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在这种略显尴尬的情况下完成了扫除任务,林萧的心里对哪个国家的政府都不感兴趣,他现在担心的是赵菁会不会受到伤害,明天的会面该如何面对。他想起了一个问题:“陆老板,你知道赵元祥组织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比赛吗?我不相信他,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
陆振远捶着有些发酸的后腰,也想不起来与赵元祥有关的什么比赛,就摇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组织什么比赛,要么就是才开始做的,要么就是一件极机密的事情,外人所不知道的。”
说着,他拿出电话,拨通号码,与几个人通了电话,林萧看他的表情,知道一无所获,他更加陷入了迷惘之中,去做一件毫不知情的事,那真可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小声嘀咕着。
但还是被陆振远听见了,“你说什么?”他问林萧,林萧笑了,他解释说:“既然连你都不知道这件事,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等明天见了赵元祥再说吧。”
“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敢去?”刘长海既担心赵菁的安全,又不放心林萧去见赵元祥,“不然报警吧,让警察出面调查。”
陆振远一听他说这话又不耐烦了:“长海,你是嫌赵菁死晚了吗?”陆振远的话说得很难听。
刘长海果然发火了:“说什么话,我是替她担心,你能保证她的安全吗?”
虽然理解刘长海的心情,陆振远仍然很生气:“你能不能现实点?你觉得找警察有用吗,你以为警察一来就天下太平了?你知道刚才我和林萧是怎么回来的吗?”
刘长海只知道自己坐在家里都被黑帮拿枪指着脑袋,感觉安全得不到保障,他当然不晓得林萧是怎样逃避追杀死里逃生的。林萧就把在餐馆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路上的危险也简单讲了一下。刘长海安全被惊呆了:“这么说,我们在家里遇到的赵元祥还是挺文明的。”
陆振远瞅了他一眼:“你认为呢,差点没命了。”
刘长海嘴张了张,差点又说出口来:“应该报警啊。”他马上意识到这话的确不现实。在国内发生打架斗殴出现伤亡,警方都会当作重大案件,但在美国这样一个人人可以持枪的国家,这种事就平常多了,平均每天就会发生160起枪击事件,还会有60人死于用枪自杀,一年中大规模枪击事件就达到270起,这样的事件都可算得上小型战斗了。
虽说人们都控制尽量不随便开枪,便用枪杀人比用刀用棍棒可方便多了,一个三岁孩童只要拿得动枪,都能轻易打死一个强壮的成年人。在这里,身强力壮未必是战斗的胜者。
不是重大的案情,警方也不会投入太多的警力,报案也没有什么意义。再说,像这种黑帮报复杀人,他们的武器不次于警方,甚至火力更猛,警察会冒着生命危险去主持正义吗,躲还来不及呢。
这次赵元祥的表现太过反常,他对林萧是势在必得,但又假惺惺地弄出个什么合同来,非要林萧签字不可,目的是要取得一个合法的手续,这不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由此看来,这一回情况特殊,事关重大,才能使这个从来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人也不得不走法律程序。
三人研究了一个晚上,也还是不得要领。
次日早晨,陆振远开车带着林萧、刘长海一起来到旧金山唐人街旧吕宋巷36号,这是一座三层小楼,大门上面横挂一匾,上书“致公总堂”四个大字。一人在门外等候,见林萧等人来到,便把他们带了进去。
上了二楼,走廊里满是人,手里都抱着枪,林萧等四人从中间走过去,来到赵元祥的办公室。赵元祥坐在椅子上,看到林萧进来了,才站起来,笑容可掬:“欢迎,欢迎,林先生,你很守信用嘛。”
林萧没看到赵菁,就问他:“赵菁呢?”赵元祥坐回椅子上,哈哈笑着:“你放心,赵小姐很安全的,她是我的贵宾。”他越这么说,林萧就越不放心:“我要看到她,否则不谈了。”赵元祥的笑容僵了一下,又绽放开来:“我给你看看监控。”
他打开了面前一个显示器,在一个小房间里,赵菁正坐在一把椅子上,边上站着一个人,手里抱着枪。赵菁的表情看起来很安静,好像没有受到伤害或虐待。林萧对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人没有一点信心,他问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录像?”
赵元祥被他这个问题给问住了,手一挥,外面进来一个人,赵元祥问他:“这是不是录像?”那人不明白他的意思,顺口说道:“是啊,监控的录像。”林萧想不到他真的弄录像来糊弄自己,就很生气地说:“什么时候录的?”
赵元祥不明白他们俩在说什么,就接口问:“什么时候录的?”那人也被他们的问题给搞糊涂了:“啊?什么时候录的?就现在,这不正在
录吗。”林萧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实时录像,就问他:“怎么证明?”赵元祥对这些是一窍不通,也跟着说:“证明给他看。”那人爽快地说:“好的。”他拿出电话,打给了正在看守赵菁的那人:“把电话递给她。”
看守把电话交给赵菁,林萧拿过电话说:“喂,我是林萧,你还好吗?”赵菁听到林萧的声音,心里一暖,眼泪就要下来,她忍了一下,说道:“还好,没什么事,你在哪儿?”林萧听她话说得轻巧,但心里也是紧张害怕,就安慰她说:“我正在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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