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蕾再单纯也能从他这口气里体会到什么,撇了撇小嘴说道:“哼,你的意思分明就是不信!”
陈浮生倒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二,真的忍不住了,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对魏芷蕾说道:“好吧,好吧,我相信你,当然相信你。刚才不是明明看到人家没收你钱吗?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为了防止这位“小二姐”再继续生气,陈浮生抬眼扫了一下:“我们去哪儿看看比较好?”
陈浮生的话成功的转移了魏芷蕾的兴趣点,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蹦蹦跳跳的说道:“你跟我走就好了,这儿好大好美的,全部地方都漂亮,你只管跟着我走。”
陈浮生笑了起来,看了一眼,这里的景致确实不错,层次鲜明,景观幽雅,不过,像他这样见过大山大河的人来说,这拙政园不过是一处幽静地方而已,远没有以前他所见过的一些高山密林那么有感触。
这对魏芷蕾却不一样了,她虽然来过这儿很多次了,但每次来,每次都会惊喜不已,毫无顾忌的拉着陈浮生的手,兴致勃勃的给他讲述一些典故,或是描述一下,这儿的风景春夏秋冬又是如何的不同。
陈浮生也不拦着她的话,由着她高高兴兴的去讲,自己只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来。这是他头一次跟这么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小女生在一起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东西在里面。
翠儿跟她仿佛年纪,但翠儿的经历比她要复杂的话,很小就知道要承担一些责任了。少了这份无忧无虑的感觉。
陈浮生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以后自己要把老陈家的责任全部承担起来,让翠儿也可以向魏芷蕾这样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魏芷蕾见陈浮生半天没说话,仰起天真烂漫的小脸来问:“你在想什么?”
陈浮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来:“我在想我小妹。看到你这么无忧无虑的样子,想起小妹早早的就经历了许多事情。有些伤感。”
魏芷蕾听了,认认真真的看了陈浮生一眼说道:“你有一个复杂的大家庭,有几个兄弟姐妹都不是亲生的,却又像亲生的一样。可惜我没有亲生的,虽然魏东哥哥对我也很好,但不能很贴心,有时候我会很羡慕你们,虽然生活辛苦,但总会有一些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好姐妹。”
陈浮生听魏芷蕾提到魏东,有些意外,顺势问道:“魏东不是也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吗?他父母早就去世,你爸又是他亲叔,这感情会比我们更加的亲近的。”
想不到一直无忧无虑的魏芷蕾此时却半天无语,表情十分的凝重。
陈浮生知道她在回忆往事,也没打断她,只是静静的望着她。<她。
前面有一道长长的走廊,这会儿没什么人来,就算有人来,到了这儿,也会被这里安静的气氛所感染,不会大呼小叫的,而是安静的走着,安静的交谈着。
“浮生哥哥,我们到前面那儿坐下来说吧。”
陈浮生头一次见她如此的认真表情,点了点头,顺着她走到了走廊下的一个竹桌竹凳前坐了下来。
魏芷蕾坐下来半天没说话,一直低着头,过了半天,这才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从小就生活在一种特别害怕,特别恐惧的状态里。小时候,我爸一出门,我妈就搂紧了我,担心的问爸爸:你今天晚上能回来吗?她总是觉得我爸爸好像只要走出这个门去,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似的。”
陈浮生这时看到她抬起头来,竟然有些泪痕,有些不忍,取出纸巾来替她轻轻的擦了一下,说道:“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魏芷蕾勉强的笑了笑,对陈浮生说道:“其实,人在江湖飘,哪那么容易说过去就过去呢?小时候,魏东哥哥就一直跟着爸爸在一起,我七八岁的那一年,爸爸正在教训一个犯了错的人,当时那个人犯下的错误可能确实很大,我爸爸很生气,一直在不停的发脾气,在骂那个人。当时我悄悄的躲在房间的门后面,从门缝里看到魏东哥哥上去就踢了那个人一脚,那人马上惨叫一声,就倒在地上了。我知道他很疼,本想跑出来劝爸爸放过他的,但后来,后来……”
魏芷蕾哽咽的几乎说不下话去了。陈浮生只好转到她身后,伸手把她搂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魏芷蕾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冲陈浮生点了点头:“是的,都过去了。那天我亲眼看到魏东哥哥一直把那人的一条腿给踢断了。后来,他就一直跟着爸爸在一起。我每次听到人家夸他的时候,我心里就很难过。从那时候起,我就变成现在这个无忧无虑的样子。我不想接手爸爸的产业,也不想跟魏东哥哥有什么冲突。我觉得,我觉得一切都好可怕,我就想……”
魏芷蕾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儿四周的环境,静静的,有小鸟在歌唱,风轻轻的吹拂过来,有一股竹子的清香。
