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夏琳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现实。【】
“不用太在意。”
亚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活着的时候惨遭杀害,连死了都被邪物奴役,这太可悲了,就这么死了反而是一件好事……况且……”
“况且什么?”
“没什么。”知道四周都可能是敌人的耳目,黑发骑士便将心中的疑虑压了下去。
“这里的东西怎么办?”夏琳迟疑的问。
“砸!”亚雷毫不犹豫的说道。
话音未落,琉璃窗两侧的白色帘布骤然落下,室内的光线瞬间变得黯淡,空间内突然弥漫起了一股凉意,让二人略有些不适应。
“怎么回事?”绿发少女疑惑的走到落地窗边,将帘布重新拉开,顿时吓一跳。
落地窗外面黑乎乎的,阳光仿佛被某种庞然大物吞噬了一般,原本阳光明媚的上午,居然变成了漆黑的夜色。借着天空的星光,她仔细瞭望着下方,发现待在院落中的巴格和格鲁比都消失了,下方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有种诡异的寂静。
2¤“有巴格在,它们不会有事。”
黑发骑士丝毫不担心无头骑士和水栖马的安危,同样也不在乎骤然变幻的天色,这一切,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好。”
夏琳闻言立刻点点头,刚刚走到对方身边,窗帘又哗啦一下合拢起来。
“别着急,先看看情况。”
亚雷拦住了几欲发作的绿发少女。神情冷肃的盯着窗帘。这一瞬间。那种被四面窥视的感觉又浓烈了很多。
咯吱……咯吱咯吱……
窗外有动静,他们敏锐的觉察到这细微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刮蹭琉璃,这声音时大时小,愈发的古怪。
夏琳拉了拉他的衣角,指了指帘布,表示自己想去掀开帘布看个究竟。
亚雷摇了摇头,示意她再等等。
吱吱嘎嘎的声响愈发古怪。像是什么潮湿粘滑的东西在琉璃上滑动,那种令人牙酸的响声直接往他们耳朵里钻。
绿发少女终于忍不住化为一道虚影,瞬间穿梭至窗帘前,将整个帘布掀开,外面的星光有些暗淡,但仍然能看出什么也没有,刚才的声音也都消失了,恢复了那种诡异的寂静。
“怎么回事?”她忍不住负气的跺了跺脚。
“别着急,再看看。”黑发骑士冲绿发少女勾了勾手,示意她耐心一点。
夏琳病怏怏的走回来之后。那股怪异的动静再度升起,这次的声音要响亮了不少。两人死死的盯着帘布,发现那里正在缓缓下陷。
当帘幕凹出一个人头大小的窟窿时,他们突然发现那里缓缓渗出了点点血迹,亚雷猛地一个激灵,直接抓住下陷的帘布,将其向后扯开。
帘布猛然间摔向后方,外部依旧是一副月明星稀的夜色,声响也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发骑士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又将帘布重新拉上,慢慢的退回到绿发少女身边,安静等待着对方的进一步动作。
几秒后,窗外又传来了那种刺耳的声响,愈发的强烈,原本咯吱咯吱抓挠琉璃的声音,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剧烈的撞击声,连带着整个宽阔的室内都开始微微震动。
帘布又一次的下陷,虽然和之前的位置一模一样,半径却膨胀了一倍,暗红的血液逐渐染红了帘布,亚雷瞅准机会,猛然朝着天花板上的灯具抛出一团火焰。
轰——!
以太化的黑炎几乎无所不燃,整个灯具连带着天花板都燃烧了起来,原本黑暗的空间在这熊熊燃烧的火光中逐渐清晰起来。
黑发骑士又一次的掀开帘布,一个清晰的黑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它的轮廓接近人类,却矮胖了很多,只有夏琳的一半高度。
整个头部没有别的五官,只有一张犬牙交错的巨大口器,斑斑的血迹,不断从那长满利齿的口器渗透出来。
“是你!是你!是你!”
就在这一瞬间,它忽然发出了清晰的声音,冰冷而沙哑,如同从深渊中渗透出来,带着可怕的寒意和怨毒。
“……”
亚雷没有跟它废话,黑炎缠上右拳,指着冲着对方那张巨大的口器捅了过去。
砰——!
这阴影的外表恐怖,实际战斗力貌似却很一般,只是被钢斗气一冲,便化为片片污浊的碎步消失不见。
天空中的黑暗迅速消失,如同日蚀结束的景象,太阳带着万丈光芒重新洒向大地,庭院内再次恢复了鸟语花香。
下方瑟瑟发抖的格鲁比见到窗帘突然打开,连忙从车厢的阴影下窜了出来,兴奋的冲他挥了挥蹄子,接着以打颤的声音说道:
“我们都很好……这是巴格让我说的。”
“我们也很好。”
黑发骑士冲它们微微一笑,随后将视线投向两侧的窗帘,发现帘布已经重新恢复的洁净如初,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
夏琳懊恼的抱住脑袋,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刚才看到的一切。
亚雷走到她身边,心中一动,突然将少女柔软的身体拥入怀中,在她耳畔柔和的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我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东西,有些心里准备罢了。”
“你遇到过这种事?”她投来询问的视线。
“但是不能说……不过你要记住,这种类似影子的诡异东西,非常害怕光线,在光照之下,它们会变得非常脆弱。”
“知道了。”
绿发少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赧红了俏脸:“放开啦,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啊!”
“唉……真想多抱一会儿。”
黑发骑士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重新望向琉璃窗,却发现两片拱形的琉璃之间突然多了一件东西。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夏琳也发现了异样。
在他们的面前,阳光透过拱形的落地琉璃,投下一排刺眼的金光,壁窗的中部多出了一根内嵌式石柱,雕刻着奇异的兽首。似乎经过了漫长的岁月,雕刻的细微处已经模糊,但神态依然逼真生动,大张着口器,仿佛在无声的咆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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