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小不点儿蹲坐在石楞上,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抽动着嘴角看着已经吓得昏厥的华庸,鄙夷的道:“就这点儿出息,还敢出来做这个行当,真是自取其辱。”
安然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道:“小不点儿啊,我们没准儿还能立一个大功呢!”
“真的假的?”小不点儿将信将疑的看着安然,安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房间的屋子里,苏群如痴如狂的对着窗外已经蠢蠢欲动的守墓侍女咆哮着:“你倒是上来呀,玉龙签就在我这里,怎么,怕爬楼吗,我家才七楼,应该累不死你吧,哈哈!”
屋中的同伴抓狂了,上前一把拉住苏群,喝道:“我说大哥,你别在这儿发疯了行吗!那个东西真的上来,就算是我家的门神也奈何不了他!”
“你给我滚一边去!”苏群一把将同伴甩开,鄙夷的道:“最胆小的就是你!老子张狂怎么了,她不也没上来吗!”
同伴被推得无语至极,二话不说折返回了屋中,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面对苏群这作死的节奏,他已经放弃规劝,也懒得搭理。
苏群犹自冷笑着再一次来到窗口,向下一看,他傻眼了,楼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哪去了?”苏群纳罕不已,恰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沉闷的敲门声,苏群的心弦一颤,心中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难道?”苏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心一转,转身来到门口,声音微颤的问:“谁?”
良久,门外也没有个回应,苏群有些心理不拖底,气息急促的问:“是谁,快说,不然我报告给执役司了哈!”
“你不是让我上来吗?”苏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不是从门外传来的,恰恰相反,是从自己身后的方向,苏群急了,借着门上的反光望去,身后什么也没有,他心中稍安,定定的转过身,这一转身,立时下了一跳,该来的还是来了,那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为恐怖的脸,眼眸浓黑,双眼无神,倒垂的长发散发着臭不可闻的气味儿。
“救,救命啊!”苏群再没有刚刚的骨气,威武之力被惊恐所取代,尖叫声不绝于耳,他真的抓狂了,门神很灵,却没能阻止他的出现。
门内的同伴简直快要抓狂了,这位疑似间歇性神经病的同伴总是一惊一乍的,估计这会儿又是再逗弄底下那只怪物了!
“听不到,听不到!”同伴用枕头拼命掩住耳朵,做选择性忽视状。
“啊!你别过来,我不会屈服的!”门外的声音很有特点,惊恐中充斥着不屈,抑扬顿挫,好不凄惨。
“嘿,这货还真是得寸进尺!”一忍再忍还是无济于事的他决定再忍一下,可是他忍不了了,因为客厅方向的声音越发的凄惨。
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刘连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苏群被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恶狠狠的按压在客厅的软椅上,一切都那么不堪入目,刘连没有震惊,不用想也知道那位女士是谁。
刘连倒吸了一口冷气,开门的声音吸引了守墓侍女的注意,一双怨毒的眼睛恶狠狠的注视着他,刘连灵机一动,愤然怒道:“好你个苏群,说好了跟我长相厮守的,没想到你居然敢背着我干这等苟且之事,我!我生气了,我要离家出走!”
刘连的声音越发的悲怆,颇有些怨妇的韵味,这一举动差一点儿就蒙混过去,但就在他打算开门出去之时,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狠毒之极的声音:“敢骗我,既然看见了,就一起来死吧!”
“啊!”一声比安了扩音器还响亮十倍的声音响彻整个胡同,安然不慌不忙的对身边的小不点儿道:“好了,差不多了,我们进去会一会那位暴躁的女士!”
小不点儿看了看身边的华庸,疑惑的问:“那他呢?”
“他只是个寻常人,我们能拿他在怎么样?”安然说完站起身,悠悠的补充道:“待会儿离开的时候把那两只舌头带上,他们身上有标记,很好认的!”
“哦!”小不点儿应了一声,攀爬着墙体穿了上去,安然仔细看了看楼上的位置,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转首推了推身边还在昏迷的华庸道:“醒醒了,到站了!”
