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贞也醒了过来,同样发现了这一情况,同样是一脸震惊地望着阳叶盛,随即就尖叫一声,一把将阳叶盛推开,抓过被单将自己的身体盖住。
春梦有痕,新人未醒,阳叶盛的脑海中马上出现了一个念头,完了,这可怎么办?
“你…你……”柳兰贞又羞又怒,以为昨晚阳叶盛是故意装醉的,趁她醉酒熟睡的时候侵占了她的清白,当即就想破口大骂,可只是一个“你”字刚出口,却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在阳叶盛的床上。
肯定是他趁我睡着,将我抱到他的床上,然后对我非礼的,柳兰贞的脑海中立即闪过一个念头,但是,她转首一看,却在自己那张钢丝床边找不到拖鞋,低头一看,自己的拖鞋也在阳叶盛的床边,而且是鞋头对着床,显然是自己主动上了他的床的。
阳叶盛心中更惶恐难安,却见柳兰贞脸色数变之后,最后竟然发出一声轻叹,默然不语,不由心下奇怪,急忙顺着刚才柳兰贞的目光看过去,心中一动,登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心中不由哭笑不得。
“贞姐,我…我……”虽然明白这件事情错不在他,但毕竟事情已经做下,尤其是雪白床单上的那一朵红梅,证明着柳兰贞三十多年的贞操失落在他的手中,阳叶盛满心羞愧,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和道歉。
柳兰贞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别说了,这事不怪你,是我昨晚喝多了酒,这才铸成大错。”心中在想,早知道如此,昨晚真该在宾馆开一个房间,这下可好,三十多年的清白之身一夜之间丢了,而且是丢给这个不可能成为她丈夫的小男人手中。
柳兰贞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复杂之极,她明知阳叶盛不可能娶她,却又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是以在得知文门章已经被抓的时候,在得知方中雪根本没有出差的时候,她还不愿离开阳叶盛,却又找了什么严忠涛可能会对她不利的借口。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柳兰贞又是方中雪的小姨,不要说严忠涛,就算是霍青龙和严忠奎也不敢这么猖狂。
既然不能成为阳叶盛的妻子,那么要想跟他长久在一起,唯一的办法就是做他的情人了。但柳兰贞自负美貌,眼界之高,在女人中算是很高的了,是以要想让她拉下脸面去给阳叶盛做那种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她委实不愿意,一直决断不了。
但,昨晚这件事情的发生,无疑将柳兰贞一下子推到了悬崖之边,而且是一只脚悬空,是以只有两种结果让她选择。要么就纵身跳下,心甘情愿地做阳叶盛的情人,要么就及时回头,从此远离阳叶盛,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再也不见阳叶盛一面。
阳叶盛却不知道柳兰贞现在心里正矛盾重重,急忙说道:“贞姐,我…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柳兰贞苦笑一声,轻轻摇摇头道:“负责任,你负什么责任,我比你大了九岁,你会娶我吗?我知道你可能会冲动地说会,可武筠仪呢,叶晓娅呢,你将如何对待她们,让她们做你的情人吗?”
“我……”阳叶盛心头一震,武筠仪和叶晓娅的俏颜立即闪现在脑海中,似乎在一起对他说:叶盛(阳大哥),你不能娶贞姐,你要娶我。
叶晓娅还好说,阳叶盛对她还没有产生什么深厚的感情,能够轻易地拒绝她,并离开她。但是,武筠仪呢,昨天晚上他可是彻底地向武筠仪再次表白了,虽然昨晚喝多了,但阳叶盛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武筠仪的每一句回复,他清晰地记在脑海中。
见阳叶盛迟疑的神态,柳兰贞的心头闪过一抹失落,叹了口气道:“既然是错的,就当做一场梦吧,我也不让你负任何责任,但是你我的姐弟情份到此也算结束了。叶盛,昨夜之事,就当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吧,从此你我再无任何瓜葛。”
说罢,柳兰贞披着被单开始四下找自己的睡衣,然后去了洗浴室,不多时就穿戴整齐出来。只是,在走路的时候,柳兰贞的动作很轻,时不时还会蹙着眉,看得阳叶盛一阵心痛,只想上前搀扶着她,却怕遭了柳兰贞的恼怒。
柳兰贞看阳叶盛一眼,见他仍是愣愣发呆,有些于心不忍,却又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能狠下心肠,只怕真的会掉落到悬崖之下,从此成为阳叶盛的情人,于是便将脸色一沉,冷冷说道:“十点半了,我也该走了,叶盛,记住我刚才的话,你跟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贞姐……”阳叶盛见柳兰贞转身要走,急忙跳下床来,却听柳兰贞怒声喝道,“阳叶盛,站住,如果你敢追过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阳叶盛一下子呆住了,望着柳兰贞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出门而去,那“砰”的一声门响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阳叶盛的心头,昨夜痛过之后,阳叶盛再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阳叶盛只觉得猛一阵心颤,将淋浴关掉,来到洗脸盆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心头起了一阵无名怒火,虎吼一声,一拳重重击在了镜子上,“哗啦”一声,镜子被阳叶盛击得粉碎,拳头更是直接打入了镜子后面的墙内,发出了一记“咚”的巨声闷响。
正在等电梯的柳兰贞也隐隐听到了这个声响,转首望了望阳叶盛的房门,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叶盛,对不起,不是我无情,其实我也爱你,是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不能做你的情人,不然的话,恐怕小雪这辈子都无法原谅我。”
打出了这一拳,阳叶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黑乎乎的洞,再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但丝毫没有受伤,就连疼痛感都没有,暗想,这是怎么回事,这一拳的破坏力已是不小,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疼痛呢,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是因为那串佛珠?
