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他决定不说,这事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他还要给他们打气,鼓舞起他们的斗志,哈曼说道:“我觉得他现在都是国王了,不能没有一点信义。如果因为这事对他造成很坏的影响,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听他这么说,林萧想到了一个主意:“我想可以在媒体上做些文章,咱们是不是可以通过纽约各大报纸来报道此事,造成舆论。把他打扮成一个孝顺父亲,思念兄弟,还帮兄弟照顾母亲的有情有义的人。”
“对,这个办法好。”利马也赞成,“明天你去接受记者采访,说是你大哥想念你了,要你回去叙叙兄弟感情,然后咱们就光明正大地回去,不由他不大张旗鼓地来迎接。他就没机会搞那些阴谋诡计了。”
两人无疑是给他出了个馊主意,哈曼与哈利曼之间的兄弟闹矛盾,属于家事,小户人家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二位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怂恿他把事情闹得举世皆知啊。
哈曼不高兴了,心说你们二位也不能因为怕冒险,让天下人都来看我们家的笑话啊,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这不是开玩笑吗。”
林萧看他还抱着王子的身份不放,劝解道:“你有把握哈利曼能安安稳稳地把母亲还给你,我们俩倒无所谓,你要是被他给关了起来,你母亲还有出头之日吗?你还能救她吗?还有谁能把她救出来?你不能光想着自己的面子,想着那什么狗屁王室的名声。”
哈曼被他七七八八地一阵说得心烦意乱,事情眼看要偏离自己预定的轨道,他不想看见林萧和利马二人期待的眼神,站了起来,说:“我出去走走。”利马也跟着要站起来,林萧伸手一拉,他又坐了下来,哈曼转身走了出去。
利马看着他出去,疑惑地问林萧:“不用跟着吗?”林萧问他:“干嘛要跟着?难道还有人会暗杀他?”“这个倒不会。”利马笑了,哈曼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这不需要担心。林萧跟他说:“他需要安静一下,相信他会想明白的。”两人认真地品尝杯里的美酒,谈论着喝过的好酒,利马在这方面不太讲究,他喜欢赌博,各种赌法都十分精通,他在巴西柔术界是出了名的好赌,什么事都爱跟人家赌上一赌。
本来打比赛赚了不少钱,几乎都被他输光了,直到父亲住院,急需用钱,他四处借钱却无人愿意帮他,他感到不明白:“为什么赌博的时候能错到钱,现在有了急事却借不到呢?”汉森是专门在赌场借高利贷的,利马找到他,开始汉森很爽快,问他要多少,利马很诚实,跟他说借钱给父亲治病的。不料汉森却拒绝再借钱,告诉他:“你要是借钱赌博,我还愿意借给你,赢了钱赶快还给我。输了没关系,多给些利息就行。但是借钱治病,对不起,一分没有。一来我不能让你付高利息,我心里不安。二来不知你什么时候有钱还我。”
利马这时才认识到人情冷暖,钱还是要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才好。这次比赛得到的奖金,因为不知前程如此何,哈曼知道他父亲生病,急需用钱,就提前把钱给了他。利马拿到钱,再没有去赌博,全部交给了父亲,让他好好保管起来,自己再也不赌博了。
闲得发慌时,他心里还是痒得难受,哈曼出去了,他跟林萧两人相对而坐,有些无聊,就说:“林,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林萧知他又手痒了,就问:“赌什么?”利马想了一下,说:“你说哈曼还会不会回来?”林萧反问他:“你说呢?”利马就是想找个由头玩玩,他也没有想法,对林萧说:“你先说吧。我们对赌一下,一美元。”
这就纯属游戏了,林萧看到他真的把赌博戒掉了,也很高兴,欣然道:“好啊,我觉得他应该回来。”利马就接道:“那么我认为他不会回来。”林萧说:“一美元。”掏出一枚硬币放在桌子上,利马也拿出一枚来,放在面前。两人继续喝酒,又等了一会儿,哈曼还是没有回来。
利马隔一会儿就向门外张望,等得不耐烦了,他又想起一个主意:“林,你猜他几分钟能回来?”林萧随口说道:“五分钟。”“好,一美元。”利马又掏出一美元。林萧也拿出一枚。
林萧小口呷着酒,随意地四处张望,看酒吧里人来人往,利马则注视着手表,一边说:“一分钟,一分半,两分钟。”不时挑战地看着林萧。小酒吧里播放着轻音乐,柔和宛转,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虽然人不少,但几乎听不到讲话的声音,人们都用近乎耳语的音量交头接耳。利马继续报道:“四分钟,四分半,还有十秒。”他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一边报着,一边伸手把林萧的两枚硬币拿到手里这。时,门开了,哈曼走了进来,一脸轻松。
利马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硬币,把自己的两枚也推了过来,林萧给他推过去,说:“算了吧,玩玩,谁要真的和你赌。”利马却很认真:“那可不行,愿赌服输,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你要输了,也不给我钱吗?”林萧笑笑:“那倒不是。”
利马把钱放到他手里:“这就对了,你赢了,钱归你。哎,你怎么知道他五分钟就回来的?神了你啊。”林萧故作神秘地说:“你听说过吗,中国古代有种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推知过去未来,掐指一算,便知吉凶。”利马茫然地摇了摇头,林萧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便糊弄他说:“我有千里眼,能透视墙壁。”
利马伸头过来,观察着他的眼睛,左看右看,摇摇头,说:“我不相信,我怎么从来没见你表演过,你骗人。”林萧一把把他推回去:“你说对了,我蒙的。”利马这才心悦诚服地说:“这就对了,赌博嘛,就是碰运气,你要出老千,我可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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