华庸被叫醒后,讷讷的看了看安然,安然二话没说,一把便将他推了下去,华庸大叫一声,跌落在了阳台上,估计是太过用力,一不小心竟然崴了脚。
“记得走楼梯!”安然不再理会他,倏然跳起,扳住了头顶的一块窗楞,正准备向上窜去,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了更加危险的一幕。
胡同旁的墙壁上,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端坐其间,似乎没有观察到自己,一双泛着黑颜色的眼睛正顶顶的注视着对面七楼的位置。
盎然汗颜无比,就在自己头上的位置,小不点儿正缓慢向上攀爬着,安然压低声音轻唤了两声,小不点儿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安然,只听得安然弱弱的道:“做好从上面下去的准备了吗?”
“什么?”小不点儿没有还没听明白,对面便有一道黑影横冲直撞过来,看到这一幕,小不点儿登时心头一惊,手足无措之下竟然一不留神儿坠落下去。
“啊!”小不点儿的声音变得异常凄厉,身子向下落去,安然眼疾手快,就在他的自由落体与自己擦肩而过之际一把将他拉住,小不点儿惊魂未定,看着底下数米高的距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安哥,我们怎么办?”小不点儿倒不担心会被摔死,但他却担心摔个半残,安然面色涨红,吃力的拽着他的脚腕道:“别那么多话了!赶快找个地方落脚,我坚持不了多久!”
安然声音很微弱,生怕那只侍女会注意到自己,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侍女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犹如一条白练般窜进了屋子之中。
小不点儿终于找到了固定的地方,二人总算安全了,安然气喘吁吁的倚靠在水管壁上,长舒了一口大气道:“先歇歇,刚刚太惊险了,我有点儿没回过味儿来!”
……
“志清啊,这次我们回去,拜谒了安施主,咱们就可以回山门了!”城区之外的土路上,夜黑风高,寒风呜咽,一老一少两个和尚艰难的走在路上。
这两个和尚便是法静禅师和他的爱徒志清,自从离开了银瑰大厦,这二位僧人便踏上了去玉陵城的道路,玉陵城一行数日,当他们再回到银瑰大厦之时,除了见到独臂的刘华筠外,基本上空无一人,仔细问过才知道方秀茹和牛角尖儿的遭遇。
为二人超度了一番,法静禅师便转头回了虞城,准备最后拜会一下老朋友安然和李先生,再去探望一下远隔的英叔,便打道回府,安享天年。
这一路走来,基本上是一路疾行,总算是在子时出头到达了虞城近郊。城区就在眼前,法静禅师欣喜的对已经累的有些绝望的小徒儿说了一声,便将志清背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辗转过了一道小林,便来到了一座古墓群边,这边是无主墓出事的那片墓区,法静禅师犹豫了片刻,脚步下也变得异常的轻快,禅师宠溺的对背后的志清道:“徒儿啊,把头埋在为师的背上,千万别四处乱看哈!”
志清点了点头,按照师傅的指示做了起来,法静禅师的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按照他的判断,这篇看似平静的墓区一定不会像想象中那么平静。
阴风阵阵,煞气逼人,若非妖魔,就定然是鬼怪。法静禅师聚气凝神,脚下星驰电走一般,生怕会出现个什么东西吓到了自己的爱徒,饶是如此,他最终还是见到了那份神秘的力量。
一阵阵如泣如诉的呜咽随风而动,传进了老和尚的耳中。
“师傅,怎么了?”志清很听话的继续将头埋进了师傅的后背,法静禅师眼睁睁看着四周,双目凝重的有些怕人。
在前方陵墓入口的位置,一道有些焦灼,身上还散发着着腐臭味儿的男子正恶狠狠的撕扯着公墓用铁线构成的的大门,口中不是传出阵阵咯咯的响动,或许是生人近了,打破了他的某种平衡。
法静禅师无奈的摇了摇头,大疆这个世界哪点都好,就是鬼魅太多,妖仙四起,偶尔还会加进来一些新品中,种类繁多,五花八门,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哗啦啦!”一声闷哼,大门上的铁索早已被硬生生撤了下去,随着清脆的落地声,,那个漆黑的身影夺门而出,四下乱窜一番,一双泛着火光的眼睛正笔直的朝着这里跑了过来。
法静禅师不慌不忙的自怀中取出一串念珠,“南无阿弥陀佛!”
志清似乎窥看到了一些更让人叹为观止的场面,就在他抬头的功夫,只见冲破牢笼一般的鬼怪倏然起步,不由分说的张牙舞爪向着师徒二人这里冲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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