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在刹那间绽放,闪耀当空。【】陈烈挺身而起,手中长剑陡然射出万千道寒芒。只此一招,城墙之上百丈范围内的血河巨虫全部被斩杀,强烈的剑气引发的波动四处散开,又震死了大片的血河巨虫。
林宣看得只点头,陈烈这位擅长重剑的高手,在经过自己秘法提点之后,终于晋升天人境,一身灵气浩荡如潮,声势极盛。
与此同时,远处的城头上传来一道闷雷般的响声,只见胡虎豹手中大锤挥舞得密不透风,所有想要扑上来的血河巨虫还没碰到他一丝衣角就已经被活活震死。锤光闪过,胡虎豹一声怒吼,身体猛震,聚集在自己周身数百穴位的真气全部释放出去。一时间他面前原本黑云密布的天空已经豁然明朗。密集的血河巨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化为满天的血雨,飘洒在城头。
陈烈与胡虎豹相视一笑,眼中都露出了惺惺相惜的意味,除此之外还有一丝比斗之意。林宣见状也不言语,心里却暗暗称赞,有竞争才会有进步。与此同时他也不闲着,只在一条城墙上来回走动,哪里情势危急,他便出现在哪里,手中一把从千机派藏宝阁里找来的四品零落剑使得飞起,刷刷几剑,便是大片的落红。
无数血花在身边绽放,林宣犹如闲庭信步,任凭一身布衣沾满了血色,最后变成货真价实的血衣。只是在这磅礴的血气中间,却有一条条血蛇被林宣吸引,如有灵性,扑入他的体内,飞快地修补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
杀的血族越多,那些被他吸引的血蛇便越多,这些血蛇都是血族生命之中最为纯朴的血肉精华所化,换做以前,这种炼体境的血河巨虫的血肉精华林宣又怎么会看得上眼,可如今自己位阶掉落,却也没有太多选择,只能尽情地吸收着满天的血雨精华。
他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恢复着,缓慢却很稳定。每一个毛也都拼命地张开,干涸的血脉如同久旱的麦田期待着甘霖的滋补。
林宣的剑招虽然不如陈烈胡虎豹二位光华溢彩,但是却更重实效,每出一剑,都是必救的地方。一时间这面城墙虽有千丈长短,可是在林宣奔走起来之后,却没有一个人类将士再出现阵亡。
到了最后,林宣身上的血气越发浓烈,导致所有的血河巨虫如同蚂蝗看到了裸露的人腿一样,一股脑地全部涌向了林宣身前,其余的地方压力瞬间减轻了大半。所有的将士都变得不慌不忙,用剑斩开面前零星的几只血河巨虫,还有闲暇朝林宣投来好奇的目光。
仙人手段,果真不凡。众将士心头想道,对于城下那黑压压的血族入侵者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然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血族能够在人族万里疆域长驱直入,靠的,可不单单是这些炮灰空军。
下一刻,血剑地穴蛹兽已经爬上了城头。
丑陋的脸,斜伸的触角,暗红色的甲壳,粗壮的六条毛腿,还有双爪之中那锃亮的黑铁精剑,这些才是血族攻城略地的主力兵团,血剑地穴蛹兽兵团。
王重山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大手一挥:“放”
紧接着,无数个事先准备好的水囊被丢下了城头,朝着这些兀自在城墙上攀爬的血剑地穴蛹兽们丢了下去。
面对从天而降的水囊,这些能征善战的血族勇士位面露不屑之色,双爪一挥,轻松地将这些水囊斩为两段。
下一刻,刺啦啦的声音从水囊之中发出,紧跟着浓大团的白烟从水囊之中散发出来,甫一接触,便有一股辛辣刺鼻的气息直入大脑。
石灰沸油化尸水
惨叫声,响彻整片天空。城墙上,如同下饺子一般,寸功未立的血剑地穴蛹兽一个接一个成片地倒下,从数十丈高的城头坠落,摔成了一块又一块肉饼,死状凄惨。
马国师双手轻挥,两团粉末状的东西从他的手中挥洒出去,下一刻,无数条斑斓毒蛇,蝎子,蜈蚣,针眼虫,青皮蟾蜍,爬满了城头,每一条都是剧毒之物,所有的将士都面露惊慌之色,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擅离职守。而这些毒虫却极有灵性,在马国师接连不断的咒语面前,全部扑向了血剑地穴蛹兽而去,对于近在咫尺的人族将士则一点也不理睬。
下一刻,血族的灾难发生了。
在经历过化尸水沸油的洗礼过后,依然侥幸能够攀上城头的血族勇士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已经发现自己胸口一痒,低头看去,却是一只身长半寸的斑斓花蚊正在用它那长长的口器美美地吮吸着自己的血液。抬爪便要将其拍死,却感觉胸前酥麻,脑后一凉,整个人便已经一个倒栽葱落下城头,临死之前,只看到一条精致的小蛇从自己的脖领里面钻出,飞快地扑向了另一个努力往上攀爬的同袍身上。
好厉害的毒。死不瞑目的血剑地穴蛹兽用自己的生命给这条小蛇做了最中肯的评价。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城墙的各个角落里。
林宣已经被满天的血河巨虫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大黑球,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马国师施法之时那一段诡异的法力波动。
没想到我还看走眼了,林宣心头轻笑,这马国师居然精擅法力隐匿之术,现在看来他至少也是天人九重的高手
心里胡乱判断着,身上却丝毫没有停止杀伐的动作,林宣手中零落剑寒光大爆,瞬间周身百丈之内的血河巨虫全部被轰杀,浓郁的血肉精华化为一条血气巨龙,如有实质,狠狠地撞进了林宣的怀里。
下一刻,林宣的修为竟然直挺挺地高涨了一线。从开战到现在,已经升到了天人四重而死在他的剑下的血河巨虫,至少也有百万之多
“嗖”一道身影飘然跃上城头,一个衣着华美面生竖目的血族来到了林宣的面前,这是一位地道的王族。血甲士
“终于等不及了吗?”林宣轻哼道,血族的炮灰就算再多,也经不起这么消耗。血族的指挥者也看清了林宣的威胁,不除掉此人,只怕这一战带来的血河巨虫都要报销在林宣一个人的身上。
“你的血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很不一般,让我很迷恋”这位血甲士操着一口古怪的口音说道,硕大的竖眼里面已是精光乍现。
林宣并不作声,他的剑,就是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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