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车间门口,不知何时矗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眼睛像两盏小灯那明亮,黑色风衣宽大的衣袖之下,两把锋利的尖刀反射着萤火灯的幽光,森寒无比。
米拉站在车间的空地上,钢铁、鹰眼、狼耳、疾风、轻羽五种魔灵之力瞬间展开,周围的一切动静都清晰无比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可是明明能够看到,但她却无法通过魔灵之力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就像站在那里的只不过是个空虚的幻象。
这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让她感到了危险,所以十二分小心戒备起来。
“呵呵呵……”高大的身影发出一阵冷笑,让人汗毛倒竖,“居然觉醒了五种魔灵,真是可惜啊。”
“你是谁?”米拉皱起眉头问到。
“我是银剑会的杀手,拉德米洛。”
虽然米拉并不知道黑羊家和雷诺之间的恩怨,更不知道银剑会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杀手是干什么的,她还是多少听说过一些。
不过她自问自从来到奥罗大陆之后,基本上不在外面走动,月神教大首领的身份也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所以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惹上杀手了。于是有些奇怪地问:“你是来杀我的?”
“你?”
拉德米洛似乎不屑地笑了笑,完全没有把米拉放在眼里的模样。好像在他眼里,米拉完全没有资格让他出手,“不,我是来杀雷诺的。”
原来不是冲自己来的。不知为何,本来该松了一口气的米拉,反而却更加紧张起来。
她所了解的雷诺,远远没有这个杀手强大,而且他还有这种连魔灵之力都无法察觉的隐藏能力。
不过米拉不明白,他既然是要杀雷诺,就应该去市政厅,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正感到不解时,拉德米洛继续说道:“但是你必须告诉我雷诺在哪里,否则虽然我不怎么想动手,但还是必须要杀了你。”
米拉心中飞快地想着对策。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拉德米洛眼中寒光一现,瞬间就出现在米拉面前,锋利又冰冷的尖刀直接插向她的胸口。
叮——
刀尖刺在米拉的黑色盔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米拉只感到胸口一阵猛烈的撞击,附着在身体周围的黑色盔甲瞬间变成一地粉碎的黑点,娇小的身体在强大的力量下倒飞而出。
快,实在太快了!
就算拥有五阶的疾风,但在拉德米洛面前,米拉仍旧更觉自己像只被冻僵的蜗牛,她甚至连他怎么移动的都没看清楚。
而且他居然一下就击破了她的五阶魔灵——钢铁,实在强得让人感到窒息!
米拉的身体还在空中,拉德米洛就像能够瞬移一般来到她的身侧。
“一刀两断。”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朝米拉的腰部斩落。
哗——
尖刀斩下的同时,米拉的身体变成一团清水,在刀锋中向四周飞溅。
第19号魔灵——流水,在达到五阶之后,能够用水态的身体替换本体。
“咦,有意思!”
拉德米洛眼光一转,瞬间就找到米拉的真身,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再次召唤出水态替身之前,尖刀就已经递到了她的胸口。
要被杀死了吗?
米拉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死去。
只是因为那无可比拟的速度,就让她浑身之力无法施展,只能眼睁睁看着尖刀刺破自己的胸膛。
叮——
没有想象中的痛楚,甚至连一点冲击力都没有感到。
米拉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一柄黑色的匕首横在她的胸前,帮她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一个没有什么表情的女孩子,披着一头银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是分身?还是假身?”
拉德米洛一击不中立即远退,颇感好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尤希。
不过很快他就得出了答案,因为尤希的匕首突兀地出现在他的咽喉之前。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拉德米洛的背脊上陡然升起。这是他职业生涯中,遇到过最危险的一刻。
他是银剑会最重要的几位成员之一,属于灵魂人物,自然拥有常人无法可知的强悍实力。
五阶顶峰的实力,足以让他笑傲绝大多数觉醒者。
他自信在整个奥罗大陆,除了王宫和两座神殿,还没有他不能来去自如的地方。
只是因为他向来对路线比较迟钝,并且又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所以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他一般都很少接任务。
但只要是他接下的任务,无一不是最高难度,而且目前的成功率仍旧保持着完美的百分之百。
如果说米拉觉醒了好几个魔灵,让他感到一丝惊讶,那么现在尤希所表现出来的、比他还要更快的速度,则是让他感到了惊恐。
魔灵——瞬息!
只有拥有这个魔灵的觉醒者,才能比他更快!
拉德米洛心里一阵苦笑,没想到以速度让人闻风丧胆的银剑会第一杀手,居然会因为速度而闻风丧胆。
不过他没有就此认命,他还有保命的绝招。
砰——
一团蓝色烟雾从他身上爆炸出来。
讨厌的蓝雾,尤希的魔灵之力被压制,这一刻,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孩子。
“嘿嘿嘿,没想到吧!”
拉德米洛狞笑着,一把冰冷的匕首,无声无息地刺进了尤希的胸口。
尤希软软地倒在地上,胸口的鲜血像泉水一般朝外汹涌。
应该会很痛吧,远处的米拉神色黯淡。曾经多少次,她也是如同这般,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和族人,被如此简单地杀死。
他们本来应该是非常厉害的觉醒者,就是因为这讨厌的蓝雾,变得毫无抵抗之力。
她想爆发出符文之血来抗拒,可是不知为何,拉德米洛放出来的蓝雾,不光压制着魔灵之力,好像还夹杂着其他的东西,让她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一般,使不出一点力气。
强烈的睡意让她的眼皮突然变得沉重无比,视线就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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