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的亲事很快便落幕,叶小翠算计无数的亲事终究还是成功。只是她丝毫不知,钱家对她的算计又有多深。
第二日,两人起床时差点见了红。
惹得钱夫人如何怒骂且是不提,但两人确实因着那不同的一夜,断然走上了一条漫漫不归路。
那本书,更是成了钱孝礼的珍藏。
所以说,叶姑娘眼中的孤本果然非同凡响。杀伤力巨大啊。
临安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若说唯一的不平静,便是那承包出去的小山头要招人了。
叶永安找了村长,把招人的要求放了出去。
村长见了久久无语:“这是,舟舟的意思?”力气大,不怕死什么意思?谁家喂个牲口还有性命之危了啊!
叶永安森森的看了村长一眼,郑重点头道:“舟舟亲口说的,万万不可无视之。”
两爷孙深以为然。
村长空闲之余想想,其实也有些不可思议。这丫头竟是做到了如此地步,也当真是不同凡响了。
谁家还能包个山头,整天带着几十票人巡山啊。现在还不知要养个啥玩意儿出来。
最让村长心塞的是,之前去了府城还未回来的几十人。作妖啊作妖,这货不得了啊。
村长这话放了出去,叶家门前便陆陆续续多了些人。
叶拾舟正在院里削了几根棍子,两端削的极其尖锐。那手起刀落的模样看得人望而生寒。
几个豆丁蹲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字。撅着屁股,时而抬头看叶拾舟一眼。
敲门进来的几个妇人不敢靠近叶拾舟,但眼里的笑意却是掩不住。
“舟舟啊,要出去巡山啊?可莫要伤着自己了,你看家里现在那么大的产业,哪里还要你亲自上山。你啊,就在家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便是。以后承包出去了,婶子见天的给你巡山啊。”妇人手上挎的篮子里有些焉巴巴的菜。
“人家舟舟可说了要力气大,你看你瘦的跟什么似的。”有人笑了声,看着叶拾舟有些讨好。
“我瘦但我力气可不小,我可不怕死。我看这村里都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几个妇人争执了几句。
叶拾舟默然,从地上挑起一根手臂长的棍子。
顺手从中间那么轻轻一掰,咔擦,断了。
院里一静。
叶拾舟捡起断掉的棍子,在几个傻掉的妇人手上郑重的放了一根。
“做到我方才那样就成。”吵吵个啥,有本事来真的。
叶拾舟扛着两根两端尖锐的长棍子,便顺着往山上走去。几个豆丁想跟上,叶拾舟一个眼神就给吓回来了。
“咳咳,舟舟这个孩子真爱开玩笑。咱村里的爷们也不见得能做到啊。”妇人干笑了两声,旁边的人顿时应和。
“对对对,走,咱们去跟周氏聊聊去。这种事还任由一个孩子做主了。这可是村里的头等大事,这种事还是要靠得住的人来。”几人兴高采烈的找了周氏。
众人都知道周氏性子要软一些,比叶家其余几人好说话。
童童懵懵懂懂的眼里有些同情,真傻。舟舟姐姐说的话你们居然不信....
村里因为叶家要招二十人饲养牲畜,闹得沸沸扬扬。
那工钱传出来时,连村里的大老爷们都心动了。
一个月二两银子,六天休息一天。在山上还包吃饭!逢年过节还有红包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连老村长家的几个儿子都有些心动。
一年下来,这可比得上在镇上做商户还来的妥当。便是平日里在外做工,一年也不过七八两银子。这还属于那种不拖欠工钱的。
不过清楚叶拾舟尿性的人却是慎重慎重再慎重。
以那个家伙周扒皮一般的架势,这特么得养些啥玩意儿出来啊。
村长想了想,到底劝下了自家儿子。他跟叶拾舟也打过几次交道,那熊孩子就是托生错了性别的土匪。
第一次弄断了周家的胳膊腿。第二次孩子被拐,整个安乐镇都被拖了出来。第三次挑了人家一个村,打残了一个村的青壮年。
这作死的能力,能上天啊。
他现在很怀疑叶拾舟在云州城做了啥,这孩子虐坑爹啊。
村里因着叶家要招人的事儿,闹得有些厉害。许多人直接找上了刘氏,周氏和叶泽南。
只是这叶家自从出了事,便一条心拧在一起了。死活不松口。咱家就是舟舟当家,舟舟做主。谁都别想越过了她去。
虽然有些不愉快,但也并未出大问题。
叶拾舟带了七八个身手最好的兄弟进了山头深处,还带了一捆厚重的网子。走之前还拎了袁当家一块儿。袁当家是打猎的好手。
叶永安瞧着自家妹妹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甚是蛋疼。为毛,有种寒毛耸立的感觉。
谁都不知叶姑娘进山干啥了。她带了三天的干粮,武器就是两根尖锐的棍子。
周氏这几日忧心忡忡,生怕叶拾舟在山上有个好歹。
那深山便是临水村这几年都没敢涉足过,更何况还是自家娇娇弱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闺女。
吴氏这几日天天守在叶家绣花唠嗑,虽然自己也担心,但其实私心里她倒是极其信任叶拾舟。
“这山上招人的事儿你可别沾手,舟舟有分寸。村里人敢怨你,可不敢怨你家丫头。”吴氏咬了绣花线,笑着对周氏道。
周氏面上有些愁绪:“放心,我懂。如今这一家子都是舟舟打下来的,断不会让她寒心。娘昨儿也说了,就依着舟舟的意思。咱家如今日子好了,横竖也会招人妒,再四处顾忌也落不到好。”周氏顿了顿。
“更何况,这本就是为村里增收。若是真急了,咱们请别村的人也不是不行。”周氏语气有些强硬。
吴氏这才笑了。
“本该这样。”
这一家子都是女人妇孺,如今是本着为村里着想才将就村里人。若是不摆着几分谱,那些人只当还是帮了叶家呢。
这叶家,到底是不同了啊。
进门时周氏性子最是软,如今也硬了起来。看着竟是比叶淮安在时还要年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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