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曼准备的词全用不上了,他想: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谁知道他的,要是这样的话我还去那儿干什么?但他还是微笑着说:“是的,约翰先生,你的消息比较靠谱。我的母亲生活得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林萧在旁边听着就糊涂了,这是真的吗?那我们还去冒这个险干什么?他看了利马一眼,利马也正在看他,目光中满是疑问,看来他对这个问题也是并不知情。他们一起把头转向舞台,正好迎着哈曼的眼光,他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约翰说:“我们还是把焦点放在哈利曼国王身上吧!谁还要问?请这位漂亮的小姑娘。”一个穿着粉红外套还扎着马尾辫的记者站了起来,说话嗓门却很粗,原来是个男的,惹得满屋人大笑,笑声停下,他问道:“请问哈曼先生,你回国不会跟你哥哥争夺王位吧?”哈曼听了脸色一沉,心说这位是从哪冒出来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厅里的记者也都安静下来,看他怎么回答。
约翰也毫不客气地指着他说:“这位先生,你是刚来的吗,没听到大家刚才谈论的都是人家兄弟俩如何恩爱的吗?怎么会发生争夺王位的事呢,你是中国的宫廷剧看多了吧?我代替哈曼先生宣布:这个问题拒绝回答。”哈曼接过来说:“不,我要回答,这位先生,你不了解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很小的时候,大哥就对我百般照顾,长大后,更是事事都考虑周全,在我们的家里,他是仅次于父亲的重要人物,我怎么可以跟他比呢?那就好比一根火柴与太阳相比,一滴水与大海相比,我是他最忠诚的崇拜者和追随者。”
很多人是怀着猎奇心理来的,一心想挖掘一些隐秘的新闻出来,现在这点东西,太没有刺激了,一个一直锲而不舍地举着手的记者被约翰叫到了:“请这位本年度最帅的先生提问。”那人站了起来,大家报以热情的笑声,原来是一位矮胖子,像一个圆球一样,肚子把西装高高地顶起来,他不理会其他人的嘲笑,拿过话筒,声音有些嘶哑但却很响亮:“哈曼先生,我听说你出身不好,在老国王的儿子中并没有什么地位,是这样吗?”
哈曼听了,脸都气白了,怒视这个胖子,约翰也尴尬了,一时接不下去。林萧对利马使了个眼色,利马悄悄过去,脚下一勾,把胖子放倒,摔在旁边一位女记者身上,女记者“啊呀”大叫起来,利马顺势一踢,胖子滚了出去,接连撞倒三四张椅子,椅子上的记者纷纷摔倒在地,手里的相机扔得到处都是,现场一片混乱。
趁着混乱,利马悄悄地走了回来,好容易才收拾好,这个记者刚才问的问题早就过去了。
接下来,甘比诺安排的记者一个接一个地连续发问,约翰再也没有给那个胖记者提问的机会,一场危机就这么过去了。
记者招待会圆满结束了,甘比诺给请来的每位记者包了一个大红包,只有一个被忽略了,那个胖子,被甘比诺专门请到另一个房间里包了一个特别的红包,当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认得出来了。他的两只眼睛变成了两个红包,牙齿掉了两颗,连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他用手捂着眼睛,像球一样滚了出去。
甘比诺把主持人约翰和几个专门请来的“托儿”留下来吃饭,席间,约翰对哈曼的表现赞不绝口,夸他有演员的天赋,不去表演太可惜了。说着,还惟妙惟肖地学起了哈曼演讲,逗得在座众人捧腹大笑。
约翰意犹未尽,提议道:“今天的记者会我觉得力度还不够,如果明天在机场举行个仪式,请电视台进行现场直播,那不是更轰动?”哈曼觉得这事有点过,就摆手说:“不行,别搞得跟总统出访似的。”甘比诺却拍手说:“可以,我觉得约翰的提议好。总统怎么了,他能搞,我们也能,我的地盘我作主。就这么说定了。约翰,你帮我联系电视台,跟他们说,要安排最强大的阵容,随机一起去阿联酋,到那边后再搞一个仪式。”
林萧跟利马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妥,哈曼更是连连推辞:“这事有点动静就行了,就搞大了。”甘比诺摇头道:“不,我觉得这样更保险,我能时刻了解你的动向,当你成为一个公众人物后,就会有更多的人来关注你,保护你。”林萧低声跟利马说:“不知道哈利曼对这事是什么看法,万一弄巧成拙就糟了。”利马同意他的看法:“是啊,这是被动炒作,恐怕他不会喜欢的。”
两人把想法跟哈曼进行了交流,哈曼表示很担忧,眉头紧锁,说:“这个该死的约翰,净出馊主意。甘比诺好像很欣赏他呢,我再努力一下。”他再一次跟甘比诺说:“我觉得通过媒体表达出对哈利曼的尊敬就可以了,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弄得他不高兴了,就适得其反了。”甘比诺已经有点醉了,他打断了哈曼的话,大声说:“不,不对,我不同意。我需要对你的安全作出保证,既然不能公开加强武力保护,我就要使用舆论的力量。相信在这种压力下,他不敢随便伤害你。”
哈曼见他有些神志不清了,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甘比诺举起酒杯,跟约翰碰了一下:“约翰,我的大明星,明天的仪式还由你来主持,你要表现得现出色。”约翰也喝得差不多了,他咬着舌头说:“这个你放心,甘比诺先生,难道我今天的表现你不满意吗?”甘比诺哈哈笑道:“满意,非常满意。”哈曼看着他们俩相互吹捧,不禁摇头:“这两个醉鬼,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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