!”,罗斌脸色铁青的说道。
“这样啊!我只认杨总统的命令。所以在我眼里,罗司长还是罗司长。”,唐天波的语气很平静。看上去,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罗斌双手握拳,眉头都皱到了一起。胸口也剧烈起伏,气得不轻。
正在屏风后偷窥的刘卫国,心里马上舒坦了很多。同时也深刻理解了,唐天波嘴上的厉害。连带着,之前对唐天波的反感,也少了些许。
这时候,房门从外打开。却是先前退出去的军官,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了两只纹着豆青釉青花的陶瓷茶杯,满满的清水,随着军官的移动,不时溅射而出。
待放到桌面,唐天波有些不喜道:“林上尉,这端茶倒水的粗活,是不是做不惯啊?”。平日里,林上尉就是在唐天波身边,经常做这些事情。虽然有些屈尊了,但是这番姿态,很容易获得唐天波的好感。
从而在军营里,一直待在唐天波身边。算上去,是唐天波的嫡系。
也是林上尉是大明建立之初,从兰芳偷跑过来的。本就是一个地位低下的矿工,受尽了矿主和监工的打骂与白眼。所以这伺候人的功夫,也琢磨出来了。
在唐天波身边,也就很自然的做些屈尊的活计。
当下一杯水都洒了半杯,与平时的表现,大大不符。所以唐天波先入为主的认为,林上尉是故意让自己丢面子。
对于唐天波的指责,林中尉显得很慌张。马上语无伦次的回道:“是--是-哦不--不是!”,低着脑袋,都不敢与唐天波对视。
正看热闹的罗斌,则自顾自的端起水杯,浅尝一口。马上呸的一声,顺手将水杯摔碎在地。
“唐天波,你就算想下药害死我,也不至于这么蠢吧?”,罗斌一脸怒气的指责道。
唐天波也面上一寒,沉声道:“你在说什么?!”。
“哼!有本事你自己喝一口试试。一股子药味,还真当我尝不出来。”。
本就慌张的林上尉,马上辩解道:“他的水是干净的,没有下毒!”。
到底是自己人,唐天波也相信林上尉的解释。就半信半疑的,将清水浅浅的喝了一口。淡淡的,就是很平常的白开水。
瞬时将杯子往桌上一放,不满道:“罗司长,你别给脸不要脸。如果非要在我白虎军团找茬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轰出去。”。
被这么一威胁,气势还很嚣张的罗斌,马上就弱了下来。并且脸上,还浮出几丝讨好的笑意。就连声赔礼道歉,说是误会。
这么扯了几句闲话,双双又坐了下来。
躲在屏风后的南峰,是越看越觉得奇怪。因为直到现在,都看不出罗斌来这里的目的。
就在他疑心时,端坐在沙发上的唐天波,突然身子一斜,滑倒在地。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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