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被人抓,而是被抓之后自己还蒙在鼓里。
安然亲眼目睹了一层网状的薄膜罩在了龙韬散人和齐文正身上,而对于这两位兄弟,他们所见到的只是眼前一黑。
“天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黑!”齐文正疑惑了,龙韬散人也是纳罕不已。
这两位一定想不到,他们正在别人的手上,个头只有豆子那么小,安然也有些震惊,这是他卫道生涯中见过的最厉害的结界,比金角银角那两只瓷瓶还威风。
手提着那道结界的家伙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随后一飞冲天,向着小桥西北扬长而去。
安然也不含糊,就在它起飞的瞬间,也一路狂奔追了过去。
过了小桥,不知转了多大的弯,终于在一处偏僻幽静的位置停了下来,站在这处似乎与世隔绝的地域,安然再一次被震惊了,难怪当初黄老爷挤破了头要买这块地方,如此大的宅院规模堪比豪华会所,放在常人眼中这绝对是一处修养生息的乐土。
但是这种地方一旦惹上了鬼怪之流,就直接从乐土变成了地域,安然仔细侦查后发现,此处地势微凹,白日里阳光虽然也能普照此处,但四周的山脉水流以及新建的高层建筑将这一代罩了个彻底,总而言之不仅阴气重,煞气也不少。
此处距离安家几十里路,黄老爷子在魂走之外能够有耐心一口气儿找上门来实在也不是一般人,安然微微蹙了眉头,原本他大可不必走进去,但那两个傻帽被抓走了,于情于理,他都不得不进去转一遭了。
就在他聚气凝神,准备翻墙进去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自己身后似乎是跟着什么东西。
“别躲了,出来吧!”安然的语气冰冷,身后那位也不罗嗦,一听这话便在没有隐藏,直接显露了真身。
安然缓缓转过身,一见那个身影不禁愣了一下,失声道:“姐姐?”
“还是被你发现了!”一个优美中涵盖着问委屈和不甘的声音传到了安然的耳朵里,那娇滴滴的声音似曾相识,足以让安然心潮暗涌。
再看那姣好的面容,还有错落有致的身材,安然不禁快要骂娘了,为毛自己是个道士,为毛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姐姐!
遐想归遐想,但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揣的时候,安然不无苛责之意的道:“谁让你跑到这儿来的!”
安宁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可以!再说人家只是过来看看!”
“你这一看真不简单啊,居然看了十几里路!”安然也不废话,当机立断的发出了命令:“赶快回去!”
安宁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表明了态度:无视命令!
任安然怎么开导规劝,安宁就是油盐不进,她不想走,人也不能不救,无奈之下,安然只能带着她一起来到了那所院落。
来到了大院门口,安然一个健步窜上了墙头,就在他打算跳进去的时候,安宁却一脸鄙夷的瞪了他一眼,随机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那扇朱漆大门,安然一脸尴尬的从墙头上翻进了院子。
院子中的建筑风格极具江南水乡韵味儿,规模宏大且尤为奢华,俨然就是一座仿古庄园。
“你感受到了什么没有?”安宁的声音吓了安然一跳。
“阴气太重,似乎还有人在监视我们!”安然不露声色的回了一句,自打站在这座庄园里的那一刻,安然便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里是座坑,还是个深不见底儿的大坑。
两姐弟不由自主的靠拢在了一起,背对背相抵而行,但意外似乎永远离不开钻空子、擦边球这些边缘词汇。
就在安然绷紧了精神防备着前后可能会袭来的一切变数时,一道幽光却在两人的左侧杀出。
“闪开!”安然眼疾手快,回身一把推开安宁,自己也就势翻身滚到了一边。
那是一道极为阴狠的毒咒,幽光在墙边喷洒,不多时便将墙体腐蚀出了一道大洞,那效果简直比恐龙哈喇子还够劲儿。
“好险……”安然示意安宁赶快躲起来,安宁这次老实了,乖乖的遵照着弟弟的指示藏进了院子里的一间类似鸡窝的建筑后方。
安然依靠在另一根柱子后方,不禁暗暗骂了一句“直娘贼,下手比尚道圣还黑!”
安然着实没想到,这么一句牢骚竟然得到了回应,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呵斥:“黄口小儿休要胡言,我泱泱陆家怎是那个下三烂可以相提并论的!”
安然诧异不已,没想到那位妖道的知名度竟然如此之高,名气简直烂出了新高度。
“你想怎么样?”安然没心情跟他计较这些,直接言简意赅的问。
对方的回答也简单明了:“滚出去!”
“不行!”安然纵身一跃,站到了院落正中,捻指划出了一道护盾,大声吼道:“把那只野鬼和矬子散人放出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放人也行,给老子一个合适的理由!”
安然犯难了,虽然对方一点也不客气,但说的也在理,仔细想想,自己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但所有的答案都是人想的,于是乎,安然灵机一动,编造了一个理由:“额,那个矬子是我的徒弟,这下可以了吧?”
听到这句话,对面那位大喜过望,干脆的表明了态度:“哈哈,甚好,你既然是他们的师父,那干脆也留下来为老夫打工好了!”
“我次嘞!你倒还真不客气!”安然暗暗骂了一句,整个人向后一退,从牙缝间挤出了三个字“没门儿!”
说时迟那时快,安然决定暂时回避,立马开溜。
“小子,我陆家大院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声音落处,一阵比之前还恶心的绿色液体再一次如同火舌般扑来,安然的护盾很快便被腐蚀了,比窗户纸还不经用。
原本安然还没什么勇气在人家的地头上惹事,只想讨个人而已,但这一次问题就大了,护盾烧一下也无所谓,偏偏这位老子和他那位孙子一样不识相,竟然也就、称呼了安然“小子”。
这是荀阳子的独有称呼,即便是在安家也没人敢这么叫他。
“是你自找的!”安然震怒了,你敢触动我的逆鳞,我就拔你的胡子,连根儿都不给你留!
“去!”一声断喝,安然身子一转,挥手便打出了一记堪比乔峰同志“降龙十八掌”还要花哨的杀招。
对于这一招式,安然一般称呼他为“偃月氚”,只此一招,原本看不见形态的陆家老爷直接现出了本身,只不过说来并不光彩,这一招下去,连衣服都给炸没了。
这下两位先生都怒了,大院里的气氛变得杀气腾腾,一场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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