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头见此一幕,眼角挑了挑,面无表情道:
“我只负责拿人,有没有罪还得是老爷说了算,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就是没法善了了?”秦奋笑了笑,然后伸出了一根中指,虽然这些人并不知晓这根手指的嘲讽含义,然而秦奋脸上的表情却很容易读懂“傻子,你弱爆了,有本事来打我啊”
“好胆!”
王捕头脸一沉,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当头就对秦奋斩了过来。
他大喝一声,先是一刀凶狠横斩,等秦奋侧身闪避的时候,又是一刀竖劈,等到竖劈的时候貌似刀势已经往下斩尽,竟是将刀柄一转,刀锋已经向上!!便是猛烈无比的一记上挑!!
这三刀连环十分恶毒凶险,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出手便是杀招,毫无一丝留情。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捕头虽然凶悍,却也没到能打得秦奋满地找牙的地步,反而是被秦奋猛地撞进怀中,忍不住哇呀一声大叫,踉跄着向后跌去。
既然已经动手,就没有手下留情的理由。
秦奋如影随形般追击而上,在那捕头的膝撞刚刚使出来的瞬间,便猛的双腿发力,在空中蜷缩成了一团,以迅捷无论的诡异速度一个向后的空翻跟头!
这一招更是匪夷所思,既避开了那捕头的膝撞反击,更是在瞬间反守为攻,双膝半跪半骑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两人此时的模样,居然和小孩子骑在大人的肩头“骑大马”很是类似,然后秦奋双膝陡然狠狠的夹紧了这捕头的脖子,腰部猛的发力整个人一拧!
就连七八丈外也可以听到那“咔嚓”的一声清脆声响!
这王捕头却是连惨叫也发不出来,最脆弱的颈椎被巨力折断成麻花的形状,舌头立即吐了出来,口鼻里面鲜血狂喷,非但如此,他整个人的身体都被用力凌空旋转着甩了出两丈余!“啪”的一声撞在了旁边的石头上面,口鼻里开始溢出汩汩的鲜血,只看脑袋与身体之间的诡异角度,便知道绝对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了。
做完这个动作,秦奋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做出了一个华丽无比的侧旋身,用手按在了地上稳稳落地。
他见到旁边两个惊呆了的衙役想跑,自然不会留下后患,直接冲过去,反手抓住一人的喉咙,咔嚓一声将其捏碎。
另外一个衙役自知无法幸免,当即惨叫一声,挥刀劈来,秦奋侧身闪过,明明已经与此人错身而过一米余,但右手却是忽的向后一捞!
顿时,秦奋的中指食指若钩子一般反刺了回来,捏住了这人的喉结,略一发力,便将他的喉咙捏碎。
这名衙役被一股大力拉扯得原地旋转了几圈,声也不吭,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手中握持的钢刀当啷的一声落地,跪地,瘫倒,死掉。
眼见着秦奋一言不合,连屠三人,那名一直都躲藏在暗处的药店伙计早就被吓得瘫倒在了原地,脸色惊恐,止不住的想要开口求饶,然而秦奋却是伸手探出一枚铜钱,命中这人的眉心当中。
“这些混蛋,居然敢惹到我们身上来。”
此时既然已经杀了人见了血,银子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都不用秦奋吩咐,接下来当然就是灭口了,不过这帮地痞流氓在这里为祸甚烈,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也绝对不算是滥杀无辜。
还是那句话,杀人者,人恒杀之。
通俗点儿说就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也不顾这些泼皮跪地求饶,当下二话不说,一刀一个,尸体全部抛进了旁边涵洞里面的下水渠里面,里面黑水横流,还能见到死老鼠之类的事物,正是毁尸灭迹的好去处。
这个插曲处理完毕,两人并没急着回客栈,而是进了间小酒馆。
那掌柜的本来还爱答不理,显然这郭北镇里都是穷鬼,就算偶尔有人来店里吃饭,也不过是点二斤酒糟一碟炒豆子而已,能值几个钱?
不过等秦奋将一锭银子砸到他面前的时候,这老头顿时就打了鸡血似得激动了起来,点头哈腰的将秦奋两人迎进客栈,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就连两撇鼠须都一颤一颤的抖了起来。
亲自引着秦奋走到一张桌旁坐下,赵老头转身一脚踢在了一旁一个伙计的身上,“傻站着干啥呢,还不赶紧把酒菜端上来!”
赵老头已然陪坐在秦奋旁边,点头哈腰的道:“这位爷,您是从哪里来啊?”
