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他手无寸铁,胆气顿时壮了起来,那持刀的先冲上来,“唰”地刺进来,林萧身子一闪,单手变刀,切他的手腕。那人招势不老,手臂上挑,林萧赶忙回手,反手击他头部。那人又横刀划过来,林萧身子后仰,突然飞起一脚,踢中他持刀的手腕,刀子飞上天空。林萧另一腿连环进击,踢中了他的耳部,那人身子晃了一晃,倒了下去。
后面一人上前进步,抡棍打了过来,赵菁看得清楚,大叫:“小心!”林萧听得后脑一阵风响,向前一扑,鱼跃前滚翻,刚站起身,那人也跟了上来,棍棒扫向小腿,林萧躲避不及,提脚向棍子踩了下去,借力跳起,手臂伸出,伸指直叉那人双眼,那人向后一翻身,躲了过去。
另一人反手持刀,从上面劈了下来,林萧急忙避开,那人一招得手,竟毫不放松,手臂如车轮般飞舞,一把尺许长的尖刀在他手里如同米把的长刀,发出“呼呼”风声,林萧知道遇上了高手,急忙连连后退。另一人持棍也扑了上来,两人将林萧逼得退到了甲板边。
陆振远本来打算挟持赵菁作为人质,已经转到了赵菁的身边,现在看到林萧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就停了下来,静候林萧被打下水。林萧此时也确实危险,赵菁也替他捏着一把汗,这时一刀向着林萧的右肩劈了下来,林萧已不敢再后退了,他抬臂向上格住,顺势一滚,缠住对方,那人扭身住搂他的脖颈,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
林萧危急之下,伸手到裆下,狠命一扯,那人“啊”地大叫,登时闭过气去,倒在他身上。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剧痛,棍棒再次打了下来,林萧放开身上这人,就地一滚,躲了过去。那人速度也极快,飞一般跟了过来,挥动棍子连续进攻。
陆振远感觉情况不妙,又向赵菁背后走去。赵菁早就看到他了,但仍不动声色,陆振远来到赵菁背后,伸手把手枪掏了出来。却不防赵菁一转身,双手早抓住他的手臂,身子下沉,双手顺势一拧。陆振远手臂像断了似的,握枪不住,“当”地掉到了甲板上,赵菁手向上一抬,陆振远就跪到了地上。
这边林萧也把最后一人给打趴下了,走了过来,向陆振远说:“陆老板,对不住了。”陆振远“哼”了一声,心里暗恨自己太大意,在自己的地盘上摔了跟头。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任人发落吧,他恨恨地说:“你要怎么样?”
林萧蹲下来:“陆老板,我只是想见刘长海一面,跟他谈谈,向你保证,绝对没有恶意,还望你能安排一下。”陆振远明知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不情愿地说:“好吧,我安排。”林萧捡起地上的枪,把它交到陆振远的手里:“谢谢陆老板了。”
陆振远接过枪,装到口袋里,想到自己手里拿着枪被一个女人给制服了,真是太丢人,再也不认为有枪就有一切了。
三人走下甲板,来到船舱里,陆振远让二人先坐下,就给刘长海打了个电话:“长海啊,你过来见见吧。”刘长海没听出陆振远话音里有什么不对劲,很快就跟着两个船员一起过来了,到船上才听说陆振远吃了败仗。吉凶未卜,他鼓足勇气走了进来。陆振远坐在那儿,垂头丧气,另外两个年轻人坐在两边,正是那天见过的两人。他走到跟前,两人站了起来,离得近了,他发觉林萧十分眼熟。
林萧还是很恭敬地说:“刘书记,你好。”一声“刘书记”把他的记忆唤回了不久前那段难忘的岁月,唤回那个永远忘不了的地方,唤回那些曾经共事的老同事,曾经共同经历过喜怒哀乐的朋友们。他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梅老四那儿见过,姓林,他犹豫着说:“你是小林?”
林萧也在打量着面前这个曾经在大兴叱咤一时的人,这个曾经让自己当作学习的偶像的人,曾经在梅老四的面前旁若无人、高谈阔论的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明显地苍老了,精神颓废了,曾经的斗志没有了,豪情没有了,霸气没有了,像个无助的、衰弱的、孤独的老人一样。
他感觉眼睛有些湿润,刘长海也很激动,虽然还不知眼前这两人来找他干什么,林萧给他的印象一直都很好,在异国他乡遇到了熟悉的人,他还是很高兴的。林萧点点头:“我是林萧。”刘长海习惯地伸出了手,林萧也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转身向刘长海介绍赵菁:“这位是梅爷的女儿。”他没有说名字,怕引起不必要的话题,赵菁主动伸手:“刘叔叔好。”刘长海心中也疑惑: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梅老四这个孩子呢?但还是伸出手与赵菁握了握。
陆振远看他们见面如此融洽,心里觉得很无趣。刘长海一见是他们俩,也就不再紧张害怕了,很自然地坐了下来。林萧看了赵菁一眼,意思是谁来说这个事,赵菁给他递个眼神:“还是你来说吧。”林萧看了看完全放松下来的刘长海,就把梅老四的意思转达给他,并且拿出了那张合同和银行卡。
刘长海仔细看了看,他理解梅老四对他的心意,两人多年的感情并不能完全随风逝去。但就这合同来说,这只能是一份秘密合同,或者说也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因为自它生效之日起,检察部门就有权没收这部分财产,刘长海还是得不到它。而梅老四无疑也把自己置于一种危险的处境。既然他有了这诚意,合同签与不签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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