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脱口而出的话至少让眼前的三个女人都傻愣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秦素带着挪余地道：“看样子你小子是早就查过了这些道道啊！”
自知口误的龙渊是打死不再说话了，“好了好了，快到时间了，准备一下开会，你也要发个言，表个态？”
虽说龙渊不打算再说，但和白雪出去的时候，还是被她轻捏了一下腰肉，但这一次却是并不重，“臭渊子，你是早有准备了？”
“我哪儿有准备了。。我只不过是对华夏法律比较了解罢了。”龙渊轻咳了一声，保持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他看向陈冰的时候，总感觉她是在若有若无地笑着。
这一个重大的发现可不只是龙渊一个人发现了，来参加会议的这些部门经理和副经理也是敏感地看到了陈冰那脸上夹带的笑。陈冰在这个时候是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根本没有听龙渊在会议上讲些什么。
不过龙渊也并没有讲些什么，首先就是介绍了一下秦素给众人认识。虽然网游部的不少人已经认识了她，但世纪的员工却并不知道。秦素的成熟和稳重也让他们感觉到了一阵放心，比起陈冰来，是更有信心了一些。
陈冰的缺点是在于她缺少像秦素那样下决定的魄力，她更适合做着辅助的事情，像是情报、人事管理之上，在这一方面陈冰做得很优秀，但在如何开拓新的市场，新的活动陈冰就更缺失开创xìng了。
秦素的讲话颇具有召号力，同时在语气中很自信，很骄傲，在了解了两个子公司的运行情况之后也是提出了相关的建议，分轻重缓急地要求落实下去，同时要求在支出上严格制定预算，得到审批方才能够支出金钱，秦素也明白地讲道，“我也知道龙董这人谈起钱都比较随便，但公司财务不能随便。往后的宣传、活动等支出做出计划来，这一回龙董答应给的钱照样给，但给了多少钱，你们就要给我做出多大的预算策划来。”
崔诗颖本来以为秦素新官上任就要烧起财务的火，而且她这话说得似乎白雪也是很同意，这让她白担心了一场，要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根据龙渊定的额度开始了邀请评委，并在网站上发布了消息，要是这一回说是没有那么多钱给，那她真是要晕倒在会议室了。
虽说秦素这一把火只是作势烧了一下，但多少已经给这些人树立了威信。这个新的总经理看似和蔼，但魄力很足，仅仅是这一讲就让不少人有些不敢喘大气。
随后便是这些经理汇报了一下当前的工作。这里面人事和财会上的经理并没有说困为是总公司的人就高上一头，而是照例和策划、开发等部坐到了一起，是同样级别的位置。
在龙渊左侧的位置空了许久，也终于是有人来坐了，而且还是一个知xìng的美女，这个消息由这些经理带了回去，又将八卦上一会了。
会议结束之后，龙渊就亲自推着轮椅将秦素送到了她的专用办公室。
“你这儿我还没有帮你装饰，只是配上了一些必要的办公设备，当然了每天也会有人来打扫。”龙渊将人送到了办公室之后，打开了窗帘，让阳光透进来了一些。
小兰这时候也是跟了进来，她对龙渊颇有些敌意。
秦素笑了笑，“我只是来走走看看，就被你拉着上了战场。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龙渊尴尬地道：“你也看到了，现在公司的情况就是缺少像你这样的一个强有力的ceo，陈冰守成有余，是不怎么适合开拓一个公司。”
“她是学国贸的好不好。”秦素白了他一眼，“就只有你这人才是懒得很，既什么都想做，又什么都只是半吊子货。”
“那也不是啊，我在经济学上，计算机和书法上可不是半吊子货。”龙渊嘿嘿一笑。
秦素一摊手，“可这些和开公司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你做员工是很优秀的，我相信。”
“……”龙渊备感无语，直接闪人了，“咱不也是第一次做老板呢，当久了就好了。”
秦素看着龙渊那落慌而逃的样子，也是微笑着有些愣神。
小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有些气愤地道：“这个龙渊我是真看不出来他有哪儿好，你也是那么在意他。”
“再在意也只能是当弟弟看了。我现在啊，很多事情已经想开了。”秦素微微一笑，“有些感情不一定要是爱，有些爱也不一定要表达出来。是知己就应该知道对方的心，而不是总给他添麻烦。”
小兰轻叹了口气，“反正我是接受不了你现在的想法。真的是在旧金山的时候被洗脑了一样。”
秦素只是笑笑，也不多加解释，“我拟一下装饰的单子出来，你给龙渊，这个办公室真是够空荡了。”说话间，秦素看了一眼这个布局，空间很大，留给她布置的余地也多，包括秦素最喜欢的茶几都已经买好了，只是还缺茶具，龙渊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茶具，要知道在茶这一方面他还是太白痴了一些。
“我可只是护士，你别指望把我当秘书用。”小兰虽然是应了一声，但还是事先声明她的站位。
做专职的护士她可以不用接触那么多的圈圈绕绕，真是进了职场，也没有那么容易过得舒心。
