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蓝魅来说,还有什么比这奇岩城更安全的地方?
唯一一个能够对她产生威胁的宇宙霸主默认了她的存在,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就能在这里安心WwW..lā这可比在其他地方提心吊胆的好多了。
不过——,眼前这个叫罗恩的小子还真是个麻烦,似乎已经缠上她了。也罢,看在前辈的面子上,就暂时跟你虚与委蛇,待我伤势好了之后再说吧。
不过这小子还真是有趣,恩——,那就先逗逗你再说。仔细想想,已经多少万年没有经历过凡人的生活了?如今再回顾一下也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激动得一夜未睡的罗恩已经提着一大盒下人精心准备的早点出现在了蓝魅的房门口。
“嘟——嘟嘟——”罗恩轻声敲着门,一想到房间里那张千娇百媚的脸,他就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这就是他一直寻觅的那个女人,这就是他无论付出多少,哪怕是生命都要得到的那个女人!
房间内,正盘膝端坐在床头疗伤的蓝魅听到这敲门声,无奈地摇摇头,连忙把自己塞进被窝,弱弱地喊了声:“谁?”
“我!罗恩!”
“原来是罗恩大哥,请进!”
罗恩拎着食盒走了进来,急匆匆来到蓝魅床前,把食盒一一打开,摆在她面前。
“快看看!你喜欢吃什么?”罗恩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我看看——”蓝魅把食物一个个看过来,看得出来,这小子是费了点心的,于是她指了指其中一个道:“那个柿子饼!”
罗恩闻言,连忙用三叉筷夹着递了过去,蓝魅正想接过,罗恩连忙拦住她:“你身体不好,我来喂你!”
说着一筷子柿子饼,一口粥喂了起来,中间不断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擦拭嘴角。这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性格阴冷毒辣的蓝魅眼前一阵恍惚。鬼使神差地,突然翻起了数万年前一段封存已久的记忆。
当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有一天她生病了,母亲就是这么一口粥一口饼地喂她,这其中的温情,让蓝魅居然一不小心就沉浸了进去。
当然,这种恍惚也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可是连她也没有注意到,当她晃晃脑袋清醒过来之后,再看罗恩时,萌萌的眼神背后的那颗心已经不再那么冰冷了。
有人说真正的感情是不会受到年龄和距离的挑战的,那么,它会不会受到修为的挑战呢?
光阴如梭,奇岩城平静的生活日复一日,蓦然回,原来那些看似陈旧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从未被遗忘过。却增添了不少伤感的情绪。
这一天,马克在店铺的后院放了一大串的鞭炮,听着这“乒乒乓乓”的轰响声,他在心里默默地叹息道:
“十年!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十年了!却连这是哪个世界,属于哪个宇宙都不清楚!又何谈回去之路?”
这些年来,他修为全失,只是力所能及地关注了三件事情。
其一,当然也是最重要的,关注他灵魂修复的情况。结果很糟糕,当初预计需要百年的时间,如今十年过去后,虽然略有好转,却并没有达到他理想中的程度。
其二,关注弟子帕米修为的进展情况。帕米作为他的亲传弟子,那差不多已经是堪比亲生父女般的关系。马克自然想全力栽培她,不过他传说之戒中海量的资源无法取出来,所以帕米也只能按部就班地靠自己的硬实力了。
然而这么多年来,她总算没有让马克失望,由于魔法师跟巫师相比对精神力的要求没有那么苛刻,而且更没有精神力元素化,所以晋级度跟战士相差不大。这几年来,帕米总算跌跌撞撞达到了一级巅峰的程度。
当然,她想要晋级中级魔法师还需要更多的历练,感悟和苦修。这是毋庸置疑的。
其三,马克最后关注的便是罗恩和蓝魅这两人。这其中也有点马克心底的一点恶趣味在里面。
这两人最近三五年来的变化让马克可真有点看不懂了,要说这前两年,两人的关系还相对比较正常,这蓝魅估计也正处于修复伤势的关键期。可后面这几年里,两人居然开始出双入对地上街购物?对于这一点,马克就有点难以理解了。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还是进行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看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在硝烟中划上句号,马克站在那里顿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往前屋走去。
这两年的时间里,“奇岩城”已经不需要他亲自雕刻了,好奇心加跃跃欲试的帕米接过了马克的雕刻刀。总算让他轻松了许多。而且很快马克便把自己炒菜的一手绝活也传给了帕米。这下他也算是彻底解放出来了。
刚来到店内,老顾客杜老头便出现了。他看到马克,满脸神秘地拉着他来到一边,悄声道:
“听说了没?”
“听说?听说什么?”马克眨眨眼睛,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到寒风酒馆去了,对最近的讯息一般都是每日过来的杜老头告诉他。
“我看你是挣钱挣傻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清楚?”杜老头一脸嫌弃地说道。
“到底什么事情?”马克丝毫不甩他,脸色平静地问道。
“哼——,我就看不得你这满脸欠揍的样子,明明想知道得要命,却又装着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你假不假啊?!”杜老头即便骂人也是一脸的猥琐样。
“你不说?那我走!”马克说着转身便要往后院去。
“哎——别——”杜老头连忙拉住他,这老头不怕别人骂他,说他,赞美他,甚至羞辱他,他最怕的就是人家不理他。那他这滔滔不绝的演讲天赋还怎么施展?
“你还不知道吧?那我告诉你,最近奇岩城恐怕要打仗了!”杜老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打仗?”马克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不过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是微蹙了下眉头,“跟谁打?”
“当然是跟其他城市打!”杜老头端起帕米送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洋洋得意地开始了今日午餐前的演讲环节:
“说起这打仗,先还要从这海音城说起,话说海音城城主……”
听着杜老头这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故事,马克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糟糕,看来不管过程如何,这一仗最终是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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