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声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尖叫声响彻小院儿,惊慌失措的安老爷就差直接跳到荀阳子的怀里去了。
“额,安老爷呀,无论如何都请您矜持一点好吗?”荀阳子被弄的一脸黑线,安老爷这才发现自己多么的失体统,他尴尬的发现,可能是惊吓过度,不能自已的缘故,自己此时竟然奇迹般的脱离了大椅,正以极其妖娆的姿势半悬在荀阳子道长的身上。
与老道士深情对望了几秒之后,安老爷赶忙闪身退到了一边,荀阳子则站定身子,从袖筒间溜出一把铜钱剑,静静的等候着对面那只奇大无比且目露凶光的类野猪物体。
荀阳子自然不知道,此时的安然姐弟正狠命拖拉着这只变异野猪的尾巴,无奈本身力道太小,两个少年宛如第二条尾巴一般被这孽畜拖着跑。
“师父,千万别让它跑出去!”安然一边咬紧牙关跟着跑,一边大声朝着师父呼喊起来。
荀阳子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了猫腻,由于野猪吃了那位狐姑娘,体内的蛊虫得到了灵力的滋养,所以才会迅速生长,最为神奇的事还在后面,在奔跑的过程中,蛊虫分解了狐狸小姐,竟然学会了直立奔跑,那感觉就如同某部变形题材里的巨无霸一般,威风凛凛之内透露着十足的杀气。
荀阳子来不及去问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老人家很清楚,这只中蛊的怪物将相当难缠。
“师父,别让他进你的身,否则就会吸收你的阳气!”安然一步三摇的嘶喊着,原本惊魂未定的安老爷本想溜之大吉,却猛然发现这只怪物后面竟然拴着自己的小儿子,这下安老爷子算是坐不住了!
“动我这把老骨头没关系,没想到你居然拿我这一双儿女下手!”安老爷子逐渐冷静了下来,看看四下无人,这位小老头悄然离开,拐进了一间比柴房还破的屋子里。
一直环顾四周环境的荀阳子看到了这一幕还道是安老爷要开溜,不由得在心中将这位老相识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其实并没有人知道,安老爷其实是去取动手的家伙了,那间破屋其实是他的兵器库,在那里,刀枪剑戟斧钺刀叉样样俱全。
安老爷此行的最大目的自然也是去抬使着最顺手的那把大刀!而这一幕都要归功于安老爷一直以来的业余还好——耍大刀!
荀阳子手擎铜钱剑,目光敏锐的紧盯着那头躁动不安的野猪,神经紧绷的同时,还不忘询问一下徒弟的境况:“小子,你没事儿吧?”
就这样被拉着跑怎么可能会没事儿,安然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给师父吃了一记宽心丸儿:“我没事儿,师父一定要小心!”
“没事儿就好,为师这就解决这头野猪!”荀阳子点头应了一声,整个身体也随着声落腾空跃起,老道士的目的相当明了,先以铜钱剑断其目,再用法术破起身蛊,这一招有一个很形象的名字:矬子打瞎子!
但是荀阳子千算万算,却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吸收灵力后的这头怪物动作速度都相当敏捷,就在荀阳子运足力气踏着变异野猪的肩膀准备给它来个永久性失明手术之际,那位一直在观察着事态发展的野猪竟然陡然闪了开来。
荀阳子差一点儿就来了个狗抢屎,所幸在野猪另一侧肩膀站住了脚,可就在他回身挥剑想要断猪眼的时候,那头变态野猪竟然在一次让荀阳子措手不及,这一次它没动,只是睁开了所有眼睛,任谁也料想不到从野猪下眼眶到颔下的位置竟然凭空张开了几十只眼睛。
荀阳子本就有些密集恐惧症,被野猪这些腹眼一看,老道长险些被闪的晕过去。
荀阳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但野猪却精力充沛,这只怪物的思维较之同类简直是开创了一个新境界,它不仅懂得闪躲,还深谙偷奸耍诈和痛打落水狗的伎俩。
荀阳子手中的剑还未找到主题,那么多眼睛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应该往哪一只上捅,相比之下,野猪的目标就明确得多,只见这位猪兄一挥大手,一记重拳便结结实实的与荀阳子两肋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声捶打肉体的闷响后,荀阳子就宛如一块香蕉皮一般被野猪整个打飞,胶皮一般栽倒在了墙角。
荀阳子疼的呲牙咧嘴,安然看着更是心疼不已,估计是伤的太重,老道长挣扎着半天也没能挣扎起来,而找到了合适猎物的野猪二话不说便向荀阳子逼近过去。
那一只硕大的猪前手带着劲风砸向了荀阳子,估计这一下如果真的到位,老道长就真是回天乏术,嘴里喊着阿弥陀佛也不管用了。
安然震惊了,但只哦是震惊而已,本想挣脱的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位不断升级改造的野猪尾巴上竟然长出了一个个“勒死狗”一般的胶状物,其功效丝毫不逊于强力胶。
安然急了,一面挣脱一边声嘶力竭的吼道:“师父!”
半身失去知觉的荀阳子已经做好了驾鹤西行的准备,恰在野猪挥出前蹄时,一个威武霸气中蕴含着喜感的声音响起了:“我儿不必惊慌!你爹来也!”
这句话看似是在骂人,但安然是在说不出什么,因为敢喊这句话的正是安然的老爹安老爷子。
纵使野猪头上长了几十只腹眼,但仍然不是无懈可击的,最起码在安老爷这里就算是出现了差错。
“嗖!嚯……”大刀在手的安老爷真可谓是老当益壮,面对着比自己高出一米开外的野猪精,这个普通老人没有惧怕,而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砍出了那救命的一刀。
一滩污血泼洒在地上,污血中掺杂着几条挣扎几下便见光死的蛊虫,血泊之上的猪手逐渐开始风化最后消失。
在安老爷的掩护下,恢复了知觉的荀阳子道长起身来到了一堵墙的墙角,在那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开始了短暂自我疗伤。
事实证明,安老爷出手便没有软招,那一把大刀在他的手中如鱼得水,耍的是精彩绝伦。
见师父脱了险,安然长舒了一口气,眼下最头疼的便是如何脱身,安然左思右想,忽然有所觉悟。
“对不起了,野猪兄,小弟得罪了!”安然先是借着惯性打了两下秋千,待距离和力道把控得当后摇晃了两下,一只集合了万千力度的大脚凶狠的朝着野猪怪的裆下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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