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事,这酒虽得就没有味道了,两个人话也少了,又彼此怀疑,有些话也不敢说,有些话也不能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还不到一个小时,两个人就散了。刚出门,冯超的手机就响了,是林萧打来的,问他在什么地方,要他马上回来,有事找他。杨玉成的耳朵尖,听到冯超叫“林少”,就问他是谁的电话,冯超随口回答道:“是林少的,要我回去,不知道什么事,我先走了啊。”
听到林萧的名字,杨玉成本能的一抖,他意识到自己要有麻烦了,林萧这家伙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自己得赶快撤,晚了恐怕连车票也买不到了。他匆匆忙忙地跟冯超说了“再见”,就转身离去,冯超见他吓成这样,差点笑出声来,等到他回去见了林萧,他才会佩服杨玉成是多么的聪明。
冯超紧赶慢赶来到公司,林萧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了,一见到他,林萧就劈面问道:“最近见过杨玉成吗?”冯超一下愣了:“是不是盯我的梢了?”林萧见他一愣,心里就有底了,又问道:“他跟你说什么了?”“啊,没有什么。”冯超这才反应过来,说道:“他好像舍不得离开,都跟我打听公司的事。”林萧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眼神咄咄逼人:“他问了你什么,你说了些什么,说细点。”
冯超看他这样,一下子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林少,我可没有跟他说过什么,再说,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啊。”林萧打断了他的话:“别说废话,你说了什么你不一定知道,你得告诉我。你跟他见了几次面,每次都说了什么,把你能想起来的都说出来。”
冯超喝了点酒,全变成汗出来了,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努力回想着,把两次与杨玉成见面后说的话一点一点地说了出来。林萧听到他告诉杨玉成刘长海在美国的事,一下子急了,往桌子上一拍:“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还是小事吗?你真糊涂啊,你跟杨玉成认识这么多年,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跟他说这些,你知道他会干出来什么。”
冯超心里早就后悔不已了,他低下头:“林少,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跟这个混蛋胡扯八道,公司出事后我就很后悔,很害怕,就怀疑是这家伙搞的鬼。刚才杨玉成又找我了,我也问他这个问题,他不承认,可我看得出来,就是他干的。林少,我对不起梅总,对不起你们啊。”林萧见他痛心疾首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反而安慰他说:“算了,以后要长点记性,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冯超决心将功赎罪,就主动提出要带林萧去找杨玉成:“我知道,现在他肯定回去了,我带你去找他。”“好吧,这就去。”林萧说。两个人出门上了车,冯超开车向杨玉成的家飞快驶去。很快到了楼下,林萧说:“你先给他打个电话,稳住他。”电话接通了,冯超说;“玉成啊,你在家吗?我又想起个事,想跟你聊聊。”对面的杨玉成笑了起来:“冯哥,你就别再给我下套了。我现在正在高铁上,你别想再找到我了,再见吧。”
冯超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跑了,心里又是失望又是佩服,他轻声对林萧说:“走了。”那边又听杨玉成说道:“冯哥,我对不起你,把你给害了,不过我也要帮你一把。”停顿了一会,杨玉成又说:“你让林萧去我家东边的广场去,他会遇到一个熟人,那就是他想找的人。记住,要晚上去。”说完,杨玉成就挂了电话,冯超对他说的话根本听不懂,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机了。
冯超把杨玉成的话原原本本地转告给了林萧,林萧冷笑道:“这个奸诈小人,他怕我继续追查这事,想了个金蝉脱壳,临死拉个垫背的。”冯超不知道林萧从这番话中得到了什么信息,好像比他知道得要多,这人哪,脑子就是不一样,冯超承认自己就是这些人手里的一颗棋子,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林萧说:“既然他让我们去广场找人,那咱们就去吧,现在也算是晚上了,走,过去吧。”冯超驱车向广场驶去。停好车,他们就漫无目的地溜达起来,广场上一群一群的人在活动,两三帮老太太,中年妇女在扭秧歌,两三伙年轻姑娘在跳广场舞,中间夹杂着两三个老太太,还有两个老头也在里面扭来扭去。僻静的地方还有两伙人在练太极,有的打拳,有的舞剑。音乐声此起彼伏,在四周还有不少人在快走,有的成群结队,还带着劲爆的音乐,有的单身行走,或快或慢。
他们一个个地看过来,并没有要找的人,熟人倒也有,但都不像与林萧和杨玉成都有关系的人。
天色已晚,林萧的肚子有些饿了,对冯超说:“走,去那边烧烤摊子喝啤酒去,我请你。”两人找了一家客人比较多的,随便坐了下来,冯超去点菜要酒,林萧就在那时四处乱看,今天晚上各个摊子的生意都不错,人来人往,在烟熏火燎中品尝着各种美食,这时,一个熟悉的脸孔进入了他的视野。林萧认定,这人就是杨玉成所说的他们要找的人。
此人正是尹烽,他正在紧张地招呼客人,拿餐具,记菜单,上烧烤,忙得不亦乐乎。这个杨玉成,就来帮了几天,今天就不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打电话也不接,现在干脆关机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一边忙,一边在心里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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