秦素轻笑了一句，“知道了，你当秘书也太不够格了，这么喜欢议论老板。”
“哼，我可就是看不惯他。要不是看你一直念叨着这个公司，我也不让你出来。”小兰颇感觉郁闷了，而且她在这儿感觉很没有伴，除了秦素，她在这儿都找不到朋友来说话。
秦素没有说话，而是自己转着轮椅到了办公桌前，但有些高，她只好拿了些纸笔到了茶几之上，细细地写下了她需要的东西。
除了这办公室，里头还有休息间，皆是需要添置，至少她今天是没有办法在这儿休息。在上午下班之前，小兰将这一张纸交给了龙渊之后，她便推着秦素先行离去了。
秦素出现虽然只是一会儿，但这些人工作却有条理多了。
陈冰倒也不嫉妒什么，等下班后员工都基本离去了，这才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可这一天上午她都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工作之上。至于经理的事情，基本上有了秦素管理，她现在只需要抓好人事和情报工作，还有公关部。
陈冰出来的时候就遇上了正要回去的龙渊和白雪，这一天的龙渊也是表情带上了笑容，这可是他这一周来第一次这么开心。
“冰姐，你也劝下他，我看他今天是要笑到脸抽筋了。”白雪看到陈冰也恰巧出了办公室，当即松开了挽着龙渊的手，上前去拉住了陈冰。
陈冰轻轻地道：“秦素回了公司，他自然要高兴上一会儿了。”
白雪轻笑了一声，“秦素姐真不愧是以前做过老总的人。”
陈冰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却是跟着他们一同坐上了电梯。
龙渊刚要解释什么，手机便响了起来。
“院长，怎么今天找我有事？”电梯里的信号并不是很好，龙渊想听清都有些麻烦。
刘伟经的声音又经过了他那破麦显得有些破音，“……期末考试安排下来了，下午来趟学校。”
说话间，也不等龙渊挂电话，他就直接挂掉了。
龙渊摊了摊手，“院长说这学期的期末考试安排出来了，让我们回一趟学校。”
白雪看了眼陈冰，“冰姐一起去吗？”
“我已经休学了，也不需要什么考试。”陈冰摇摇头，“等明年有时间了我再回去好好上上课。”
白雪轻叹了口气，“其实你也不需要选择休学的，凭我们的学习能力，就是不去上课，准备上了一个星期也能过了。”
陈冰淡淡地笑笑，“放心，没事。”
龙渊在前沉吟了会，“一起回学校看看。我们先去吃饭好了。”
陈冰看了眼做了主的龙渊，也没有反对。
白雪轻拍拍手，“这样就好，今天本来就是应该庆祝一下，秦素姐先走了，不然更有伴。嗯，我来开车。”
“当然了，你的车省油钱啊！”龙渊开玩笑地道。
如果是走高速，走长途，龙渊是宁愿开自己的车，但在京城里，龙渊车子的xìng能是发挥不出来。
于是龙渊被按排坐了后排，由白雪熟练地开着车，陈冰则是坐在前头，两女说起了话，根本不把龙渊当一回事。
陈冰看着白雪那熟练的车技，也是淡淡地说：“小雪，你驾照有了吗？”
“还没有去考呢，我只是会开了。”白雪笑了笑，反正她现在开车也没有什么问题，她也不怎么喝酒，根本没有交jǐng来专程查她。
陈冰轻应了一声，“不需要用考的，我找人帮你办一下就好了。”
白雪点了点头，高兴地道：“那可是谢谢你啦。我现在就觉得你xìng子啊，人啊都蛮好的，也难怪渊子也在想方设法了。”
陈冰微低了低头，没有回话。
倒是龙渊郁闷地道：“怎么说着说着我又中了枪。”
“得了便宜还卖乖。”白雪轻哼了一声，朝着后视镜里吐吐舌头，“你们两人难不成还真想一直将这个状态持续下去？”
陈冰抬首轻笑了笑，“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可我不想做坏人。”白雪不高兴地道。她现在就是总觉得是她自己妨碍了两人在一起，又或者是她就恶毒的女人一样，绝对不允许两人发生什么。
可是白雪又有什么错呢？
龙渊轻咳了一声，“这话我们先不说了。”
白雪本还想继续说，但一想这样又把气氛弄得很僵，也是撇撇嘴，“反正我话是放在这儿了，我在情理上是可以接受这个已经存在的不可改变的事实。虽然说内心里我绝对不想有人分享龙渊的爱。”
龙渊和陈冰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着车。
中饭吃起来都有些尴尬，特别是有些事情真放到了台面上说清楚了，白雪是能接受了，但反倒是两人没有接受。
好在龙渊也是什么都看得开一些，很快就用话题化解了这种尴尬的气氛。饭后三人继续说笑着前往京大，却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毕竟不需要再提，白雪很难得下一次决心，若是再给她一个机会重说过，也许就不是这一句话了。
可对于龙渊来说，他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些事情，让没有准备地接受陈冰，这不可能，也不现实。正如陈冰所说的，这样已经很好了，真要讲明白了，反而相处得更加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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