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这几下兔起鹘茖,边上两个黑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看同伴倒地,一人向赵菁扑去,另一人向林萧扑来。赵菁接住打来的拳头,一拉一拧,那人的肩关节被脱了臼,赵菁一个高鞭腿,扫中他的后脑,他晃了两下,“扑通”倒地。另一人被林萧迎面一脚踢中了膝盖,向前跪倒,林萧又补了一脚,踢中下巴,一声也没叫出来,向后仰面倒地。
刚要散去的人群有几人又走了回来,四面突然响起了掌声,大家又免费看了一场精彩的打斗,都向他们表示感谢,这是人们对强者的尊重。林萧一拉赵菁就要赶快离开,一辆汽车停在他们的身边,郭庆生探头出来说:“没开车吧,这个地方不好打车的,跟我一起走吧。”
赵菁不愿意上他的车,拉了林萧一下,林萧装作不知道,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三人一路谁也没有说话,但心里彼此都如明镜一般,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捅破这层窗户纸,各自想着心思,一起到市区。
林萧对郭庆生说:“谢谢,我们到了。”郭庆生慢慢把车靠路边停下,林萧和赵菁下了车,郭庆生从车里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林萧等着听他要说什么,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一踩油门走远了。
两人找了家餐馆吃饭,赵菁还觉得不放心,就问林萧:“有几分胜算?”林萧想着郭庆生看他的眼神,默默计算着郭庆生比赛时的招式,顺手拿过一张餐巾纸翻来覆去地擦手,然后才说:“不好说。”
这是林萧少有的没有把握的迎战,赵菁又问他:“你觉得郭庆生怕你吗?”林萧想了想,他从郭庆生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没有仇恨,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挑战,他的眼睛好像不会转动,里面深不可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对赵菁说:“这个人的心里是没有害怕的,对于他和我之间可能会发生的事,他也不会像我们这样坐下来讨论,恐怕他连想也不愿意想一想。”赵菁虽然也经受过玄功的训练,心里也很少会波澜起伏,但她还是觉得无法理解林萧的话,在她看来郭庆生是个可怕的对手,在于他的冷酷无情,在于他的超强的控制能力。
但如果像林萧所说那样,他已经修炼到了心止如水,无爱无恨,那就真的和机器没什么分别了。让人和机器来进行一场打斗,机器无疑胜算更大,它没有疼痛,没有疲劳,没有犹豫,没有害怕,只会按既定程序做动作,不完成任务决不会停止,就像今天看到的比赛。
郭庆生面对对手时,不管前进还是后退,都仿佛在他的精密计算之中,每一次进攻都务求有效,如暴风雨一般的攻击,很少有失误,就像是设计好的程序一样,直到对手倒地。
第二天,林萧如约来到了陆振远的家中,此时家中的一切都已恢复了原状。陆振远、刘长海早在门前等候他们,再次相见,几人都很有礼貌,也很热情。陆振远还专门带他们围着房子转了一圈,从后门进来,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大家都觉得是件值得回忆的事,林萧向陆、刘二人介绍当时的情形。
如何进来,如何遭到袭击,如何反抗,在出去后又如何被郭庆丰用枪顶着脑袋,把刘长海听得心惊肉跳,陆振远也义愤填膺:“这个郭庆丰,我让他们来看看,结果搞成了这样,幸好林兄弟身手高强,不然,我可犯下了大错了。”林萧连忙向他赔罪:“还请陆老板原谅,把你家东西弄坏了,还给人带来了麻烦。”陆振远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今天你要见的这人是个煞星,可要小心哪。”
刘长海听陆振远都这么说,更担心了:“林萧,不然你们回去吧,别跟他见面了。”林萧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安慰他说:“你千万把心放宽,没有事的,昨天我们就见过面了,今天再谈谈,大家交流一下。”“你们见过了?”刘长海吃了一惊,“怎么说的?”陆振远听说他们见过了,不知道他们见面后都说了些什么,也紧张地竖起了耳朵,林萧趴在刘长海的耳边小声说:“什么也没说。”刘长海更感到惊讶了:“那你们干什么去了?”陆振远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正在心里妄自猜测自己骗郭庆生的话有没有被揭穿。
几人转了一圈回到了前面的客厅,刘长海又说起了那天见到林萧、赵菁二人的事,笑笑说:“我也是杯弓蛇影,庸人自扰啊,当初见到你们后如果没想那么多,就过来开门让你们进来,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听到刘长海敢于反省自己,这在他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林萧也颇有感触地说:“是的,那可省事了,那也不是您刘书记了。”刘长海哈哈笑着:“别刘书记了,哪还有什么刘书记,都成了刘逃犯了。”说到这里,不免又有些伤感。
林萧见他一时喜,一时悲,也就岔开话题,问陆振远:“听说郭庆生的名头极响,昨天去看了他的拳赛,观众对他也很吹捧,他在这边到底有什么成绩啊?”对郭庆生在黑市拳击界的影响,陆振远是知道的,他就给三人讲了起来。
郭庆生出生在泰国,自小受到泰拳系统训练,他的性格与大哥不同,他不喜欢争强好胜,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他不管做什么事都十分认真,认真到一丝不苟的地步,走路一步迈多大都有标准,很多事在郭庆丰看来都是不可理喻的,经常嘲笑他太认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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