魏芷蕾带着眼泪,仰着脸看着陈浮生:“浮生哥哥,我就想跟一个相爱的人,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没有争斗,没有杀戮。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
魏芷蕾的话很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本来从他的眼光看起来,魏芷蕾确实很单纯很可爱的一个姑娘,想不到她的内心却是充满了惊恐,是因为害怕某种事物而不得不改变自己的一种担惊受怕的无忧无虑。像这样的无知状态,自然魏千秋不会让她去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而魏东,自然也从来不会拿她当做对手。
倘若魏东真的有心要谋取魏家的产业的话,这么一个单纯的有点二的魏大小姐,魏东肯定不会放在眼里。他一心一意要防备的,自然就是魏千秋和张大炮那些人了。
魏芷蕾只不过在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状态下的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形态而已。今天若不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在陈浮生面前说出来,估计这一辈子,这件事情都会深埋在她内心深处。
陈浮生忽然觉得她比翠儿要可怜多了。翠儿虽然日子清苦一些。自己和陈金生早早就离开家,只剩下陈敬天和陈大强他们。但对于翠儿来说,她得到的一份份无私的爱。
即使陈敬天两老离世之后,唐沁柔也立刻赶了过来,像自己亲人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陈大强这个人虽然大大咧咧的,没头没脑的,但他身上那份真诚不做作,会让人自然而然的亲近。
魏芷蕾却不同。她有一个随时会隐入绝境中的父亲,有一个虽然对自己很亲热,但总是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的堂兄。一股难心描述的害怕总是会在半夜里将她吓醒。在她的睡梦中,能看到的只有四溅的的血花。
为了避免自己将来也会走上这样的路,魏芷蕾只能用追星来麻木自己,宁愿让人觉得自己是那种傻傻的富家千金,而不愿意让人相信,这就是将来要继承整个苏城拥有偌大产业的魏氏唯一合法继承人。
“不怕,不怕。”陈浮生轻轻的拍打着她,安慰着。
魏芷蕾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自己,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今天忽然间全部说出来,心情好了很多,竟然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陈浮生无奈的只好搂住她,不忍心打搅她的好梦。或许从她看到魏东打断别人的腿那一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好好的睡过一天的觉了。今天,恐怕是她睡得最为香甜的一声觉了。或许在她的睡梦中,正在甜甜的,真正的无忧无虑开心的笑着。
偶尔有路过的人看到这场景,就会向陈浮生投过去古怪的笑容。
陈浮生也只有尴尬一笑而已。
毕竟魏芷蕾虽然年纪不大,但她的一对脱兔却是早早就发育成熟了。而且她整个上半身全窝在自己身上,那股少女的气息,和着这儿的淡淡的竹香,陈浮生忍不住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在悄悄的发生着一些变化。
陈浮生心里喃喃的说道:“小丫头,你真的在考验我的耐性。这儿的风景也不错,反正你父亲也正跟你一样的心思,不如在这儿推到你,大不了以后我罩着你就是了。”
正想着,忽然间魏芷蕾翻了个身,吓了陈浮生一跳,还以为她醒了呢。但她不过是翻了个身而已。这一翻身,竟然是直接把一对脱兔暴露在陈浮生的眼下了。
“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对吧?”陈浮生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又扫视了一眼四周的风景,心里暗想:再美的风景,又怎及我怀里这风景的三分之一?
陈浮生只不过是这么一想,看到一对脱兔夹起来的玉沟,嫩白嫩白的,差一点儿流下哈拉子来。
有脚步声。
陈浮生赶紧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搭在魏芷蕾的胸前。这里的风景自己看看也就罢了,可不适合对外开放。
果然,有一对小情侣慢慢的走了过来,看到陈浮生这样抱着魏芷蕾。而魏芷蕾刚脸上挂着笑,睡得很是香甜,女人忍不住对男人说道:“你看,你总是说我没事就追求浪漫,你搞不懂什么叫浪漫,这就是浪漫。浪漫无处不在。”
男人看了陈浮生一眼,傻乎乎的说了一句:“抱一下而已,晚上回家我去床上抱你,顺便给你个刺激的。”
女人一听,气咻咻的跑走了。男人瞪了陈浮生一眼:“玩什么浪漫?回家里三下两除二,搞两下爽爽不就行了,跑这儿来睡!当风景呢?”
一面说着,一面紧跟着追赶那女人去了。陈浮生没理会他,很明显的,对他来说,男人女人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而已。他根本不能体会自己女人想要追求的那种生活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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