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过我?”
坠星高塔之顶,听到伊恩所言的汗帕克斯微微21挑了挑眉毛,笑着问道:“这我倒是想要听听。Δ”
“你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所以在你派出调查团的时候,我就曾经怀疑过你。”伊恩平静地回答道:“地震生在一月,而你不但拖了近两个月才正式派出了调查团,更是在明知目的地附近有大恶魔的情况下,却没有将任何一个上位能者编入调查团。”
“菲儿告诉我这是因为其他贵族的阻挠,但是我始终觉得不对。因为你并不是没有其他上位者可用。你知道我的存在,还让我帮你维护北域里的治安。当初大可以委托我秘密随行保护他们。但是直到他们出行为止,你却什么都没有对我提。”
说到这儿,伊恩轻笑摇头:“这可不是你物尽其用的风格。”
“所以你觉得我另有用意。”汗帕克斯微笑着反问道。
“不错。我当时认为你就没打算让调查团的人回去。”伊恩缓缓地向左侧行,直至来到了大厅的边沿才止住了脚步。他侧目望向下方燃烧着的城市,带着莫名的语气说道:“只是在那时,这些终究仅仅是我恶意的猜想,带着强烈的个人感情因素,所以我并没有将之告诉过任何人。”
“而直到我一路跟着调查团,看到了一些东西时,我才又将这份怀疑提上了心来。”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伸出手来,抚摸起塔顶内壁上的奇异晶体:“还记得当初你第一次带我上来的时候么?”
“这种奇异的晶体让我印象颇深。”伊恩回过头来,望向汗帕克斯:“而我却在黑天平会的实验所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我原以为这种一面透明,而另一面却不透明的晶体很常见。但是当克拉克大师对此露出震惊之色时,我就知道这东西实际上怕是非常罕见,罕见到连北域知名的学者都没见到过它。”
望着汗帕克斯,伊恩的目光愈加锐利起来:“坠星高塔顶层的侧壁,黑天平会地下实验所螺旋阶梯的侧壁,这两者所用的居然是同样的稀有材质,这让我对你的怀疑到达了顶点。”
“然后,我开始猜想起很多很多的东西。”伊恩降低了声音,如同陷入了某种回忆:“很多看上去可疑的东西。”
“从很早以前有一件事情我就想不明白。境外探查队为什么会是由一群草包来担任?”他说:“你并不是个昏庸的领主,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贤明。但是一个这样的领主,却为什么会让一群草包去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
“现在我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政治上的妥协,而是因为对你而言,如果他们不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草包,那才是真正麻烦的事情。”
“你不希望有人现那个实验所,不希望有人现里面的秘密,影响到你布局良久的计划”伊恩断言道:“你们那时正在撤离,但是有些东西根本无法带走。所以你拖了两个月才派出调查团,所以你没有在调查团里安排任何的上位者,所以你才会让人去劫杀他们。”
“你根本就并不希望他们回来。”伊恩转过目光,向着脚下看去,仿佛穿过了岩层,见到了底楼的那几具尸体。
“可是他们依旧是回来了。”汗帕克斯长叹一声道:“带着不该带的东西回来了。”
“回来自投罗网了,对吗?”伊恩自嘲了一声,带着莫名的语气说道:“‘叛徒’。”
“叛徒?”汗帕克斯脸上带上了莫名的笑意,似乎一点儿都不介怀于这个称呼。他茗了一口手中的红酒,而后轻笑着问道:“说真的,我确实没想到你会现这么多漏洞。但是我很好奇,既然你已经察觉了这些,那么当初你为什么没有试着揭我?”
“因为当我从圈外回来的时候,刚好听说了你的处境,以及你所暴露出来的另一个身份。”伊恩摇头苦笑:“这几乎让我推翻了自己所有的判断。使得我下意识地认为,天平会的会不可能同时也是黑天平会的会。”
“而另一个让我推翻这些判断的原因则是......”伊恩顿了顿,带着莫名复杂的眼神望向汗帕克斯:“我实在找不到你这么做的理由。”
他沿着侧壁缓缓地向着对面的三人走近:“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么当初关于罪民的谣言应该是你放出去的。但是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既然你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些秘密,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我同样想不明白,这个计划明显是数年前就开始筹划的,而当时你就是北域大公,这座城市里最有权势的人,你为什么会想要毁掉凝聚自己心血的城市。”
“说实话,如果不是阿曼达女士临死前在地上留下了双蛇纹章。哪怕我再怎么怀疑你,最终恐怕依旧不会相信那人就是你!”
“你想要知道答案?”汗帕克斯低头摇晃起酒杯,微笑着问道。
“没错。”伊恩点头:“我之所以没有直接出剑,就是因为我想要知道答案。”
“那我就告诉你答案。”哈帕克斯露出了奇异的笑容:“你有没有现,我们两人的色与瞳色近乎一致。”
“什么意思?”伊恩皱起了眉头。
“每年的天平会成立纪念日,你的母亲都会准备十二支药剂。她会将这些药剂用黑纸包裹起来,放在一个小小的挎包里。等到达会场时再将它们交给我。”汗帕克斯微笑着,说起了仿佛毫无关联的事情:“这种药剂只有你的母亲能够调制,而且由于材料稀缺,一年最多都仅能制造四十余支。每一支的效用只有一个月,所以一年里最多只够三个人使用。”
“而这种药剂唯一的作用......”他抬起了头来,望着伊恩银白色的头,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是可以将一个人的色与瞳色变成另一种颜色,而且任何心象都无法察觉这种伪装。”
“当然,出于你母亲对某个人的留恋,这种伪装药剂她永远只做一种配方。”银苍瞳的中年人意有所指地说道:“那就是将人的色变作银白,将人的瞳色变作苍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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