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和孩子们进去了,男主人和哈曼又坐下来,喝咖啡聊天,哈曼这才完全对他放下心来,觉得这是个真诚、善良的人,对他说:“我还有两个朋友,能不能请他们一起进来?”
男主人连忙站起来说:“你怎么不早说呢?把客人拒之门外不是我们的礼数啊,赶快让他们进来吧。”哈曼很庆幸自己遇上了一个好人,就走到门外喊林萧和利马,却发现他们不见了。他四处寻找起来,一边小声地喊着,刚喊了一声,林萧和利马从房子后面转了出来。
利马推了哈曼一把:“自己坐在暖和的房子里喝咖啡,把我们丢在外面挨冻。”哈曼笑着解释说:“我这不是来请你们了吗?”原来他们俩见哈曼进去了,有些不放心,就躲到窗子外面偷看,看到主人把自己的家人请出来与哈曼见面,也放下心来,恰好这时哈曼提出要让他们进去,利马说:“行,这哈曼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两人就走了出来。
三人一同走进房间,男主人给他们各倒上一杯茶,利马终于喝上了一口热茶,没控制住,一口把茶喝了个精光,问道:“有什么吃的吗?”主人见他两眼放光,像饿狼一样,相比之下,林萧和哈曼就文雅得多,就说:“请稍等。”起身去厨房给他拿出一盘子点心来,利马闻到食物的香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他就喝了一点水,还有落到河里的时候可能又喝了几口,跑了一天的路,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
食物一端上来,他就伸出手抓起来,狼吞虎咽,一盘子点心瞬间被他吃了个精光,他还没吃饱,反而感觉更饿了,意犹未尽地问:“我是不是把你们家的饭全吃光了?”三人想不到他吃得这么快,林萧和哈曼本来想等他吃过了再吃一点,可现在一点也没有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哑然失笑。
主人也觉得不好意思,抱歉地对哈曼笑笑:“哈曼王子,是我太小气了,请等一下。”哈曼安慰他说:“不,很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这位同伴的确是饿坏了,如果还有吃的,麻烦你再来一点。”
主人起身拿起盘子,又去拿了一大盘子点心,对利马说:“请尽情品尝,贵客喜欢我家的食品,是我的荣幸。”林萧和哈曼也吃起来。
主人似乎知道哈曼是从哪儿来的,自始至终没有问过他的经历,只是跟他谈食物的味道,谈生活的变化,谈工作的辛苦,哈曼很感谢他的尊重,但害怕自己会给他带来麻烦,最后还是主动跟他说了起来。
利马吃饱后就倒在沙发上“呼呼”地睡了起来,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除了打架和赌博,脑袋里没有别的事。林萧坐到窗前,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哈曼跟主人聊天,说着老国王在位的时候,人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现在的国王上任后,这个国家又有哪些变化。更多的时候,主人在谈自己的看法,利马只是静静地听,他不作任何评论。
他知道,自己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是一个外人,他没有权利发表什么意见,因为他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一个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的人,还能谈什么为国为民呢,他不愿意谈自己的事,觉得自己很失败。
最后,哈曼想到自己今天晚上的造访有可能会给主人带来麻烦,就跟他说:“你知道我从哪里来吗?”主人对这事并不太在意,随口说道:“我听说你是从美国来的,我们的国王对你的到来表示欢迎,我们也欢迎。”哈曼觉得不能跟他说太多的事,便隐讳说:“我现在还没有见到国王,有些事需要我们见面后再对外公开,所以,我有个小小的要求,请你务必答应。”
主人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便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保密,是吧?我会跟我的家人说的,请你相信我,也许我刚才不应该让他们出来见你。”
哈曼发现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必想得太多,我害怕会给你带来麻烦,比如说会有很多记者来采访你,对你的家人造成骚扰之类的事。”主人笑了:“没关系,我们很乐意接受记者的采访,这是一件荣耀的事。”哈曼觉得自己说不清这事了,就吓唬他说:“但是也可能会有政府的官员来找你,调查我和你的谈话,他们可是一些不讲道理的人。”
果然把主人吓住了,他很不乐意地说:“这些人是很讨厌,好吧,我会保密的,谁也别想知道你来过我家。”哈曼补充道:“连你的朋友也不要告诉,不过,我想这个保密期不会太长的,等你下一次再从电视上看到关于我的新闻的时候,你就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说出去了。”
眼看东方将要露出曙光,哈曼站起身,向主人伸出手:“非常感谢,我们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面。”林萧叫起了利马,三人向外面走去,主人送出门外,对哈曼说:“我把你们送进城吧。”利马一听就高兴了,顺口说道:“好啊,那可省不少事了。”哈曼却怕路上被查到,会连累到主人,就婉言谢绝了:“不用,我们有车,修一修还可以开的。”
利马不知道哈曼跟主人撒的谎,脱口道:“咱们的车不是掉到河里了吗?”话说到一半,被林萧拦了回去:“都怪你,开得那么快。”利马感到冤枉:“怎么能怪我呢,不是你让我开快的吗?”两人一路争吵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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