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麾下,其余诸人的才能多有偏失,只有荀最是全面,没有私心,行事不偏不倚,统领全局才是荀的最大长处,张辽还是对荀最为放心,由他总揽政事。
至于中书令,作为张辽身边的策问机构长官,虽然人数不多,机构精简,但其重要性不亚于尚书令,是以中书令不但要亲近之人,还要有能力,张辽心中早有定计,当即道:“中书令由军师将军贾诩兼领,公达、文优、奉孝皆加侍中之职,参与阁会之议。”
侍中并不是主官,而是作为加官,并不影响此前的本职,还能参与重大事项决策,荀攸、李儒和郭嘉皆是躬身领命:“唯。”
张辽看了一眼长史沮授,接着道:“监察令由公与担任。”
“唯。”沮授怔了下,躬身领命。
三高官官既定,张辽看了众人一眼,道:“汝等可有异议?”
荀等人皆是摇头,事实上张辽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对于三高官官的任命同样考虑的很充分,算是各用其长,他们都很信服。
张辽又道:“尚书省,左右仆射与六部尚书,便由文若思量提名,中书省我自会与贾中书商议,监察省三司使,则由公与思量提名。”
荀与沮授皆是点头,副手由他们正职提名,足见张辽对他们的信任,也利于他们施政。
三省六部建立起来,张辽算是松了口气,事实上如今也是建立三省六部的最好机会,如果他还在朝廷,有一般公卿阻拦,还有大汉祖制在上,很难推行,如今在这种人心不定的微妙情况下,反而是推行拍板三省六部的最好机会。
中枢定了,还有地方,张辽沉吟了下,道:“三省六部既定,今日就召开第一次阁会,此番平定袁术,加之朝廷东行,诸郡太守多有空缺,须确定河南、河东、弘农、扶风、汝南、颍川、汝南、九江、庐江郡守之职,并除陈国、梁国、沛国,设陈郡、梁郡、沛郡。”
关中三辅,京兆尹为荀攸,左冯翊为杜戢,在朝廷东行后,右扶风与河南尹张辽要调整,河东太守本是贾诩,如今贾诩调任中书令,河东太守位置自然空了下来,除此之外,就是此番张辽南下平定袁术收回的诸郡了。
顿了顿,张辽又道:“吾拟以鲍信为河南尹,段煨为弘农太守,唐翔为河东太守,周晖任右扶风,诸葛玄任汝南太守,滕胄任颍川太守,吕岱任陈郡太守,王邑任沛郡太守,是仪任梁郡太守,顾雍任九江太守,步骘任庐江太守,诸位以为如何?”
荀几人思量了一番,认为张辽提到的诸人皆有大才,完全能胜任各郡守之职,皆点头道:“可。”
张辽又道:“以糜竺任大将军府长史,鲁肃为司马,田仪为主簿,法正、司马懿为从事中郎。”
如今张辽身兼晋公与大将军二职,晋公之下设三省六部,大将军府中却还需要长史等僚属,在僚属上张辽完全是一言而定,荀等人自然不会说什么。
张辽顿了顿,又道:“文若,公与,汝二人若对本省官吏已有提名,亦可提出。”
随后在荀和沮授的提名下,张辽与荀攸、李儒、郭嘉几人商议了三省六部大略人员。
尚书令荀提名周忠任尚书左仆射,钟繇任尚书左仆射,卫觊、裴潜、司马朗、诸葛瑾等人担任各部尚书,又有贾穆、徐庶、石韬、唐固、王粲、傅干为尚书侍郎或尚书郎。
对此,郭嘉又提名荀缉、荀诨为尚书郎,荀缉为荀攸长子,荀诨为荀长子,荀还待反驳,张辽已经同意。尚书郎虽然也位于中枢,但基本相当于中枢小吏,主要是办理具体事务,最是磨练人,等积累了行政经验,便可下放地方任职。
监察令沮授提名皇甫郦、孔融、贾逵为三司使,张辽与众人商议后也同意了。
这些重要的位置由尚书令和监察令各自提名,阁会审议通过就定了,至于其他的人事,则完全由荀和沮授任命了。
张辽又道:“各郡郡守已定,但郡丞、督邮、诸县县令、县丞亦多有缺失,文若回去细细思量,拟定人选,尽快上任,安定地方。”
“唯。”荀躬身领命。
张辽又看向沮授:“监察省不止于中枢,各州亦设监察机构,定期巡按郡县,公与便定人选吧。”
“唯。”沮授同样躬身领命。
人事关乎州郡安定,如今既定,张辽的目光又回到了河北袁绍与凉州马腾韩遂上来。
他看向荀攸与郭嘉道:“河北之事,由奉孝策划,关中凉州之事,便劳烦公达多费心。河北之战,赵云、高顺、徐荣、徐晃、甘宁皆可听从奉孝调遣,河北战罢,再谋凉州,张、徐荣、高顺、许褚、典韦可以任由公达调遣。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发则已,发则如雷霆,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战事!”
郭嘉和荀攸抱拳:“唯。”
诸事计议已定,荀和沮授赶回雒阳建立机构,主持大局,荀攸和郭嘉又与张辽计议了一番,敲定了作战计划,二人便各自奔赴关中与河北,着手开始行动。
只有李儒留下了下来。
几个军师中,荀攸、沮授、贾诩除了军师将军外,皆身兼要职,郭嘉还年轻,而且才能有些偏,还需要全面磨炼,所以只兼了个侍中,而李儒跟随张辽已久,此番张辽也只让他兼了个侍中,并没有其他职务,只因为李儒本身就有一个职务,暗影的副统领。
李儒与史阿共掌暗影,史阿掌刺杀与州郡渗透,李儒则掌情报,这是机密之事,便是荀等人也是略有猜测,张辽从来没有对他们提过。
此次暗影出现问题,险些让张辽丧命,因此张辽便留下李儒,商讨了暗影情报的交叉搜集与传递,避免以前的单线情报,一旦出现问题,就会误导主将,做出错误决定。
张辽才提起雒阳之事:“文优,雒阳之事好大谋,覆天计吓了本将一大跳。”
李儒忙伏拜道:“属下有罪,请大将军责罚。”
“起来罢。”张辽摆了摆手:“昔日迎奉天子,我仁至义尽,如今天子既然要加害于我,难不成我便伸出头来,引颈受戮乎?本将不是那种迂腐之人,覆天计事先告我亦无妨,我心中自有计较。”
李儒松了口气,道:“覆天计终究涉及天子与朝廷,儒只一力担之,纵然事发,也不会影响大将军名声,何况雒阳之事,皆因大将军爱民如子,民乃报恩之义举。”
张辽摇头失笑道:“文优哪,汝与我相交已有七八年,难不成认为我张辽就是那般没有担当之人?若果事发,也绝不会让汝担当,彼时也让天下知,谋我者,无论是谁,我自报之。”
李儒不由笑起来,他想起了张辽当初在董卓麾下时,岂非就是胆子大的很,始终遵从本心自行其是,也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与眼光。
张辽随口又问了句:“文优,晋公之事是汝所谋吧?”
李儒回道:“是儒出谋,皇甫郦前去说服宣,只是如今宣已随车驾前往关东。”
张辽点了点头,道:“暗中保护好他,莫要被天子、曹操害了性命。”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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