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石灵没有**,只剩下无法言语的灵魂在里面,否则他一定会大哭一场,婆婆对于他来说记载了一段过去,他心
“看来你也清楚吧,她就是那个小女孩。”江离感受到这莫名的动作,将风铃收回衣兜,道:“记挂你这种混账真是可惜了。”
风铃在震颤,江离转身便返回院内,趁着白梦亚和婆婆聊天的时候,拿着那只铃铛就来到婆婆的房间里,看着同样被婆婆视若珍宝放在桌上的花环,什么都没说,而他在手中握着的风铃却是更加疯狂地摇动着,江离知道,他正在狂喜,正在为自己心里跨越六十余年而得成所愿的完美而欢动。
江离取出风铃,看着他在手间散光辉,剧烈摇动,再次无言地收回自己的衣兜,房间里未得光亮一片漆黑,江离把双手插在衣兜,如同自言自语地道:“我带你来这里,不代表我对你没脾气,你陷害小帅,陷害我,伤害我的朋友,我依然讨厌你,如果不是神力消失我可能会直接驱散你的魂魄,让你万劫不复。”
兜里的风铃变得静了下来,也许是被他的话说给刺激到,江离接着说:
“从婆婆说出那些愿望后我就知道她和你有关,和现在的你对比起来你说婆婆知道了会不会恶心,会不会对你的真实面目感到讨厌呢?”
风铃一片死寂,貌似是在害怕,江离不怒而威,道:“给我安静待着,要不然别看我没有神力,我还是能摧毁你的完美主义。”
感觉到石灵安分下来了,江离把手插着兜,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房间。
风又吹进了房间,那只花环上的枫叶和月季,轻轻舞动,花香满屋。
明天,就是婆婆的生日,也是江离的生日。
晚饭时,由于江离和白梦亚第二天便要赶回去,所以两人提前为婆婆庆祝了生日,江离一边打着电话给郭万,愣头愣脑地就问满汉全席怎么做,一边挽着袖子准备亲自为婆婆下厨,但是郭万这的高深莫测,而且还都是这里找不到的玩意儿,水平一减再减,最后他一脸黑线,还是把定位定在了家常菜水平。
他平常就在家里面做菜,这点功夫还是有的,白梦亚看他在里面手忙脚乱地,把外套脱下,绑起马尾,一言不地挽袖子进去加入和锅碗瓢盆的战斗。
然后不知不觉,战场逐渐被白梦亚所控制。
作为女性,白梦亚完全具有贤妻良母的素质,一边热着锅一边脸红无言地向江离伸手,江离立刻会意,便把刚切好的肉片递给她,然后她又伸手,江离把酱油递给她,再伸手,又送去切好的葱段,两人连话都不用说,明明气氛尴尬,却心照不宣。
婆婆看着里面两个犹如在冷战但还是在配合着过日子的小情侣在厨房里一来二去,忍不住摇头苦笑,“年轻人啊……”
这顿生日宴,就在婆婆的房间隔壁,一个小饭桌,没有大鱼大肉,只有四菜一汤,不铺张,但是有别样的温馨,江离本来想带蛋糕的,不过婆婆说吃不了那洋玩意儿,就爱吃这农家饭,而且她喜欢清净,只要江离和白梦亚两个人陪她庆祝。
他们把碗筷饭菜都上齐了,只是家常地一顿饭已经令婆婆甚为高兴,“好啊,好啊,在这里地第一顿饭是你们两个好孩子陪我一起,真是开心,真是幸运啊,来来来,举杯。”
“干杯!”
三人和和气气地吃上了饭,江离平和问道:“婆婆,这个生日你想许什么愿望?”
婆婆苦笑道:“已经很多年没有庆祝生日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许什么愿望?”
她又说:“年轻的自己,拥有无穷无尽的想法,但是现在老了,连思维也变得慢了,跟不上时代,也不想跟了。”
江离抓着衣兜里的那串风铃,道:“您只管说吧,也许您的老朋友听得见。”
这时,风起,带进点点月季的味道扑进餐桌,让他们的鼻腔着实享受了一番,婆婆依稀记得梦里的那句话,“你的生日,风吹得铃声响起时,许愿,无论什么我都会替你实现。”
风声依然,铃声已无,婆婆放下了纸杯,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在清风和中深深呼吸,慈祥道:“是啊……婆婆还能许什么愿望呢?那这样吧……”
笑容可掬,慈爱的老人悄然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他是谁……那些年一直陪伴保护我的朋友到底是谁呢?如果这不是幻觉的话,那他为我如愿,我却没能为他做过什么……”
她有些遗憾道:“我为他做过什么吗?让他对我这样好……”
兜里的石灵有点轻抖起来,好像拼了命地害怕,白梦亚道:“您想象中的他,是个怎样的神灵呢?”
婆婆叹道:“不知道啊……但从我的记忆来看,应该是个很善良的神灵吧。”
江离安然地看着婆婆,然后道:“是啊,也许他很善良。”
但婆婆这个时候说:“江离啊,我有感觉,你们两个孩子应该见过他吧,别看婆婆年纪大了,第六感还是挺不错了。”
风铃在乱,在惶恐。
江离顿了一下,脑中闪过几丝念头,随后肯定地点点头,道:“对,我见过。”
风铃像是要挣脱一样想从江离的衣兜里蹦出来,被他硬是按下了,婆婆有种喜悦,原来自己的第六感果然没错,自己的梦不是幻觉,她有些开心地笑道:“是吗,那你能告诉我他是个怎样的神灵吗?”
“可以。”
石灵疯狂地颤动着,他的完美主义害怕江离会给她的心中抹下什么污点,毕竟他那样对待江离,相信他不会说他什么好话,江离还能清楚记得自己疯的时候,那种刻骨铭心的愤怒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还有和石灵拳拳到肉的比拼,然而他说:“他……有时候会惹人生气,不过还行。”
白梦亚了解江离,看他平静的样子便知他是何意,回忆起石灵莫名其妙的下跪,为破庙所毁而出的震怒,触目惊心的痛和伤也历历在目,于是也笑道:“有些完美主义,他看您不在,索性把庙直接送走保护起来,所以也很在意你们当初的那些愿望,不准我们任何人碰,碰了就脾气,还把自己的家给捅了个窟窿,太任性了。”
铃声嗄然而止,好像是被吓到,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弄懵了,他没有想过,这两个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人,会这样说。
江离道:“看起来很自私,不过还有在意的东西。”
白梦亚接话甜笑:“最后还和江离打了一架呢。”
“真的吗?”婆婆和蔼地说道:“他是那样的神仙吗?真像个孩子脾气呢。”
“是啊。”两人彼此心知肚明,那些话,落在婆婆耳朵里,和他们耳朵里,所包含的意义各有不同,不过,他们讨厌石灵,对于这点两人没有撒谎,但也没有让婆婆失望,因为他们是笑着说出来的坏话,试问有谁会对一张和善笑脸所言的话而感到不适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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