阳叶盛仔细回想刚才的情景,似乎觉得在右拳跟镜子接触的那一刹那,有一股热流从丹田处快速生起,飞快地流到了右拳的经脉中,这才使得右拳没有受伤,也没有疼痛。
想通了这个道理,阳叶盛大喜,急忙再次挥拳,重重击在了墙上。
“砰”的一声响,墙面再次被打出一个洞来,但是阳叶盛却也“哎呦”一声痛得叫了出来,左手捂着右手手腕直颤。
阳叶盛低头一看,右拳的拳面上虽然不至于鲜血淋淋的,但也蹭破了几处皮,而且,这个墙洞跟刚才那个墙洞根本没法比,只是墙上的石灰会震碎落了下来,墙体根本没有任何的损坏。
“为什么?”阳叶盛愣了,同样力量的两拳,为何前后的威力差别会这么大呢,为何第二拳的时候那股热流没有生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串佛中究竟还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呢?”
阳叶盛仔细回味了一下这两拳的不同,力道是相同的,距离墙的远近也是相同的,好像第一拳是在心情极度恼怒的情况下发出来的,这才触动了体内的那股热流,而第二拳则是在很普通的心态下发出来的,结果那股热流就没有出现。
跟心情有关?阳叶盛心下一动,暗想,莫非只有在无比恼怒的情况下才能触动那股热流吗?
阳叶盛又故意装出很恼怒的心情,猛地挥出一拳,但那股热流还是寂静不动,结果自然是阳叶盛的右拳再次受了微创。
看来必须是真怒才行,可随着第一拳的打出,阳叶盛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再也回不到刚才那种状态,只得就此作罢。
这时,外面传来阳叶盛的手机铃声,阳叶盛急忙将地面的碎玻璃扫到一旁,飞快地洗了个澡,擦干身子走出来,拿起手机,见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全都是皇甫清影打过来。
从夏家出事,阳叶盛就没见过皇甫清影,后来只听武筠仪说过一次,皇甫清影去医院看过夏德昌和晓丹,但当时他正好不在医院。
阳叶盛急忙给皇甫清影回了过去,却是味美思炒菜馆重新装修好了,皇甫清影想让阳叶盛去看看,顺便商量一下什么时候重新开业。
青龙帮帮主霍青龙的一栋别墅中,霍青龙跟一个男人在书房中对面而坐,两人跟前各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杯。
“师弟,你说那个阳叶盛并没有任何的背景,不是特种兵退役下来的,只是普通的兵种?”这个男人皱了皱眉头,从桌子上拿起一根软中华香烟,轻轻点上,缓缓吐了一个烟圈,这个男人就是霍青龙的师兄,宵城州安保人员大队的大队长严忠奎。
霍青龙点了点头道:“不错,阳叶盛自小跟着一个叫阳武军的老人,不过他跟阳武军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在阳叶盛十二岁的时候,阳武军得病死了,阳叶盛便被夏德昌夫妇资助,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但是一连四年高考失利,便参军入伍了。但是,阳叶盛在部队上的表现并不出色,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身手也很一般,而且还体弱多病,跟昨天晚上在往事如歌酒吧的表现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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