秦奋听得浑身不自在,爷?你丫的见钱眼都花了吧,看你那老胳膊老腿的,当我爷爷都差不多了,还一口一口喊的亲热,掌柜的,节操在哪啊!
“我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山林里多有毒虫蚂蚁,正巧身上的硫磺熏香又用光了,便想着到你这里来问一问。”
“嘿,那你可找对人了!”老头子一拍大腿,“别的我不敢说,郭北镇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硫磺坑么,镇北的乱葬岗就有,不过小老儿还是要奉劝公子一句,莫要前去,以免丢了性命……”
老家伙不愧是做掌柜的人物,说话那叫一个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就看见那大黄牙一张一合,就噼里啪啦的喷出一大堆废话来。
秦奋不着痕迹的往后移了三尺,恰好避过赵老头的口水,然后问道:
“哦,这是为何?”
赵掌柜犹豫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凑近秦奋,压低声音道:
“这位爷,你有所不知呀……”
一股口臭传来,秦奋再次不着痕迹的后退三尺。
赵掌柜也不介意,或许是这些话憋在心里很长时间了,憋得郁闷,而为了维护掌柜的尊严,又不能和下面的小厮说,此刻秦奋这个有款的“大爷”一询问,老家伙立马如开了闸的水管,把所有事倒豆子般的“巴巴”喷了出来。
“嗯?你是说因为闹鬼,所以你们才每天天尚未黑,就家家关门闭户?”秦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你是有所不知啊!”赵老头大吐苦水,脸色凄婉,如丧考妣:“这鬼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自从半个月前出现,已经害了十几个人了。”
“难道这个鬼把你老婆也害死了?”
“这倒没有。”
“那你哭什么?”
“……太激动了,没忍住。”
“……”
秦奋兴趣来了,索性问道:“说说看,具体是什么个情况。”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哇……”
“那就长话短说。”
“自从一个月前,赵老实从城北乱葬岗回来后,就一直喊着鬼呀鬼的,整个人更是疯疯癫癫的,没事逢人就乱喊乱叫。”
“一开始大家也没在意,说不定是赵老实眼花了呢,你也知道,以赵老实那老实巴交的性格,半夜里一只鸡都能吓的他惊叫。可是,就在赵老实回来后没几天,怪事就发生了……”
“怪事?”
掌柜的一拍大腿,哎呦一声,“奶奶的,不就是怪事嘛!”
捋了捋两撇鼠须,老家伙哼道:
“先是镇子里养的鸡仔无缘无故失踪,等到在后山找到时,已经只剩下皮包骨头了,那尸体都堆成了一座小山!然后是村子里的猫狗,晚上嚎叫个不停,让人颤颤惊惊。”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偏偏我们镇子里有名的赵大胆,就不信邪,非要去乱葬岗走上一趟,这下好嘛,一下子走出妖孽来了!”
张老头颇为痛心疾首的锤着胸口,向秦奋巴巴的喷着吐沫:“赵大胆是我们镇子里胆子最大的人,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村子里发生了怪事之后,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这愣大个儿倒好,非要去乱葬岗,还说什么如果真的有鬼,男鬼那他就打杀了,女鬼就捉回来当老婆!你看看,你看看,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这不是作孽嘛!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山什么虎的……”
旁边一个小伙计插嘴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对,可不就应了这句话嘛。”赵老头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继续道:“也就是半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张大胆吃饱喝足,手里拎着家传的百年桃花木擀面杖,上打奸佞下打鬼邪,还提着二两老酒,悠哉悠哉的向着镇北的乱葬岗走去。”
“这一去,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来。回来之后,赵大胆整个人都蔫了!”
咽了口吐沫,赵老头心有余悸的左右看了看,咧嘴道:“小兄弟呀,你能想象么,一个八尺多高的汉子,吓得那脸色比娘们儿还白!”
“这下赵大胆可不大胆了,回来之后就躲在家里,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和他说话他也不理,就一直喊着鬼啊鬼啊的。回来不过三天,就惨死在了家里。”
秦奋兴趣已经被勾了上来,当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说是惨死?发生了什么?”
“小兄弟啊,这种事按理我是不能说的嘛,不过谁让咋哥两投缘呢,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
秦奋:“……”
这老家伙典型一话唠,从坐在这当儿不过一盏茶时间,连酒菜都被上来呢,就听他“吧啦吧啦”的说了半天,秦奋甚是怀疑,如果这老家伙再说下去,说不定会把自己内裤的颜色都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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